第29章 生子
“繼續說說你兒子。”楊廣對白沣口中把白沣氣的不輕的白蕙十分感興趣。
“我極力壓制他的性子。”白沣輕嘆了一聲:“他以武入道,天生對殺人極為感興趣。他若是生在這個世界,那就是另一個武安君。”
“這麽厲害”楊廣揚眉。
“那是自然。”白沣說起這個不由驕傲:“我兒允文允武,風華天成,世所難及。”
楊廣笑。他不說白沣剛剛還說白沣不成器,現在又誇上兒子了。
“當然,聖人也是最好的。”一個時代出一個白蕙,一個時代也只出一個楊廣。
楊廣眼中笑意更深。
“你呢,你不好嗎”
“我這人胸無大志。”白沣笑:“我年輕的時候按照我爹娘的安排,科舉、做官、娶妻、生子,沒有什麽好說的。”
楊廣不信:“普通人都你這樣”
“有那麽一點不普通。”白沣說道:“大約我清靜無為的性子比較适合修道吧,我修成道境也很早。”
楊廣笑:“自己誇自己不臉紅嗎”
“我說的是真話。”白沣也笑道:“我雖然沒有王佐之才,但做個小吏護衛還是可以的,只希望聖人別嫌棄。”
楊廣笑了起來:“你太謙虛了。”白沣既然說他是文臣出身,依他的聰慧,只怕玩弄朝堂也在鼓掌之間。他不見得升官很快,也不見得位極人臣,但整個朝堂在他的控制之下而其他人依然無知。
白沣本來就是這麽個人。他不掩飾自己精明強銳的本性,為人做事看上去兢兢業業,為國為民,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白沣大約所有的用心都在他那個一提起來就樂呵呵的兒子身上。他兒子出生之前,白沣就随随便便的過日子,混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只要不辱沒家族就行,實際上,因勢利導之下,天下盡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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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可不能那麽想我。”白沣認真的說道:“我可不是個奸佞。”
皇帝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奸佞。”
白沣當然不是奸佞,只怕很多人都會覺得他一聲兢兢業業,可謂是表率。至于能力麽,自然是挺強的,不過在能人輩出的歷代白氏子裏面隸屬中等罷了。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白沣任性,前提是他強大。他有資格,所以他想閑雲野鶴就閑雲野鶴,他想忠心恤國就忠心恤國,他想撂挑子就撂挑子,別人還不得不稱贊他君子端方。
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拿最公正的态度評價白沣,大都是一句“君子端方,溫潤如玉”,他不争權,不慕名。做得多,說的少,寡淡無欲,哪怕有潑天功勞也不過是常伴皇帝身側罷了。這樣的人,上至官場,下旨庶民,誰不喜歡
“白沣。”皇帝平靜的叫他,但臉色極為難看。
白沣擡起頭。
皇帝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愣着做什麽,你兒子要出生了。”
白沣恍然,随後樂颠颠的讓婢女去喊接生婆。
看着白沣喜滋滋的臉,皇帝再也忍不住又扇了他幾耳光。
幾個産婆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即将生産的公主剽悍不減的連扇清河郡公幾耳光的場面,登時吓得一哆嗦。
白沣面對楊廣的時候楞,面對其他人可不楞:“傻站着幹什麽,沒見到公主要生了嗎”
皇帝聽的公主二字,心中更是大恨,當即又是一耳光送上。
白沣一點都不生氣,柔聲道:“你要生氣就繼續扇好了。”
未來的一代明君楊芫就出生在這樣剽悍不解釋的耳光聲中。
本來産房污穢,男人是不能進的。産婆有意要白沣回避,先別說白沣願不願意,晉陽公主咬着牙怒道:“白沣,你敢走試試看!”
白沣果斷不敢走。
皇帝有力氣打人的原因自然是他生孩子沒怎麽費力氣,當初白沣的老婆生他的長子白蕙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差點要了命。皇帝卻是輕輕松松的一炷香功夫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産婆處理好孩子和公主下=身的污穢,果斷閃人。這一家子在外面說起來簡直是鹣鲽情深的代名詞,現在則是蛇精病深度患者的代名詞。
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