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五張:舊恨春江流不盡(下)
“啊,我、我…給你買了點東西…都是你喜歡的…”
豐雪穿着睡袍,剛醒過來,嘴巴習慣性地略微撅起,像是和誰賭氣。杜少審知道他睡過一覺的時候是最好說話的,看着驕矜,實則沒什麽脾氣。連忙把手裏的東西往桌上堆,拉着他的手過去看。
“你瞧,糖畫,現在用玻璃紙封着,沒以前那麽容易髒了,給你畫了小鴿子…”
豐雪揉着眼睛,有點恹恹地在桌上翻找,找了一會,乏了,用手撐着臉,感嘆道:“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了…”
“哦…”杜少審有些失落,坐在他身邊,用胳膊枕着臉,看他,“那你現在喜歡什麽?我都給你買…”
“明天想去聽戲。”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着桌邊的流蘇。
杜少審沒有什麽是不應他的,樂颠颠地答應下來,心裏忽然生疑:“你是想去聽戲,還是想去見傅柳姜?”
“都有。”一問一答的時候,豐雪一直沒什麽精神,提到傅柳姜,卻忽然蹦出來兩個彈潤的字眼,很快樂似的,完全不避人。連眼睛都亮了。
“嗯,知道了,早點睡。”杜少審摸了摸他的頭發,站起身,臨走時朝香爐裏又添了兩丸香。
“喜歡嗎?這麽操你喜不喜歡?”
明知道豐雪在迷香的作用下無法回應,還是把糖畫裹在他手裏握着。
腿被掰得很開,唧咕唧咕的水聲不斷向內沖撞。柱身上鼓起了青筋,若是豐雪此刻醒來,光是見到那一條贲張的東西,就要吓破了膽。那樣可怖的東西,怎麽能這樣塞進他的身體裏去?無論肉體經受過多少次,認知上仍然承受不了。
玻璃紙被汗淋濕了,小鴿子粘噠噠地融化在手裏。
杜少審摟着他的腰又操弄了一陣,眼睜睜地看着糖汁從他的指縫裏滴出來才去舔。十分病态地掃過他指腹上的薄繭,咬了咬,又仿着下身動作的頻率去把指頭含入口中吞吐。
“傅柳姜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好值得念着的?”
就着豐雪一只又細又白的手吃完了糖,不忿于自己總是不如傅柳姜能讨到他的喜歡,唧唧歪歪地酸了一句,把人拉在懷裏,往穴內摳了摳。
上次試過一點,醒着的豐雪完全受不了,可他太想把一切都留在豐雪身體裏。又塞進一根小指,臉就漲得通紅。
“豐雪、豐雪…”情到濃時開始了語無倫次的呢喃,脖子底下的一小片一直發燙,弄得他很不舒服,去親吻着豐雪緊閉的雙唇時,那塊皮膚熱得像是要灼燒起來。
“操!什麽鬼東西這麽燙!”一把拉下脖子上作怪的玩意兒,黃色的符紙在他的手心裏頃刻化作了焦炭。
杜少審愣了愣,小指上還沾着從豐雪身體中摳挖出來的粘液,浸濕了那點黑色的碎屑之後,變得渾濁起來。
終于認出了那是什麽,心神一凜,頭蓋骨像要被誰掀去了似的疼。
“糟了!”
只來得及喊出這麽一句,便陷入一片無知無覺的黑暗裏。
“阿雪…”
“阿雪…”
“阿雪,我把你留在這人世,是叫你在男人身下做婊子的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