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出重圍
那個少婦喪屍進化出智力之後可能還保留了一小點人類原有的神志，聽到這句話之後楞了片刻，随即更加尖利得嚎叫并且朝楚飛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她進化之後速度大概是普通人類的三倍，出招又快又狠，楚飛應付得非常吃力，連忙喊道：“你們快來幫我擋一下啊。”
“楚哥，我們過不去啊。”那幾個人回喊。
其他喪屍也在圍攻，大家幾乎抽不出身來，還是白鴻游鬥到他身邊，見縫插針得幫他擋了幾下子。
“楚哥~~~”白鴻故意學着別人的語氣，略帶嘲諷得說，“你這誘餌當得可真賣力。”這小子長相看起來就是個斯文的大學生，一手鐵棍揮舞出花兒來了，在喪屍群中從容得仿佛舞劍一般優雅。
楚飛有些羨慕得瞥了他一眼，繼續狼狽得和那個進化了的喪屍硬扛，并且有意識得将喪屍往超市左側某個角落引。
他雖然有心将這一群人救下來，但還沒偉大到為他們去死的地步，在讓系統規劃逃跑路線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超市同樣靠近裏面另一側有個窗戶，外面接着水管，看起來是一條便捷的逃生通道。他可不想在一大群喪屍跟着的前提下重新從大門出去，這樣可能他們連一樓自動扶梯都來不及趕到就會被這群喪屍給全滅了。
系統在他腦海裏不停得給他指路，楚飛繞過幾個貨架，很快跑到了窗前，此時少婦喪屍也步步緊逼了過來。
楚飛無師自通，鐵棍直接往對方的手臂和腿部關節打，那個喪屍的腿都反折了，還是不屈不撓得朝他襲擊來，這架勢倒有點像為了女兒報仇發瘋的母親了——如果不提那個小喪屍最開始是被她當炮彈一樣得扔進儲藏室的話。
“你們快沿着水管滑下去。”楚飛喊。
白鴻指揮其他四個人全部沿着水管飛快得爬了下去，自己單手一點窗臺，輕巧得從窗口躍了出去，一只手勾住水管，直接滑了下去。
楚飛看大家都撤離完畢，自己也站上了窗臺，那個喪屍一直在對他發動進攻，楚飛根本抽不出時間轉身往下爬，他眼角餘光瞥到樓下不遠處停着一輛小四輪，一棍砸在喪屍腦門上，把她砸暈了片刻，趁着這空檔直接跳了下去，超市二樓的高度比一般的二樓要高很多，還好楚飛看準了位置正好落在車頂，有效得減少了下落的沖擊度。
他只覺得渾身被撞得發疼，但也沒空猶豫，一打滾從車頂翻了下來，還沒落地站穩就沖其他守在下面的人高喊：“快點火。”
這也是他剛才從系統給的超市示意圖裏看到的，窗口正對着室外花園，時間正值深秋，幹燥的銀杏葉落滿一地，旁邊還有個垃圾收納中心，裏面堆滿了用塑料袋裝的過期商品還有一疊疊不用的紙箱。
那個變異喪屍在窗口張望了一會，喪屍肢體有不少人類的動作無法完成，她沒辦法學着樣子沿着水管爬下來，正用那剛進化出來也許只有核桃大小的腦子思考要不要也跳下樓的時候，衆人點燃的銀杏樹葉帶着其他一些雜物熊熊燃燒起來，火光帶着黑煙直沖她面門而來，也許是想到了之前那次爆炸帶來的火，喪屍沖着樓下衆人憤怒得嚎了幾嗓子之後，轉頭走了。
楚飛松了一口氣，松懈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神經高度緊張導致超常發揮，現在兩腿一軟，直接就要往地上跌坐下來。一旁的白鴻連忙伸手把他架住。
“你還好吧？”白鴻打量了他一圈，皺眉道，“你膝蓋流血了，要不要包紮一下？”
“剛才從樓上跳下來那一下撞的，不打緊。”楚飛看到四周有幾只游蕩的喪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正搖搖晃晃得走過來，“這裏不能耽擱，創口貼在之前的車裏，我們先繞回超市門口，再開車去找駱明他們會合。”
“好，能走嗎？”白鴻松開了手。
“殘廢不了。”楚飛邁開腿正想展示一下，卻發現走路有點一瘸一拐了，他苦笑了一下，這裏離他們那輛切諾基還有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必須快速過去才好。
楚飛打算咬咬牙和大家一起跑了，卻發現白鴻那小子很有良心得停了下來。
“一個殘廢拖累全隊。”他嘴上毫不留情得嘲諷，行動上卻二話不說把楚飛背了起來，穩穩得跟着其他四個人飛跑起來。
楚飛趴在他背上，嘴巴也沒閑着：“哎，我說你這小身板背的動我嗎？”
“少廢話，不然你以為現在是你自己在跑嗎？”白鴻反唇相譏。
兩人鬥嘴了一小會，那輛藍色的切諾基很快出現在衆人面前。大概有四五個喪屍正好奇得扒着車窗戶，仿佛想确認一下裏面是否有口糧，那神情就好似對着魚罐頭流口水的貓一樣。楚飛沒來由被自己這個想象惡寒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發聲呢，其他四個人已經迅速把那些喪屍全部打趴在地面。
“大家擠一擠。”白鴻看到楚飛這個傷員還想跑去擠後排，連忙扯着他衣領子拎回到了副駕駛室座位上，“你腿不要了嗎？”白鴻沒好氣得說。
楚飛張嘴欲言，看到白鴻秀麗的臉上那怒氣沖沖的小模樣，頓時啞火了。
其他四個壯漢像沙丁魚一樣艱難得擠在後座上，現在是非常時期，再加上楚飛剛才确實是為大家殿後才傷到腿的，大家對這個安排都沒話說。
白鴻發動汽車，只見藍色切諾基在原地畫了半個弧線，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朝超市後面行駛而去。
來到後車庫，只見趙丁已經坐在駕駛位上，駱明在他旁邊，其他人都統一裝在運貨的車廂裏。
白鴻打開窗沖他們打招呼：“嗨，人都齊了嗎？”
趙丁爽朗得回答：“都到了，就等你們六個了。”
那四個漢子自行下車，爬上貨車車廂，那裏也是一道需要他們防護的防線。
“我們就不上去了，我認識去碼頭的路，我們在前面帶路你們跟着。”楚飛說。
趙丁按了幾下喇叭，表示沒問題。
白鴻把着方向盤問：“往哪開？”
楚飛連忙在腦海中讓系統給他開啓了前往天虹碼頭的行車導航，接下來只要系統念出來，楚飛再複述給白鴻就好。
“開到原來的道路上，筆直往前，第三個紅綠燈左拐。”
白鴻一踩油門，藍色切諾基率先開了出去，而大貨車則緊緊跟在後面。
之前他們從藥店拿的大部分物品都塞在了後備箱，不過白鴻當時留了個心眼，“我在你座位後面放了個醫藥箱，你拿過來自己包紮一下。”
楚飛艱難得反手從後面撈出箱子，他褲子的兩個膝蓋位置都磨破了，應該是下落在車頂時雙膝跪地在鐵皮上磕破的，膝蓋腫得和桃子一樣通紅。
他幹脆把褲子破掉的地方再撕開一點，用碘酒處理了傷口，正準備拿兩個創口貼簡單貼一下還在流血的傷口時，白鴻一邊開車一邊還難得得關懷了一下：“你至少找個能遮住傷口的吧？萬一喪屍病毒通過傷口感染了怎麽辦？”
楚飛只好把創口貼扔回去，撈了兩塊醫用紗布，拿膠帶纏了兩圈：“啧，可惜沒拿燒酒，否則還能消消腫。”他把座椅往後調低了些，整個人幹脆放松得癱在了靠墊上。
白鴻很是看不上他這種坐沒坐相的樣子，不過他忙着開車，道路上游逛的喪屍雖然少，但也經常會出現攻擊車輛，他能繞開就繞開，不能就直接撞上去，就這麽一路來到了楚飛事先看好的加油站。
加油站裏空無一人，再也沒有往日車輛排隊等候的繁忙。兩輛車都在這裏加滿了油，以備不時之需。白鴻還順手從加油站的小超市裏撈了瓶白酒扔給楚飛：“自己塗上，早點消腫，我可不想等會少個戰鬥力。”
楚飛笑道：“你關心人能不能別用這麽別扭的方式？”
“誰關心你了？少自作多情。”白鴻“哼”了一聲，昂着腦袋繞到車另外一邊開車去了。
系統在楚飛腦海裏顯示的衛星GPS圖表示，從這個加油站往前再開兩公裏，就能開上海邊的防波堤裏，沿着防波堤再開不遠，就到了天虹碼頭的游客中心。
“碼頭上喪屍多嗎？”楚飛随便問系統。
系統沉默了片刻，在他腦海裏突然像金山殺毒軟件一樣，突然蹦出一只金色鬃毛的小獅子，這個小獅子張牙舞爪了一番之後，在頭頂冒出一個對話框：“為什麽我覺得當你的系統很累？”
楚飛感覺自己的意識在腦海中也形成了一個腦袋是一個純粹的圓球形狀的白色抽象小人，這個小人能随自己的意念行動，這不，小人就非常手欠得戳了一下小獅子的腦門，彈出一個對話框：“為人民服務怎麽能叫苦叫累？”
小獅子回贈了他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對話框裏的字刷新了一下：“不是很多，我覺得你們可以應付。”
“你确定？”楚飛這麽想着，腦海裏的小人頭頂上的對話框也打出這三個字。
小獅子一本正經得點了點頭：“為人民服務，絕對不坑使用者，你放心大膽得去吧[笑臉]”
“哦。”楚飛轉過頭對白鴻說，“等下看到防波堤直接開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