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我“交代”給公主殿下

屏風從視線裏退去,琅鳶驚奇的看到書案邊上并沒有人。

怎麽回事?她剛才明明聽到有人在翻看醫書的。

琅鳶穿上鞋子小心慢慢走了過去,蠟燭已燃了大半,外頭天色已經微亮,醫書也翻開攤在書案上,沒有什麽異樣。

琅鳶仔細一看醫書,忽然發現,翻開的那一頁上,正是蝕皮散解藥的藥方!

“找到了!”琅鳶激動地叫出聲,“小家夥,好樣的!”琅鳶一個猛回頭去找乾羨,結果身後立着一雙筆直的長腿。

“……”琅鳶嘴角抽了抽,慢慢往上看去……

披着被子的勇士尴尬的沖她笑了笑,開口道:“好巧啊……哈哈……哈哈哈。”

琅鳶倒吸一口涼氣,勇士以為她要尖叫,伸手就要捂琅鳶的嘴,琅鳶揮舞着雙手要掙紮,結果被勇士一手捂住嘴,一手抓住她兩個手腕。

“唔!”琅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由于勇士的兩只手都離開了被子,緊接着,身上的被子就……滑落了。

蠟燭的黃光正好把某些不得了的位置照的相當清楚。

“!”琅鳶的眼睛睜的更大了!

勇士臉一紅,一把捂住琅鳶的眼睛,琅鳶雙手解放拼命揮動起來去推他,指尖所觸盡是他溫暖光滑的胸肌……兩個人手忙腳亂場面一度失控。“別鬧了!”他急忙低聲說着,用另一只手去捉琅鳶的手腕,琅鳶的嘴得到解放,頓時大喊:“流!”

氓字被溫熱的東西堵住了。

琅鳶在他掌心的黑暗裏短暫一懵,微微動了動嘴唇,不對啊,這個觸感貌似有點軟……

臉上噴來溫熱的氣流,琅鳶忽然意識到,堵住她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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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嘴。

撲通!心跳亂了半拍。

他放開她,“你不要亂動,聽我說……”

重見光明的琅鳶看到勇士俊美的臉就在面前,餘光裏有他光着的上身,鎖骨被暖光暈染出誘人的光澤,她下意識視線下移,勇士慌忙把琅鳶的下巴抓住,使她保持着仰頭的狀态,“也不要亂看!”

琅鳶表情痛苦,憤怒的看着勇士。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喊,我就吻你。”勇士非常認真的威脅道。

琅鳶咬着唇,皺緊了眉頭。

勇士道:“藥方子我已經給你找到了,但是那個方子需要一個藥引……人血。”

“人血就人血,我來,反正取點血又不會死。”琅鳶仰着頭堅定的說。

勇士搖搖頭,“我就要提醒你不能用你的血,去的血要夠用七天,且只能取同一個人的血,你得找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來取血,你的話用不了兩天就得暈死過去。”

琅鳶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勇士,我看你就身強體壯,不如你留下取血。”她一定要問清楚他是誰!

勇士道:“不是我不願意,我不是人。”

琅鳶問:“不是人?那你是什麽?”

勇士認真的一字一頓的回答,“我是男神。”

琅鳶怒:“我去你的男神吧!你大半夜不穿衣服還到我房裏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說着,猛地把勇士推開,結果他仰下去,順手把琅鳶也給抓了下去。

琅鳶一臉懵圈的撲進了勇士光溜溜的懷裏。

“公主殿下貌美又主動,那我“交代”給公主殿下也未嘗不可。”

“你說什麽!”

琅鳶剛想爬起來就被他一把摁下來,他的手在她腰上,她的臉貼在他胸上,畫面相當暧昧。

“琅鳶?你起了麽?”門口傳來灼渌的聲音。

房中兩人頓時一個激靈,琅鳶慌忙用手指了指衣櫃,勇士輕車熟路的點點頭抱着被子踮着腳尖快速的躲進了衣櫃。

琅鳶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然後打開了門。

“怎麽了灼渌?”

“琅鳶,我……能進去麽?”灼渌欲言又止。

“可以啊當然可以啊。”琅鳶做賊心虛的點點頭,敞開門讓灼渌進屋,在琅鳶關門時,灼渌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屋裏。

“坐吧。”琅鳶回過身,于是灼渌一邊點頭一邊苦惱地說:“琅鳶,我想了一夜,還是覺得……丘公子的提議很好,你就讓我去濟世堂療傷吧。”

琅鳶拉着灼渌在書案前坐下,笑道:“本宮知道你療傷心切,看這個。”琅鳶拿起醫書給灼渌看。

灼渌皺着眉,“這什麽字?”

“……”琅鳶拿回醫書道:“這是蝕皮散解藥的藥方,本宮這就讓人去煎藥,一會兒就可以給你用上了。”

“真的麽!”灼渌激動地拿回醫書,眼睛在醫書上看了又看。

“看懂了?”琅鳶問。

灼渌擡起頭,笑着堅定的說:“沒看懂!”

“但是……琅鳶,這麽多醫書,得翻多久啊!你一夜未睡幫我找藥方,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灼渌抓住琅鳶的手感動的熱淚盈眶。

“這沒什麽,治好你的傷讓你順利進宮,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心願不是麽。”琅鳶笑道。

“昨天的事……都是灼渌不好。”灼渌噙着淚道:“灼渌不該那樣說小東西……琅鳶,你不要生灼渌的氣。”

“本宮也有不對……”

“不,公主教訓的對……”

琅鳶輕輕拍了拍灼渌的手,“都過去了,不必再想了。”

灼渌重重的點點頭,“那我們這就去試試這藥吧!”說着,挽起了琅鳶。

琅鳶想到勇士在衣櫃裏,遲疑了一下,卻被灼渌看了出來,“怎麽了琅鳶?”

“沒事啊,走吧。”琅鳶說着,和灼渌一起出了門。

琅鳶喚來管家,“管家,按照這個藥方煎藥出來。”

管家一看藥方,高興地笑道:“恭喜小姐找到解藥啊!”

琅鳶點點頭,“藥引要用人血,去找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不必找了,在下來吧。”

三個人同時看去,是站在不遠處的丘無歡。

“丘公子近日不忙了啊,怎麽天天往我這萬花樓跑。”琅鳶笑道。

丘無歡低頭淡淡一笑,“在下昨日把心落在了萬花樓,不得不來。”

琅鳶這下算是體驗到什麽是乾羨口中的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快變成雞了。

說完,丘無歡拿出貼身匕首,割開了胳膊,任血流進小茶碗。琅鳶想出手阻止,但無奈丘無歡下手太快,這血都流了,總不能再拒絕,這個人情又欠下了。

灼渌看着丘無歡為她割血,感動地眼泛淚光,“多謝公子!”

管家上前倒着謝拿走了小茶碗。

丘無歡收回匕首,搖頭道:“不必謝,在下昨日萬花樓出事沒能及時趕來,想着能用祖傳的九天玄冰床補救,眼下雖然用不着九天玄冰床了,但要是能為灼渌姑娘做藥引,在下心裏也會好受些的。”

琅鳶叫下人為他包紮,走進他,嘆了口氣道,“無歡,你真的不欠我什麽,不必如此。”

丘無歡輕輕地笑了,溫柔像海浪,一層又一層向琅鳶席卷而來。

琅鳶一時失神,也許,真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辜負了丘無歡一片心意……接着便聽到丘無歡繼續說:“灼渌姑娘要進宮,必定得有個讓宮裏人瞧得上眼的身份,丘家雖不算名門望族,但近些年也算是後起之秀,承蒙鳶兒能看得上,在下救灼渌姑娘,不也就是在救自家人麽。”

琅鳶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幾時對他說過要将灼渌托付丘家的?

丘無歡見琅鳶臉色一滞,連忙道:“莫非在下弄錯了?鳶兒另有打算?”

琅鳶無奈的移開視線,雖然她心底不願再讓丘無歡幫忙,但眼下的情況的确是不知道除了丘無歡還有沒有別的家族願意接受灼渌,她不能一口回絕。

好你個丘無歡啊!

琅鳶心底暗暗叫苦,正在這時,乾羨從一邊竄了上來。

“不必勞煩,灼渌的事情老夫已經有安排了。”

“什麽有安排了!安排什麽呀安排誰啊!你個小東西不要胡說啊!”灼渌比丘無歡還激動,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過來。

琅鳶道:“灼渌你先別急,聽聽它怎麽說。”

小東西竄上琅鳶的肩插起腰,正視丘無歡,“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丘無歡一愣,仿佛又看到了萬花樓二樓那個嚣張的淫賊,于是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琅鳶……琅鳶你不能這麽由着這小東西胡鬧啊。”灼渌擔憂的晃着琅鳶的胳膊。

琅鳶道:“它不會胡鬧的,灼渌,這次能找到治療蝕皮散的藥方,乾羨功不可沒,我相信,送你進宮的事情,它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灼渌氣得咬着嘴唇半天說不出來話,只是看着琅鳶和丘無歡。

丘無歡神色的黯淡下來,安撫琅鳶道:“既然鳶兒另有安排,就算了罷,一切以灼渌姑娘順利進宮為主,在下怎麽樣都沒關系。”

待丘無歡離開以後,灼渌便以回房喝藥為由走開了,并沒有問乾羨辦法是什麽。

琅鳶看着灼渌的背影嘆了口氣,“灼渌她真的是什麽都不信啊。”

乾羨插着小爪子道:“沒關系,老夫有辦法讓她入宮的時候比任何人的家室都顯赫。”

“你準備怎麽做?”琅鳶問道。

“暫時保密。”乾羨神秘兮兮的笑。

“對了……”琅鳶目光一沉,“你最近身體還好吧?還好的話,幫我調查一下丘無歡。”琅鳶對乾羨小聲說着。“我不想誤會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說實話,我一直不放心他,你幫我查一查,不要讓我錯怪他。”

乾羨拍了拍琅鳶的肩,“放心吧,包在老夫身上了。”

琅鳶點點頭,看着乾羨一蹦一跳相當高興的跑出了萬花樓,哎……這小家夥到底是有多讨厭丘無歡啊。

琅鳶回到屋中,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衣櫃前。

他向來神出鬼沒,現在多半已經離開了吧?琅鳶緩緩打開衣櫃……

只有被子,果然。琅鳶嘆了口氣,獨坐房中,又想起了昨夜的夢,母後将肉果子交到她手中,卻什麽也沒有說。

三個時辰以後。

窗口冒出一個小腦袋,“琅鳶!”

乾羨從窗口跳進來,琅鳶趕忙問,“這麽高興,有發現?”

乾羨激動的握着一雙小爪子,叫道:“對!”

琅鳶想了想,“如果本宮沒有猜錯,這麽長時間,你一定又去了丘無歡的房間,還去了那個欠打的王劍劍房裏。”

乾羨點點頭,“沒錯。”

琅鳶迫不及待的說:“你在王劍劍房裏找到什麽了?”

乾羨道:“什麽都沒有找到!”

琅鳶心頭一緊,頓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丘無歡房中什麽都沒有好解釋,可旭城的事本是二堂主的,可作為二堂主的王劍劍房中也什麽都沒有,這就有些可疑了。

乾羨拿出從丘無歡房裏找到的肉果子,盒子上還刻着象征着丘家的“丘”字。“這枚肉果子聞起來也有肉腥味,依然是假的。”

琅鳶拿着盒子,目光沉了下來,手中的盒子越握越緊,半晌,說出了兩個字。

“報官!”

收拾行囊,囑咐事宜,琅鳶和乾羨當晚便帶着肉果子從旭城出發,趕往虞縣,虞縣不像皇城那樣離旭城較遠,虞縣離旭城近,還可以脫離丘無歡在旭城的勢力,是琅鳶思量一番後想到的最佳去處。

與此同時,濟世堂也是一片忙碌。

王劍劍騎在馬上手忙腳亂的綁面罩,對身後的濟世堂弟子罵道:“趕緊的!磨磨唧唧,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該弟子一愣,疑惑道:“二堂主,我們是去吃屎麽?”

王劍劍一巴掌過去,“哪那麽多廢話!”

說完,王劍劍轉身對其它十幾個坐在馬上的濟世堂弟子道:“現在你們是山匪了!做山匪最要緊的是什麽?”

衆人答:“匪氣!”

王劍劍滿意道:“你們該管我叫什麽呀!”

衆人答:“小王吧?”

“……”王劍劍深吸一口氣:“去你們大爺的小王八!叫老子二當家的!二當家!聽明白了嘛!”

旭城外。

琅鳶駕着馬努力飛奔,乾羨捂着嘴巴努力不吐,跑着跑着,身後就追來了一群山匪。

“這怎麽回事!周圍一馬平川連個山都沒有哪裏來的山匪?”琅鳶驚恐地說。

“站住!不要跑!”王劍劍在後頭窮追不舍。

琅鳶回頭看了一眼,冷笑着低聲給乾羨說:“是王劍劍,他以為自己是書裏的人?戴上面罩人家就認不出來了?”

乾羨捂着嘴用淚汪汪的眼睛往後看了一眼,嗷的一聲吐了出來,嘔吐物随疾風直往後飛,均勻的甩在了王劍劍臉上,一滴都沒有浪費。

衆人一片憋笑,王劍劍一邊用手抹掉一邊憤怒地罵道:“都不許笑!”

“果然是他,老夫看他不順眼已經很久了。”乾羨也低聲罵道。

王劍劍化悲憤為力量,快馬加鞭飛一般的往前跑起來。“包圍他!”

很快,山匪騎着馬由兩側包圍了琅鳶前方的路。

“哥幾個劫財!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掏出來!”

琅鳶冷冷一笑,“值錢的?給。”琅鳶抓着乾羨對着他們,“這就是我最值錢的!”

乾羨在琅鳶手中對着王劍劍吐了一口火,王劍劍猛地往後躲,嘔吐物被火一烤變得焦黑而粘稠的粘在王劍劍臉上,王劍劍整張臉除了眼白再沒有白色的地方。

“啊!不要放過他們!”王劍劍怒吼着,其他“山匪”一擁而上。

乾羨從琅鳶的肩頭跳下來,蹦上馬頭,正要吐火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琅鳶的手撫上了它的腦袋,琅鳶低聲道:“別,讓本宮試試他們。”

乾羨住了嘴,只見琅鳶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盒子一打開,是一枚肉果子。

琅鳶道:“各位山匪大哥,這個算不算值錢?”

“我們要的就是這個!”王劍劍激動的快要蹦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失态,趕緊幹咳兩聲改口道:“算吧,你拿來,我們先看看。”

琅鳶心中暗暗一笑,駕馬往前跑起來,順手将小盒子扔給他們,為了追盒子,轉眼路就被讓開了。

“一群傻子。”琅鳶搖搖頭無奈道,“丘無歡怎麽找了這些蠢貨。”

“琅鳶你就這樣把肉果子還給他們了我們拿什麽報官啊!”乾羨扒在琅鳶肩頭緊緊盯着身後那群高興的蠢貨。

琅鳶神秘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了帶有“丘”字的盒子,盒子和肉果子聚在。

“你怎麽做到的!”乾羨睜大了眼睛,忽然明白過來,琅鳶扔給他們的是她母後留下的那個沒了氣味的肉果子。

乾羨不由用贊賞的目光看着琅鳶。

琅鳶摸了摸它的腦袋,抽馬繼續趕路。

王劍劍這麽一追,可以說是已經坐實了丘無歡的嫌疑,但讓琅鳶不解的是,她帶着乾羨去虞縣報官的事情,王劍劍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且不說知道他們走的是虞縣,就連出的那個城門走那條路似乎都了如指掌,這實在讓琅鳶百思不得其解。

虞縣。

琅鳶和乾羨趕到了官府,卻發現這官府沒有冤鼓。

“不會是找錯了地方吧?”琅鳶疑惑地四處望着,乾羨定睛一瞅,拍了拍琅鳶,“好像被藤蔓給遮住了!”

琅鳶驚喜道:“乾羨!噴火燒藤蔓!把冤鼓露出來!”

乾羨插起小爪子,昂首挺胸道:“好嘞!”

說着,噗的一聲就是一口火球。

縣衙的小卒一見這動靜,趕緊跑出來看。“喂喂喂!幹什麽的你們!”

琅鳶道:“敲鼓啊!”

小卒急道:“這冤鼓都藏了好幾年了!你給露出來,指不定出多大冤呢!”

琅鳶一聽這話急了,“你們衙門不斷案啊!”

“誰說不斷案啦?”一膀大腰圓縣官模樣的人叉着腰遠遠站在衙門裏,“本官這不是在麽!”

“大人!”琅鳶看到縣官激動的說,“小人發現了極為重要的事情!”

縣官似乎是很久沒有斷過案了,聽到有重要的事情也是十分激動,擺了擺手道:“快說吧!就是天大的事,本官也能還你一個公道!”

琅鳶激動的點點頭,“小人發現濟世堂賣假肉果子,證據在此!”

縣官聞言一個腳滑跌在了凳子上。“你……你說什麽?濟……濟世堂?”

乾羨皺起了小眉頭,琅鳶也撇了撇嘴。

縣官正色道:“咳咳……證據何在?”

琅鳶将帶有丘字的盒子交給小卒,小卒又遞到了縣官手中。

縣官打開盒子盯着肉果子左看看右看看,皺着眉道:“沒啥問題啊。”

琅鳶道:“此肉果子聞起來有特殊的肉腥味,不像是樹木結出的果子,請大人明鑒!”

“是麽?”縣官像狗一樣把肉果子聞了又聞,道:“沒問題啊,本官自己也吃過肉果子,就是這個味兒啊。”

琅鳶一驚,“大人!”

縣官擺擺手,“年輕人不要激動,本官請醫者來看看,這肉果子有沒有問題,如果正如你所說這肉果子是肉做的假貨,那別說是濟世堂……”縣官威武的插起腰,“就是天大的堂,本官也能還你一個公道!”

琅鳶颔首道:“謝大人。”

當日離開縣衙,乾羨皺着小眉頭問:“丫頭,那個縣官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你怎麽就放心把肉果子交給他呢?”琅鳶道:“越是這樣有點小權力又官位不高的人,就越想往上爬,如果肉果子真的有問題,對于他來說就是往上爬的絕佳機會,他怎麽舍得錯過?”

乾羨點了點小腦袋,“似乎有道理。”

次日。琅鳶一到縣衙,就收到了縣衙送回的肉果子。

小卒道:“我們大人特意讓神樹祠的資深樹徒看過了,這肉果子新鮮純正,沒有任何問題,可以放心食用。”

琅鳶捧着肉果子愣在原地,和乾羨面面相觑。

乾羨怒道:“走!進去找他去!”

不顧小卒反對,琅鳶帶着乾羨闖進了縣衙。

“這肉果子明明就是假的,你竟圖財害命!你收了什麽人的銀兩!”琅鳶大聲質問着,縣官一臉懵圈,“本官好心幫你看你的肉果子,你竟然血口噴人!”

乾羨蹲在琅鳶肩頭怒視着縣官,接着便聽到縣官一拍驚堂木,“來人啊!把這個血口噴人的家夥給本官關起來!”

乾羨正鼓起腮幫子要吐火,琅鳶給它使了個“不要”的顏色,乾羨作罷,和琅鳶一起被獄卒們抓進了牢房。

“待着吧你!”牢門被鎖鏈一鎖,琅鳶和乾羨看着獄卒離開。

琅鳶轉過身神色凝重,“萬花樓裏一定有丘無歡的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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