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施暴

陸嘯昆去接壯壯,宋安非就自己先回了家。馬車裏頭都已經裝滿,他就坐在了馬車前頭,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可是車子剛駛出鎮上,他就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幾個騎着大馬的男人。

說句實在話,卧虎山也确實有錢,這年頭,馬匹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平頭老百姓家裏,能有個騾子都很少見,卧虎山的這些土匪,卻幾乎人人都有一匹馬,聽說他們寨子裏,還有個馬場。

宋安非不敢再往前走,這旁邊還算是有人家,等真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這幾個土匪要真是要幹什麽,那到時候他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馬夫問:“小姐,怎麽了?”

“後頭跟着的那幾個人,你認識麽?”

馬夫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土匪倒也大膽,就直直地看着他們,只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并沒有過來,馬車停下來他們也緊跟着停下來,可見确實是跟着他們的。

馬夫搖頭:“不認識。”

宋安非下了馬車,說:“你在這裏等着,我去看看。”

他說完就直接朝那幾個土匪走了過去,他朝周圍看了看,發現不遠處就是一片民居,有幾個婦女帶着小孩子在路邊玩。這兒有人,想必這些人不會亂來。他籲了一口氣,笑着對那幾個土匪說:“幾位大哥,是要找我麽?”

領頭的那個看着他,說:“小姐不用怕,我們是來護送你的。”

宋安非将信将疑:“送我?”

那人從馬上下來:“我們是三當家指派的,我們三當家知道小姐回門,怕路上有卧虎山的兄弟找你麻煩,所以特地差遣我們幾個過來一路上送小姐回家。”

宋安非看那人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但是他也不信任這些人,于是就說:“這大白天的,誰還會來找我的麻煩,有勞三當家和各位大哥關心,不過實在不用麻煩你們。”

“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也是聽候差遣辦事,天色不早了,小姐還是趕緊上車回家吧。”

宋安非笑了笑,又回到了馬車上。馬夫神色擔憂地看着他,他說:“等會路上要是發生了什麽事,你就回王家大院告訴老爺太太,就說卧虎山的人把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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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

“你別擔心,他們未必會把我怎麽樣,我只是提前跟你說一聲,以防萬一。”

“小姐放心。”

宋安非點點頭:“走吧。”

不夠事實證明,他的這點擔心是多餘的,那些土匪倒也老實,一直跟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最後送他到家,直接騎馬就走了。他下了馬車,卻叫住了那幾個人,然後從兜裏掏出一些錢來,塞到了領頭的那人手裏:“麻煩你們了,這點錢你們買點酒喝。”

那土匪估計覺得他一個大小姐是不差錢的,倒也沒有推脫,揣在懷裏說:“那多謝小姐了。”

“替我謝謝三當家。”

等那幾個土匪走遠了,那馬夫卻已經吓出了一身的汗:“阿彌陀佛,幸好安全到家了。”

宋安非一直看着那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這才回過身來進了院子。可是到了家宋安非才發現,自己忘了帶鑰匙了,鑰匙一直都是陸嘯昆拿的。馬夫幫他把買來的東西卸下來,放到了廊下。太陽已經西斜,馬夫走了之後,他一個人就在門口蹲着,心裏頭居然有一點害怕。

這陸家選了這麽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眼看着天都黑了,他一個人守着一個破房子,覺得這周圍的環境還真有些滲人。他站起來,走到大門口朝路上看,只看到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陸嘯昆,什麽時候能回來。

他在大門口溜達着,忽然看到了遠處的一個身影,他立即往前跑了幾步,才發現并不是陸嘯昆,只是一個行人。如果是陸嘯昆,肯定坐着馬車回來的,他有些洩氣,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

等那人走的近了,他漸漸地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居然是個青年男人,因為不算特別近,相貌看不清楚,不過那人肩上搭着衣服,赤裸着上半身,似乎是個莊稼漢,應該是過路人。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心裏頭突然有些緊張,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一個“弱女子”,碰上一個陌生男人,如果那陌生男人有了歹意,他可怎麽辦才好。

想到這兒,他立即往家門口走了幾步,那男人走近了,似乎也看見了他,眼睛一直朝他這邊看着。宋安非心裏有些不安,就趕緊回到了院子裏,将大門也關上了。不過這大門并沒有什麽用,因為陸家的土牆很矮,什麽也擋不住。他咳了一聲,走到了廊下,結果讓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那男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不走了,而是隔着土牆看着他。

宋安非有些害怕,佯裝什麽都沒看見,背過身去。不過那人卻直接開口了:“我說小娘子……”

宋安非不敢回頭,聽那人繼續說道:“小娘子家裏沒人麽,怎麽一個人在外頭站着,陸嘯昆你?”

宋安非見躲不過去,就轉過身來,看着那漢子。對方是個中年漢子,看着年紀比陸嘯昆要大一些,大概三十多歲,臉上留着絡腮胡,聲音粗犷豪邁,一雙眼睛炯炯有光看着他。宋安非趕緊說:“他有事去了村子裏,估計就回來了。”

那漢子聽了,朝路口望了一眼,結果看見那漫漫長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空曠的一片,于是舔舔嘴,笑了:“這天都快黑了,他還不回來,留小娘子一個人在家,肯定很害怕吧?”

“我在自己家,有什麽好怕的……”

“這房子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小娘子一個千金小姐,怎麽會不害怕,要不要我陪你等一會?”

“不用了,他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不過那漢子顯然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宋安非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漢子直接從矮牆上爬了過來,宋安非立即往後退了兩步,來到了院子裏的另一角,這地方空曠一點,矮牆也方便他逃出去。

“王小姐別害怕啊,我好心好意陪你說說話,小姐見過世面的人,害怕我一個鄉野村夫?”

“我說了,陸嘯昆馬上就回來了,我不需要你陪,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只會惹閑話,大哥還是趕緊走吧。”

那漢子卻笑了出來,說:“小姐的事兒我又不是沒聽過,小姐這樣的風流娘們,還怕什麽閑話?”

那漢子說着就走了上來,宋安非緊張地接連後退好幾步:“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喊人了。”

“哈哈哈,”那漢子走的更近,風從他站的地方吹過來,很明顯的一股酒氣:“這裏方圓幾裏也只有這一戶人家,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聽見。再說了,小娘子喊什麽呢,我不過是怕小娘子害怕,過來陪你說說話。”

宋安非往後退着,眼看着那人已經耐不住性子走了過來,自己的後背卻撞到了土牆上。他趕緊轉過身就朝土牆上爬去。

“你跑什麽啊!”那漢子嘴裏說着,卻猛地沖了上來,直接抓住了他的腿,他半個身子已經爬上牆,卻被硬生生地拽了下來,一股酒氣混合着汗味迎面撲來,宋安非大叫一聲,身體就落入了那漢子懷裏。他掙紮了一下,那人卻忽然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用的力氣之大,幾乎直接将他扇暈過去。随即就感覺那人朝他臉上親了過來,他伸手堵住了那人的嘴,用力掙紮了起來,拼盡了全力将那人推到在地上,自己連帶着也被拽倒在地上,他卻立即又爬了起來,可是剛爬起來半個身子,就又被拽住了腳,猛地一拉,他整個人就又撲倒在地上,頭上的簪子脫落下來,長頭發就跟着散落下來了。這情景對那漢子來說更刺激,那人紅了眼,直接又撲了上來,将他壓倒在地上。

宋安非用力掙紮,卻被那漢子勒住了脖子,他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身體卻因為恐懼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奈何他生的薄弱,壓根不能撼動分毫,好漢子直接去拽他的褲子,他驚恐地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恐懼占據了他的心,他嘴裏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那漢子卻淫笑起來,喘着粗氣一把拉下聽到褲子,雪白的臀瓣就在扭動着時隐時現了。宋安非一口咬在那人橫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那人吃痛叫了一聲,對着他的頭又是一拳頭,他被打的呻吟一聲,頭就重重地撞在雨後潮濕的地面上。他的雙手抓住了地上的泥土,身體猛地緊繃,感覺一個炙熱硬挺的東西就頂在了他的臀上。這一下他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反手就給了那漢子一拳,直接打中了漢子的眼睛。那漢子吃痛哀嚎一聲,随即就給了他臉上一拳,宋安非直接就被打的兩眼昏花,還沒回過神來,頭上就又是一拳,嘴裏頓時布滿了血腥味。

“讓你給老子裝,臭婊子!老子打死你!”

那漢子說着忽然将他整個人翻了過來,他已經滿臉污泥,眼睛已經快要看不見東西,那漢子伸手去扯他胸前的領子,卻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喊道:“放開她!”

那漢子剛剛擡起頭,就被人踹飛了過去,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他趕緊又爬起來,卻看到陸嘯昆怒氣沖沖地站在他面前,一腳又踢了過去,他哀嚎一聲,就再也動彈不了了。

陸嘯昆趕緊将地上的宋安非扶了起來:“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宋安非已經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他顫顫巍巍站起來,身體還一直打着哆嗦。陸嘯昆怒氣攻心,又要上前就揍那個醉酒的漢子,卻還是被宋安非拽着。他有些不解,卻見宋安非松開了他,慢慢地走到牆邊,從一堆木材裏頭,拎起了一根木頭。

陸嘯昆有些愣,看着宋安非,宋安非走到那漢子跟前。那漢子剛才被陸嘯昆一腳踹在了胸口,半天才剛剛緩過神來,擡頭看見宋安非,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宋安非一棍子就擊在了他的頭上。他甚至連呻吟聲都沒有發出來,另一棍子就直接又上來了。

宋安非接連掄了四五棍子,那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了,他喘着氣,将手裏的木棍放下來,長頭發沾着血污泥污,遮住了他的臉。

陸嘯昆震驚在原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院子門口突然傳出了“哇”的一聲,六歲的壯壯站在門口,吓的大哭。

宋安非手裏的木棍掉落在地上,他擡起頭,眼睛在散落的頭發裏時隐時現,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語氣冰冷,對陸嘯昆說:“把他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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