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張巧嘴

介于這一點,沈秋月對面前的人有了點興趣。

“誰又不是這麽嫁過來的呢。”那村長夫人不禁說道,好似她自己也面臨過想沈秋月這樣的處境。

不過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命。

“你可知道非禮你的那宋杞子怎麽樣了麽?”村長夫人不禁提起。聽到宋杞子的名字,沈秋月有些愧疚。

一天天的忙裏忙外,倒還忘了他了。

“怎麽樣了?”沈秋月不禁詢問道。原本想要等生意做大了,拿點銀子給那個男人,算是補償。

如今聽這女人這麽一提,沈秋月也着實的想要知道。

看成功釣起了沈秋月的胃口,村長夫人不禁道:“昨天夜裏被人打斷了腿,這會兒,大致還在家躺着呢。”

“什麽!誰打的?”沈秋月慌張道。

就算是宋杞子真的非禮了自己,也不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啊。除了邵家,其他人都不該碰他。想到這裏,沈秋月心裏憤怒極了。

見女人神色慌張的樣子,村長夫人不禁道:“喏,你看,宋杞子家就在那兒。你要是擔心,就去看看。”

“不,我不去。”沈秋月立馬拒絕。

感情這婆娘是故意釣自己上鈎,她和宋杞子現在在村子裏的關系人人皆知。這個時候要去看宋杞子的話,算什麽?

指不定,還會被安上一個不知廉恥的罪名。

“總而言之啊,他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好色的話就去讨個婆娘啊,這下倒好,落了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名聲。”村長夫人忿忿不平道。

沈秋月笑笑,道:“您的意思是,我就是活該了?”她看了一眼女人,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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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婆娘,字裏行間打的都是什麽主意。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女人不禁道。

随後,沈秋月直接站了起來,道:“我這個人呢,生性就不好相處。所以,以後就請村長夫人少和我來往了。”

“啊?”村長夫人有些懵逼的看着對方。

洗完衣裳的兩個女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吆喝道:“邵夫人,這些衣裳我們都給你洗好了。”

“好,謝謝你們了。”沈秋月不禁道。

抱着手裏的衣服,沈秋月便開始往橋頭走。這時,那麻布衣服女人不禁道:“你們先才都聊些什麽啊?”

“聊聊她偷情的事兒。”村長夫人口無遮攔的說道。

聽村長夫人這麽一說,麻布女人忙攔下來她的嘴,道:“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讓她聽到止不住回來給你鬧一番。”

“我說的是事實。”村長夫人不禁道。

她可不怕,看先才沈秋月那一臉的擔心樣。別人興許看不出來,可是她是誰啊,這一點還是逃不出她的火眼金睛。

沈秋月抱着盆兒,走到了邵明遠的身旁,道:“好了,我洗完了。”

“那我們這就回去。”合上了書,邵明遠不禁說道。說完,便邁開了步子走到了女人的跟前。

剛走了兩步,村長夫人才看到了邵明遠,忍不住道:“原來這就是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啊,真是可憐了。”

沈秋月走了兩步,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宋杞子所在的那個位置。她心裏自顧自地想着,愣也是想不個究竟來。

“回來了啊?”前腳剛踏進院子門,便傳來了吳盼翠的聲音。沖女人笑了笑,邵明遠不禁道:“您還在忙呢?”

“吃了總得有人來收啊。”撒了撒手,吳盼翠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完之後,還瞟了一眼身後的沈秋月。只見沈秋月端着盆兒,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

瞅了瞅沈秋月的樣子,吳盼翠開口道:“你媳婦兒這是怎麽了?”聽吳盼翠這麽一說,邵明遠才轉身看了一眼女人。

随後,接來的便是沈秋月的一個對視。

“沒事兒,興許是熱着了。”邵明遠笑意盈盈的說道。這洗衣裳也算是沈秋月第一次,大概也有些不适應。

吳盼翠點了點頭,道:“有些女人啊,命就是好。”

也管不了吳盼翠說些惹自己不高興的話,沈秋月頓了頓,便往屋裏走了去。待她往前走了一步後,邵明遠才忍不住的問道:“秋月,不晾衣裳了?”

“一會兒晾。”沈秋月不禁道。

捉摸不透女人在生氣個什麽勁兒,邵明遠怔了怔,便拉過了一張凳子,一個人看起了書來。

坐在旁邊理着豆子,吳盼翠嘀咕了兩句也沒有再說話。

沈秋月回到了屋子裏後,心裏總是冒出宋杞子的事兒。畢竟也是自己對不住別人,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去看看。

“不行,去了的話怎麽想都不适合。”沈秋月自言自語道。

一來她對于宋杞子沒有丁點兒意思,二來,在別人看來她們本來就是有點關聯的。好容易擺脫了這渾水,要再染上可就難脫身了。

思前想後,沈秋月的心裏也算是有譜兒了。

索性躺在了床上,一覺睡了過去的好。沈秋月看着天花板,還是迷迷糊糊的也就睡了過去。

“秋月,秋月!”睡了好一會兒,沈秋月才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她有些費力的爬了起來,這時,才看見邵明遠站在自己跟前。緊接着,沈秋月不禁道:“幹嘛啊?明遠。”

“娘說你的衣裳不晾的話,明天會臭的。”邵明遠解釋道。

惺忪着眸子,沈秋月才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了,這就去晾。”說罷,便端着盆兒走出了房間。

看着女人沒精打采的樣子,邵明遠哭笑不得。

這麽一睡,便到了晚上。打着哈欠走了出來,沈秋月覺得有些腰酸背疼。走了兩步,才發現前方硬生生的站着一個人。

“啊!媽呀!”沈秋月大叫了一聲。

待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吳盼翠。順了順胸口,沈秋月不禁道:“阿娘,你怎麽在這兒?”

“你自個兒沒看見我,怪我了?”吳盼翠不禁道。

于是,沈秋月擺了擺手道:“怪我不小心,多不住了,阿娘。”說罷,沈秋月才放下了盆,準備開始晾衣裳。

打量着女人一身慵懶的樣子,吳盼翠有些擔心。

“秋月啊,你明兒個還要去鎮上嗎?”分明知道沈秋月今兒個都沒有忙着囤貨,所以,又怎麽會去鎮上呢。

晾着一件又一件衣裳,沈秋月不禁道:“不去了。”

“什麽!怎麽就不去了?”吳盼翠有些吃驚的看着對方。前兩天不是還叫嚣着,要每天都去麽。怎麽到今兒個,就改變主意了呢。

沒一會兒,沈秋月便晾完了盆裏的衣裳,拍了拍手道:“明兒個休息一下,後天賣兩天的。”

“是麽?”吳盼翠有些質疑道。

并不是她懷疑沈秋月不去,而是,收錢的感覺确實是好。莫不是有些貪戀的那種感覺,她也不至于催促對方。

像是看穿了吳盼翠的心思,沈秋月不禁道:“您放心好了,後天,我一定帶着阿娘您去囤貨。”

“去不去都不礙事。”吳盼翠不禁道。

随後,沈秋月抿了抿嘴唇,有些難為情的問道:“阿娘,我問你個事兒。”說罷,沈秋月看着面前的吳盼翠。

應了一聲,吳盼翠不禁道:“你要問什麽啊?”

“你知道村長夫人是誰嗎?”沈秋月一臉好奇的說道。被對方弄得有些懵,吳盼翠不禁道:“張巧嘴?”

“她叫巧嘴?這個名字真是有意思。”沈秋月不禁道。

随即,吳盼翠不禁冷哼了一聲,道:“這個女人嘴巴是出了名的毒,心機也重得很,我基本不會和她有交集。”

“是麽?”沈秋月不禁道。

怪不得今天白天的時候,這麽死皮賴臉的找自己搭話。照這個架勢看,這女人,分明就是閑得慌了不是。

“你問她做什麽,今天碰見了?”吳盼翠不禁道。

見吳盼翠這麽說,沈秋月點了點頭道:“她今天找我說話來。”說罷,沈秋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女人。

“什麽,宋杞子腿被打斷了!”吳盼翠不禁道。

沈秋月看女人沒有分寸,不禁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示意女人盡量小聲一點兒。這要是被邵自強知道了,又是個沒完。

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吳盼翠點了點頭。

“不過,怎麽會打斷腿呢?”吳盼翠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與吳盼翠有一樣的疑問,沈秋月輕聲道:“您覺得像是爹或者明遠幹的嗎?”

“這哪能。”吳盼翠一口咬定。

雖然邵明遠平時話少,但是,對邵明遠的了解,吳盼翠還是知道那麽一點兒。喝醉打斷腿這種事兒,不可能是他做的。

至于邵自強,就更不可能了。

“那麽會是誰呢?”被弄得摸不着頭腦,沈秋月不禁道。

看沈秋月這麽頭疼,吳盼翠忍不住道:“不管是誰,都和你沒有幹系。天兒不早了,回房睡覺吧。”

“知道了。”沈秋月不禁道。

收到指令後,那沈秋月便往房裏走了去。好容易放下心裏揣着這麽一個石頭,竟然又莫名其妙的起來了。

被饒得心裏着實的亂,但是,沈秋月還是忍住了這麽一口氣,朝屋子裏走了去。倚在床上的邵明遠,還等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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