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由

喬墨芡慢慢扶起珞梵，讓她斜靠着床，自己坐在對面，端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一碗香甜軟糯的白米粥。

這是喬墨芡繼承她母親大人廚藝最滿意的作品了。每當她感冒或是沒有食欲時，吃了母親大人熬的粥，精神和食欲馬上就回來了。

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珞梵嘴邊，“啊——”還不忘哄小孩似的讓珞梵張嘴。而珞梵也很配合，張嘴吞下。

嗯，糯糯的，滑滑的，甜甜的，很好吃。珞梵品味着。

吃完後珞梵忍不住添了下嘴唇，這個小孩子的舉動讓喬墨芡有些想笑。

放下碗，喬墨芡坐回床邊，兩人眼神對視，氣氛有些尴尬。二人相顧無言，思緒卻都在飛速轉動着，誰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珞梵”“墨芡”二人同時開口，又是沉默。

最終還是喬墨芡站起身，一臉嚴肅，“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苦衷，我不介意的，也不會說出去。”又坐下看着珞梵，“只是你千萬不要趕我走啊，我已經失去了過去的一切。我知道你那天讓我下山是為了保護我，可是我不想回來看不見你，所以從此以後，無論如何、無論再發生什麽，不要趕走我好不好？”語氣聽起來有些委屈。

珞梵舒了口氣，原來她是怕自己趕她走啊，同時又有些心疼她，她說，她已經失去了過去的一切。“如果……如果你不願意走，留在這裏也可以。”

“太好了，謝謝你，珞梵！”

“珞梵？你看來也不過二八年華的小丫頭，不如你就叫我……”

喬墨芡趕緊打斷珞梵的話接道:“不如叫你梵兒，好，就這樣！”喬墨芡比珞梵矮了半個頭，面容姣好，平日嘻嘻哈哈，也難怪珞梵認為她比自己小，實際上喬墨芡已年滿二十，生理年齡比珞梵大了兩歲。叫梵兒也不別扭，反正她從沒把珞梵當主子看。見珞梵還想說什麽，喬墨芡趕緊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你現在需要休息了，來來來，我扶你躺下。”

懶得再和喬墨芡較量，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就在喬墨芡幫助下乖乖躺下了。其實，這樣也不錯，想着便滿意的閉上了眼。

喬墨芡見珞梵睡着後，時間也快到正午了，在雜物間找到一些工具，該是去清理竹林的時候了。

雖然青天白日的，也還是有些害怕。喬墨芡把那些黑衣一件件都燒了，對着那兩具“真正的屍體”拜了拜，移動他們時發現了兩人身上都有一塊木牌，上面刻着一個“珞”字，難道是珞梵的手下？

在竹林邊緣找了一個較好的地方，喬墨芡決定把他倆合葬在那，主要是她到底是一個女子，挖倆坑實在太艱難了。

終于把那兩人埋好，喬墨芡累得倒在一邊。看着太陽即将落山，自言自語道:“這裏風景還不錯，你們保護好了你們的主子，以後你倆可以作伴，坐看雲卷雲舒了……”咕——

喬墨芡摸了摸肚子，“糟了，也不知梵兒醒了沒，醒了肯定也餓了！”

回到家卻發現珞梵滾落在地，右肩滲出了些血，急忙将她扶回床上，替她重新包紮。眉頭深皺也不說話。

倒是珞梵先開口問:“墨芡，你，你可曾在竹林見過……”

喬墨芡知道她所擔心的，搶過話來，“見過，只是……”看見喬墨芡猶豫的樣子，珞梵也就明白了，眼神暗淡了下去。

他們都是些孤兒乞丐，自幼被挑選出來，經過嚴格訓練，聽她命令出生入死，在她心裏，多少有些充滿着愧疚與不忍，現在又因為她的錯誤而丢了性命……

喬墨芡不能十分理解珞梵的愧疚和悲傷，只是不想看她這樣子。握住珞梵的手，“梵兒，其實……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獲得了自由，對不對？”

珞梵聽她這麽說，心中釋然，的确，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他們，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前面說的都是些大白話，在這裏分享詩經一篇～

碩人其颀，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刑侯之姨，譚公維私。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碩人敖敖，說于農郊。四牡有驕，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無使君勞。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發發，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