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羁絆
蛇王在晚飯之前送了莫欠回去，還順手教了她移形之術。
“小蛇，我使用你教的法術，會不會變成魔啊？”
賞了莫欠一記核桃，“笨蛋，不會的！”
“嘿嘿嘿，謝謝小蛇。”
蛇王揮揮手離開了。唉，一個不愛出門的山神，一個年幼無知的笨蛋，就讓我這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蛇王大人為你們牽線搭橋、掃清亂石好了，嘿嘿，先去梵那裏弄點竹釀回去喝。
那之後莫欠每天都偷跑出去幾個時辰，與珞梵、蛇王又回到從前時光。珞梵對她更加溫柔、縱容，蛇王則更加憋屈，不過只要用竹釀哄一哄就好了。
離禁閉結束還有兩天，莫欠從珞珈山回來時猶豫着要不要再闖點什麽禍，再關個禁閉什麽的，一回到房間就傻眼了，老天爺！我只是想想而已！
撲通跪倒在地，“弟子莫欠拜見師傅，弟子知錯，還請師傅責罰！”
房間裏一老一少，一站一坐。老者慢悠悠說:“你可知錯在哪裏？”
喬墨芡轉了轉眼珠，幽幽的說:“錯在我不該一個人偷偷跑下山，錯在我不該在關禁閉時不好好反省，錯在……”
老者突然一拍桌子，震得莫欠的心也劇烈跳動了一下，糟了，師傅很生氣，事态很嚴重。“哼！你說這法術誰教你的？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天都幹了什麽嗎？我給你機會，你還不知悔改！”
“師傅，我……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莫欠有些慌亂，出大事了，不能讓師傅知道小蛇。
“欠兒，為師是怕你走入歧途。”
“……”
“好！好！你竟如此執迷不悟，不要怪為師心狠！莫原，把她帶下去！”
“師傅，師妹還太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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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下去！”
“是。師妹走吧。”
蛇王百無聊賴走來走去，又在珞梵面前晃來晃去，“梵，昨日欠的禁閉就結束了，今天怎麽還不來，我都想好下一步棋了。”
“禁閉結束了應該沒有多少空閑時間了，每天都有功課要做。”珞梵悠閑地翻了翻手裏的書。
“你真看得開。”蛇王停了下來，認真的看着珞梵，“梵，你和小丫頭有什麽打算？”
“等她長大，脫離師門。”
“……”蛇王十分奇怪的看了看珞梵，“你是不是傻了啊，據我所知，她師傅知道她不同于常人，雖不知為何只教習道法，卻有意讓小丫頭接他任啊！真搞不懂，他就不怕小丫頭敗了他的道門。”
“……我知道。”
“我走了。”知曉珞梵心中掙紮，蛇王覺得還是讓她一個人安靜待會。去看看小丫頭！
轉身來到莫欠房間，咦？不在！蛇王正想抽身離去，房間裏突現金光，一看腳下，是陣法。糟了！中計了！卑鄙的人類！“哼，出來！這樣就想困住本王？”
一道服男子持劍從門後出來，“呵，原來是魔界之王，膽子不小入我道門聖地！今日我等就此為天下除害！衆弟子聽令，發！”
得令後，門外衆人齊催動陣法。
“莫欠呢？”
“自己都岌岌可危了，還有心關心別人，你覺得她與魔界之王勾結還能有什麽下場，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哦。”
蛇王被眼前人徹底激怒，“你，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催動體內魔力，強光盛過金光，“魔域——”
嘭！一聲巨響，整個道場猶如修羅場，修為平平的當場斃命，兩千人只餘下不到一兩百人茍延殘喘，也多虧了道門中靈氣庇護和他們師傅護陣。
“魔障！休要逃！”幾名老者圍住蛇王。
蛇王用了障眼法意欲逃脫，那為首老者眼疾手快一道金光打在蛇王身上。“他受了傷，我去追他，幾位師弟趕緊為弟子們療傷！”
“是，掌門！”
追蹤蛇王來到珞珈山下，“原來就是在這裏遇到這魔頭的？”走了很久任然在山腳下打轉，老者凝神一番查探，“原來是座神山！”
老者做出恭敬的樣子，“凡間弟子冒昧打擾，今日追一魔障于此，望山中尊者恕罪！”
珞梵現身于老者面前，“哦？我布下了結界，沒有感覺任何異常。你且随我來。”
見到仙風道骨的珞梵，老者自是尊敬。跟着她在山中探查一番，并未發現蛇王蹤跡，老者只好先回去，若是打擾山神清修就真是罪過了。
老者離開後，珞梵打開棋盤結界，蛇王已昏迷過去。
趕回去的老者見道場慘狀，暗嘆一聲，人魔兩界怕是又要不安穩了。其他弟子都由其他長老安頓，老者正在為大弟子莫原療傷。
感覺到莫原已無礙，老者正欲收手，突然被莫原抓住。
“莫原，你幹什麽？”
“師傅，徒兒只是想借用你的力量而已，我可是你大弟子，你的東西遲早都要傳給我的，我會替你鏟除魔障，振興道門的。”
三日後。
“你到底怎麽想？大不了不做這個神了！你不做自然有人會替你行使職責。”蛇王氣急，“你放我走，我保證不傷及無辜。”
“……”
“你知不知道，今天莫欠被莫原吊在道場，用噬魂鞭一個時辰抽打一次，你認為她能挨幾下？那個莫原沒安好心！我真不該來找你，放我走！”
“跟我走！”珞梵拉住蛇王朝道場飛去。
道場上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正中央吊着莫欠，能清楚看見身上有三道深深的血痕，其中有一道還有血細細密密滲出來，應該是剛剛才有的。珞梵試着運了運氣，果然！最多只能用三成。
烈日當空，有人發現蛇王大叫着:“快看！那魔頭來了！”
飛身下落在莫欠身邊。珞梵看着皺眉緊閉着眼的莫欠，傷處已是血肉模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強忍着痛苦。
莫原走上前，“我等你們好久了，蛇王貢柳，山神大人。”
底下人一片唏噓，“那個人是山神？怎麽會和魔道在一起？”
珞梵密語莫原，“你怎麽知道我？”
“當然是柱子上那個人說的，我還知道，你這山神是不能離開神山的吧，否則法力會削弱很多呢。”
“你，對她做了什麽？！”
“如你所見，不聽話就喂點聽話的藥，你們不來就慢慢折磨她咯。”
珞梵猛然化劍刺向莫原，擦過左肩。
劃明立場，底下人齊齊向珞梵蛇王進攻。莫原與蛇王對峙，蛇王召來手下人與其他人抗衡，珞梵解下莫欠，給她度氣護體。
“梵。”莫欠轉醒，十分吃力擡起手阻止珞梵繼續為她送氣，“你和咳咳，和小蛇快走，莫，莫原他是想利用你讓神界介入，咳咳咳……”
“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不管會發生什麽，我都會保護着你，都在你身邊。”
莫原見珞梵帶莫欠要走，掙開蛇王，追上珞梵。這時莫原增援趕到，糾纏住蛇王。
“想走？”一劍擋住珞梵去路。
輕輕放下莫欠，與莫原交了幾手，發現他的實力深厚，招招狠毒。珞梵明白現在無法擊退莫原，只有等貢柳前來解救。
雖說珞梵法力削弱，畢竟還是神之軀，尚能應付。
躺在一邊的莫欠看清形勢，暗自運轉着體內靈氣。
突然間莫原袖底抛出一物飛向珞梵，珞梵使劍劈向那東西，莫原瞅準時機将道劍推向珞梵，速度之快來不及閃躲，眼見要刺入心髒處，莫欠提氣沖向珞梵，一把推開，道劍穿透右肩。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珞梵雙眼，“莫原！”強忍反噬對莫原發出致命的一擊，正中心髒處，魂歸西天。
抱着莫欠回到珞珈山，打開棋盤結界。珞梵将靈力源源不斷輸送進莫欠體內，雖止住了血，可是生命之光越來越暗。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沒有用？欠，你醒過來，醒過來……”珞梵緊緊抱着莫欠，淚水劃落臉龐滴落在莫欠身上。
這時莫欠胸口突然發出奇特的紅光，出現一枚血紅色玉佩，珞梵伸手接住，仔細一看原來是血玉鳳凰。原來你是鳳凰神的輪回！
“梵。”莫欠恢複了意識，身體不住的發抖，十分虛弱。
“我在我在。”
“我想在山巅聽你吹笛。”
珞梵抱起莫欠轉身來到山巅，坐在巨樹下，讓莫欠躺在她腿上。笛聲悠悠環繞二人，傾訴吹笛人的萬千思緒，飄飄蕩蕩，百般萦回。
“梵，這個身體已經承受不了了，我會再次輪回……”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莫欠撫上珞梵的臉，試圖讓她冷靜，“聽我說，我輪回了三十多世，每一世化名莫欠，莫要虧欠人間，莫原是無心童子，同我輪回，我希望他莫要背離原心，可惜他……而我，在這一世我遇到了我的羁絆，那日見你靜靜站在那裏，不自覺就撫上你的臉，很滑很舒服，那日見你執笛立于山巅，萬千青絲用白玉簪束起，就想作惡看你散發模樣。漸漸的想被你看在眼裏，在你眼神所到之處都有我的身影，慢慢的想走進你心裏，在你內心柔軟處安眠。可是我這一世終究是要欠着你了，有一句話一直沒有說，梵，我愛你。”
珞梵早已泣不成聲，抱起莫欠，“我，我也是，欠，我也愛你。”
“你，能親我一下嗎？”
“嗯。”珞梵讓莫欠坐起，捧住她的臉，将唇小心的印上她的唇。
風吹過，吹落樹上花，吹過額間發，吹進心裏成為回憶。
“梵，你的唇和你一樣柔軟，我把玉抵押給你，我會贖回來的。”莫欠留給珞梵最後燦爛的笑和她的內丹，慢慢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快樂～
喬墨芡、珞梵:祝大家五一快樂～
喬:梵兒梵兒五一放假去哪玩？
珞:當然是去——在家勞動了，家裏的地板、窗戶、衣服、碗碟都等着你吶～
喬:嗚嗚~(>_<)~虐待
珞:逗你玩兒的
不知大家有沒有感覺快完結了，對！要完結了，明天最後一章，我會提早發表哦～望大家喜歡
很早之前就在想五一假怎麽過，最終我決定碼番外不出門了，希望可以碼出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