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之前,如果梁帆跑來和陳跡說今天同樣的話,陳跡或許會考慮一下和梁帆複合,但是那晚之後,這個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陳跡知道自己還喜歡着梁帆,畢竟是三年的深愛,要說徹底不愛是不可能的,但這份愛,現在,已經比不上對葉漢文的感情了。陳跡是個死心眼的人,既然和葉漢文發生了那樣的關系,既然也确定自己是不排斥和葉漢文更進一步發展的,那麽,他就會全身心的投入。葉漢文的對自己往事的不追問和在日常互動中對自己表現出的關懷,都讓陳跡很感動。
吃完飯,葉漢文洗好碗,聽見陳跡在卧室叫了他一聲:“你過來。”
“怎麽了?”葉漢文放下挽起的衣袖,走進卧室,問。
“你不是要一個獎勵麽?”陳跡笑吟吟的遞上一個盒子:“喏,打開看看。”
葉漢文好奇的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裏躺着兩條手鏈,至于是什麽材料做的,葉漢文不太确定:“這手鏈?”
陳跡笑着走過來,拿起一條戴在了自己手腕上。這是那是丁飒蜜月旅行回來之後帶給陳跡的那份手信。
“............”
葉漢文長大了眼睛,他覺得自己這次絕對是正确理解了陳跡這個行為的意思!
“另外條是...給我的?”即便是覺得自己把握了精神,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問一問的。
“你不是要獎勵麽?不喜歡?”陳跡笑着問。
“喜歡!太喜歡了!”得到了确切答複,葉漢文急忙把另一條手鏈戴在自己手腕上,笑着在陳跡面前晃了晃,之後一手攬過陳跡的腰,讓陳跡更加靠近自己一些:“謝謝你,這是對我身份的肯定。”
陳跡笑出了聲:“原來你一直都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啊。”
葉漢文哈哈大笑,擡起陳跡的下巴,溫柔的說:“帶上了,我可不會再摘下來。”說完,低頭吻住了陳跡溫軟的唇。
酒後失德
陳烨頗有些驚訝的聽着手機那頭人的話,聽完後想了想,吩咐說:“知道了,這段時間,你給我派人看着那個人一點。”
手機那頭的人應了一聲。挂下電話,陳烨覺得有些頭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靠在了沙發上。
Advertisement
“這個周末有空麽?”葉漢文邊把菜拿出袋子,一邊問。
“有啊,怎麽?”陳跡聞言走過來站到葉漢文身後問。
“沒,我就想,你要不要去我家?”
“嗯?”陳跡只發出一個音節,尾音上揚,等着對方把事情說完。
葉漢文果然自己招供:“就是,我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媽了,她說這周叫你一起吃飯。”他有些心虛的看着陳跡,怕陳跡怪他沒問過自己意見就向葉母出了櫃。
陳跡眨巴着雙眼,怔怔的看着葉漢文。他有些不敢相信,葉漢文居然這麽快就向他母親坦白了。上次吃火鍋那時,丁飒問起兩人的關系,他還急着以司機自稱撇清關系呢,怎麽這次?
“你...說了?”陳跡驚訝的問。
“嗯。”葉漢文看着陳跡的反映,心裏一陣慌亂,他怕陳跡其實并不想公開和自己的關系,自己卻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直接和自己母親坦白了:“你...不高興?”他猶豫着問。
“不是,我以為你,不會說,畢竟,我是男人。”陳跡放輕了聲音。
葉漢文大大舒了一口氣,裂開一個笑容,說:“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和男人女人有什麽關系?”他伸手在陳跡面前晃了晃,再次得意的展示着戴在他手腕上的手鏈:“以前我不确定你對我的感覺,不敢說,現在,你都承認我了,我巴不得馬上讓全世界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可不要連談個戀愛都躲躲藏藏的。我沒讀過多少書,但我知道,既然決定了和你一起,就要對你負責,藏着掖着的事,我做不出來。”
這番話,梁帆從來沒對陳跡說過。以前,梁帆只是對自己說,出櫃這條路不好走,會遇到很多阻力,在沒完全做好準備之前,還是低調點好。就是因為這番話,陳跡這隐形情人這條路一走就是三年。
然而,今天,同樣的事情,卻在葉漢文口中聽到了完全不同的版本,而這個版本,正是自己這些年來最希望聽到的。
“就算以後會遇到很多問題和阻力,你也不擔心?”陳跡再次确認。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什麽問題什麽阻力,我相信我們都能克服。”葉漢文牽起陳跡的說,溫柔的說:“你就是我的支柱,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我身邊給我力量就夠了。你願意麽?”
陳跡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流淚了,心中一陣陣泛起溫暖的漣漪,他充滿柔情的看着眼前對他說要陪他一起面對一切的人,回答:“我,願意。”
“哈哈。我真的太高興了!”葉漢文簡直喜不自勝,雙手圈起陳跡,把他輕輕抱了起來。
“你小心點,這裏是廚房!”陳跡被他的舉動逗樂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抱抱你,其他的,等晚上再做。”葉漢文笑的開懷。
陳跡臉不由一紅,真不知道他怎麽能用怎麽随意的口氣說出那麽害羞的話。
當晚兩人那頓晚飯,吃的無比歡樂,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你給我夾個菜,我給你添點飯,不要太甜蜜。吃完飯,葉漢文提議“要不要去外面散散步?”
正打算答應,陳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陳跡不由楞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喂,梁帆?”
電話那頭十分吵雜,應該是在什麽舞廳或者酒吧的地方。
“喂,陳跡。”
陳跡微微皺了皺眉,問:“你在哪裏?”
“酒吧。你也來吧,一起喝,呵呵呵。”梁帆語無倫次的話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喝醉了。”陳跡說。
“沒,沒喝醉,我等你一起喝呢。”
“哪家酒吧?”陳跡問。
陳跡挂下電話,對一旁看着自己的葉漢文尴尬的一笑,說:“抱歉,要麻煩你送我去一個地方。”
葉漢文開車到梁帆報的酒吧,陳跡急忙下車。
“我陪你一起進去,你等我會兒。”葉漢文準備下車。
“不用,我馬上帶他出來。”陳跡說。
梁帆的背影陳跡在熟悉不過,一眼就發現了已然趴在吧臺上的梁帆。陳跡走上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叫了聲:“梁帆。”
梁帆動了動,慢慢擡頭對上陳跡的臉,看了半天,笑了;“陳跡,你來了啊,來,我們再喝。”說着伸手去拿酒杯。
陳跡眼明手快拉住他的手:“還喝!走,我帶你回去。”
“去,去哪兒?”梁帆呵呵的問。
“你家。”
一見陳跡吃力的撫着東倒西歪的梁帆走出酒吧,葉漢文立即下車迎上去,和陳跡一左一右把梁帆架上了後車座。
“送他回家吧。”陳跡說。
葉漢文點點頭,依照陳跡報出的地址,開車馳去。
“我先找個地方停個車。”葉漢文說。
陳跡點點頭,扶着梁帆上了電梯。到了梁帆家門口,陳跡伸手進他的衣袋,掏出一串鑰匙。梁帆家的鑰匙,陳跡認得,直接開門,進屋,把梁帆放到床上。
梁帆似乎意識有些清醒,嘿嘿一笑,說:“還是家裏的床舒服。”
陳跡嘆了口氣:“你等一下,我先去關門。”正欲轉身,手卻被倒在床上的梁帆拉住。
梁帆用力一拉,陳跡沒有準備,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倒在梁帆身上。陳跡搖了搖頭,雙手撐住床,打算起來,卻沒想到梁帆雙臂一緊,陳跡沒起來反而和梁帆貼的更近,梁帆滿是酒味的熱氣噴到陳跡臉上,陳跡一陣不自在。
“梁帆,你放手。”陳跡說。
“陳跡,陳跡,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要走!”梁帆嘀咕着。
“梁帆,我說過了,我們只是好朋友,不再是那種關系了。”陳跡輕聲說。
梁帆突然吼道:“你撒謊!”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握住陳跡的手腕,舉到自己眼前,說:“我送你的戒指,我看你一直戴着....”
他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他使勁搖搖頭,以為自己酒後眼花看錯了,陳跡的手上,沒有任何東西。
“恩?戒...指...”梁帆頓時清醒了一些。
陳跡用手輕輕撫摸着梁帆的臉:“梁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你別這樣了好嗎?”
“你,為什麽把我們的戒指拿下了?”梁帆似乎沒聽見陳跡的話,加重了握着陳跡手腕的力道。
陳跡吃痛“啊”了一聲,說:“梁帆你先放手,痛。”
陳跡手指上的戒指,是在那天戴上了手鏈之後摘下的,倒也不是出于其他什麽原因,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