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陪她散心
對于近段時間來發生在女兒身上的種種遭遇，淩麗萍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換作從前，不管發生多大、多小的事，女兒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告知她，并和她有說有笑地聊聊天，發發牢騷。
可是現在呢，在經歷了一場慘烈的車禍、一次讓人心有餘悸的暴力性侵犯未遂，兩件足夠可以嚴重打擊到一個普通女孩子的身心的重大事件後，女兒卻表現得異常冷漠，鎮定自若。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女兒都沒有表現出身體、心理遭受過重大創傷的樣子。
淩麗萍甚至開始懷疑女兒的思想、行為正在走向另一個極端。當她把這個近乎瘋狂的念頭悄悄告訴給丈夫馮建國時，馮建國皺着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能确定女兒會不會變成像你說的那樣，但她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确實很不正常。”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帶她去做一個心理咨詢？”
“你覺得是女兒的心理上出現了問題？”
“是啊。在出車禍之前，女兒每天都和我們倆有說有笑的。就算偶爾發發小姐脾氣，至少我們也知道她為什麽發脾氣。”
“是啊，你不提我還真沒覺得是這樣。嗯，要不這樣，趁着她的駕照還沒領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多陪她散散心、買些喜歡的東西。”
淩麗萍點點頭，又說：“哎，要不要把和女兒交往的那個男同學找來？”
馮建國輕哼一聲，又回過頭看着電腦說：“我不太喜歡那個小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說不定只是一個繡花枕頭。”
“咯咯咯，你是不是見不慣女兒找男朋友啊？沒聽人說嗎，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前世情緣未了，現世繼續跟随。”
“行了，行了，我有那麽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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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達讓馮子妍住進自己的高層海景公寓是有條件的。這個條件就是，馮子妍今後要充當他在人類社會生活中的後勤助理、財務助理、行政助理、購物助理，安保助理等一系列工作的助手。比如海景公寓的裝修、各類家具的采購，與生活密切相關的各類大事、小事，雜事等等。
而他每天要做的就是開着香車、摟着美女，喝着各國的葡萄酒、威士忌、伏特加，龍舌蘭、香槟，完全放松地享受着人類社會中的每一天。
馮子妍對郁唯達的安排沒有異議，更沒有牢騷，有的只是盡忠職守。當她陪同郁唯達在邁凱倫上海經銷店訂購了一臺稀有的陽光橙色版的邁凱倫P1之後，她就開始着手海景公寓的全套裝修事宜了。
周六上午9點過，淩麗萍走到女兒的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端坐在寫字臺的馮子妍盯着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說：“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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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麗萍笑呵呵地推門走進來，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女兒電腦上顯示的網頁內容說：“女兒，在幹什麽呢？”
馮子妍坐在旋轉式座椅上，頭也不回地說：“沒什麽，我在學習。”
“瞧，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一家人出去散散心，怎麽樣？”
“我沒時間。”
“哎，學習是該學習，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嘛。”
這時，馮子妍突然将旋轉式座椅完全向後轉去。整個身體并沒有動彈，雙眼卻直勾勾地瞪着母親說：“好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淩麗萍從未見識過女兒的這種眼神，感到心髒有些呯呯亂跳，連忙嗔怪着說：“乖女兒，別用這種眼神看你老媽，難道我是壞人不成？”
“當然不。”馮子妍立刻換了一種友善的眼神，微笑着說。
“這樣好多了。呃，你的那輛A5不是撞壞了嗎？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準備給你置換一輛新車，你覺得呢？”淩麗萍盡量挑着女兒可能感興趣的話題說。
“沒問題，我可以趁着領回駕照前的這段時間把車買好。”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出門去店裏看看車型？”
之前，馮子妍在電腦上仔細研究了幾款不同的家裝風格後，最終敲定了一款可以彰顯出郁唯達那高貴、神聖氣質的新古典主義裝修風格。接下來，她要做的事就是找一家裝修公司來談妥海景公寓裝修的事。
聽到母親如此一說，她輕輕笑着說：“好啊，反正等會兒我有事要出門。”
淩麗萍悄悄問了句：“有事？噢，是不是約了你的同學吳彥坤啊？”
“吳彥坤？不，我對他已經沒有興趣了。”
“不會吧？從你們倆交往的程度來看，我覺得你們應該進入熱戀期了呀？”
“母親，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個雄性人類而已。”
“噢，雄性人類？你的這種觀點還真是少見。”
“我想，你們會習慣的。”
出門時，馮建國見女兒的神色及處事并沒有什麽誇張之處，心底不免有些埋怨妻子的多心。看了眼妻子，笑着沖女兒說：“女兒，別老想着低調，替家裏省錢什麽的。喜歡哪一款車型，盡管說。”
馮子妍看了他一眼說：“真的？假如我告訴你，到目前為止我的兩個女同學已經找我借了11萬現金，你會怎麽想？”
一旁的淩麗萍一聽女兒的話，大驚失色地說：“乖女兒，你怎麽借給你同學這麽多錢啊？”
馮建國聽了女兒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我不反對你借錢給你的同學，偶爾幫幫有困難的同學也沒什麽。但是，你能保證收回這筆錢嗎？”
“可以保證。如果她們實在還不起這筆錢，我可以讓她們替我工作。”
“替你工作？女兒，連你自己都還沒進公司工作呢，你讓她們替你幹什麽？”
“幹什麽都行。”
馮建國點點頭，輕聲說：“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就不說了。不過，今後不能借這麽多錢給別人，除非你想當個慈善家。”
淩麗萍摟着女兒，也插嘴說：“錢倒是沒什麽，借也就借了。只是，今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話，明白了嗎？”
十幾分鐘後，一家人驅車來到位于浦東新區張楊路的奧迪汽車銷售服務公司外。三個人剛一走進銷售大廳，汽車銷售經理鄧炜便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鄧炜友善地伸出右手，沖馮建國笑着說：“馮總，今天的天氣不錯，您的氣色看上去也不錯啊。”
馮建國與對方握了握手說：“你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我看你去我公司做個銷售總監得了。”
“銷售總監？我怕我的資歷不夠啊。”
“你的資歷要是不夠，怎麽好意思在這兒領着一幫小年輕賣車啊。”
“過獎，過獎。對了，您女兒的車已經修好了，您看什麽時候來提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