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聲愛你
孟宛兮眼睛微微瞪圓, 疑惑地問:“怎麽回事?”
傅屹行嘆了口氣:“球球把我的床給尿了。”
“什麽?”孟宛兮躺不住,馬上坐了起來,“我去看看。”
等她到客房一檢查, 球球可不真是把傅屹行的被子給尿了嗎。味道特別大, 換床單也沒用。
她快步走去了陽臺,找到了在雜物箱子後面藏着的球球。球球聽到她的腳步聲,小心翼翼地看過來。緊随她之後,還有傅屹行的腳步聲, 它馬上又縮回去了。
孟宛兮被它這慫蛋模樣給氣壞了, 敲了敲箱子,無奈地教訓道:“壞家夥, 我就那麽一會兒沒看着你,你就把爸爸的床給尿了,爸爸晚上睡哪?”她只讓工人改造了一個次卧出來, 房間裏的東西都是工人添置的。
球球好像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縮着小腦瓜,動也不動。
說了它兩句,孟宛兮轉頭可憐巴巴地對傅屹行道:“它剛來咱們家, 還不熟悉,估計是因為害怕才尿的。家裏還有沒有新的被子啊,我幫你換一床。”
孟宛兮知道傅屹行不喜歡小動物,很害怕他會把球球給丢出去。
傅屹行回答了一句“沒有了”後, 仔細觀察孟宛兮的表情。
她相信了他的話, 疑惑地問:“這種必需品怎麽不多準備點呀?”他賭對了,家裏太大, 孟宛兮根本就不知道家中的東西都放在哪兒。
這種時候,傅屹行說什麽都不對, 索性不說。
“書房也沒被子了?”
“嗯。”
都這麽晚了,家紡商店肯定已經關門了。
昨天在醫院,孟宛兮是沒得選,才和他在一張床上睡的,本以為到家裏後,她和傅屹行就能循序漸進了,誰能想到,球球一泡尿就把局面給改變了呢。
傅屹行看出她在糾結,也沒逼她,貼心地以退為進:“要不然我出去找個酒店湊合一晚吧?”
孟宛兮果然不忍心他去酒店對付,忙說:“別,”她深呼吸一口氣,內心終于做出決定,“就在家裏主卧住吧,明天我出門去買幾床被子,你再回次卧。”
傅屹行綻放了一個笑容:“好。”
孟宛兮沒察覺到笑容裏的得逞,伸手戳了戳球球的腦袋,對它道:“你晚上可不準亂尿了哦。”随即走回了主卧,傅屹行緊随其後。
掀開被子,兩人一左一右躺在床上,中間仿佛隔了楚河漢界。
孟宛兮不動聲色地翻了個身,背對着傅屹行,小聲說:“晚安了哦。”
傅屹行側頭,眯起眼睛看她的後腦勺,心情十分不錯:“晚安。”
孟宛兮之前醞釀出來的那點睡意通通消失,她閉着眼睛,努力入睡。可肚子不遂人願,隐隐有餓意傳來。
粥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本來就不是很頂餓,更何況她做的菜還那麽少。唉,好後悔。
身後的傅屹行安安靜靜,孟宛兮以為他睡着了。她一個姿勢躺久了,有點累,就輕輕翻了個身。一擡眼,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中。
窗簾沒拉嚴,月光調皮地從縫隙中擠進來,襯得他的瞳孔如曜石黑亮。
萬籁俱靜,她也壓低了聲音問:“你還沒睡啊?”
“嗯。”傅屹行眨眨眼,屈起一只胳膊,枕在腦袋下面。這個角度,他把她看得更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原因,孟宛兮覺得這個男人,神秘又危險。加上餓意越來越重,她神智更清明了。
和她如此融洽地躺在一張床,共用一條被子的情景,對傅屹行來說本就是不小的刺激,他能睡着就怪了。
靜靜地和她對視了片刻,傅屹行薄唇輕啓,一副有話要對孟宛兮說的樣子。
她一顆心提了起來,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然後,就聽他用半氣音問她:“兮兮,你餓嗎?”
隔得近,男人的低音炮就像是貼在她耳畔響起似的,讓她肌膚戰栗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被他話裏的內容吸引了,跟個小兔子似的,學他用氣音說:“餓。你呢?”
家裏就兩個人,他們說話卻跟做賊似的。傅屹行往前挪了挪,說:“我也餓了。你想吃東西嗎?”
孟宛兮被他蠱惑,與他“賊人碰頭”:“想吃。要不我去煮個面?”
“要不出去吃吧。”
“吃什麽?”
“燒烤?”
孟宛兮想到燒烤大排檔,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好在理智戰勝了她,她抿了抿唇:“不行,你的胃還沒好呢,吃點養胃的吧。”
傅屹行沉思幾秒鐘,問她:“我帶你去你大學後面那條小吃街逛逛?”
那條小吃街可是孟宛兮的最愛,傅屹行話音落下,她就心活了:“走着!”
于是兩個本來都準備休息的人,起床換了衣服,出門去吃宵夜。
住的地方和孟宛兮的大學相距十公裏,時間這麽晚,路上車很少,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目的地。
孟宛兮一想到傅屹行帶她出來兜風、吃宵夜,心情燦爛得不得了,一路都在跟着車載音響一起唱歌。
下車後,入目并不是她記憶中熟悉的場景。原本的一個個小吃攤子消失不見,街道整齊幹淨。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是呆住了。幾秒鐘後,她有點難過地問:“小吃街被取締了嗎?”
“沒有。”傅屹行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她往裏面走,“前幾年城市規劃,建了不少店面,他們都搬到店裏面去了。”
“哇。”孟宛兮心情瞬間由陰轉晴,連他的手給忽略了,滿心都是吃的,“我要去看看我喜歡的那些小吃還在不在!”
傅屹行說的不錯,往裏走,小吃街很熱鬧。除了附近的大學生,還有不少中年人來吃宵夜。
孟宛兮應接不暇,看到熟悉的就指給傅屹行:“這家賣的小土豆超級好吃!那家的煎餅我特別愛!啊啊啊他們家烤五花肉簡直一絕!”
傅屹行握着她的手,鳳眸裏滿是寵溺的笑意。
最後,孟宛兮帶他去了一家卷餅店。她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道:“這家卷餅是我最愛吃的!我帶你去嘗嘗,看味道變沒變!”
“好。”
孟宛兮記憶中,經營卷餅攤子的是一對小夫妻,兩人幹活特別麻利,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現在,人雖然沒變,但是長相和氣質卻成熟了許多。牆上除了經營執照,還挂着幾個相框。其中一張相片裏,這對夫妻抱了一個和他們長得很像的小男孩,三人對着鏡頭笑得格外溫馨。
明明是很普通的畫面,卻給孟宛兮看得眼圈一紅。五年過去,小夫妻都有孩子了。可是在她的記憶裏,她前幾天剛剛在他們的小攤子上買過卷餅。
此刻店裏人不多,夫妻兩個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就看了過來。目光落在傅屹行臉上,男人馬上用幹淨的毛巾擦了擦手,邊快步走過來,邊恭敬地說:“傅先生……”
傅屹行馬上看過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往下說。
男人會意,噤聲了。
傅屹行目光又落在孟宛兮身上,好在她在專注地盯着牆上的照片看,沒有聽到男人的話。
“兩位吃點什麽?”男人笑着問。
孟宛兮看向他,問:“還有京醬肉絲卷餅嗎?”
“有!”
“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嗎?”
男人掃了傅屹行一眼,迅速回答:“一樣的。”
“那給我來一個。他的話……做個雞肉蔬菜的吧。”
“好,二位先找地方坐,馬上就好。”
小廚房是開放式的,夫妻兩個在裏面忙碌,孟宛兮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她坐得近,就會聽到女店主問:“傅先生怎麽來了?”
男店主答:“不知道。得有一年沒見過他了吧?”
“嗯。我給他們多放點肉,當年要是沒有傅先生幫咱們,這個店也開不起來。”
餅做好以後,是女店主端過來的。她看了孟宛兮兩眼,沒忍住,問道:“小姑娘,你以前是不是來過?”
孟宛兮很是吃驚:“你還記得我?我是這個大學畢業的,讀書的時候總來你家。”
“我就說我沒記錯!”女店主高興地說,“你長得這麽漂亮,我印象深着呢。這幾年工作很忙吧,都沒見你來了。”
孟宛兮也不知道她忙不忙,只笑了笑,沒答。
注意到傅屹行那幽深的目光,女店主識趣地說:“你們吃着,有需要就叫我。”
等她離開,孟宛兮小聲同傅屹行道:“我那麽喜歡這家卷餅,之後竟然都沒來吃過?”
傅屹行慢條斯理地把嘴裏的食物咽下,淡淡地解釋道:“可能是口味變了吧。”
“嗯。”孟宛兮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再喜歡吃的東西,如果一直吃一直吃,也會吃膩的。
她是忘了五年的事,所以口味才和二十歲的時候一樣吧。
咬了口香噴噴的餅,孟宛兮滿足地道:“物價漲這麽多,老板還給咱們放這麽多肉,真是太良心了。”
傅屹行聽了她的話,勾唇淺笑。
孟宛兮又指了指牆上的相片,說:“沒想到他們孩子都那麽大了。不過我都能嫁給你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雖然知道她這話是在表達喜悅,傅屹行心尖兒還是猛地一顫,垂下的眼眸晦澀如海。
飽腹帶來的滿足感,讓孟宛兮晚上睡了個好覺。閉眼的時候,她和傅屹行中間隔着“楚河漢界”,醒來時,他那半邊的床空無一人。
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床邊摸過來手機,一看時間,都九點了。
她一怔,不确定地嘟囔:“我昨天晚上沒定鬧鐘嗎?”
怕公司的食物太油膩,孟宛兮特意定了個早上七點的鬧鐘,想給傅屹行做便當的。
揣着疑惑,孟宛兮給傅屹行發消息:【你已經去上班了嗎?】
那邊很快回複:【嗯。】
孟宛兮:【我的鬧鐘怎麽沒響啊,我還想給你做早飯的。】
傅屹行:【響了,看你睡得香,我就給關了。】
孟宛兮的鬧鈴聲音,會随時間慢慢變高。傅屹行淺眠,手機剛響他就睜眼了,然後趁着聲音還不大的時候,關閉了鬧鐘。
之後,他看了一眼睡得跟小豬一樣的孟宛兮,輕手輕腳地下床,去了儲物間,把幾床幹淨的被子全都給翻了出來,拖到了門外。
球球躲在沙發後面盯着他,他拖着被子往外走的時候,它忽然跳到被子上面,蹦了幾下迪。
傅屹行現在也不喜歡它,但是看它順眼了不少。畢竟要是沒有它,自己昨天晚上肯定要睡次卧了。
“下去。”他輕聲呵斥球球,等它跑回沙發後面,探頭探腦的時候,傅屹行把被子丢到了門外,然後豎起一根修長的食指,貼在唇上,沖它“噓”了一聲,說,“不要告訴你媽媽。”
球球歪着頭,橙黃的眼睛明亮,黑色的瞳孔縮小,像是在說:這個傻子在幹什麽?
傅屹行下樓的時候,把這些被子塞進了自己車裏,驅車丢的遠遠的,才去上班。
和孟宛兮說了幾句,傅屹行問:【今天白天有什麽安排?】
孟宛兮:【想去寵物店和家紡店逛逛,給球球買點零食玩具,再給家裏添幾床被子。】
看到“被子”兩個字,傅屹行的眉心微蹙。不知道他晚上抱着球球去次卧床上,它會不會再給面子地畫一灘地圖。
傅屹行:【床頭櫃裏有一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拿去用。】
孟宛兮:【好噠。】
傅屹行:【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孟宛兮:【知道啦~】
結束聊天後,孟宛兮把那張卡給找了出來。卡片通體黑色,有金色的花紋做點綴。
她啧啧兩聲:“這卡看着還挺高級的。還好我知道傅屹行就是個總經理,卡的限額不可能太高。”
如果她手裏的卡會說話,估計會氣急敗壞地罵:“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尊貴的不限額黑卡!全球限量款!”
……
傅屹行雖然沒陪孟宛兮去買東西,但是手機上每隔半小時,就會有消息進來,告知孟宛兮的位置。
到了午休時間,他吃過飯就回辦公室裏面等着孟宛兮打電話“查崗”了。
手機一響,他笑着拿過來,結果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笑意就收斂了,毫不留情地挂了電話。
對方又打了過來,那架勢像是在說:你要是不接,我就一直打。
沒辦法,傅屹行只好接起電話,冷淡地“喂”了一聲。
“老傅,你手機剛剛怎麽回事,一直占線。”一個清朗的男聲從聽筒中傳來。
傅屹行皺眉:“段淩,你有事?”
“靠,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還是不是朋友了!”段淩咋咋呼呼地抗議着。
“挂了。”
“诶等等!”那頭大喊一聲,阻止了傅屹行的動作。
見電話沒被挂斷,段淩松了口氣,也不敢數落傅屹行了,說起他的來意:“我從國外旅游回來了,出來聚聚啊,給我接風洗塵。”
傅屹行一臉冷漠:“不去。”
段淩氣得牙癢癢:“傅屹行你這個沒良心的,忘了我以前怎麽對你的了是吧?我找你吃個飯你都不出來!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傅屹行嘆口氣,态度放好了些:“真有事,下次吧。”
“你這個工作狂能有什麽事?”段淩還以為傅屹行是要加班,語重心長地勸道,“老傅,人生苦短,你得學會享受啊……”
傅屹行的手機提示孟宛兮打來了電話,他迅速說了一句:“我先挂了。”沒有任何負罪感地切斷了和段淩的通話,轉手接通了孟宛兮的來電。
“歪?”孟宛兮軟糯的聲音響起。
“兮兮。”傅屹行叫她名字的語氣,與剛剛和段淩說話想比,柔軟了百倍。
孟宛兮照例查了崗,誇了他兩句便要挂電話。傅屹行心念一動,叫住她:“等等。”
“嗯?”
“……我一個朋友晚上叫我出去吃飯,你要不要來?”說完,傅屹行緊張地舔了舔唇。
孟宛兮先是問:“男的女的呀,我認識嗎?”
“男的,你應該不記得他了。”
“啊,那我就不去了。晚上你要是喝酒的話,記得別開車哦。”
傅屹行有點失望,再次争取着:“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你确定不來嗎?”
“不去啦。”孟宛兮想到上次同學聚會,她和一群人呆在包廂裏,渾身不自在,就本能地排斥和陌生人見面。
傅屹行的聲音微沉,似乎有點難過:“行。”
挂了電話以後,他枯坐良久。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排斥進入自己圈子這一點,都沒變啊。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幾下,他問段淩:【時間地點發我。】
……
下班後,司機開車送傅屹行去吃飯的地方,察覺到後者心情不善,大氣都不敢出。
傅屹行走進會所的時候,俊臉陰沉,周身寒氣四溢,服務生上前搭話都膽戰心驚的。
他說了包廂號,由服務生帶他過去。因為處理一份加急文件,耽擱了一點時間,他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來了。
由服務生開門,他闊步走進裝潢氣派的寬敞包廂裏,看清楚面前的景象,一瞬眉心就擰成了山峰。
段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就叫了自己,沒想到除他之外,還有七八個人。
這些人裏有男有女,年齡和段淩相仿,皆是一身的名牌。
除了段淩和他的朋友,包廂裏還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正笑靥如花地給給身邊的男人倒酒。
尤其是段淩,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一臉地享受。
除了濃郁的香水味兒和酒味兒,包廂裏還有人在抽煙。
見到傅屹行過來,段淩大聲道:“老傅,你總算是來了,就等你呢!”
傅屹行半步都沒往前走,冷冷地道:“讓這些女人走,再換一個幹淨的包廂。”
和段淩那大咧咧的性格不同,他長着一張雌雄莫辨的妖孽臉,個子雖高,骨架卻很纖細。不出聲的時候,特別唬人。
現在嘛,他不滿地嚷嚷着:“幹嘛要換包廂,這裏不是挺好的嗎?”
“不換我走了。”
“诶等等!”段淩站起來,嘆了口氣,“我讓服務生安排。”
段淩的那些男性朋友和傅屹行不熟,對此有些不滿,但是礙于段淩的家世和傅屹行的氣場,只能同意換包廂。
女性朋友對此倒是挺滿意的,畢竟她們又不能找女孩子作陪。
等到了新的包廂落座,段淩剛要點煙,就見傅屹行的眼刀紮了過來:“要抽出去抽。”
段淩停下動作,詫異地問:“不是,老傅,倆月沒見,你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傅屹行淡淡地道:“我在戒煙。”
“戒嚴還聞不了煙味兒了?娘們唧唧的。”段淩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最終還是沒點煙。
其他人站出來活躍氣氛:“淩子,這就是傅總?”
“嗯啊!”段淩坐在傅屹行身邊,翹個和他那張臉完全不符的二郎腿,“是不是一表人才!”
“是!”對方朝傅屹行伸出手來,“我是梁瀚宇,久仰大名。”
傅屹行和他握了下手,說:“傅屹行。”
由段淩牽線,包廂裏的人互相認識了一下。傅屹行聽他們說完名字,心裏就把他們和北城的幾個家族對上了號。
段淩是家中的小兒子,沒什麽接管企業的壓力,整天就是吃喝玩樂。他叫來的這些朋友,除了一開始和傅屹行握手的梁瀚宇,都是二世祖。
兩個女孩子同樣是北城的名媛,一個叫唐思晴,和傅屹行年紀相仿,在家族企業工作;另外一個叫孫俏,大學還沒畢業,日子無憂無慮。
看到孫俏,傅屹行不禁想起了孟宛兮。她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人都到齊了,菜也陸陸續續被端了進來。一群人坐在桌邊,邊吃邊聊。
段淩挑剔地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嚼了嚼,勉強咽下去後,就把筷子放下了,同傅屹行說:“你最近公司很忙?”
傅屹行淡漠地答:“還好。”
“那我約你出來一次怎麽這麽難?”
他瞥了他一眼:“你要我說實話?”
段淩直覺他說的不會是什麽好話,連忙搖頭:“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怕被你氣死。”
傅屹行把那句“因為不想見你”默默咽了回去。
桌上開了幾瓶好酒,有人問傅屹行:“傅總也喝點吧?”
還不等傅屹行拒絕,段淩就道:“他長了個嬌氣胃,還是別灌他酒了,我來吧。”說完,把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傅狗:不想吃宵夜,想吃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