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家長
15.
見家長這件事，發生的太倉促。
文瑾更未料到衛勵程的動作之快。
在她回來幾日後，衛勵程已經安排好兩家父母的見面。
與此同時，文瑾回到公司，卻并沒有告訴大家自己結婚的消息。
小李和其他幾位女士過問了她突然請假回家的原因，她都含糊帶過。
劉如昌知道衛勵程無端取消訂婚的消息，心裏多少有些不安，如果衛勵程訂婚，對于自己和文瑾來說，無疑是好處更多。
文瑾思考半天，還是決定把結婚一事告訴劉如昌。
不出所料，劉如昌臭罵了文瑾一頓。
“你瘋了嗎？！”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這話一出，好多八卦女都往這邊看。
文瑾勸道：“如昌，你冷靜一點。”
劉如昌不解的看着她：“文瑾，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和那個人結婚到底有什麽好的？”
文瑾眼神游移，“這件事其實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劉如昌狠吸了一口氣，“你和衛勵程從前有什麽我不想知道，但是你們現在兩個結婚可能會幸福嗎？你相信嗎？”
文瑾頓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幸福，但是我會努力過得幸福。”
劉如昌看着文瑾略顯堅定的模樣，嘆息道：“文瑾，你何苦呢？你們一定都不合适。”
文瑾低下頭，“我知道，在很多地方我們都可能不合适。但是，我不會在這裏放棄，除非，迫不得已。”
劉如昌無力的看向窗外，半晌，“随便你吧，婚嫁我會批的，你……好自為之。”
“謝謝你，如昌。”文瑾感激的看着他。
并非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而是，已經知道了，卻辜負了。
文瑾快步走出辦公室，回到自己的位子，立馬一群八卦女來問東問西。
文瑾暗暗扶着頭，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下午下班，不出意料，衛勵程在路邊開車等着，但他并未出來，而是給文瑾打電話。
文瑾偷偷摸摸看看周圍的同事是否有人注意，然後利索的坐進車裏，末了，還誇張的吐了口氣。
衛勵程皺眉，“怎麽了，做賊心虛的樣子？”
文瑾尴尬的笑笑，“啊，今天被同事纏了一整天。”
衛勵程沒有深究，發動汽車，開走。
劉如昌轉身問對面的人：“你到底是誰？”
對面的男子妖冶的笑起來，“我是文瑾的好朋友。”
衛勵程沒有直接把車開到約定地點，而是先讓文瑾去美容。
文瑾看着他一臉不容置疑的樣子，嘆口氣也就去了。
衛勵程很滿意文瑾做完後的狀态，臉幹淨而又不蒼白，氣色也顯得紅潤。
又帶文瑾去挑了一件衣服。
文瑾穿着貼身的衣物，倒是很不習慣。邁着小碎步，緊緊跟在衛勵程身後。
衛勵程放慢腳步，稍稍摟住她，“我已經讓小王去接你爸媽了，應該已經到了。”
“哦。”文瑾遲一秒才答。
衛勵程和文瑾上了電梯，衛勵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盒子。
遞給文瑾示意她打開，文瑾看了看他，大致猜到裏面的東西。
衛勵程看着前方，道：“登記太倉促了，後來才發現什麽都沒有準備好。”
戒指很漂亮，但中間亮晃晃的鑲了顆鑽。
文瑾看着戒指，又把盒子關上。
“怎麽了？”
文瑾遲疑道：“這戒指看起來很貴重。”
衛勵程只道：“沒關系，你戴上看合不合适？”
文瑾把戒指取出來，倒是很合适。
衛勵程牽過她的手，吻了吻，“見家長總要顯得有誠意一些，你要是覺得太貴重，我們再去挑個簡單點的。”
文瑾笑笑，“好。”
包間裏，四個人互相打量。
衛勵程進門時，一派從容，牽着文瑾坐到兩家父母中間。
微微欠身，語氣稍顯恭敬。
“我來介紹一下，這邊是文瑾的爸爸媽媽，那邊是我的爸爸媽媽。”
最後握着文瑾的手，露出那枚戒指，“我的妻子，文瑾。”
衛媽和衛凱的臉色都顯得冷漠，而文爸文媽的面上也是不露聲色。
文瑾看着這樣的僵局，有些力不從心，衛勵程安撫的握握她的手。
“爸，媽，吃飯吧。”衛勵程主動開口。
衛媽冷哼一聲，“吃什麽吃？我胃口都沒有了。”
衛凱則在一邊抽着煙。
文爸，文媽不曾見過這樣大的陣勢，被衛家略帶強硬的風格略略有些吓住。
舉止顯得有些拘束，文瑾安撫的對他們笑笑。
衛媽開口：“既然那個，文瑾已經和勵程結婚了，從前的事就算了，但是以後嫁過來了，就要恪守自己的本分。”
衛凱難得點了點頭。
文爸，文媽聽見自然是有些氣惱，先不說女兒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就光對方那盛氣淩人的樣子，也足夠讓人不滿的。
文爸低沉道：“我家女兒也是一個好姑娘，到哪裏都是拿得出手的，不需要恪守什麽本分！”
衛媽挑眉，諷刺道：“好姑娘？勵程本來都訂婚了，又突然和你女兒結婚，誰知道其中有什麽貓膩。”
文媽氣憤道：“你什麽意思？！文瑾清清白白，結婚是他們之間的事，怎麽大人比孩子還不懂事？！”
衛媽詫異的指着她：“你……”
衛勵程打斷她，道：“媽，你少說幾句吧。”
衛媽一臉痛心，“媽也是為你好，怎麽娶了媳婦就忘了媽啊！”
衛勵程解釋道：“沒有，媽，大家好不容易一起吃頓飯，您就不能少說幾句嗎？”
衛媽一臉難過，委屈道：“唉，都是媽的錯，我不說就是了。”
衛凱冷“哼”一聲，“她是你媽，你怎麽還向着外人。”
衛勵程皺眉，“爸，你……”
文瑾對衛凱說：“爸，我會做好該做的事，您不用擔心。”
衛凱這才看了文瑾一眼，原來從一開始衛凱就沒有正眼瞧過文瑾一眼。
文爸，文媽擔憂的看着女兒，心裏也怕女兒受委屈。
衛凱冷冷道：“你也別說大話了，希望你們倆能不離婚。”
衛勵程接話道：“自然。”
衛凱聞言又瞪了他一下。
一頓飯，吃得不知乏味。
文爸，文媽被衛勵程安排到賓館住下，文瑾陪了一會兒就要回家。
文媽問她：“你們沒住在一塊？”
文瑾搖搖頭，“沒有。”
文媽皺眉，“你們倆都結婚了，還不住在一起，還有那個蜜月，辦婚禮都怎麽打算的啊？”
文瑾看着文媽，“媽，這些我們商量好了，就通知你們。”
文媽嘆口氣，語重心長，“文瑾，你當初要去Ａ大，我們支持你，你當初要在Ａ市做事業，甚至安家，我們也可以理解你，但是婚姻，從來不能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不然，兩個人都會痛苦。你知道嗎？”
文瑾笑笑，“我知道。”
衛勵程看到文瑾下來就掐滅了手中的煙。
替文瑾打開車門，自己跑回駕駛座發動汽車，“去我家？”
文瑾看了看他，“不了，我明天還得去公司，這麽晚了，去你家也不方便。”
衛勵程沒有反對。只是有點失落。
衛勵程看到文瑾默不作聲的樣子，“我爸媽只是一會兒的強硬，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岳父岳母有沒有生氣？”
文瑾勉強笑笑，“沒關系，他們不會在意的。”
衛勵程道：“我有機會親自向他們賠罪。”
文瑾聽了他的話，也沒有說什麽。
衛勵程送文瑾到門口，文瑾見衛勵程走的傾向都沒有，“你不回家嗎？”
衛勵程指了指樓上，“不讓我上去坐坐嗎？”
文瑾一頓，發現自己連拒絕他的理由都沒有。
畢竟，兩個人已經結婚了。
小房子收拾得很幹淨，細細聞，還有一股花草的清香。
衛勵程到陽臺，果然，有一些蘭花和不知名的綠草。文瑾大學就喜歡打理這些小東西。
衛勵程琢磨着要不要在新房裏專門辟出一塊地方放置文瑾的花草。
文瑾端了茶過來，衛勵程坐在沙發上，語氣中很是興奮，“你的花草要不要到時候在新房裏專門給你騰一塊地方，還是就放在陽臺？”
文瑾意興闌珊，“啊，都可以。”
衛勵程見她興致不高，也不再提及，“那婚禮呢？你拟定好名單了嗎？”
文瑾低頭，“我這邊沒有邀請太多的人。”
“……”
衛勵程嘆口氣，站起來，“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這樣，我就像一個單獨演出的小醜，我們不可能永遠這樣生活。”
衛勵程走了，文瑾敲敲自己的腦袋。
最初的沖動退卻，她覺得自己那麽懦弱，婚姻，她和衛勵程之間是否能幸福。
抛開一切說服自己的理由。
自己真的言不由衷。
作者有話要說：
流水賬般的一章。。
混亂的一章。。。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