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淩冬狼狽地從富婆們的聚會上逃出來,此時已是淩晨兩點,大街上連個鬼都沒有。他抱着雙臂,縮緊脖子,孤零零地走着,像極了迷路的孩子。金州之大,卻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擡頭望望慘淡的夜空,長嘆一口氣。
兜裏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響到腦子爆炸忍無可忍,才按下接聽鍵。
打來的是他的經紀人,一接通就開始山洪似的咆哮開了:“你怎麽回事?怎麽不打招呼就跑了?剛張太給我來電話了,把我痛罵了一通,說你不懂規矩。你那個角色到底還要不要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給你弄來的這個角色?陪人家太太們吃個飯怎麽了,又不會掉塊肉,怎麽就委屈上了?娛樂圈,不是你耍脾氣的地方,想做少爺就回家,你也不看看外面多少人擠破了頭要進來……”
啪,他痛下決心按掉了手機,然後朝遠處狠狠一扔。
又随即做了個解脫的手勢。
可帥不過三秒。
手機飛進樹叢,砸了個得驚天動地。
“誰啊,不想活了!”那邊黑黢黢的樹叢裏,一個男人舉着砸了他頭的手機怒吼,另一只手緊緊拎着自己的褲子。過一會,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小聲勸他不要聲張。
淩冬倉皇而逃,沿着國道狂跑數千米。
太倒黴了,扔個手機都能砸到人。這麽高的命中率,咋沒讓他火一次呢?
他十六歲被星探發掘進入娛樂圈,先去韓國做了三年的練習生。回到國內和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組了個男團,男團做得很成功,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火了,除了他。一晃十年,他還是個八十八線的小明星,唱的歌沒人聽,演的電視劇撲街,微博粉絲不過小幾萬,連粉絲後援會都沒有。
都是命。
他怪自己命不好,從小到大就沒走過好運,活到這把年紀,回想起來全是倒黴事。就比如,扔個手機,都能把人給砸了。
公司想放棄他,經紀人好說歹說才給他争取到了最後的機會。今晚陪幾個富婆吃飯喝酒就是這個最後機會。富婆裏有個張太很喜歡他,在酒桌上對他毛手毛腳,還當衆扯了他褲子,把他當動物園裏的動物戲耍。他頂不住壓力,借了酒力當場翻臉一個人跑了出來。
***
來金州十年了,他還沒好好看過這裏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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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線綿長曲折,鏡子似的海面倒映着燦爛的星空。海的盡頭彩燈閃耀,鑲嵌在高低錯落的建築上。對面是一個陌生的城市。
他望着燈火通明的對岸出了神,突然肚子咕嚕一響,一股強勁的氣流迸發而出,噼啪作響,還轉了好幾個彎。
埋了一晚上的氣,終于出了。
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一秒,笑容漸失,換上了驚恐的表情。
緩緩低頭,目光一點點地移到自己的屁股。
他的屁股上,貼着一只手,手指纖長,還調皮地撓了兩下。
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尖叫着一蹦三尺高,跳出很遠,雙眼驚恐地盯着那個地方。
他坐的地方孤零零地長着一棵高大茂盛的月桂樹,樹根絞纏着露在外面,猙獰得像個惡魔的大手。就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樹根中間,突兀地鑽出一只手,朝着夜空亂抓,像極了出籠的喪屍。
他吓得渾身冒冷汗,雙腳卻似塗了膠水,粘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動。喉嚨也好像被扼住了,一個音節都喊不出。
啪,緊接着又伸出另一只手。
兩只手,伸向空中亂抓。
他覺得自己心跳驟停,要不就地裝暈,醒來啥事沒有,就當做了一場夢。
眼睛剛閉上,一聲“救命”就傳進了耳朵裏,又再睜開。
樹根被拱開了很多,一顆頭慢慢地從土裏鑽出來,長頭發,遮着五官。
又一聲微弱的救命,他這才打了個激靈緩過神來,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彎腰湊過去瞧了一眼。那顆頭還在繼續往外拱,兩只手扒拉着樹根,忽然夜風一吹,遮在臉上的長發被吹開了,露出一張俊俏的小臉蛋。
月桂樹邊上正好裝了個路燈,燈光照下來,剛好落在這張小臉蛋上。
皮膚白得跟白紙似的,吹彈可破。五官跟雕琢似的鑲在那張巴掌大的臉上。眼睛跟葡萄似的又圓又大,眼珠子漆黑如墨,咕嚕咕嚕地亂轉,很機靈。鼻梁高聳挺直,微微有些鷹鈎。嘴不是櫻桃小嘴,有點大,雙唇微厚,往外微凸。都不是傳統古典美女該有的五官,但不可否認,組合在這張臉上還真是相得益彰,驚為天人,別有一番風味。
那張有點小性感的嘴巴開口說話了:“小哥哥,搭把手呗。”
聲音甜美,嬌滴滴的。再配上可憐巴巴的委屈小表情,任誰看了都心軟了。
淩冬的心噗通一下,就向她伸出了友誼的大手。
費了不少工夫把女孩從樹根底下挖了出來,累得他兩眼昏花,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回頭瞅了眼被他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女孩。嬌小一只,盤坐在一條樹根上,烏黑烏黑跟瀑布似的頭發一直垂到腰間。仰着頭,雙手放在巴掌大的臉前,對着路燈仔細端詳着什麽,右眼在燈光的照耀下瞬間分裂成了兩個瞳孔。
他打了個激靈:“小……小妹妹,你是人是鬼?”
“小妹妹?”魚蓉放下雙手看了過來,眯起了雙眼,“喊你一聲哥哥,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
還是那個甜甜奶奶的聲音,語氣卻冷得出奇。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轉變,剛才在樹根底下的時候還是可憐巴巴的,現在就換上了一副居高臨下、忘恩負義的模樣。
“我剛救了你。”
“那又怎樣?想讓老身我報答你?”
“……”
魚蓉伸伸腿,改為側躺,手撐着頭。說也奇怪,這條樹根又窄又滑,小姑娘躺在上面卻是穩穩當當。而且燈光不再直射,右眼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現在是幾幾年?”
“啥?”
“啥什麽啥,快說!”她面露兇相,根本不似剛才求救時那般楚楚可憐。
“20……2012年。”不知為啥,淩冬對着她心裏有些發怵。
2012年,瑪雅預言中的世界末日。就是那一年,長眠于地底下的她蘇醒,機緣巧合地進入了娛樂圈,給明星們捉鬼、看相、算卦、解夢、改運等,成了圈內大名鼎鼎的玄學大師。因着一身好本事,她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賺得盆滿缽滿,要多風光就有多風光。她也是高調張揚慣了,出行豪車飛機,非山珍海味不吃,看不慣的人随便開怼,愛搭不理的,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無形中得罪了人,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那晚是圈內一位隐形大佬的生日,她受邀赴會,席間可謂光彩照人,風頭無二,像極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把所有女明星的光芒都給遮去了。突然宴會大廳的燈滅了,只聽見四周槍聲響起,她察覺有法力高強的異物進入,剛想施法,卻被人背後偷襲,死于非命。
八年榮華盡浮雲。
可意外的是,她竟然重生回到了2012年,只不過這次她不像上輩子是被月桂樹的花香喚醒,而是被一個極度惡臭的屁給熏醒的!
想到剛才那個屁,小臉一拉,大眼一瞪,橫眉怒怼:“你可真能耐啊,一個屁把我震醒了。”
淩冬一愣,想起自己剛才極不雅觀的行為,臉上滾燙滾燙的,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可不敢看她,尤其是她那雙大眼睛好像會看透一切,盯得他心裏直發毛,氣勢也就這麽被壓下去了。
“哼,要是故意的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她斜着他,目光冷冷的。
淩冬有點不高興,嘴裏咕哝:“我可救了你呢……”
她眼睛一瞪,立馬吓得他不敢再往下說。
他覺着自己真是夠了,這大晚上的碰到的都是些什麽破人破事。
“我先走了,再見。”他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好像想起什麽,又回頭。那小姑娘仍然躺在樹根上,紋絲不動,一雙葡萄大眼黑沉沉的深不到底,眉眼彎彎的猶如兩枚彎月,沖着他沒心沒肺地咯咯笑。
這一笑,笑得他心神恍惚。
“想通了不走了?”
他甩甩頭,狠狠扔下一句“不再見”,又轉身走了。
“不需要我報恩嗎?”身後女孩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空靈清脆,仿佛從十萬八千裏傳來的。
“不需要!”
報恩?還是算了吧,他可消受不起。
***
在外流浪了一晚上,該發洩的也發洩的,酒也醒了,腦子也清醒了。太陽照常升起,他也要照常開工、賺錢、買房子……
開工前先回趟家換身衣服,作為藝人,他不能容忍自己不修邊幅地出現在投資商和粉絲面前。
星月公寓。10樓1004室。
這家好像在搬家,垃圾、衣服、行李包扔滿了整條過道,一直扔到了電梯口。
淩冬下了電梯,低頭看了眼堆在電梯口的大袋子,一路狐疑地走去。越走越覺得堆在過道裏的東西眼熟。
他出道五周年粉絲送給他的毛絨兔子,他參加選秀獲得的優秀獎獎杯,還有他平時不舍得穿、只在上節目走紅地毯才穿的品牌衣服鞋子……
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滋生、蔓延。他奔跑進屋,傻了眼。東西真的是從他屋裏扔出去的。
屋子差不多已經被搬空了,兩個搬運工人正合力拆除挂在牆上的兩幅油畫。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阿姨正在指揮他們幹活,聽到門口有聲響,轉過身去,不屑地斜了眼狼狽不堪的淩冬,又回過頭去繼續指揮工人幹活。
淩冬上前交涉:“請問我這屋子怎麽了?你們是誰?”
中年阿姨盛氣淩人慣了,戴了好幾個寶石戒指的手指胡亂地在屋裏點了一番:“這這這,那那那,從現在起,都是我的了。”
淩冬如五雷轟頂。
這個房子,是公司租來給他住的。這個地段,金州的黃金地段,每平五萬朝上,像這樣一個一百八十多平的房子,他要幹幾年才買得起?
雖是租來給他暫住的,但是公司內部早有不成文的約定,只要還是公司旗下藝人,只要好好幹給公司創收,房子遲早會過戶到藝人名下。可為什麽……
他雙手伸進褲兜一摸,手機不在,恍然想起昨晚上給砸了。
“阿姨,能不能借一下手機?”他拉下臉,低聲下氣地跟這個根本看不起他的有錢阿姨借手機。
“啧啧!”有錢的中年阿姨打量他一番,啧啧兩聲,覺着他怪可憐的,就慢吞吞地伸進香奈兒的包包,掏出手機給他。
“小心着打,別弄壞了。訂制的,全球僅此一只,可貴呢。”
淩冬看了眼手上這只訂制的手機,周圍鑲了一圈的碎鑽,閃得他的眼睛都要瞎了。
撥通經紀人的電話,電話那頭好像是在劇組,鬧哄哄的背景聲中導演喊了聲卡。
“趙叔……”
話還沒說呢,那頭就劈裏啪啦地罵開了:“是你小子啊,能耐啊,現在知道打電話來求饒了?我告你,晚了!人張太點名圈內封殺你,你就好自為之吧!還有,房子公司收走了,你今天馬上給我從那裏邊搬出去!”
“趙叔……”
嘟嘟嘟,電話已經挂了。
他愣了半會,才記起把這款全球唯一的訂制手機還給有錢的中年阿姨,然後飛快地打包了些衣服鞋子啥的就走了。
***
離開公寓,拖着行李箱,他垂頭喪氣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熱鬧繁華的金州大街上。
打拼了十年,除了一箱子的衣服鞋子,他一無所有。
走到街對面的自助取款機取錢,銀行卡裏只有兩千塊錢,他全取出來了。
先找了家小飯店好好吃了一頓,點了滿滿一桌菜,他吃得狼吞虎咽,沒有一點形象。形象?他都不是藝人了,還要形象來幹嘛?
忽然覺察到斜對面有兩束目光投來,他立刻擡起頭,可斜對面并沒有人。
到了結賬的時候,老板把單子往櫃臺上一拍,頭也不擡地盯着手裏的手機:“一千零八塊,八塊給你抹掉,一千。”
“多少?”他以為自己幻聽了,這頓飯值一千?
老板依舊愛答不理地玩着手機:“嗯,沒錯,就是一千,兩桌的菜。”
“兩桌?老板,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只點了一桌菜啊。”
大概是他忽然間的提聲惹急了老板,老板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機,指了指他身後,說:“剛才有個小姑娘就坐在那桌,點了和你一樣的菜,說是你的朋友,你會買單的,不信你自己看。”
淩冬回頭,老板手指的正好是他斜對面的那桌,桌子上盤子疊着盤子,但都已經一掃而空,光盤得很是徹底。人已經不見了。
是誰在跟他開玩笑?
“那個小姑娘呢?”
老板漫不經心地打個哈欠:“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來無影去無蹤的。”又說:“欸,小夥子,我說你到底付不付啊?”
“付的付的。”淩冬騎虎難下,只好付了一千後提着行李匆匆離開。
這一千付的他心都在滴血,一共才兩千塊,一頓飯就花去了一千,接下來他可要怎麽活?
工作肯定要找,但眼下住的地方都沒有着落。
這一整天的他跑了十幾家中介,終于找到個月租只要八百塊錢的房子。
從中介那領了鑰匙,期間少不了中介的各種白眼和鄙視,一拿到就飛一樣地離開,倒了三趟車才找到租住的房子。
這是離市中心十萬八千裏的城鄉結合部,前後左右都拆了,建公園的建公園,造大廈的造大廈,獨獨這個地方拆不動,一直留到今天。這裏的房子一家一戶,全是三層樓的小洋房,很老舊,環境也很差,有的外牆都剝落了,有的電線挂在外面,有的被子曬在門前的大樹上……
他拿着中介給的地址找到住處,面前的這個房子在這些房子中算新的了,外牆粉刷過,前面的花壇也翻新過種上了新鮮蔬果,電線沒有露在外面,樹上也沒有曬被子。
他已經很滿足了,不過他的房間不在任何三層樓上。
他拖着行李箱,走到底樓最邊上的一間小房間前,輕輕一推,迎面撲來一陣很大的灰塵,伴随着一股木材發黴的氣味。
這就是他租住的一個月八百塊的房子。
頂多二十平米,只有一張簡陋的木床和一個櫃子,沒有洗手間,也沒有廚房。
忽然腳踝有點癢,低頭一看,竟是一只蟑螂爬了進去,把他吓得連連跺腳,才把蟑螂跺到地上,再一腳踩扁。
更多的蟑螂從床底、櫃子底下爬出來,毫不客氣地爬來爬去,就好像它們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他終于忍不住爆發了,行李箱一扔,一拳打在牆上,牆壁頓時脫落了一大塊白漆。
工作丢了,錢也沒了,事事不順,處處倒黴。他的人生,真是一塌糊塗。
“知道你這一生為什麽總走黴運嗎?”身後響起一個甜甜的聲音。
他尋思着回過頭去,果然是她,怎麽又是她!
“你怎麽在這?”
魚蓉倚靠着門,低頭玩弄着剛做的指甲,似笑非笑。一身漂亮時尚的衣服,一頭垂地的黑頭發也剪短了燙了時下很流行的波波頭,還染了低調的栗子色。
聽到男人的質問,她緩緩擡頭,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目光卻捉摸不透地落在了對面男人的身上。
她的眼睛乍一看平靜如水,波瀾不驚,但深入地探究下去,平靜下面透出了刀子似的鋒利。
他害怕直面她的眼睛,就把頭別了過去。
頭一別,她的目光直接落到了他的脖子後面,眯了眯眼,嘴角一勾。
一縷縷的黑氣纏繞、升起,慢慢地聚成一個人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書求預收;《穿成豪門惡毒女配後,和大反派HE了》
痞帥腹黑的大妖王VS聰明軟萌的動物飼養員
蔚藍穿進了一本都市捉妖文裏,成了裏面活不過一章的豪門惡毒真千金。
書中,真千金從小被錯換人生,在粗鄙的鄉野長大,吃盡苦頭,直到十九歲才被父母找到帶回家中。父母盡力彌補對她的虧欠,可她發現一切都已成定局,屬于她的東西終究還是歸那個假千金所有。本該屬于她的房間歸了假千金,本該屬于她的經理職位歸了假千金,本該屬于她的未婚夫男主也歸了假千金……
真千金心有不甘,嫉妒忿恨,設計陷害了女主,并耍手段把捉妖師男主搶了過來。但最後仍然被男女主聯手揭穿陰謀,落得個衆叛親離,不得善終的結局。
“我可去你的吧!”
捋順了劇情,不願做這炮灰女配的她求生欲旺盛,轉頭投奔到了男女主的死對頭,妖族之王的腳下,心甘情願做他的奴仆。
蔚藍乖巧:“我會燒飯掃地洗衣服……”
妖王不屑:“奴仆本王多的是。”
“那……”蔚藍想想,脫了衣服褲子爬上了男人的大床。
妖王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麽?”
蔚藍:“大王體質陰寒,手腳冰冷,晚上冷得睡不好,難道不要人給您暖暖被窩嗎?”
妖王突然血氣上湧,鼻血狂噴,一腳把蔚藍踹下床,惡狠狠地說:“你,給本王滾去妖怪收容所做苦工!”
蔚藍如願以償地來到妖怪收容所當起了宿管阿姨,和小妖們稱兄道弟,打成了一片。
她的房間門口,經常會有小妖們偷偷給她帶來的小禮物——一只瀕死的老鼠,一條發臭的鹹魚,一朵快枯萎的花朵,一柄有缺口的小刀,甚至是一坨屎……
閑來無事呢她就各種撸毛茸茸,今天貓咪,明天狗狗,後天大灰狼……每到這個時候,一衆小妖心照不宣地排起長隊,等待她的臨幸。
這天不知怎的,隊伍中竟然出現了一只雪白雪白的九尾大狐貍。它拿着一把梳子,精心梳理着自己的九條大尾巴。
別的小妖紛紛表示從沒見過它,它卻毫不在意,一副睥睨衆生的模樣,丫的,本王的毛毛才是最好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