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我以往不阻攔你習武，那是因為想讓你自己厲害一些，省的以後被欺負，但是你要去戰場上拼搏，那怎麽可以，那多危險。”
寧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心力交瘁。
“娘，是女兒不孝，但是女兒從小到大都沒有要求過什麽事情，但這一次女兒的決心非常堅定，望母親成全。”
寧清歡又跪了，眼神誠懇。
“清歡，你告訴娘，為什麽？”
寧夫人按着額頭，覺得自己哪哪兒都不舒服。
她是很寵愛孩子，可以支持她的任何夢想，但是并不願意答應她，讓她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如果這一次出事了，當然這是最壞的設想，她一家都要栽在上面啊！
她的丈夫，兒子，女兒，全部都要去打仗，她怎麽辦？
“娘，我想去。”
“難道只是因為不想嫁人嗎？你不想的話，娘能再幫你拖兩年。”
寧夫人站了起來，一臉憂愁。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娘，你不懂，我的婚姻大事不是你想的夠拖兩年就拖兩年的，上面的那位，他已經等不及了，我這或許是個最好的選擇，我要不就嫁一個讓他覺得合理的人，要不就幹脆不嫁人，可是我不想那麽草率的嫁給一個不熟悉沒感覺的人……娘，求你了，答應女兒吧。”
寧清歡磕了幾個響頭，讓寧夫人心疼的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娘不是想死扣着你，不讓你出去，但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娘的感受？你想想娘好不好？”
“娘，真的對不起，女兒真的想要去。”
寧清歡一臉愧疚，心裏酸澀，但是為了她想要的，她必須要這麽做。
既然找不到出路，就拼一條路出來。
“罷了罷了，長大了，攔不住了，去吧，都去吧。”
寧夫人擺了擺手，有些無力。
女兒從小到大的性格都十分倔，要是不依她的話，她也得想方設法去做。
與其現在把她關起來，等到出征的那一天她自己偷偷摸摸跑過去，都不如讓她好好準備，正大光明的跟着去。
“娘……女兒不孝……”
“行了行了，不提這個了，乘這幾天好好陪陪娘，你和你哥哥啊，和你爹一個樣。”
“那是！”
寧清歡眉開眼笑，心裏的大石放下，不過一會兒又提了起來。
“娘……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
“嗯？什麽事？”
“你能不能把婉兒……”
“什麽？難道你想把婉兒也一起帶去？絕對不行！你習武去就算了，婉兒體弱，跟着去怎麽行？你去那裏可沒有人伺候的，得做好吃苦的準備的，那不是好玩的！”
寧夫人拍桌，表情立馬變了。
“哎呀，娘，不是！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是要帶婉兒去，婉兒怎麽能去呢，她的身體不行，我怎麽會拿她的安全開玩笑呢。”
“那還差不多。”
寧夫人的表情緩和下來。
【咦，有點怪。】
小花仙喃喃出聲。
怎麽了？
【我還以為按照宿主你和任務目标的親密程度，任務目标會巴不得時時刻刻把你帶在身上呢。】
這是要分情況的。
君子書揉着額頭嘆氣，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在乎，所以才不會讓她冒險。
小表姐真的實力寵啊，就是不知道她會怎麽和她說。
“那說吧，什麽事兒啊？”
“我想讓您……在我還沒有回來之前，不要把婉兒嫁出去。”
“什麽？為什麽？”
寧夫人皺眉，表情十分不解。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短時期還好，萬一三年五載呢？到時候不就留成老姑娘了，到時候別人還指不定怎麽說我們呢。”
“就……反正就不行！”
“怎麽了你這丫頭？我知道你和婉兒要好，但這種事不能這樣做的，婚姻大事很重要的，娘會給她挑個好人家的。”
“不能，必須要我親自來。”
寧清歡否決，絕不讓步。
開玩笑，要是她真的成功回來了，發現表妹已經嫁人了的話，她怕她會分分鐘發瘋拔刀砍人。
“你這丫頭……那婉兒的意願呢？”
“婉兒…會願意的。”
寧清歡肯定的說，但是心裏有些發虛。
君子書應該會同意吧，如果…如果她為了躲避……
寧清歡煩躁的皺眉，這件事情她還沒有想好。
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如果說了的話，表妹會怎麽做呢？
猶豫太多，越想越亂。
“這件事……娘和婉兒商量一下吧……唉……娘給你收拾東西吧。”
“不用不用，娘我自己來就好了，你不用給我收拾什麽，反正什麽首飾衣服也用不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寧清歡開開心心的走了，寧夫人卻坐在屋子裏，開始拭淚。
寧夫人向來堅強，她以前也十分柔弱，但是在一次又一次漫長的等待中，變得習以為常。
開始是盼丈夫，然後盼兒子，現在連女兒都要一起盼了。
在寧清歡幾歲就開始對那些刀劍感興趣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點心理準備了。
她一次次的縱容寧清歡的習武，不僅僅是因為寧清歡的撒嬌，而是她想讓寧清歡知難而退，知道那有多麽辛苦。
可是她嬌養出來的身嬌肉貴的女兒，卻硬生生的咬牙抗下了，并且每天都堅持着訓練。
該說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孩子麽，兒子也喜歡，女兒也喜歡，這就是她的命吧，唉。
寧清歡在上閣樓的時候，腳步放慢了下來。
她要怎麽和小婉兒說呢？還是先不說吧。
“小婉兒，我們洗浴吧。”
寧清歡推開了門，對着君子書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好。”
君子書點點頭，卻在心裏思索為什麽寧清歡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既然寧清歡不提，那君子書就替她提。
“姐姐剛剛幹什麽去了？”
“去找爹娘說了會話了，爹馬上就要走了嘛。”
“嗯嗯這樣啊。”
洗浴過後，芍藥挑了燈。
君子書閉上眼睛，遲遲沒有睡意，寧清歡睜着眼睛，也沒有睡着。
“小婉兒……如果……”
“嗯？”
“如果我希望你不要嫁人，你願不願意？”
“姐姐怎麽突然說這個？”
“你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寧清歡坐了起來，語氣有些急迫。
“自然是願意的，只要是跟着姐姐，不嫁人也沒有關系。”
“那如果不跟着我呢？”
“姐姐不要我了嗎？”
君子書也坐了起來，看着寧清歡的輪廓，語氣有些驚慌。
她明明什麽都知道，卻要裝作什麽也不明白。
下一刻，她便被緊緊摟住了。
21.我的将軍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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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婉兒，我要走了。”
寧清歡思前想後，還是打算現在就把事情給說清楚。
離別匆匆，如果到時候什麽也不說就打個招呼離開了的話，情況會更加難解吧。
不管結果如何，君子書的反應會怎麽樣，說出來總比不說出來，自己擔驚受怕的要好，好歹要讓君子書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管被接受還是被拒絕，都沒有關系。
都……沒有關系。
“什麽？”
君子書輕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兩天後，爹爹就要出征了，我随他一起去。”
“什麽？你要出征？姐姐，那是打仗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夠去那麽危險地方呢？你難道還想要上陣殺敵嗎？”
“當然啦，如果不是為了上陣殺敵的話，我幹嘛要跟着去呢。”
“可是……”
“沒有可是。”
“那我呢？你會帶着我一起去嗎？”
“不會。”
寧清歡摟君子書摟的緊了些，緊緊相貼。
“那我要怎麽辦？”
“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回來好不好？”
“那我要等多久呢？”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三五個月，或許是三五年，或許……”
或許還要更長。
寧清歡心下又有些迷惘了，她也不知道何時是歸期，如果真的說出自己的心意，然後讓闊以自己想清楚，再一個人漫長的等待，真的好嗎？
這樣真的不會太殘忍嗎？
不管是說還是不說，結局似乎都不如人意。
寧清歡只覺得心都被緊緊的揪成一團，連喘氣都覺得疼。
她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讓君子書痛苦，一點也不想讓君子書難受，她希望君子書能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她的庇蔭之下。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原本以為那只是詩中說來好聽的苦悶的話，可是當自己嘗到那種滋味的時候，才知道什麽是難熬。
明明那麽喜歡，喜歡的就要從心裏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