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晚上吃完飯,莫思源猴急地買了回杭州的機票,大晚上死活都要走。
他一方面是趕着回去想見譚天,另一方面是實在不想看着他哥跟他嫂子在家裏旁若無人地膩歪。
他覺得這倆人可能有病,雖然他現在已經疑似擺脫了單身狗的身份,但畢竟他還沒見着譚天,暫時還不想被閃瞎。
莫恒遠和道同把人送去機場,道同塞了一盒安全套給莫思源。
“嫂子……”莫思源有點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雖然已經29了,但心理上還是一個矜持腼腆的小男孩。
“你叫我一聲嫂子,我就得對得起這兩個字!”道同湊到莫思源耳邊,小聲說,“跟你說,該浪的時候千萬不要矜持,要想拴住男人,就要先拴住他的下半身!”
道同把莫思源說得面紅耳赤,兔子似的跑了。
莫恒遠摟着他媳婦兒在機場喝了杯咖啡,然後倆人開着車窗在北京城裏兜風。
“你好意思管這叫兜風啊……”道同翻了半天也沒翻到口罩,實在沒法忍了,把車窗給關上了,“以後出門可千萬別開車窗,這晚上空氣質量真是醉人。”
“等過段時間找個地方叫上他們幾個出去玩吧,你不是說想回鼓浪嶼看看去?”莫恒遠給道同理了理頭發,把那幾縷咋咋呼呼的毛都給捋平順了,像個貼心的大管家。
“好啊!咱們三家一起去呗,不過要看看小江的腳什麽時候好,還得看看譚天有沒有時間,真麻煩。”
晚上十點多,從機場回市區的路還是有些堵,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道同後來困得直打瞌睡。
到了家,道同已經窩在副駕駛睡着了,莫恒遠把人叫醒,按在副駕駛親了半天,迷迷糊糊的道同也可愛,小臉兒粉撲撲的。
“睡得像頭小豬!”莫恒遠拖着道同回家,聽着他們家小豬在他懷裏哼哼。
第二天一早,道同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被莫恒遠塞到了車裏去上班。
路上倒是難得的不堵,倆人在車裏吃完早餐才各自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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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恒遠一到公司就接到了他一個朋友的電話,他這朋友挺厲害,時不時上一下他們當地的報紙雜志,雖然是靠了他老子的背景,但畢竟也算是個青年企業家了。
莫恒遠有時候也會感概,人家的30歲年輕有為是集團老總,自己的30歲拼死拼活才弄了這麽一家婚慶公司,不過又再想想,覺得自己這樣也不錯了,畢竟多少人到了30歲還是只能給別人打工。
莫恒遠這個人從來不會給自己添堵,用他公司員工的話來說就是:“我們家老板,既積極進取又知足常樂。”
這倆詞看着似乎矛盾,但其實又并不矛盾,莫恒遠是真的将它們完美地集于了一身。
“老莫,我要辦婚禮,你有沒有時間幫我忙活一下?”
“哎呦!”莫恒遠往椅子上一坐,大為意外,“丁總,真的假的啊?這麽突然?”
“嗯,我媽催得緊。”
“成啊,我親自操刀,你什麽時候帶着你媳婦兒來我這兒一趟,咱得商量着來!”
莫恒遠确實挺意外的,他這個朋友叫丁松岩,上星期他們見面的時候還連個對象兒都沒有呢,怎麽就突然要結婚了?
“行,你現在有現成的方案給我看看麽?然後我們倆明後天過去找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成,我等會兒直接發你郵箱,有事兒随時給我打電話!”
挂了電話,莫恒遠發了會兒呆,他也挺想跟道同結婚的,雖然小東西已經答應了同居,但同居和結婚畢竟不是一碼事。
但是現在在中國,同性想要結婚好像就是天方夜譚,據說加拿大有些地方可以接受外國國籍登記結婚,但總覺得不是自己的國家就少了點什麽。
他公司今天沒什麽人,因為婚慶公司和別的不一樣,周末往往是最忙的時候,所以基本上每周都是星期一和星期三休假,如果不是為了陪道同,他今天也不會來。
看着外面裝修得喜氣溫馨的辦公室,莫恒遠突然有點失落,他特別想看着道同的名字出現在自己家的戶口本上,或許等一輩子都等不來。
憂愁的莫老板又上網訂了一束玫瑰送到了對面那棟大樓的15層,然而莫老板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家的美嬌妻對玫瑰花粉嚴重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