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在木盆裏清洗着雙手,即便已經洗的很幹淨,可腦海裏卻始終忘不掉那份觸感。手指尖黏膩的物質無影無蹤,可攥在一起,方才發生的事便成為回放的電影,揮散不去。
最後還是傅白芷為花夜語親自上了藥,因為她斷然不會讓那副樣子的花夜語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了去。同昨晚一樣,那緊致的內裏依舊是寸步難行,即便有了滋潤,可傅白芷卻始終不敢輕而易舉的直接探入。先是将藥膏抹在周圍紅腫的花瓣之上,感到那處地方竟随着自己的撫摸微微發抖,那一瞬間,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顫抖。
好不容易把塗滿藥的手指沒入其中,感受到的便是如熔爐一般的灼熱溫度,那裏面太緊太熱,夾得傅白芷有些無法喘息,熱得她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除去。低頭看去,便見花夜語已經閉上了雙眼,雙手在床單之上微微施力想要抓緊,卻又因為無力而松開。
為了把藥塗抹勻,傅白芷不再看床上人此刻誘人的模樣,而是把注意力專注放在藥膏上。手指在那滾燙的窄徑間轉動,将冰涼的藥膏置于內壁。花夜語的呼吸急促得要命,喉嚨裏壓抑的輕吟仿佛随時都會流瀉出來。這一刻對傅白芷來說很是難熬,于她便更是如此。
傅白芷對自己來說就是最具蠱惑的迷藥,花夜語從沒想過要抗拒,更無法抗拒。雖然只是塗藥,可自己的身體卻無法避免的對她産生欲望。那潮濕的身體渴望着她,甚至希望她能夠進入到更深更深的地方。這話她羞于說出口,便只能憑着本能輕晃腰肢,去磨蹭着體內的那根手指。
花夜語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定是放浪,可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什麽都不懂的花夜語,她了解自己對傅白芷的欲望有多深,而要壓抑這份欲望又有多難受。正當她想要把那些渴望全數排出時,晃動的腰肢卻被傅白芷用手輕輕壓住,那溫柔的手掌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将她燥熱的欲望也一同安撫。
“老實些,我知你難受,但這裏傷的太重,不許亂動。”聽到傅白芷這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話,花夜語輕笑着點頭,傅白芷見她真的乖乖聽話,便也快速的把藥塗好,将手指抽了出來。
站得太久,腿隐隐泛酸,從剛才的記憶裏回過神來,傅白芷有些懊惱的撩了撩頭發,總覺得現在的情況越發不受自己控制。她也知道留在這冥絕宮終究是不好,那也得她走得了才行。想到花夜語的身體一天沒養好便不能帶自己離開,傅白芷看了眼右手修剪整齊的指甲,嘆息着走回到房間裏。
她一路走的很專注,同時也在打量冥絕宮的構造。這周圍很安靜,應該是花夜語單獨所居住的別院。順着來時的路到門口,隔着數米,傅白芷便聽到裏面傳來的說話聲。那聲音一個是花夜語,而另一個…應該是暗影。
“宮主,你明知自己的身子虛弱,怎的還這般沖動。那傅掌門不知道你的情況,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我等下就拿藥來給你,這幾日你切莫再操勞。”暗影的語氣很着急,态度也是關心多于責備。聽到這番話,傅白芷沉默着,沒打算進去打擾,而是安靜的站在門口偷聽。
雖然昨天剛來之際她便知道阿九的身子似乎出了什麽問題,卻也沒想太多,可現在聽暗影這語氣,似乎很嚴重的樣子?而且什麽叫自己不清楚狀況?昨天她分明是在氣頭上,就算花夜語有傷在身,只怕她也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暗影,對于我該怎麽取舍,我早就做好了選擇,沒什麽沖動不沖動。”
“宮主你可以不在意你的身體,暗影卻不能不在意。你可知道将她帶來這冥絕宮之後,那些正派人士正好有了這個借口來圍剿我們,而且,這次他們請的幫手,絕不好對付。”
“是什麽人?”見暗影的臉色十分難看,花夜語眉頭微皺,她按着發疼的胸口,無奈的勾起嘴角,既然暗影都認為對手難纏,那必然是來頭很大。
“宮主,根據探子回報,這一次正派聯盟以謝川為首,有他和洪毅洪遠兩兄弟,還有武林正派的各個門派,這些除外,便是…寒絕院。”
“沒想到我居然這麽惡名昭著,連隐匿江湖的寒絕院都容不得了嗎?”聽到寒絕院這個名字,花夜語有些自嘲的笑道,而傅白芷則是半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想了許多。寒絕院這個名字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卻也是她在原著裏親自撰寫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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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正邪兩教,更不似始終保持中立的卻又和雙方都有聯系的藥仙谷。這寒絕院之人的作風就如同他們的名字一般,冷若冰霜,隐匿絕情。反正在自己原著的安排裏,他們就是缥缈隐匿的一個勢力,從文章開始到結局也沒出現過幾次,僅出現過幾次的劇情也多是陪襯。可如今聽到這個名號,傅白芷卻不免得擔心起來。
作為這本書的作者,傅白芷沒忘記自己當初把寒絕院刻畫的多傳神。他們不與外界人打交道,而是常年隐匿在崎陵雪峰上。那裏是極其寒冷的冰寒之地,除了寒絕院之人有特殊的內功護體能夠在那生活,就連動物都很難在那種地方生存下去,更不要說是其他人。
寒絕院的武功以杜絕七情六欲為主,最高的心法便是冰心訣,據說整個寒絕院唯一一個成功練成冰心訣的人,便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寒絕院院首。若說實力,傅白芷還真覺得這寒絕院可以稱得上是江湖第一了。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麽那麽低調的寒絕院會參與這次的事,還要聯合正那些正派來打冥絕宮?
想到屋子裏躺在床上的那人,傅白芷腦中閃現出她消瘦的肩膀還有窩在自己懷裏時柔弱的模樣,心裏是一陣陣難過。雖然在心裏說過自己不偏袒任何人,也記恨着害了花夜語的冥絕宮,可那些多數是閻羅婆所為,而今卻都要阿九來承擔這些。傅白芷不得不擔心起來,無論如何,她不願阿九死掉。
“宮主,先不擔心這些,就算他們人數再多,只是通過葵亥林便要他們的人數損傷過半,當務之急先是把你的身體養好。”暗影看了眼花夜語疲憊的臉,低聲說道。
“我曉得,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這就去為你準備湯藥。”
暗影說完便轉身朝門口走去,見她過來,傅白芷倒也不躲,而是直接迎了過去。看到對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傅白芷目不斜視的和她擦肩而過。方才想的太入神倒沒發現,這會看來,阿九和這個暗影的關系,好像不只是宮主和下屬那麽簡單。
“回來了。”見傅白芷進來,花夜語擡起手把有些滑落的錦被蓋好,勾着嘴角看她。
“恩,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打算怎麽辦?”坐到床邊,傅白芷看了眼花夜語露在外面的半張臉,的确如暗影所說,十分憔悴。
“傅掌門在關心我嗎?”被傅白芷這麽問,花夜語的笑意更甚,她伸出手握住傅白芷溫暖的手,總有種握住就不想放開的感覺。
“雖然你我的關系沒辦法解釋清楚,但我終究不希望你死,你的傷…”
“宮主,藥好了。”這個時候,出去熬藥的暗影已經走回來,她看了眼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藏在黑袍下的眉毛不着痕跡的一挑,便識趣的把藥放到桌邊,急忙離開。
“我來喂你好了。”見暗影走的那麽快,傅白芷倒也不猶豫。她拿起碗坐到一旁,把花夜語扶起來靠坐在自己肩膀上,用勺子盛了些藥遞到她嘴邊。
雖然她不知道花夜語受了什麽傷,但這藥看上去着實詭異了些。不同于自己常見的黑色,是泛着幾絲血液的猩紅,就連味道也帶着血腥的味。将那藥送到花夜語嘴邊,見對方始終看着自己,不肯乖乖喝藥,傅白芷困惑的看她。
“怎麽不喝?”
“傅掌門忽然對我這麽好,讓我有些不适應,你這般做,會讓我以為你忘了我對你所做之事。”
“你覺得那種事是随便可以忘記的?”聽花夜語這麽說,傅白芷本就故意遺忘的記憶又重新被喚醒,她不滿的說着,手上的動作僵硬在那。
“我并不是讓你忘記,你若記得,反倒是好的。我只是不明白傅掌門為何會對我這般好,你這樣我會誤以為你喜歡我。”花夜語側頭看着傅白芷,将她舉了好久的藥喝入口中,即便已經快要把這些藥當做飯吃,可每次喝到,還是覺得難以下咽。
“若你覺得我是那種因為一夜歡愉就喜歡上誰的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照顧你,只是想要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只有你一人可以保我平安出去,不是嗎?”說話間,傅白芷又把藥送到花夜語嘴邊。分明說着劃清界線的話,可動作倒是溫柔的很。
“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有些累了,等休息一番再用膳可好?”昨夜折騰了許久,花夜語此刻又開始犯困,自然也和這藥有極大的關系。為了緩解疼痛,柳靜沫給她的藥裏加了許多會使人昏昏欲睡的草藥,這會喝了,自然會想睡覺。
“我的房間在哪裏?”把空了的碗放在一旁,又扶着花夜語漱了口,傅白芷問。
“傅掌門和我睡在一起便好,不需要另找房間。”
“不要告訴我你們冥絕宮連個客房都沒有。”
聽花夜語讓自己和她睡,傅白芷愣了愣。這床的确夠大,即便再多幾個人都不會擠,可想到兩個人昨日在這裏所做的一切,傅白芷還真不願意再躺上去。
“冥絕宮的客房倒是很多,可這宮中處處都是毒物,聽聞傅掌門很怕蛇,這宮中人也喜歡用蛇制毒,我只是怕傅掌門不小心受到驚吓。”
“信你才有鬼。”傅白芷聽了花夜語的解釋,總覺得對方把自己當傻子看。她不滿的推門出去,想找暗影幫自己尋個房間,可才剛開門,便有一只通體發黑的鳥落在自己面前。
只見那鳥正用一雙詭異的紅眸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在它眼中就像是獵物一般。被盯得久了,傅白芷只覺得背後有些發涼,她尴尬的咳嗽一聲,緩緩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快速将門關嚴上鎖,臉上挂起溫柔清淺的笑意,重新走回到床邊。
“冥宮主,雖然我不習慣與人同睡,但你身上的傷皆因我而起,我還是留在這裏照顧你為好。”
“那便麻煩傅掌門了。”雖然不清楚傅白芷為何去而複返,但花夜語心裏倒也開心。她知傅白芷愛睡裏面,便挪了挪身子向外靠,當對方躺上來,同自己鑽入一個棉被中,花夜語滿足的笑着,有些吃力的轉過身,把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貼在傅白芷身上。
“我想摟着阿芷睡,還望阿芷不要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