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部分先導集可以不看的,直接正文即可

,鬧不鬧心?”

“我……嗯……我可以直接叫你勿裏麽?”

“啪!”我果然扇了我一耳光。

“可以。”勿老師的聲音讓我聽不出喜怒,不過她的尾調微微上揚。

“勿裏……”末了,“勿裏。”

“嗯。”

這個“嗯”字是帶着十足的笑意的,不知為何,感受到她的喜悅,我竟也跟着滿心歡喜。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被他人左右情感?

一時間相對無言,我望了望遠路面,輕輕說着:“勿裏……我過馬路回家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等你。”

說完便立馬挂了電話,我的臉燙得不行,跟高燒四十度一樣。這種感覺,跟以前勿裏調戲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是一種羞澀的,帶着滿滿的不好意的,像是……對着男朋友才會有的小媳婦兒模樣。

對着男朋友才有的小媳婦兒模樣……我是不是,喜歡勿裏了?

呆呆地望着深沉的夜色,這樣的喜歡,怎麽能有呢?微阖眼眸,眸心有些濕潤,一場戀情,還未開始,便必須得結束。

☆、小白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床了,早早地趕去學校教室,等着勿裏的到來。至于昨晚上在路上的種種糾結,我已然釋懷,喜歡就喜歡咯,不告訴她便好。

我覺得我還是看得挺開的,這樣事情,我還是挺能接受的,我怕的是勿裏不接受。

若是勿裏只将我與她的關系定義為師生,那也未嘗不可,只要能和她安靜淡然地相處,縱然不是情侶,又如何?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能和她聊天,能夠時常看見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妙事。

Advertisement

放開心事的我,随手拿了一本教材,便翻看起來。

“泠汐。”

不多一會兒,勿裏便到了教室,輕輕喚着我的名字。一瞬間,嘴角不自覺地便揚了起來,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勿老師。”我叫着她,“等我一下,我給班主任請個假。”

說實話,現在的外科已經沒多少人了,也就只有一個班了。

“沒關系,我已經幫你請了假。”

在這個普通卻并不平凡的早晨,我總覺得我與勿裏之間的氣氛變了,有些暧昧,有些奇怪。

一時間我與她靜默無言,我是緊張羞澀得不知道說什麽,勿裏倒是一如既往,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我的感情變化。

醫院距離學校并不遠,所以我便與勿裏選擇了步行。

“是去看什麽手術呢?”在清晨步行,而且還是與喜歡的人一起壓馬路,感覺自然是不必說的。

“好像是一個器官移植手術。”勿裏頓了頓,“還有一波人要去。”

“那個病人同意我們這樣去觀察麽?”

“嗯,那個病人家裏似乎沒什麽錢給他治病,只得同意這個要求來獲得免費治療。”勿裏有些無奈,醫院不可能因為你家裏窮就無償給你治療。

我自然是了解的,畢竟我也是從小住院住到大的。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便到了醫院的門口。看着在晨光下閃閃發光的“xx醫院”四個大字,我的心裏充滿了豪情,将來,我也會在這裏工作,接待每一位病人,并且治好他們。

勿裏帶着我駕輕就熟地走了進去,并說道:“我們要去的是第六層的外科手術室,手術将在九點開始,期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早餐。”

吃早餐?和勿裏一起麽?想着還是挺浪漫的,若是是在自己的家裏,我做她吃就更好了。

現在才八點不到,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勿裏會帶我做些什麽呢?

“勿裏,那些人在哪裏呢?”想着,便輕而易舉地當面叫出了她的名字,我與她皆是一愣。

“嗯……我們約好在吃早餐的地方見面。”

聞言,我愣了一下,難道她又想像上次那樣,徑直帶我去見很多我不認識的人麽?想着便是一陣膽怯。

見我的表情,勿裏大概就知道我在想什麽了,有些嚴肅地開口:“淮泠汐,我跟你說,你必須克服這種心理。其實他們都不會吃了你,你害怕個什麽勁?”

搖搖頭,說道:“我也知道啊,這個道理我早知道,但是就是無法實行。縱然實行了,也會磕磕絆絆,痛苦到極致。”

“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勿裏說道,“帶你慢慢克服。”

下意識便問道:“哪裏?人太多了就算了。”

“還沒有知道目的地便準備放棄麽?泠汐啊,你的問題真不小。”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能想到勿裏對我有多麽的恨鐵不成鋼,我也想克服這種毛病,但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我害怕與陌生人接觸。

其實與陌生人接觸并不可怕,上次去見欣檸他們便是這樣,想着覺得很恐懼,實際上見了其實并不會如同想象那般可怕,我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我曾經問過我媽,她只說我小時候被一群陌生人綁架了,落下了這個陰影,可我全然不記得這些。

“勿裏。”我突然停下,叫住她,抿了抿唇,“我願意嘗試一下。”

一抹笑意出現在勿裏的嘴角,天知道因為這一抹笑意,我的心髒加速了多少!因為心髒加速跳動,我的血液也漸漸地爬上臉頰,構建出了一片火燒雲。

在我暈乎乎的時候,勿裏突然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臉,一如平常的寡淡:“泠汐,我聽到你的心跳了,難道是心髒不好麽?不如讓我檢查檢查?”

說着,竟真是準備來碰我的胸口,我哪敢再讓她碰我?她再碰我,我哪還有臉站在她的面前?

驚慌地避開,吶吶地說了句:“勿裏,我……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吧。我的心髒也只是因為……因為太餓了,所以它在抗議。”

“是麽?”勿裏嘴角似乎抽了抽,“我學了這麽多年的醫,還不知道餓了會讓心髒抗議呢。”

“我……我是特例!”我磕磕巴巴地說出這句話,就差找個洞把自己埋下去了。

“走吧,不是說餓了麽?怎麽還在原地不動?”

說完,勿裏便攜了我的手,将我帶進一家很平常的茶館。

正在我們進門之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撲進我的懷裏,抱着我便說:“小婉姐姐,你不要丢下小白……”

語氣之中,竟是滿滿的委屈。

低下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長得清清秀秀的小女孩,卻穿得破破爛爛,臉上也滿是污漬。她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難道是與家人走失了然後認錯人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和家人走失了?”我輕言細語道。

怎料那小女孩擡起梨花帶雨的一張小臉,委屈道:“就是你,小婉姐姐。你把我扔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你讓我乖乖地呆在那裏,到時候你便會接我出去的。你不知道,那個地方好無聊,好黑暗,我都不知道在裏面呆了多久,要不是小雪,我都不知道要成什麽樣。”

說着,又在我的衣擺處擦了擦眼淚鼻涕。

随後我便聽到來自周圍的人的竊竊私語:

“這姐姐是怎麽當的啊,竟然就這樣把妹妹一個人扔在那種地方。”

“看她衣着光鮮,內裏還不知道腐爛成什麽樣子呢。”

“……”

我有些醉,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小妹妹,這樣吧,我們先離開這裏,一會兒再說可以麽?”我蹲下/身子,她也真可憐,都瘦成排骨了,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到底是怎麽對待她的。

“嗯,小婉姐姐不能把我再扔下了。”她點點頭,便徑直拉着我的小指,像是生怕我跑了一樣。

勿裏在一旁說道:“泠汐,這是怎麽回事?”

嘆了口氣,我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估計是個與家人走失的孩子,認錯人了,我們先帶她去吃早餐吧,看她這樣,應該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點點頭,勿裏便帶着我們進了茶館的更深處,我才發現,裏面竟是別有洞天。

只見裏面被被翠綠的竹叢分成一塊一塊的,每一塊都坐落着一間院子,十足的清雅與幽靜。

勿裏帶着我們走進其中一座,裏面鋪着木質地板,地板幹淨異常,上面放置着一張紅木桌子和椅子,勿裏便讓我們在椅子上坐下。

見還沒有人來,我便先叫了早餐,順便叫人幫我買了一條毛巾,再讓他們端上來一盆水,準備給這個小女孩清理一下。趁着上早餐的空擋,我便準備先問問這個小女孩,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那個,小妹妹,你知道你的家在哪裏麽?”

“家?”聞言,小女孩明顯地愣了愣,“有小婉姐姐在的地方就是家。”

“……”我微醺,這是什麽答案啊!

倒是勿裏開口了:“你知道你的小婉姐姐是誰麽?”

“知道呀!她是……”那個小女孩突然皺起眉頭,疑惑道,“她是誰呢?”

“不然我們換一個問法吧,你知道你的名字麽?”勿裏又問道。

聽到下一個問題,那個小女孩也不再想她的小婉姐姐是誰了,立馬回答道:“小白叫阿沐白!這還是小婉姐姐給我起的名字呢!”

阿姓?

“你姓阿?”勿裏的語氣有些激動,抓着小女孩的肩膀便問道。

“大姐姐你弄疼我了。”自稱阿沐白的小女孩扁扁嘴,“小雪告訴我,姓名的第一個字是姓,那我就姓阿了,大姐姐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勿裏頓時無語,放開了阿慕白“那你知不知道你從哪裏來?”

聽到勿裏的話,阿沐白一扁嘴,說道:“都是小婉姐姐,壞人!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個黑黢黢的地方,還讓我不許走。前幾天小雪不在,我着實無聊的很,就四處走了走,不知道為什麽就走到這裏來了,還遇到了小婉姐姐!”

前幾天?那她最近有沒有吃飯?

“你餓不餓?”我溫言問道。

猛地點了點頭,阿沐白登時掉下淚來:“餓死了!以前在那個地方,還有小雪給我帶吃的,走出來了之後,就沒有吃的了。”

心中莫名地疼了一下,便連忙去催了早餐,不管怎麽說,先讓她吃飽吧,有什麽問題,稍後再問也不遲。

“唔,小婉姐姐,你真好!”頓了頓,阿沐白突然湊到勿裏的跟前,眨了眨眼睛仔細地看着她,“大姐姐,我好像在那個黑黢黢的地方見過你。”

什麽情況?!她在那個地方見過勿裏?

作者有話要說: 又出現了一個配角,小白很重要的哦

☆、身世

“是啊,雖然我的記性不好,但是這個大姐姐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我每次都能在黑暗中看見她。”阿沐白說道,眨了眨眼睛。

也許是阿沐白記錯了……我只得這樣想着。

此時飯菜也上來了,我便讓阿沐白先吃飯,她也是餓的急了,徑直便拿手抓着食物吃了起來。

我楞愣地看着她,這是哪裏來的原始人麽?連忙讓她停下,并讓她拿筷子。

“你……沒有用過筷子?”我遲疑地開口。

怎料,她卻呆呆地看着我,臉上滿是疑惑:“筷子?那是什麽?”

“……”我頓了頓,“筷子就是吃東西要用的工具。”

“我知道!是同箸一般的東西!”阿沐白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便這樣注視着我,讓我的腦海裏竟再次浮現起那個幽閉的空間,滿是紅色與黑色的壓抑。

我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響,這阿沐白,一定與那個地方有什麽關系,那麽,她一定是與我有什麽關系!可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從未見過她。

咬了咬下唇,我對勿裏說道:“我要将她帶回家。”

勿裏遲疑了一下,說道:“嗯,你便慢慢教她熟悉這個世界吧,她……”

說到這裏,勿裏頓了頓,看了一眼正在與筷子糾纏的阿沐白,“她也許被所有人抛棄了。”

我略略思量,是啊,這孩子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以前只是在一個黑黢黢的地方……那這麽十幾年,她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暫且壓下疑問,我握住她的手,上面滿是污漬,嘆了口氣,說道:“小白?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吃飯之前呢,必須洗手,不然吃下去的東西會不衛生的。”

聞言,小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嗚咽道:“我手髒,小婉姐姐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我并不是不愛幹淨的孩子,我只是……我只是……”

說着竟要掉下淚來,這個小婉姐姐對她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沒有,小婉姐姐怎麽會嫌棄你呢?只是吃了不衛生的東西會生病的。”我嚴肅道。

“生病?就像霖哥哥那樣子麽?他吐了好多血,然後就一動不動了……”小白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她小時候,該是見了家人病死吧?

“我也不知道,總之,小白一點要注意自己的衛生。”

小白點點頭,又委屈說着:“小婉姐姐,我餓……”

笑了笑,我拿起筷子便夾起一塊葉兒粑,便讓她張口,我自己也吃了一塊。

不得不說,這裏的葉兒粑滋味之美妙,葉子的清香滲透進肉裏,餡兒也是不膩不肥,剛好适口,一口咬下去,清香與油水的爽口讓人的心兒都要謂之一顫。

她吃得開心,我也是專注地喂着她,很快,一籠葉兒粑便被吃完。這時候便聽到勿裏的聲音響起:

“先給她換件衣服吧,我也不知道她喜歡哪樣的,便随意按照現在流行的買了一套。”

勿裏什麽時候出去的?我竟然不知道。

似乎是知道我的疑問,勿裏一邊給小白脫下原來的衣服,一邊說道:“剛才看你們吃得開心,也就沒有驚擾你們。”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我叫的水和毛巾來了,他們是等到那個人買回了毛巾才和水一起端上來的。

“謝謝。”我從服務生的手中接過水和裏面的毛巾,笑着道謝。

那服務生說了句“不用謝”便轉身出去做事了,我便關了門,端着盆子來到小白的身旁,見到勿裏已經将她的衣服脫了下來。

似乎是知道我們要給小白擦洗一般,他們端上來的水便是溫水,用來擦洗身體剛剛适合。

擰了一把毛巾,我輕輕地給她擦着,從上到下。

她的皮膚其實是很好的,瑩白的,嫩滑的的少女肌膚摸着很是舒服。

怎料小白卻是滿臉通紅,言語也是斷斷續續的:“小婉姐姐……剛才那個大姐姐脫了我的衣服……你以前跟我說過,不要讓……別人脫我的衣服……如果有人脫我的衣服,那就要嫁給他的。”

我給她擦身體的手頓了頓,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你不要聽我以前亂講,那時候是為了保護你,現在時代不同了。唔,我們都是女孩子,女孩子脫你的衣服便是可以的。”

“嗯。”小白應了一聲,擡眼看了看勿裏,“大姐姐長得這麽好看,要是真能嫁給她那就好了。”

一口口水嗆上來,都沒把我憋死。咳嗽了好久,我說到:“大姐姐叫做勿裏,你可以叫她勿姐姐。勿姐姐呢,是我的……老師,所以你不能夠嫁給她,想也不能想。”

“哦。”小白悶悶地答了一聲便任由着我給她擦身子了。

她的腿很白很瑩潤也很直,腳上的鞋子還未曾褪下,是一雙雲紋的靴子。

靴子?我細細地看去,真是一雙只有古人才會穿的織錦靴子!這小孩子,還喜歡玩cosplay?

“你的鞋子哪裏來的?”

“這個啊,這個不是小婉姐姐你給我穿上的麽?我可喜歡這雙了,小婉姐姐你還說是霖哥哥給我買的呢!”

在回憶以前的生活之時,小白總是會很興奮,我的心裏動了動,說道:“你還記得其他人麽?”

小白歪了歪頭,問道:“其他人,是什麽?與我相伴的不是只有你與霖哥哥麽?哦對了,還有小雪!”

“小雪又是誰?”我總感覺……這個孩子不像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人……不然她便是與人居住在某個大山深處,完全與世隔絕。

“小雪是很喜歡我的一個白色的人!”

“後來呢?”我試探性地問道,白色的人?

“後來?小婉姐姐你比我的記性還差,後來你就把我扔在那個黑黢黢的地方自己一個人走了啊!”說着,小白似又要落下淚來。

難不成,她真是從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來的?

這個問題成了一個種子,埋在心中,指不定哪天便會發芽。

說話期間,我也給小白擦得差不多了,勿裏适時遞來衣物,我便再給小白穿上。

勿裏剛才一直在那裏坐着,氣定神閑地吃着早餐,現在走了過來,突然問道:“你知道你今年多少歲了麽?”

聞言,小白愣了愣,面色茫然地答道:“勿姐姐……我……我記性差,我真的不知道今年多少歲了。”

說完,小白甩了甩頭,神情有些痛苦。勿裏适時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不知道便不去想了,來,我們去洗手然後坐下吃飯。”

“嗯!”不得不說,小白這情緒變化也太快了吧。

“她或許真的是一直與世隔絕。”勿裏對我說道,“也許她的身邊現在只有你了。”

我的心髒猛地一縮,只有我了?目光凝聚在小白的身上,這個女孩,,與我有莫名的聯系,身世又這樣的迷離,還這樣的讓人憐惜,我如何能不動容,如何能再次将她扔下?

不知不覺,我似乎真的在以前的某一天,将小白扔下過,她哭得撕心裂肺也沒有喚回我決絕的背影。我捂住心髒部位,那裏的律動很快,很猛烈,讓我覺得氣緊難耐。

“小白……”

走到洗手間,勿裏握住小白的手,将她的手塗滿洗手液,細細地洗幹淨,一雙白嫩嫩的青蔥玉指橫空出世。第一眼見她,她還是髒兮兮的樣子,那時候便覺得她清秀可人,現在打理幹淨了,更是覺得她除塵脫俗。

“勿姐姐,這件衣服好奇怪啊,我們那邊從來沒有這樣的衣服。”小白捏捏身上的T-shirt,皺着眉頭說道。

“哦?小白要習慣,你看你小婉姐姐也是這樣穿的。”勿裏哄小孩還真有一套,不過,小白他們那裏的人,在隐居的時候是個什麽年代呢?有時間去某寶上給她拍一套古裝好了。

“嗯!”小白點點頭,随後又加了句,“小白會很乖的,其實小白很聰明的。小雪教我現在的語言風格,我很快就學會了呢!”

“如此,小白從前是如何講話?莫不是如同我這般?”勿裏笑道揉了揉小白的頭發,小白的頭發看上去軟綿綿的,摸上去感覺也一定不差。

小白驚訝地瞪着勿裏,道:“勿姐姐如何知曉?”

聽着她們的對話,我瞬間感覺像是回到了古代,那個紅磚青瓦,笛聲夜殘的時代。

勿裏只笑笑,不多說話。

随後,小白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說道:“勿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打住!走,進去吃早餐!”這什麽嘛,小白怎麽又對勿裏犯花癡了?勿裏明明是我的——我單方面宣布她是我的!

重新進了門,我看了看表,也就八點二十多,另外一波人還沒有來,我們便先落座。勿裏以手代梳,給小白細細梳理了頭發,使小白看上去更加神采奕奕了。

梳完,勿裏便走到我身邊,挨着我坐下,輕輕道:“如果你想帶着她,就給她弄個戶口,還有,有時間的話去查查那個地方。”

我自是明白的,縱然是勿裏不說,我也會那麽做。只是我心裏還有很多疑點,但是奈何現在又響起了敲門聲,我便沒有細細地理出來,只任由散亂的思緒在我的腦海中紊亂着。

開了門,進來的是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的一個男生也是xx大學的外科系,不過,他見到我在這裏,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霍蠱

那個男的似乎叫做黎笏石,他的名字很生僻,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他的身家背景很是清白,我便沒有多想什麽。

另外的一男一女我便不認識了,勿裏也未曾向我們介紹,只是招呼他們落了座,便開始吃了早餐。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樣的早餐有什麽意思。

衆人都靜靜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勿裏突然開口說話了:“其實這次的早餐,是學校那邊的意思,讓我來交代你們一些注意事項的。”

說到這裏,大家都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唯有小白還在吃着,全然沒有那種嚴肅的感覺。

我兀自笑了笑,若是小白能有這種嚴肅感,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淮同學,你對我有什麽意見麽?”勿裏見到我笑,便開口問道,我自然是知曉她這樣做的原因,立馬緘口。

“只可觀察,不可動手動腳。你們也知道,這是一個器官移植手術,移植的還是腎髒,稍有差池,便是一條人命。”

作為醫生,我們自然是有悲天憫人的心,所以在勿裏說到關乎人命,我們都是凝神靜聽的。

這早餐,也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度過了。

結過賬,已然八點五十,手術也該開始了。我與勿裏好說歹說将小白留在了手術室的外面,若是讓小白進來,那還得了!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或許是因為我們在一旁觀察,所以醫生們做得分外認真。将病人麻醉,剖開病人的身體,切下腎髒,換上新的腎髒,一個多小時便這樣過去了。

我的眼神四處飄,最終停留在那塊被切下來的腎髒之上。

這器官移植手術,陳老師已經給我看過很多次視頻了,看視頻的感覺跟看現場直播的感覺差不多,所以我也沒怎麽在意這個手術的過程。

只見那塊腎髒有些發黑,像是浸泡過毒物一般,打開磁場,我現在便能明顯地感受到那腎髒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滿了細小的蟲子!我的視力雖是不怎麽樣,但我的眼力确實是好的,再加上打開了磁場,我便能在心裏描繪出一只一只的小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的場景。

這蟲子,就像是與那腎髒融為一體一般,一眼瞧去,全然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塊病變的腎髒罷了。

我有些緊張,這人,該不會是中了蠱吧?昨晚才接觸到蠱,所以便很容易地聯想到了這個。

手術一結束,那塊腎髒便被醫生們端着,準備帶走,我下意識地便阻止了他們,說道:“那個,可不可以讓我看看這塊病變的組織?我……我從未見過,所以特別好奇,而且,這樣也有助于我們的學習。”

可能是他們見我言辭懇切,便答應了我這個要求。

小心翼翼地繼續觀察着,我順便也将勿裏拉過來,其他人倒是直接把那群醫生圍着了,所以在這塊病變的器官周圍就我與勿裏二人。

“勿裏,這上面有蟲子,我覺得是蠱。”我輕輕地開口,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塊病變的腎髒,上面的蟲子仍然在肆意爬動。

“我知道,我見着了。”勿裏輕描淡寫,“是一種名叫霍蠱的蠱,可以使人的神經錯亂,并且對神經造成很大的傷害。如果中這種蠱的人恰好腎不好,這蠱便會侵入到人體的腎髒。”

霍蠱!霁姐姐中的不就是這種蠱?

“那勿裏你知道怎麽樣解這種蠱麽?”有些急切地,我的語氣也激動了不少。

怎料勿裏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種蠱,除了下蠱的人,便沒有人能解開了。”

她的眉頭皺了皺,又說:“不過,傳說中有一種植物,其葉若柳而紋理為赤,能解天下所有的蠱毒,不過具體在哪裏,我也并不知道。”

讓那個齊恒替霁姐解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去找那個勞什子植物,更是難上加難!齊恒那邊,我們至少知道他在哪裏,而那個勞什子植物,簡直是尋蹤無跡!

拿出手機,我拍了幾張幾張照片,勿裏便将那塊病變的器官還給了醫生,拉着我走了出去,去找正在手術室之外百無聊賴的小白。

“小白,無聊了麽?”我溫言道。

“嗯,小婉姐姐,我不想呆在這裏,這裏的味道好難聞。”扁着嘴小白委屈地說道。

“嗯,我們馬上便走了。”

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他們表示還想留在那裏繼續學習,我們便先離開了。

我與勿裏一人拉着小白的一只手,看起來就像是爸爸媽媽拉着小孩子一般,這樣的感覺,讓我很是飄飄然。

“勿裏,霁姐姐也中了那種霍蠱,是欣檸的敵對公司的人下的。”

與勿裏、小白走在人行道上,我輕輕說着,現在的關系太亂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那家叫做“梨韻”的公司,而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都為了一個人體癌變組織的研究而瘋狂。

“你的霁姐姐?”勿裏有些驚訝,“她是什麽身份?”

“一名生物工程師,曾經去過梨韻交流經驗。”

“難怪。”勿裏減緩了車速,“她該是知道了關于這項研究的一些東西。”

“嗯,霁姐姐告訴我,她們那邊所知道的,比梨韻那邊知道得多。”我有些黯然,“于是梨韻那邊就一直威脅着他們,想要探出他們的口風,所以便給他們下了蠱——特別是霁姐姐。”

“你想要找到蠱解?”

“嗯。”我點點頭,比起探查小白的來歷,我更想救霁姐姐。

勿裏定定地看着前方,毫無波瀾地開口:“那就去吧,我陪你。”

我的心顫了顫,勿裏她說……陪我?

“為什麽?”下意識問出口,我想要得到我最期待的那個答案。

“因為你是我的學生。”

聞言,說不失望是騙人的,但是我也很滿足了,至少勿裏說她願意陪我。可關于那勞什子植物,我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該從何處下手?

“我會替你留意那植物的消息,一有進展,便告訴你。”

“勿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得到勿裏的點頭之後,才慢吞吞地說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東西?”

“我還是一個古董商人,時不時地會得到一些有文字的東西,上面記載了很多東西。”

點點頭,看不出來,勿裏還對古董有興趣。突然之間,我發現我與勿裏有很大的差距,她什麽都會,還是外科的天才,而我……

嘆了口氣,突然便有些沮喪。

“小婉姐姐?”小白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問道。

“沒什麽,我只是有些累了。”是啊 ,心裏好累。不過我不會放棄,若是自己不夠優秀,那就讓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

“那小婉姐姐就去休息一下吧,你以前跟我說過,累了就要休息,不然身體會變得越來越虛弱的。”

小白這個心思單純的,這樣的話都信。可是勿裏卻是已經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之中滾了好幾圈的人了,自然不會相信我這個說辭。

“累了?那便去我家休息吧,我給你泡茶。”說完便放開小白的手,走到我這邊,再牽了我的手。

“……”

登時無語,這樣要我怎麽拒絕?

“不……不了,我還是回去吧……”我臉紅。

“你不是覺得很‘累’了麽?你回家了誰照顧你?”她的‘累’字咬得很重,特別有深意。

我真是百口莫辯,剛才幹什麽要跟她說霁姐姐中了蠱毒?如果沒有給她說,我還可以借着有霁姐姐照顧來逃過這一劫……總不能說我要回去照顧霁姐姐吧?那勿裏定然要說:“你不是很累了麽?”

“況且,你本就是要住在我家的。”

靜默了一陣子,我才聽見我的微不可聞的聲音:“總要安頓好小白吧……”

勿裏輕快地吐了口氣,說道:“沒關系,我那裏房間多。”

我心說你那裏好像只有三間卧房吧?小白和暖暖又不認識,總不能讓她們倆住吧?難不成我還要和你睡在一起?

見我沒有說話,勿裏打趣道:“難道說,泠汐在想和我睡在一起?”

“誰想了!”

“誰應誰想。”

“……”

得,我被勿裏打敗了。

言談間,我們也走到了學校,勿裏進去取了車,便帶着我們去了一家童裝專賣店,準備給小白買些換洗的衣物。

小白似乎很興奮,這件試試,那件瞧瞧,勿裏把我與小白覺得好看的都讓人包了起來,等到小白試衣服累了,便去刷了卡。

土豪!我只得用這個詞來形容她。

因為衣物實在是有點多,勿裏的車子裝不下,她便留下了地址,讓那家店給送過去。得到了那麽大一筆銷售額,店老板自然是願意的。

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便開口讓勿裏帶我回家去拿,卻不料她竟是直接将我帶到另一家店去,替我選了幾條裙子!

我不大喜歡穿裙子,總覺得一個醫生穿着裙子會不方便,久而久之,也就對裙子不感冒了。但是見到勿裏遞裙子來之時那張笑意吟吟的臉時,我便無法拒絕她了。

“我想看你穿裙子,你穿上一定很美。”她說。

我咬咬牙,接過裙子,既然她想看,那便讓她看就是,反正……我也只給她一個人看。

作者有話要說: 诶……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