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猥瑣男人

熄了燈,兩人卻各懷心事。

頭頂上的海洋館裏,裝了很多暗燈,柔和的藍色燈光照着水裏,能看到不少游來游去的海洋動物。

江煙隔也沒那麽變态,把什麽鯊魚鯨魚扔裏邊。

這個大型的海洋魚缸裏,大多是一些觀賞魚,海星,水母,海龜之類。

當初建造時,江煙隔根本不會想到,江澈會住進來,所以第四層要改造成海洋世界,的确有難度。

江澈睡不着,黑夜很好地掩飾了他的情緒。

他交疊着雙腿,主動找了個話題:“我聽說第五層都是你構想的。”

“嗯。”

“我沒記錯的話,你大學是學的室內設計。”

“噢。”

“所以,你還記得你的夢想嗎?”

成為頂尖的設計師。

“嗯,記得。”江煙隔的聲音聽起來像貓一樣懶懶的,“成為有錢人。”

“……”

“我已經實現了。”江煙隔悶聲笑道,“倒是你啊,江小崽,你的夢想不會是成為一名金牌櫃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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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的聲音透着不服輸的倔:“你別瞧不起人。”

“我如今還真是瞧不上好多人。”江煙隔的聲音聽起來如夢缥缈,“唯獨沒有瞧不起你。”

江煙閉了閉眼,懶洋洋地笑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晰如昨。

“我也是。”

過去,現在。

我也是。

從沒瞧不起你。

我承認,我過去挺混的,還經常欺負你,但我心底沒有看輕過你。

相反,你身上那股韌勁,你的堅強倔強。

一直是我仰慕的光。

我身邊有那麽多人,羨慕我的,我認識的,我唯一瞧上的,卻只有你。

只有一個你。

江煙隔。

我親愛的壞丫頭。

平日總要睡到中午的江煙隔,意外地起了個早。

江澈起床後,就發現江煙隔披着西裝外套,正在房裏吃早餐。

小桌上,紅酒配三明治,惬意十足。

外面吵吵鬧鬧的,江澈側耳傾聽,聽出了是林滅的聲音。

這他媽才消停幾天,又他媽來了。

幾乎是在聽見門響的瞬間,江澈迅速地把褲子、外套一脫。

随手把江煙隔的衣服胡亂一扯,然後拉着她,一起鑽進了被窩裏。

江煙隔:”……”

趁江澈愣神,江煙隔似乎是覺得好玩,幹脆自己動手,三下五除二,她身上就只剩下一條黑色吊帶裙。

江澈:“?”

江煙隔跨坐在他身上,笑着解開他的襯衫紐扣,笑得像個來索命的女妖精:“做戲呢,就要做全套,姐姐教你。”

江煙隔俯身,江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兩片柔軟的唇貼上了自己的。

輕舔磨厮,酒香四溢。

每一下的觸感都刺激得江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江煙隔這個尤.物,天生就是來勾他們這些男人魂魄的,

就在江澈快要招架不住,準備推開她時,沒被攔住的林滅,沖進了江煙隔房間,

他身後還跟着惶恐的江家傭人。

房間內氣氛暧昧不明。

“啧——”

林滅看到床上香·豔的一幕,逼自己強忍下怒氣,陰陽怪氣地說,“我就說怎麽攔着不讓進呢,寶貝,原來你床上藏着男人呢。”

江煙隔吻得忘情,沒空搭理瘋瘋癫癫的林滅。

江澈可沒她這麽好的定力,立刻拉了拉被子,蓋住她光滑裸露的肩膀。

林滅不死心地繼續問:“寶貝兒,一個也是做,兩個也是做,加我一個叭。”

江煙隔回頭,神情略微不耐煩,對他說:“滾。”

林滅吊兒郎當地答:“寶貝,我這就滾到你床上來。”

江煙隔翻了個身,冷笑道:“別跟我打啞謎,林滅,我對你這個人沒興趣了。”

“別啊,買東西還貨比三家呢,要不試試我的啊。”林滅語氣急促,洩露了他的嫉妒,“包你爽。”

江煙隔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拈花似的拿起旁邊江澈一件襯衫,旁若無人地穿在身上,走下床。

江澈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有點大,她把襯衫下擺打了個結,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

她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坐下來,點燃了一根細長女士煙,抽了一口,那張迷霧般的臉上,帶着審視的神情。

江煙隔側着頭,懶洋洋地說:“林滅,你是不是除了說這些玩意,就說不出人話了。”

林滅的目光沒放過她那雙雪白的腿,還沒看過瘾呢。

江澈拿起一張薄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蓋住了那一片春光。

江煙隔一副女王樣,享受着江澈的服務,眼尾輕勾,落在了他那身硬邦邦的腱子肉上。

小身板沒看出來,還挺有料的。

江煙隔見江澈撿起地上的衣服,很自然地走進她的浴室,沒一會兒,裏面傳來水聲。

全程一言不發,卻讓林滅怄足了氣。

林滅的眼神裏似淬了毒,再也笑不出來,他盯着江煙隔,嗓音裏帶着一絲懷疑:“你真跟你弟搞在一起了?”

江煙隔面對林滅,繼續爆出粗鄙之言:“關你屁事。”

“他跟你到底有血緣關系沒有?”

“關你屁事。”

“江煙隔,我他媽還喜歡你,要是你現在不想被老子日,你他媽就跟我說實話。”

“我好害怕哦。”江煙隔吐着煙圈,整個人有點頹,語氣不好,“你他媽少放點屁吧,求求你千萬別喜歡我了,找你當前男友,是我他媽最輩子做過最腦殘的事。”

林滅欺身上前,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撐,紅着眼看着她,忍讓道:“我承認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錯什麽了?林泰迪,我看你操天操地操得挺開心啊。你現在是怎麽了,是不是染上了什麽病,跪着回來求我接盤啊。”

“你——”林滅指着她鼻子,氣得胸口起伏不已,他緩了緩,才把怒氣壓下來,啞着聲問,“我們之間就沒一點可能了?”

江煙隔哈哈笑了兩聲,撥開他的手,勾唇輕笑:“林大少爺,現在是白天,你他媽醒醒吧,別做春夢了。”

林滅的氣息籠罩着她,他卻從江煙隔身上感受不到半分溫情,這是林滅人生中第二次感覺到如此挫敗。

第一次挫敗是江煙隔不由分說地甩了他。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呵……

“不管你信不信。”林滅咽了咽口水,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又艱難,他長嘆一聲,躲開她的眼神,看向窗外,“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江煙隔笑了笑:“噢?”

“我為我曾經的出軌,我的不忠誠,向你道歉,對不起。”

江煙隔低下頭,把用來裝裝樣子沒抽幾口的煙摁滅,反問了句:“你是在為你曾做過的忏悔,還是在為你沒做到的懊悔?”

江煙隔這話猛地一聽有點禪味,但林滅下意識就聽懂了。

他想也沒想地回答:“忏悔,如果你還肯給我機會的話。”

江煙隔嗤笑了聲,輕描淡寫地瞥了眼林滅,懶洋洋地說:“抱歉,我從不給背叛者第二次機會。”

“你到底要怎麽樣?”

林滅攥緊拳頭,不甘心地看着她,眼睛裏冒着兩團火焰,語氣咄咄逼人:“我他媽已經道過歉了,江煙隔,再給我一次機會很難嗎?你就非我逼我,難道你還想我去死嗎?”

“是啊。”江煙隔捂着嘴,笑得很無辜,順着他的話應道,“人家就是想要你去死呢。”

林滅:“…………”

“你死了,我就原諒你了呢。”江煙隔慢慢收斂了笑意,頓了頓,淡淡地問,“只是,林大少爺,你敢嗎?”

林滅一下安靜下來,聽完江煙隔的話,如芒刺在背。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偏執狂,不講道理。

讓人忍無可忍,林滅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的氣,全他媽在江煙隔這兒氣到了。

林滅皺着眉,目光陰嗖嗖地掃了眼身後。江家下人在他闖進房間時,已經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他們并沒有走遠,而是一股腦地湊在了門外,每個人找了個活路在做。

擦桌子的擦桌子,掃地的掃地,一雙雙八卦的耳朵豎起,一點也沒錯過房間內的任何動靜。

江澈也不忙着去上班,他在洗澡的間隙,已經抽空向主管請了假。

這會兒,他抄着雙臂,吊兒郎當地靠着門框,正在看林滅的笑話。

別說江煙隔了,連不知詳情的江澈都知道,林滅這種目中無人的人,斷然不會輕易尋死的。

林滅熱衷于作死,卻絕對不會尋死。

人間值得,江煙隔不值得。

不過是一個沒得到手的女人而已,為了一個女人去死,他林大少爺可沒這麽高尚。

果然,林滅冷笑了聲,裝腔作勢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說出的話依舊惡心吧啦:“江煙隔,別把自己看得太起了,你如今是什麽貨色,我也早打聽過了。”

江煙隔掀了下眼皮,一手托腮,唇角挑起一抹笑,很感興趣地說:“打聽到什麽了,說來聽聽。”

林滅恨不得撕爛眼前這張千嬌百媚的臉皮,他臉上的笑容變得猥瑣了些,不客氣地揭穿她:“誰不知道JS的總裁嗜酒如命,每次參加酒會,都穿得跟做.雞的一樣,一喝就喝得不省人事,你知道別人背地裏叫你什麽嗎?”

“叫你騷.貨啊。”林滅笑得很惡心,陰陽怪氣地說,“一副欠.操的樣,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麽清高,惡不惡心。”

江煙隔氣笑了:“惡心我,還舔着臉來找我,林滅,你又是個什麽狗東——”

西。

江煙隔話還沒說完,江澈一下沖到了她眼前,雙手抓住林滅,狠狠一腳朝林滅的小腹踹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江小崽:是江總太縱容你了,還是當我江小澈揮不動拳了?

林滅滅:滅了你。

江小崽:你過來呀!(勾手指)

林滅滅:你過來呀!

江小崽:你過來呀!(勾手指)

林滅滅:你過來呀!

……

全文陷入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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