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傍晚時分周虎和許猛就到總理府報道了,他們兩在東北時本是顧尉洲的手下,兩人因為槍法了得又殺敵勇猛所以很得顧尉洲賞識。
顧尉洲來政府當了總理,他們兩便被顧尉國帶到身邊了,這次又聽說顧尉洲要調他們過去,心裏那是一陣喜悅,由于實在是高興見到顧尉洲時聲音竟提高了幾倍“報告将軍,周虎,許猛前來報告。”兩人聲音如晴空霹靂,動作整齊劃一,顏景祤感覺他耳骨膜都快被震聾了。
顧尉洲坐在顏景祤床邊的椅子上直皺眉“這裏不是軍營,以後不用這麽大聲音。”
“是,是”啪啪又是兩軍禮。
“将軍剛說了讓你小聲點,你沒聽見嗎?”許猛用力在周虎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周虎扭頭瞪他一眼“我不是小聲了嗎?”
“你那也叫小聲。”
“你們兩行了。”轉頭看了下床上正捧着一本書望着這兩位大漢的顏景祤又繼續道“這位顏秘書,他是對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你們兩以後就跟在他身邊,保護好他的安全,明白了嗎?”
顏景祤本來看着這兩個魁梧的大漢還挺有意思的,聽到顧尉洲的話一個機靈,還沒來得急說什麽就見那兩個士兵啪啪又是一陣軍禮。
“我不需要護兵。”
“我覺得你需要,畢竟我結怨不少,你作為我的秘書難免會被那些狗急了要跳牆的盯上。”眼神裏滿是不容拒絕。
顏景祤也沒有在說話了,顧尉洲這個人一向說一不二。
又過了幾天,顏景祤已經感覺他完全好了,身上只留下些疤痕,他也實在在床上呆不住了,顧尉洲今天去財政署了,他就披了件外套,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許猛和周虎兩人一邊一個,像兩個門神似的立在那裏,顏景祤被吓的差點摔倒,幸虧扶住了門框。
啪啪兩軍禮“顏秘書,您要去哪?”
“屋裏悶得慌,我出去走走。”
“好,那我們陪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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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了,我又不離開總理府,不會有危險的,你們兩回去休息吧。”
“那怎麽行,将軍可吩咐我們了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您。”
“就是,就是,違抗了将軍的命令我們可要受罰的。”
“好了,你們就跟着吧。”顧尉洲的士兵和顧尉洲一樣難纏。
周虎、許猛一路跟着顏景祤走走停停逛到花園,他們兩是戰場上下來的習慣了走路帶風一樣的步伐,顏景祤去花園散步這停停那望望讓兩人快要急瘋,又奈何總理特意吩咐過顏景祤是個文化人不像他們這些大老粗,對他要客氣,要禮貌,不能粗言粗語的,違抗命令軍法處置,所以周虎和許猛都特別小心謹慎。
顏景祤本來就覺得有兩個門神一樣的大漢跟着就不自在,又感覺到後面的不耐煩就說讓他們不必跟着自己,可他們怎麽說都不肯離開。
他看到前面有個涼亭就回頭對周虎、許猛說“我們去那坐坐,聊聊天吧。”兩位聽說終于可以停下來了心裏一陣輕松,嘴上連連說好。
“做呀。”顏景祤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子。
“顏秘書,上下有別,我們就站着吧。”
“我又不是你們總理,不是軍人,沒那麽多規矩,坐下吧。”
周虎和徐猛終于坐了。
“你們跟着總理很久了吧?”
“那是,在東北時我們一直是将軍的兵,前年将軍去政府裏坐了官,我們就跟着顧将軍了,也就現在的陸軍顧尉國總長,昨天聽到将軍要調我們回來,我們哥倆差點高興壞了。”徐猛興奮的講着。
“顧總長可是總理的兄長?”
“是總理的大哥,将軍兄弟兩都是東北響當當的将軍。”徐猛一臉欽佩。
“顏秘書,您就是小時候給将軍撐傘的人嗎?我以前聽總理喝醉酒時講起過。”周虎這句話讓顏景祤一愣,什麽撐傘的人。
“嗯?”
“将軍說,他也就十五六歲的時候和父親在上海待過一段時間,他惹了事被父親在雨中罰跪,正好有一位少年經過,給他撐了好久的傘,直到那少年被他家的人接走,走時還把傘留給了他,後來将軍在傘上看到了刻着的名字‘顏景祤’,從此将軍就記住了這個名字,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一定要找到那位少年,我們當時還以為過了這麽多年總理一定找不到了,沒想到總理竟然找到找到了您。”
顏景祤像聽了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隐隐約約記起有次出去和同學玩回家時給了一位雨中跪着的少年一把傘,只是不曾想到他就是顧尉洲,不曾想被他記了這麽久,自己的孽債自己還,果然人不能心慈手軟。
“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顧尉洲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
周虎、許猛立馬站起來敬禮。
“報告總理,我們正在說您終于找到您的恩人了。”
顧尉洲微微一愣,轉頭看着顏景祤只披了一家外套,現在雖然已經是三月盡了,可是依然有陣陣微風吹來,不免擔心起來“你們兩個不知道他有傷了,出來也不給他披厚衣服,以為他身體和你們一樣粗糙呀?”脫下外套給顏景祤披上。
顏景祤臉一紅“我不冷,雖然我身體沒他們好,但也不至于是紙糊的。”起身扒下外套還給顧尉洲逃也似的走了,顧尉洲無奈只有追着他去了,挨訓的周虎和許猛也趕緊跟着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真相來的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