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只雞,也未見給她吃一個雞蛋,連忠誠護院的大黃狗尚且認親,這親媽親外婆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骨肉親人還沒幾只雞地位高?
長孫凝後悔來這趟了,這不典型吃飽撐的自讨沒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嗎?所謂親人,是相互關心,互相愛護,如眼前這般,還拜年,拜個毛線啊!
長孫凝正不爽的時候,一位同樣六十多歲的老頭從屋裏迎出來,體格硬朗,精神飽滿,臉頰泛紅,應是喝了酒。
“淑雅,小凝,小默,快進屋,炕頭上熱乎。”老頭就是長孫淑雅的父親,語氣雖沒多少親切,但卻是暖人的話。因為長孫淑雅被婆家趕出來,他們覺得丢人,這些年一直待他們不冷不熱。
“爸,過年好。”
“姥爺過年好。”長孫凝靜靜的眼神,淡淡的語氣,開口便讓長孫秋意外,竟愣了一下。
“姥爺過年好。”長孫默也跟着乖巧說道。
“好好,都好。小凝你這手咋了,還有小默這額頭咋回事?”
“沒事,不小心碰的。小默也是,姥爺不必擔心。”
“哦,你們還真是不小心,快進屋吧。”長孫秋有段時日沒見到長孫凝,感覺她變了許多,跟以前簡直盼若兩人。變得深沉,叫人看不懂,也測不透心思,要不是女兒跟着,都不敢認。還有他們的衣着,從頭到腳全是新的,不由疑惑?
屋裏還有四人,長孫懷安一家。長孫懷安是楊樂縣林業局局長,村裏為數不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坐在炕邊喝茶,見妹妹跟外甥女,外甥進來打了個招呼,默默沏了茶水。熱炕頭趴着的舅媽方鈴鈴是縣醫院護士長,與長孫懷安同歲,看着比長孫淑雅還要年輕。看見三人坐起身,沒說話,眼中的不屑盡現。旁邊坐的女孩,X市醫院裏見過,是長孫懷安的小女兒長孫依依,粉色棉襖襯得她充滿朝氣,更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得母相,皮膚白中透粉,柳葉彎眉,杏核圓眼,朱辰一抹,是個美人胚子。跟她母親一樣,看不起長孫凝一家寒酸,見到姑姑不僅半句問候沒有,還往炕裏縮了縮,好像她們是細菌病毒似的。另一個也見過,長孫如歌是長孫懷安的大兒子,簡單打了招呼,眼神一直盯着變化很大的長孫凝,滿是疑惑探究。長孫凝也多看他兩眼,長相英俊,一股子書卷氣,有着年輕人的浮躁氣盛,眼中優越感自現。若不經歷一番挫折難成大器,他當大學生很金貴嗎,再過幾年,樓上掉個花盆砸中的最差都是大學本科生。
“都別站着,快上炕,走這麽遠的路肯定凍壞了。”長孫懷安讓出地方招呼着,情緒複雜,不時眼神掃向自個老婆。“小凝,小默咋都受傷啦?”
“不小心傷的。”長孫凝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說道。
第一眼看覺得他還過得去,對自個同胞妹妹有些情誼,但再看他瞄着方玲玲小心翼翼的樣兒,叫長孫凝打心眼兒裏看輕這個舅舅幾分。好歹是個局長,大小是個官,怕老婆怕得像耗子見了貓,在自家老爹老娘面前還得看人家臉色喘氣兒。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氣魄,頂天立地,鐵血柔情,那才叫男子漢,這個舅舅沒出息。妹妹家過得困難,他堂堂局長,明着不敢,暗裏幫上一把也不至于叫人家三十上門逼債。
“土雞就是土雞,披上羽衣也變不成鳳凰。”長孫依依嘴裏酸溜溜冒出一句,揚起自己的小臉,高傲得好像孔雀,她嫉妒長孫凝那雙淡定深邃的眼睛。
長孫凝淡瞥一眼,不屑跟她膚淺的小丫頭騙子計較,長的好如何,長的不好又如何,不過是一逼皮囊。女人生的漂亮是優勢,活的漂亮才是本事。再者,她也不認為自己比長孫依依差,只不過是生長環境叫她珍珠蒙了塵,但珍珠就是珍珠,光華永遠不是沙粒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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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玲玲瞧見長孫凝毫不掩飾的譏諷眼神,高傲的神經受不了了,像被拔了胡子的貓,開口傷人。“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沒見識又沒禮貌,見着長輩也不知問候。”故作姿态的聲音像擰了山路十八彎,聽着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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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極品親戚(中)
這麽直白的諷刺,長孫秋跟長孫懷安兩人都裝聾,連長孫淑雅也不反駁,長孫凝心中窩火,一家子都沒出息,活該被人騎在脖子上打嘴巴。
“彼此彼此,舅媽這麽金貴的城裏人,教育出來的大小姐不也是同樣跟我這個山野村姑一樣,見着親姑姑不拜年問好就算了,還要躲開,嫌棄農村髒幹嗎還來,犯賤!”長孫凝的話更直接,方玲玲已經把矛盾挑起來了,她也無需客氣,更懶得費力氣拐彎抹角。以她們的智商要是聽不懂,她豈不白費心思了。
“小凝。”長孫淑雅叫住長孫凝,偷眼看看大哥跟父親,他們都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個女兒,急忙向方玲玲道歉,“嫂子別跟小凝計較,她不懂事。”這次回來後,女兒就轉了性,連她也摸不清脾氣,更掌控不了,心中忐忑,祈禱千萬別給大哥惹亂子才好哇。
方玲玲幾時被這般擠兌過,平時老公寵着,醫院小護士、病人巴結讨好,她不給人家臉色看就不錯了。長孫凝當衆罵她女兒犯賤,也把自己拐進去,氣得撓死長孫凝的心都有,本就白皙的臉,氣得像張白紙,襯上殷紅的嘴唇,與吊死鬼無異。指着長孫淑雅的鼻子,斥責道:“你教的好女兒,當真牙尖嘴俐,她不懂事,她都二十了還不懂事。”長孫凝過完年剛好二十歲。
“嫂子你別生氣,是小凝不對……。”
“不氣你個大頭鬼”。沒等長孫淑雅的話說完,方玲玲砸過一個蘋果,好在長孫凝接住。“我說不回來不回來,非得吵着鬧着要回來,大年初一就弄這麽個丫頭騙子給我填堵,長孫懷安你安的什麽心。”
感情早就心氣不順,就差尋借口發作,可算找到了。長孫凝看看長孫懷安,老婆都朝妹妹砸蘋果了他居然還裝鴕鳥,清澈明眸透着鄙夷,看得長孫懷安跟長孫秋心上都如紮把尖刀。
蘋果又大又紅,拿茶水洗洗,咬上一口,味道不錯。“舅媽難道不知君子動口不動手,雖舅媽只是女子,但也是讀過書,上過學文明的城市白領,若被外人看到您用蘋果砸自個的小姑子,丢人的可不是我們。”方玲玲越端自己城市人的架子,長孫凝就要以此諷刺她,說她是白領都給白領一族抹黑。“舅媽要是因為我們沒給您拜年而挑理的話,那也好辦,我随口就來,請問您備紅包了嗎?”赤裸裸的諷刺與挑釁,長孫凝的語氣淡,語速慢,再加上嚼着蘋果響聲清脆,聽着好像慣會折磨人的判官,讓人忍不住心裏打顫。
方玲玲臉青一陣經一陣,氣得大腦短路,一時不知反駁些什麽好,“你…你…。”
“媽,你看你這麽大的人跟小孩子計較什麽,別生氣,再生氣就不漂亮了。”長孫如歌在外練就察言觀色的功夫,聽長孫凝言語犀利,便不得罪,寬慰着自個兒老媽。
方玲玲恨恨瞪長孫凝一眼,但她毫不在意,眼神又不能殺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深不可測。方玲玲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剛剛壓下的怒火又蹭蹭往上蹿。
“哥你怎麽胳膊肘老往外拐,竟護着這個小妖精,你……。”
“依依,不許胡說。”長孫如歌忙給妹妹使眼色。
“這家沒法兒呆了。”方玲玲嘴裏嚷嚷着,找鞋下炕,欲要走的架勢。
長孫秋身為大家長,眼看事情往僵化方向發展,硬着頭皮站出來圓場,“玲玲你這是幹啥,快到炕上坐着去,地下怪冷的。別跟小凝計較,她這孩子就是說話口沒遮攔,都是玩笑話,何必放在心上。”
“是啊,嫂子你就別生氣了。”長孫淑雅也忙着讨好應和,滿臉賠笑,“小凝,還不快給你舅媽道歉問好。”
“成啊,紅包拿來,祝福送到。”長孫凝豈是被人拿捏的,憑什麽大夥兒都看方玲玲臉色,圍着她轉,拜年收紅包乃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家兒女不給自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