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搖,司馬昭之心也不怕遭雷劈。他們小看了華子昂,更小看了長孫凝,鄉裏鄉親住着,多少都得照顧自家老人面子,不是太過分她尚且容他們蹦跶。
從見到長孫凝,身為外婆的劉月就沒說話,倒是看華子昂半天,喜滋滋的。進了屋,忙着沏茶拿水果,一個勁兒往長孫凝面前推。對此長孫凝僅是笑笑,禮貌客氣幾句,老太太示好的意思很明顯,但她非她,真談不上祖孫感情。
“媽,你們剛才幹嗎呢?”長孫凝問,要是沒大事肯定不能這麽多人,被劉猛這麽一鬧騰她都沒搞清楚。
“晌午驢棚塌了,驢被壓到裏頭,怕是不行了。”長孫淑雅看眼身邊的劉月,老太太愁眉緊蹙。那驢可是家裏主要勞動力,眼看要種地,突然間驢沒了,叫她如何不着急上火。
“唉!我當出多大事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一頭驢嗎,沒了再買,“沒就沒了,回頭種地叫秦叔幫忙給種上。”劉月心疼驢,也是怕耽誤了種地,長孫凝這麽一說,心裏慢慢放下,沒那麽糾結了。長孫凝對劉月他們再怎麽感情淡薄,他們也是這身體母親的父母,順帶照撫舉手之勞而已。
“嗯,你秦叔也這麽說。”父母年紀都大了,身體再硬朗也不似當年,牲口再好用也不如機械。這段時間除了給工人做飯,就是看書學習,越來越覺科學種田好處多多,人也開透許多。“小凝,你到……。”長孫淑雅眼神瞥向華子昂,本想跟女兒說說貼心話,可他大手一直箍在她腰間,生怕被人搶了寶貝似的。
“雅姨,您放心,我會寵凝兒一輩子,請您跟在場的各位長輩監督并見證。如果我讓凝兒受一點點委屈,你們盡管來收拾我。”
“我第一個收拾你,還用麻煩別人?”
“放心,你沒機會。”
長孫凝沖華子昂吐吐舌頭,俏皮又可愛,世事無常,她只珍惜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将來會發生什麽,誰都無法預料,但上天入地,華子昂都只能是她長孫凝一個人的,否則縱使十八層地獄,也會拉着所有對不起她的人跳下去。
華子昂本不想在她們母女說話的時候插嘴,但看到一屋子像看稀有動物似的眼神,特別長孫淑雅眼中的擔憂和想到調查得知她年輕時的遭遇,覺着應該給顆定心丸。其實,他心裏非常清楚,再重的誓言,再好聽的情話,對長孫凝而言都沒有用。她迷戀他,喜歡他,愛他,把僅有的溫暖和感情都給了他,但她的心就如同那雙清澈似深潭的眼一樣淡定,不喜不悲不怒不哀。他能猜得到她以前經歷過什麽,但想不透她為何會經歷那些,同是天涯淪落人,如果有天對不起她,他恐怕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華子昂突如其來的保證,長孫淑雅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岔開話題說了一會兒。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已經徹底變了,只希望她能駕馭這個王一般的男人,切莫步自己後塵……
“淑雅,你享福的日子來了,小凝就是厲害,找個這麽好的婆家。瞧瞧這小夥子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準兒是了不起的。”張巧笑呵呵湊過來說道。
開始聽華子昂說是長孫凝男朋友的時候她心裏确實阻的荒,這些年她把長孫凝當親閨女,準兒媳看,但很快被他的風華氣度所折服、威嚴霸氣所震懾。自家兒子再出色也只是個種地好手,離開黃土地兩眼一摸黑,華子昂是條龍,自家兒子頂多算一只壁虎。輸給這樣的男人不丢人,換她也選龍。張巧本就是心胸開闊的人,想明白就啥事都沒有了。
“肥嫂你就別拿我說笑了。”
“啥說笑,瞧兩個孩子感情好着呢。小凝也不小了,選個好日子趕快把喜事辦了,你也了一樁心願不是。”
“小凝還在上學。”
“哎呀,誰說大學生不能結婚,小夥子你說對不?”
“恩。”
華子昂點頭,雖然這個胖乎乎的女人屬機關槍,他第一次上門,身為外人就扯到結婚上有點離譜,但她的話着實聽着動心。一想到可以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把小女人吃掉感覺汗毛都興奮。只是部隊提倡晚婚有些麻煩,女方要求23周歲,特別是他這麽高職位的軍官,多少雙眼睛盯着,看來得想點辦法,寶貝還是早點貼上自己标簽比較穩妥。
“對了,小夥子你是大學生不?我們在哪兒見過吧?”看華子昂的外表跟長孫凝年紀不相上下,張巧又問,比親媽還上心。上次華子昂到她家找長孫凝僅是分分鐘的事兒,除了震撼,根本就沒記清模樣兒。
“國防大學。”華夏國內第一軍事學府,當年他以一級榮譽畢業。
“哦,那你在上學,還是工作啦?幹什麽的?”
張巧沒啥文化,對華子昂所說的學校毫無所知,大學就是大學,只當是跟長孫凝所讀的學校一樣。恐怕屋子裏除華子昂,也就長孫凝最清楚國防大學于華夏的意義了。要不聽到國防大學的名頭,哪兒還會問他是幹什麽的。
華子昂今天脾氣、耐心都格外好,面對一群大老粗絲毫沒有看不起、鄙夷的态度。剛要回答張巧的問題,就聽劉月在外屋說了句‘回來啦’,随後進來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深藍色工作服裝,帶着白手套,正是秦伍。
“伍哥回來啦,先喝口熱水暖和暖和。”長孫淑雅忙着倒杯熱水,塞給秦伍。
“謝謝。”春寒料峭,在外時間長也冷嗖嗖的,秦伍趁熱抿一口,感覺身子頓時熱乎不少,笑着跟村裏鄉親打了招呼,這段時間他們早已混熟。“小凝啥時到的?”他知道長孫凝今天要回來,但沒想到會帶人,而且看着有些眼熟兒,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剛到沒一會兒,秦叔幹啥去了?”無論辦事方面,還是人品方面,長孫凝對秦伍都越來越滿意,對他比對‘親’外公外婆好。
“到西頭砍幾根結實棍子,秋叔還沒回來嗎?”驢棚年久失修突然垮塌,驢被埋半截,進氣多,出氣少,總得給擡出來。
“還沒。”看到兩個字長孫凝沒說出口,想長孫秋應該去辦事了,“秦叔認識他?”指指華子昂,不然老盯着他看幹什麽,要不是了解內情她都該吃醋了。
“眼熟兒。”
秦伍在這邊苦思冥想,長孫凝不由好奇起來,清澈眼神在兩人間徘徊。華子昂過完年剛好三十歲,先前問過秦伍,他今年四十有一,整整相差十一歲。華子昂就是X市人,秦伍則是從最北邊的H省遷過來的。若非找關聯之處,就是他們都是軍人出身,但一個退伍,一個現役,一個只當過工兵,一個在野戰連、偵查連,裝甲旅都呆過,就沒去過工兵團。秦伍進門,華子昂眸子裏閃現的精光微不可察,長孫凝感受到了,正因如此她才更好奇,他們之間有什麽故事?甚至讓華子昂下意識的擺手制止旁人說出他的名字。
“哦!想起來了,華子昂!”秦伍說出‘華子昂’三個字時,滿眼滿臉都寫滿激動、欣賞、敬佩。對軍人而言,信服的是絕對的能力與實力,與兵種、年齡皆無關。
“久違了,秦連長。”秦伍曾是某軍區直屬工兵團當中的一個連長,他對華子昂記憶深刻,華子昂何嘗不是終身難忘。
“什麽連長,早退了。”已經近十年沒人這麽稱呼過他了,遇見華子昂,一下子讓他想起許多過去在部隊的歲月。雖然艱苦,也有流血犧牲,但曾經跟那些相互交付後背的戰友們在一起的情誼哪裏都不能再體會到,甚是懷念啊!“十年前,紅軍那場逆襲戰,你小子太他媽霸道了。”秦伍實在找不出什麽文雅的詞形容那時候對華子昂的印象,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那場面驚心動魄,深深記入靈魂。
華子昂微微笑,耀眼奪目,卻讓人分不出真假,更無法捕捉情緒。當然,這除了長孫凝,骨子裏他們是一種人,有時候說她了解華子昂,還不如說她更了解自己。長孫凝把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一個‘靜’字,只在華子昂面前顯露真性情,而華子昂在長孫凝以外的人面前都是真亦假,假亦真,真假難辨。
“秦叔的雷陣也讓我們吃盡苦頭。”退了伍的兵,再叫連長不合适,華子昂改跟着長孫凝叫。
紅軍逆襲戰?十年前?雷陣?長孫凝飛快在前世記憶中搜索相關事件。有了!十年前代號為‘虎豹’的三軍聯合軍事演習(虛構事件)。原本參演紅藍雙方實力勢均力敵,但藍方指揮官充分運用‘兵不厭詐’的計謀,暗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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