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開學前半個月, 一家人打包整理好了東西搬去了靜海別墅。
別墅沿着渚燕著名的人工湖“靜海”坐落在“靜海公園”的右後方,每一幢的占地面積都不小。
溫白榆家買在中間,離湖大約有200多米的距離, 站在二樓的陽臺上能望見碧波無頃的人工湖“靜海”。
三層的大別墅,底下還有一層地下室。
搬家公司幫忙把東西都搬進了房子裏面。
葉茜站在一樓指揮人搬東西, 順口問問他們想住哪一間。
“星星和哥哥一起住三層吧?上面有三個房間, 你們倆一人挑一個。桑桑就和我們一起住二層,你看看你想要哪一間, 我和你爸在剩下裏的挑, 其他剩餘的卧室都做客房。”葉茜說是要他們自己挑選房間,實際上他們住在哪一層,早就為他們計劃好了。
溫白榆還在悲傷搬新家以後,房子很大, 再也沒有借口和機會與哥哥住一個房間了。
全程對媽媽的安排沒有任何的意見。
安排好,他們提着自己的行李去到各自的樓層。
三層的卧室都在東邊, 靠南的兩間卧室緊挨着,就連陽臺都是連一起的,中間有一道月牙狀的門。
還有一個卧室稍微大一點,在這兩個連卧的對面。
俞書辰走在前面,選了南面兩個卧室之一。
他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開門進去, 而是幫忙開了隔壁的門,走回去又接過了溫白榆手裏的行李箱, 将箱子放進了自己隔壁的房間裏。
俞書辰将行李放下以後就出去了,溫白榆原本無精打采地進去,看到兩個卧室相連的陽臺和一個夢幻般藍底月亮門,心思又重新活泛起來。
他從陽臺的月亮門彎腰跨過去, 站在了另一個卧室的陽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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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書辰的落地門半開着,落地簾子有一半卷起,一半随着外面的微風輕輕飄動。
俞書辰半彎下腰去拉行李箱的拉鏈,露出鼓起一小塊線條流暢肌肉的一小截小臂來。
溫白榆在外面看直了眼,眼珠子似乎要長在那截子手臂上。
他露骨的目光果然引起了俞書辰的注意。
俞書辰原版從行李箱裏往外拿出衣服的手一頓。
溫白榆才看看見,他的手下是那套和自己同款的可愛動物睡衣。
溫白榆顧不得掩藏自己,從那半開的門裏跨進去,低下頭不可思議道:“哥哥,你把這個帶來了?”
他們原來的那套房子沒有賣掉,那邊有相處了近20年的鄰居,感情很深,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商量還是要回原來的地方去過。
所以那裏的東西有一部分沒有搬過來,請了一個保潔定期會過去幫忙清理打掃。
他原本以為俞書辰不會把和他一個系列的睡衣帶過來。
明明……他一直很嫌棄,說是很幼稚……
一直都以為他不會帶過來的。
俞書辰被看到了,也沒回避,将裏面好幾套明顯和其他款式和風格都不同的可愛睡衣拿出來,放在床上。
他應了一聲,甚至連語氣都是漫不經心的,“嗯,不帶的話,某人就……。”他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調轉話頭,“你都整理好了?”
溫白榆才說了句等會可以再去,他東西不多。
就聽到葉茜站在樓梯口喊他們下去看照片。
學校裏寄來的畢業照已經放在他們門口的小信箱裏有一段時間了。
葉茜剛剛用鑰匙将三封信取出來。
客廳裏還有很多東西堆在地板上,沒有收拾。葉茜只歸置出了一小片茶幾和沙發,可供他們一家五口人坐下。
溫時融在廚房煮了茶,燙了一遍茶具,将茶壺擱在茶盤中央放在了歸置出的茶幾上。
四個人已經圍着葉茜坐在新鋪好的絨地毯上了,溫時融坐在葉茜身後,左手摟着她的腰,右手握着茶杯,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
葉茜聳了聳肩膀,想把這顆大腦袋抖下去,“孩子們都看着,你重死了,像什麽話……”
溫白桑老電燈泡了,眼睛都沒往他們的方向瞟,淡定道:“您就別把我們當人了,先看照片吧。”
溫白榆處變不驚的本事還要再練練,一對黑圓的眼珠子四處亂轉,就是不敢往葉茜那個方向看。
溫白桑的那封信被捏在葉茜手上,她見他們兩個還有的肉麻,只好自己從桌子上面拿了一封俞書辰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俞書辰和她一個班,集體照都是一樣的。
她就想看看集體照将她拍的怎麽樣。
據上一屆的人說,學校的攝影師樸實無華,愣是把上一屆的青春美少女拍成了飽經風霜經歷坎坷的少婦,就連班花都不能幸免。
溫白桑美了18年,若是突然一夕在燕升畢業照的攝影師手裏“毀了容”,那可就……
這是比她成績下降,還要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溫白桑打開信,大概一張B5大小的畢業照放在最前面。
一共5排,班裏50個人擠擠挨挨分成了4排,第一排坐着他們的任課老師、年級組長和校長。
俞書辰最打眼,188的個子,在班裏十分突出,再加上惹眼的長相,幾乎所有人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會被他吸引住目光。
就連只想找自己的溫白桑第一眼也是先看到了他,第二眼才在第二排中間找到了自己。
只見照片上的自己,标致的鵝蛋臉,皮膚白的幾乎要将那天的光反射到相機上。
除了占得篇幅不算多,其他都還挺滿意。
“這一屆的攝影師還行啊……”
葉茜一打眼也看到了俞書辰,不過她的關注點和別人不同,“小辰拍照總冷着臉,看上去不太開心。”
溫白桑已經看完了集體照,接着往下翻其他的照片。
有好些張俞書辰是和班裏男同學的,都像是被強行拉過去湊數拍照的,擺着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活像攝像師欠了他好幾個億。
直到最後一張拍到他和溫白榆的。
溫白桑将那張照片單獨拿出來,反駁剛說完話的葉茜,“誰說他拍什麽都沒表情的,那得看誰,你瞧這張,這不笑得挺開心的?”
葉茜一拿過來笑了,還真是。
畫面上,被攝像師誤會是情侶的兩個人,被指揮着擺了一個互相擁抱的姿勢,溫白榆的表情都是懵懵的,帶着懵懂的稚氣,特別可愛。而俞書辰側着臉,眯着眼睛,上翹的眼尾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葉茜愛不釋手:“诶,兩兄弟感情真好。比親生的都親。”
因為大二大三在開學有一個活動,為了不影響迎接新生。渚燕大學就提早了開學時間。
難得一次大學的開學時間早過了高中部開學。
一大早,一家人又搬了好幾個行李箱放在大車廂的林肯上,灰藍色的車身相比較車庫裏的其他豪車低調的多。
開車去渚燕大學需要一個多小時,如果路上比較堵的話,可能需要2小時。
這條道對溫白榆來說實在太熟了,一路上都沒有看風景的新鮮感。
他坐在後車座裏,一路睡到了渚燕大學。
俞書辰只有兩個超級大的行李箱,由溫白榆幫忙提一個過去。
溫時融和葉茜幫寶貝女兒提行李找宿舍。
一行人先去報到處報了名簽到,随後領了宿舍門禁卡分道去了東邊和南邊不同的宿舍樓。
金融學院的宿舍是根據報道的時間先後順序進行自動分配安排。
俞書辰刷開宿舍門的時候,裏面已經坐着一個人,坐在靠窗靠門的右邊——
是鄭南經。
鄭南經的行李都堆在床上,還沒有整理。倒是坐在了書桌前打了一局游戲,此刻游戲裏的隊友一個失誤操作讓他們的排位晉級賽敗北,他正開了麥和隊友互噴。
渾然不覺又有新的室友進門。
溫白榆将行李箱放在他凳子旁邊,叫了他好幾聲“南經哥哥”,他才從凳子上面蹿起來,像是凳子上面出了一個會吃人的鬼一樣。
“我去,俞書辰!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金融,你不會選的嗎?”他把手機扣在桌面上,“俞境澤?!”
俞書辰一臉冷漠,渾然不在意道:“哦,我突然又有興趣了。”
鄭南經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片刻後“切”了一聲說無聊,又坐回凳子上面打游戲,“你這鬼話,一年前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信,現在……你猜我信不信……”
俞書辰把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擦東西的毛巾,去接了一些水,“不猜,我沒你這麽閑。”
溫白榆站在原地,等他們不鬥嘴了才找到了自己插話的時機。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哥哥是不喜歡金融的嗎?
俞書辰先将椅子擦幹淨,又用帶來的幹毛巾擦幹,給溫白榆坐。
像是知道他在心裏想什麽一樣,直接回答了他心裏的問題,“我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
他好似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勁爆:“你需要,所以我就去學了,對我來說,也不是很難。”
溫白榆沒聽明白,但隐約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開口:“我需要?”
俞書辰“嗯”了一聲,完全無視了旁邊一顆碩大的電燈泡,此時被隊友拖累死了,此刻正在偷聽他們講話呢。
他無奈地笑了一笑,用幹淨的左手揉了一下他的頭發,“星星将來策展的話,會需要錢。”
溫白榆楞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
只覺得喉嚨幹澀,像是堵了一塊肥皂。
他……我……
因為我有個很需要錢的夢要實現……
俞書辰将髒毛巾洗掉,語氣平淡地說:“所以我要來系統的學一學,将來也好當你的金主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俞書辰:做你的金主爸爸,讓別的金主無路可走。
除了你親爸,你只能喊我一個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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