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喔! (6)

小莘惱怒地推她走,“你走啊,快走,不要來我學校。”

青紫色的淤青恍如刺一樣,紮進諾纾的心口。

諾纾慌張地抓住他的手,急切道:“告訴我,手上的傷怎麽來的。”

“為什麽要告訴你。”想扯回手,卻發現她捉的更緊。

諾纾頭一次對小莘發火,“告訴我,柳生比呂莘。”

“我,我打架了。”小莘扁着嘴怯怯地把頭轉到其他地方去。

“你跟誰打架了,是你先打人,還是別人先打你。”諾纾收起火氣,輕聲地問。

小莘對着諾纾的黑眸,眼神有所閃躲,就是咬唇不說。

“大姐姐,大姐姐,小莘不說,我告訴你。”一個紅發小朋友氣鼓鼓地走到我面前,可愛的小臉蛋滿是生氣。

“丸井文瑜,你敢說,我揍你。”小莘怒瞪突然跑過來的同班同學。

“姐姐保護你,不用怕。小妹妹,告訴姐姐到底怎麽回事。”諾纾擋住小莘,溫聲細語地哄着小女孩。

“班裏的那只孔雀總是說小莘是撿來回來的,說他跟比呂士哥哥根本就不像,說的很過分,小莘才會打他的。”丸井文瑜忍了很久才說出來,她不敢跟他哥哥丸井文太說。

諾纾皺眉對小莘說,“為什麽不告訴你的班主任。”

小莘哼一聲,不屑地說:“哼,告訴她有個屁用。”

“大姐姐,每次被打的那只孔雀都會找老師,因為那只孔雀的成績第一名,所以老師每次都只責罵小莘,還會,還會打小莘。”丸井文瑜憤然地鼓着臉蛋,她也是無意之中看見小莘被老師欺負的。

“謝謝你,小妹妹,姐姐下次帶吃的給你。今天姐姐有事情要解決。”諾纾笑着摸摸她的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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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斂去所有神情,陰沉着一張臉,拉着小莘沒有受傷的手腕走,“帶我去找你的班主任。”

小莘驚慌拼命地拉着諾纾,在她背後吼着:“你傻了,不要去,你去也沒用。像我這種差生本來就是被人唾棄讨厭的。”

諾纾停下腳步,蹲在他面前,阻止他的自我厭惡,伸手輕撫他的紫發,輕聲漫語地安撫,“小莘不要怕,老師會保護你的。”

諾纾輕吻一下他的額頭,笑出聲,“我們師生進去殲滅怪獸,好不好?”

小莘沉迷在她溫柔的漩渦中,力量充滿全身,點頭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我來了喔~

想不想看諾纾大戰怪獸,快快留爪印,嘻嘻。

精彩在後頭喔~~~ 不劇透,不劇透

☆、你閉嘴

諾纾輕吻一下他的額頭,笑出聲,“我們師生進去殲滅怪獸,好不好?”

小莘沉迷在她溫柔的漩渦中,力量充滿全身,點頭說:“好。”

就這樣諾纾拉着小莘去找那個據說看着就惡心的班主任。

辦公室裏的人詫然地看着一臉磅礴氣勢走進來的少女和小男孩,他們停留在山下老師面前。

諾纾打量這個一臉高傲的女人,長得不醜,卻讓人心生惡心。

她擡起頭,“同學,找老師有事嗎?”

“我是柳生比呂莘的家庭老師幸村諾纾,我想請問山下老師,為什麽我的學生身上滿是傷口。”諾纾直逼她不屑眼神。

山下哂笑,環視到周圍還有其他老師,忍住心裏的不爽,假裝溫和的模樣,“幸村小姐,年紀輕輕出來當家教,不要誤人子弟才好,柳生同學最近的成績可是越來越差。”

諾纾反笑,“山下老師,拜托你聽別人說話抓重點,答非所問,真讓人懷疑你的教師證是不是買來的。”

“你…”山下憤然地站起來,“你說的是什麽話?尊敬老師這麽基本的道理都不會嗎?”

“要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先尊重別人。山下老師,請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學生的傷口怎麽來的?”諾纾的黑眸閃過紅火,氣勢直逼向她。

山下垂頭看一下柳生比呂莘,心裏磨着牙,“你的學生,經常去毆打我們班級的寺井佑。”

寺井佑?就是小妹妹口中的孔雀吧。

“小莘說,是班上的寺井同學先出口傷人,他才去打他,寺井同學也有還手,為什麽山下老師只處罰我家小莘。”諾纾明顯地看見山下眼裏的不屑與厭惡,她就看一下你能裝溫和裝多久。

“幸村小姐,是在說我處罰不分明?肯定是柳生比呂莘先做一些壞事,才會讓寺井佑出口傷人。寺井佑同學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她眼裏不屑地掃了一眼小莘。

小莘生氣瞪她,“我沒有,你誣賴我。明明就是寺井佑罵我是差生,說我跟我哥哥不像,說我是撿來的,你這個撒謊精。”

周圍的老師也開始竊竊私語地看待這件事,眼裏帶着揣度與冷意。

山下惱羞成怒,發指眦裂地大罵:“你閉嘴,你本來就是個沒藥救的差生,跟你哥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寺井同學只不過是說事實而已。”

“彭!”一聲巨響在辦公室驟然響起,讓全辦公室肅靜下來。

怒不可遏的幸村諾纾一掌打在桌面上,桌上的玻璃都裂開一些細小的裂痕,吼着:“你給我閉嘴,你敢再侮辱我最優秀的學生柳生比呂莘試試看,我會讓你後悔所說過的每一個字。”

山下對突然恐怖爆發的少女,産生一絲顫栗。

諾纾陰沉着臉,繼續問:“你是不是私下虐待我的學生?”

“我沒有,我沒有。”山下打死也不承認,不能傳出去,會毀她自己一生的前途。

諾纾見她臉上的慌張,就了解到真實答案,憤然地盯着她,

“你撒謊,你明明就體罰我,用尺子打我的身體,還不讓我上課。這次考試我明明考到滿分的,她卻說我作弊,還打我。”小莘伸手指控這個人神共憤的老師。

周圍的老師頓時都用不屑與憤怒的眼神瞪着山下,他們都看錯人了。

“我沒有,你們相信我。”山下徒勞的解釋。

“我不相信柳生同學會撒謊,山下老師,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其他科任老師憤然地指責。

“原來我弟弟在學校一直受到非人的對待。”冷到結霜的話在門口傳來,怒火中燒的柳生比呂士如地獄使者地漫步走到山下對面,氣勢洶湧,滔天的冷火,讓全部人為之一顫。

“我,我沒有虐待你弟弟,他亂說的,他想要報複我。”山下一瞧到柳生比呂士如冰刃的眼神,就顫栗地往後退。

諾纾和小莘都訝異他的到來,愣在那裏不動。

柳生比呂士冰冷到極點的怒火,簡直将山下給淩遲處死,“山下老師,你在家就等着法庭發給你的起訴書。你對我弟弟的傷害,我會以十倍百倍地償還給你。”

轉頭收斂凜冽的眼神,溫柔又愧疚地抱起他弟弟柳生比呂莘,“小莘不要怕,哥哥在,哥哥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伸出左手握住諾纾打在玻璃上的手,溫和輕聲地說:“我們回家吧。”

“好。”小莘高興地抱着他哥哥的脖子。

諾纾也跟着他的步伐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回頭瞧看害怕地癱軟在地下的山下,“山下小姐,你沒有資格當一個老師,你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你自己好好反省。”

柳生複雜地看着她,這句話熟悉不已,不禁更加握緊她的手快速離開。

諾纾小跑地跟着走路加快的某人,在背後埋怨:“你走慢點,我追不上。還有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很痛。”

她的話打住在不知在想什麽的柳生比呂士。

“哥,你快松開她的手,這個笨蛋剛剛用手打裂了玻璃。”小莘擔憂地看着她的手。

柳生比呂士松開她的手,沉靜道:“我知道,我有看見她這個英勇的舉動。你的手不痛嗎?”目光疼惜地掃向她的紅彤的手掌。

“什麽,你什麽時候在的。你怎麽會來這裏?”諾纾揉着疼痛的手掌問。

“是我隊友的妹妹通知我的,說有個帥氣的大姐姐帶着小莘去辦公室殲滅怪獸。”柳生比呂士勾起笑容,他當時一聽,就知道是她,就立刻請假飛奔到來,就剛好看見那一幕。

“我就知道是丸井文瑜。”小莘嘟囔着。

諾纾想想,就想到那個可愛的紅發妹妹,真是個乖孩子。

“小莘,為什麽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告訴我和爸媽。”柳生比呂士略帶責問。

小莘悶聲不吭,跳下他的懷抱,鼓着臉蛋跑去旁邊的秋千上坐着。

“小莘。”柳生比呂士上前繼續追問,卻被諾纾抓住了手腕。

“柳生君,你去幫我買兩個雪糕,好不好?你這樣追問也沒用的,一切交給我吧。”諾纾對他撫慰一笑。

柳生比呂士點頭,他一早就全身心地相信眼前的少女,目前,也唯有拜托這個少女。

諾纾見柳生比呂士走開,才走到小莘旁邊的秋千坐着,晃蕩着秋千,一邊說:“你哥哥去買東西了。現在你是不是該跟我坦白。”

秋千摩挲的聲音在兩人靜谧的氣氛中奏着絲絲哀傷的樂曲。

良久,她聽見這樣一個小心翼翼的問句,“諾纾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為什麽這樣說自己?”諾纾心疼在垂頭沉思的小男孩。

他無彩色的聲音繼續說:“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聽爸爸媽媽和周圍的人說我哥哥有多優秀,要我長大後也要跟哥哥一樣優秀。哥哥真的很優秀,他腦袋聰明,性格又溫和,又不會調皮,爸爸媽媽都很喜歡哥哥。班裏的人都羨慕我有這麽優秀的哥哥,就連那些來我家當家教的女老師一看見我哥哥,就不停追問我哥哥愛好什麽的,真的煩死了,那只孔雀又說我是撿來的,我生氣過頭才打他,我讨厭死他們了,你們所有人都這樣。”

諾纾蹲在小莘身邊,捉住他顫抖的小手,“傻瓜,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裏,很容易生病的。”

“你才生病。”小莘嘟着嘴唇反駁。

諾纾笑着捏捏他可愛的臉蛋,“如果不是生病,怎麽不把這些事情跟你哥哥、爸爸媽媽說,就連在學校被老師欺負,也自己一個人忍着。”

“我不就是怕他們讨厭我嘛,我本來就不優秀,還經常惹他們生氣。”

“不是的,小莘那麽優秀,那麽善良可愛,怎麽會惹人讨厭呢。”諾纾摸着他的頭,小莘擡起水汪汪的紫眸,讓諾纾心疼不已,這脆弱的孩子一直活在哥哥的陰影下。

“才不是呢,家裏人和鄰居都喜歡哥哥,就連學校的人都喜歡哥哥,那個惡心老師說的對,我就是差生,說不定我真的是撿來的。”小莘把他自己內心深處一直壓抑着的自卑露出來。

“別提那個惡心老師,你不要聽那個神經病的胡言亂語。你的爸爸、媽媽、哥哥都很愛你,是誰每天都做你愛吃的蛋糕給你吃,是誰每天都在你耳邊說故事,幫你蓋被子,是誰買很多玩具模型給你,是誰在假日帶你去運動,還有很多很多,小莘,你真的感受不到你家裏人對你的愛嗎?”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的。我也愛我的家人,諾纾姐姐,我長大後,會跟哥哥一樣優秀嗎?”他希冀小心地望着諾纾。

“你現在就比你哥哥優秀。不用等長大的。”諾纾溫和地笑看他。

小莘開心地勾唇而笑,接着又不信地說:“你肯定撒謊,我成績那麽差。”

“白癡啊你,誰跟你說考試第一的就是優秀。那你覺得那只考第一名的孔雀優秀嗎?”

“不,他一點都不優秀,看着就讨厭。”小莘嫌棄地吐舌頭作嘔。

諾纾被逗樂了,“這就對了,優秀呢,其實是一個人的品性與态度好不好。品性,就是一個人善不善良,對人有沒有禮貌,對朋友家人真不真心之類,态度就是你對生活,對你自己的正确看法,當然,我希望小莘是一個積極樂觀善良的孩子。”

“雖然,不是全部聽懂,但我大概明白。”天真的孩子樂呼呼地看着諾纾,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哭,大哭 _

有些我回複的評論和你們的一些評論被屏蔽了

大哭,怎麽會這樣,滿心失落

☆、再次心動

“雖然,不是全部聽懂,但我大概明白。”天真的孩子樂呼呼地看着諾纾。

諾纾繼續問:“你哥哥的夢想是什麽,你的夢想又是什麽?”

小莘的眼眸眉飛色舞,“哥哥以後想當律師,而我以後想當警察,捉光所有壞人。”

“警察好,正義的角色。小莘,你以後不要跟你哥哥比。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柳生比呂莘和柳生比呂士是兩個不同的人。你想啊,你哥哥或許能當一個很優秀的律師,但,如果你哥哥去當警察,就他那個柔弱身板,被人虐死都不知道死因。但小莘不同,你有一顆正義之心,也可以從現在開始不停鍛煉身體,以後肯定能夠成為警界之光,成為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諾纾察覺到小莘眼眸的亮光,就知道他大概的懂了。

“恩,我以後要做個好警察。我現在就要發憤圖強。”小莘站起來,為他自己的夢想許下諾言,這樣有夢想的孩子,真的很耀眼。

“在你當好警察之前,不要再闖禍,不要再被老師同學欺負。有什麽事情要跟家裏人或者和我說,知不知道?一想起你被那個人渣老師虐待,就氣得心口痛,告訴我,你被她欺負多久了。”諾纾橫眉怒視。

小莘笑嘻嘻地用軟軟的小手戳着諾纾的臉頰,說:“也沒多久,就這個學期。你幹嘛那麽生氣,你以前也被人欺負過?”

“我以前也是天天傷痕的,算了,別提那些晦氣的事情。你要記得跟你家人好好溝通,溝通是橋梁…..”諾纾情不自禁地開始說教。

小莘囧着臉,瞄到遠處站着的哥哥,趕緊飛奔過去,逃離諾纾的魔咒,“哥哥,哥哥,有雪糕,我要吃。”

一直站在他們後面的柳生比呂士,把他們的聊天通通都聽見,他的心髒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愧疚難過,原來在無形中,他一直在傷害着小莘。

他蹲下身子,溫柔地幫他弟弟撕開雪糕紙。

“哥,雪糕怎麽融了,怎麽吃。”小莘嘟着嘴,包子臉可愛至極。

柳生比呂士尴尬地咳嗽幾下,“小莘,融了更好吃。”

“才不信呢。”小莘雖說不信,可還是照吃了,柳生比呂士心疼地摸摸他弟弟的頭發。

他說:“小莘,你一直都是哥哥的驕傲,在哥哥心裏,一直都是最優秀。”

小莘不明所以,擡頭看着一臉溫柔和煦的哥哥,小莘感覺甜甜的,比雪糕還要甜。

諾纾遙望他們兄弟的身姿,倏忽,跑到柳生比呂士面前,“我的雪糕呢,柳生君。”

“給你。先用來敷一下你的手。”柳生比呂士站起來,握住她白嫩的手掌,見掌心全紅,不禁心疼,用杯裝的雪糕塞在她的手心。

“不用了,外敷沒用,內服才有用。”說着,小孩般的拿着勺子挖着吃,透心涼的感覺,讓諾纾精神氣爽。

小莘埋怨,拉扯着她的衣服搖晃,“醜女人,我也要吃,我們交換雪糕。”

“不要,還有,誰醜了,你審美觀念有問題啊!”諾纾對他做鬼臉。

小莘鼓着腮幫子,轉身抓住他哥哥的衣擺,“哥,抱我起來。”

柳生比呂士一臉溫柔地抱着他弟弟,小莘跟諾纾一樣高度,死命地張嘴,“我也要吃,你這個明顯比我這個好吃。”

柳生比呂士稍微收到他弟弟埋怨的目光,只能低聲柔情地說:“幸村桑,你就給小莘吃吧。”

諾纾狡黠地盯着小莘的可愛臉蛋,“行,想吃可以,叫我美女老師,我就給你吃。”

“你,你耍詐。”小莘又鼓起腮幫子。

諾纾一臉幸福誇張地吃一口巧克力味的雪糕,“好好吃喔!不知道為什麽有種透心涼的感覺!”

“老,老師。”小莘紅着臉,小聲地喊着。

諾纾美目浸入陽光,繼續調侃,“是美女老師。”

“你長的這麽醜,違背良心的事情,我這個誠實的孩子是不會做的。”小莘的毒舌,讓抱他的柳生比呂士愉偷歡笑,讓對面的少女羞紅着臉。

“柳生比呂莘,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別吃。”諾纾賭氣地吃幾口。

小莘羨慕地咬唇,咬牙切齒地說:“美,美,美,美女,老師。”

諾纾眼睛當場就亮了,勺了口雪糕放在他嘴邊,“小莘真誠實。”

厚臉皮,小莘心底默念着,張嘴把雪糕吃下肚子,“我還要,啊!”

諾纾繼續勺給他吃,有時候逗弄他,把雪糕放到她自己嘴裏。

“你吃不吃啊?”諾纾對柳生比呂士說完,就想拿拖鞋拍死她自己,居然說出這麽丢人臉紅的話。

見他沒回應,趕緊把勺子收回來。

“你…”諾纾見他伸頭,張嘴吃下勺子裏的雪糕,他臉上和顏悅色,沒有一絲不自然。

“挺好吃的,繼續啊,幸村桑,我還想吃。”柳生比呂士恬不知恥地微張開唇瓣。

諾纾臉紅地收回勺子,繼續勺給他們兩兄弟吃,她自己不敢再吃一口。

柳生比呂士的心底柔軟又喜悅燦爛。

柳生比呂莘吃得同樣開懷。

諾纾不知所措地紅着臉,原來這個人的臉皮比長城的磚頭還要厚。

“小莘,你以後千萬不要像你哥哥這樣,厚臉皮加無恥,比神經病更勝一籌的嬌弱男子。”諾纾咬牙切齒地對小莘諄諄教誨。

兩兄弟同時被嘴裏的雪糕給嗆到,滿臉通紅,小莘崇拜地看着她,柳生比呂士佯怒地瞪着她。

然而,這一晚,敞開心扉的柳生一家,彼此的心更加靠近,和樂融融。

諾纾也正式地成為柳生比呂莘的家庭教師。

這晚,諾纾頭一次接到少年的電話,他清朗的聲音如古筝聲般動人。

“怎麽這麽晚打過來?”諾纾輕問。

“你剛剛的電話被占線,所以才這麽晚。” 柳生比呂士纖長的身姿站在窗前,凝眺她家的方向。

諾纾恍然,“不好意思吖,剛剛跟絮哥哥聊太久了。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柳生沉默很久才回話,“幸村桑,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而幸村諾纾把零食倒在床上,享受着美食,“不客氣,我是小莘的老師,我這樣做是應該的。只要你們以後不要再疏忽小莘的內心就可以了。”

柳生比呂士對着話筒,笑容溫柔,“今天的幸村桑,真的很耀眼。我為之前對你說你沒有資格當老師,再次說聲抱歉。”

曾經他對她說:

“就憑立海大學生規則,不準在校生私自打工,就憑你用假的身世來欺騙我家人,像你這種滿嘴謊言、蠻橫自私又心機重的人,沒有資格當老師。你就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

諾纾也不是小氣之人,吃着小熊餅幹,“柳生君已經為那晚道了兩次歉,以後就不要再道歉了。”

柳生展顏笑道,“以後還請幸村桑多多指教。而且,我也會努力證明我是‘厚臉皮加無恥,比神經病更勝一籌的嬌弱男子’。”

後面一句是他從牙縫中吐出來的,讓諾纾嘴裏的餅幹掉落在被子上躺屍。

“當,當然。柳生君有這個癖好,你喜歡就好,我挂了,悲催的我今天要趕作業。”諾纾驀然記得有一大堆作業,趕緊翻開書包。

那邊的人不禁為她迷惑,笑了起來,“幸村桑,遇到不會,可以随時打電話請教我,祝你做的愉快。”

“真是多謝柳生君。”諾纾真想揍在說風涼話的某個僞紳士。

“恩,加油,幸村桑。”

諾纾趕作業趕到淩晨,愉悅地最終戰敗,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而另一邊的柳生比呂士等了她一晚電話,手還握着那枚刻着網球的500日元硬幣與100日元硬幣。

翌日。

“小纾,你昨晚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憔悴。”幸村溪擔憂地看着最近陽光起來的女兒,“我煮雞蛋給你揉揉。”

“謝謝媽媽。”她無力地坐在凳子上。

幸村精市溫柔地幫她切好早飯,“小纾,吃點東西,你都快虛脫。”

“恩恩。”拿着早餐,狼吞苦咽地吃起來,猶如難民。

“別吃那麽快,小心噎着。”幸村精市拿了杯牛奶放在她旁邊,“你昨晚熬夜了?”

“不就是為了趕作業,我熬到這麽晚,居然還沒寫完。”諾纾忍不住哭喪着臉。

幸村精市笑笑,“沒做一次半次沒什麽的,下次不要熬那麽晚。”

聽到他溫柔關心的聲音,讓諾纾感覺驚詫,但心還是很開心的。

幸村精市發現他妹妹其實是很可愛明媚的,特別是她雙靈動的黑眸。

諾纾告別了家,就繼續跑到小吃街裏面吃東西。

又買了一堆吃的諾纾,瞅到前面站着的修長身姿,清隽雅然。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有沒有人喜歡看家庭教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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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前夕

諾纾告別了家,就繼續跑到小吃街裏面吃東西。

又買了一堆吃的諾纾,瞅到前面站着的修長身姿,清隽雅然。

一大早就看見,真是倒黴,諾纾轉身想逃跑,卻被眼尖的人抓到。

“幸村桑,早。”

“柳生君,這麽巧。”僵直着身體的諾纾洩憤地咬着熱乎乎的肉包,眼睛直望着他。

柳生推推眼鏡,“我上學的路,每天都會經過這裏。”

“哦。”諾纾也沒再問他什麽,自己顧自己地吃起來,往學校的方向走去,看來以後要換個路線上學。

“幸村桑的臉色很差,是昨晚熬夜做作業嗎?”柳生注視到她有點憔悴的臉容,不禁憂心着。

諾纾點頭,“對啊,做到三更半夜,臉能不憔悴嗎。”

“怎麽會那麽多?是不會嗎?”柳生放慢步速,讓她走得平緩舒适一下。

諾纾尴尬地低下頭,“就是,就是連續3忘記做作業,然後,然後,老師讓我全部補回來。”

“還說是家教,連自己都沒管好,平時中午和晚上都那麽有空跟人聊天,荒廢作業,是你自作自受。”柳生板着臉嚴肅地推推眼鏡,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惱火。

諾纾悻然地擡頭,脫口而出,“柳生比呂士,生病了嗎?”

“沒有。我正常的很。”柳生不明她的話題跳到那麽遠。

“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更年期的老頭。”

“幸村諾纾,看來以後不能讓你這麽空閑,以後我當你的家教,天天監督你做作業,當做報答昨天的事情。”柳生不容置喙的語氣。

“我不要,死也不要。”諾纾當場反駁,被他監督,死了都不知道理由,這絕不是報答,是報仇。

柳生莞爾一笑,“那我回去問部長,他家是不是塌了一半?”

被打敗的諾纾,二話不說地拉住他的手腕,一臉狗腿地讨好,“我非常榮幸有這麽帥氣的家教。”

“就只有帥氣嗎?”

真是厚臉皮到極限,諾纾繼續谄媚地說:“長得高大,心地又善良,家又有錢,臉皮也很薄,又是紳士的代言人。”

“原來我在幸村桑的心中有這麽多優點,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柳生比呂士明顯地好心情,她谄媚的話,讓他很受用。

諾纾很想扒光他的衣服,将他扔在女人堆裏。她還真沒見過這麽矯情、臉皮幾尺厚的神經病,人活着活着,還真是什麽人都能看見。

兩人并肩而走,柳生的唇角可是一直都是溫柔地挽起,另一個的嘴角可是一直抽搐。

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接下來的日子,諾纾每天早上都能遇到柳生比呂士,和他一起吃東西上學。

黃昏在他家當家教也一樣,總能見上那匆匆一面,或者被熱情留下同桌吃晚飯。

即使回到幸村家,每晚兩人都會通電話發短信,因為柳生比呂士晚晚都監督某少女的作業情況。

今天網球部的人因為都沒有帶便當,便起身去飯堂吃飯。

飯堂的女生見到如王子般閃亮存在的網球部一群人,花癡聲到處都是。當然除了某一個角落,有一個像幾年沒吃飯的難民地狼吞苦咽吃東西的嬌小身影。

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呂士每次看見她吃成這樣,都忍不住松軟身心地笑。

“部長,你家破産了嗎?為什麽她吃成這樣?”丸井文太第一次見女生吃得這麽,這麽誇張。

幸村精市笑了笑,“她在家不敢吃成這樣的,我也是偶然才知道她的吃相。”那天深夜他下樓,看見廚房有亮光,發現她妹妹拿着方便面,大口大口地吃,當時真的吓壞他了。

幸村精市正打算走過去,就見一個快速的身影掠過他,跑到諾纾身旁,死命地拉着她的手,喊着:“幸村諾纾,你居然還在吃,找死啊!快走啦!”

諾纾哭喪着臉,雙手死命地抱着桌子,濕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不讓她吃的小沁,“不要,小沁,練習虛耗好多能量,我要補充回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已經吃很多了,給你三秒,趕快跟我去練習。”坂田沁板着臉。

諾纾趕緊往嘴裏塞滿東西,就被坂田沁拉着跑。

飯堂這幾天都有這樣的喜劇,就是坂田沁過來拉着死命不肯走的幸村諾纾。

走到一半,諾纾的另一個手腕就被一股力氣緊攥着。

“坂田桑,我妹妹她還在吃,你拉着她,她很容易嗆到的,你何必強人所難。”幸村精市皺着眉,責備地望着坂田沁。

“現在才知道她是你妹妹,太遲了,死人妖。”坂田沁一看見是他就炸毛。

幸村精市冷着臉,這個女生總是挑戰他的底線。

諾纾想說話卻說不出,嘴裏塞滿東西,用手按着兩腮,加速吃掉嘴裏的東西。

被圓鼓鼓的她給萌到的丸井和切原赤也,“好可愛,部長妹妹好可愛。”

“你吃東西的樣子,真搞笑。”

諾纾翻眼瞪他們一眼,眼前突然出現一瓶水,“先喝口水。”

她感謝地看一眼柳生,接過水喝起來,終于把嘴裏的東西給吞下去,轉頭看着還在吵架的兩人。

“哥哥,其實不是這樣的,是我貪吃而已,小沁才過來捉我。因為我們最近在準備表演,所以時間緊迫,小沁才來拉我走。”諾纾讨好地望着臉部慢慢回暖的某人。

幸村精市承認,她那句哥哥很有效,轉過頭對他妹妹溫和笑,“小纾,訓練的時候不要讓自己又餓又累。”

“假惺惺的人妖。小纾,我們走,神原絮還在等着我們呢。”坂田沁拉着小纾快速離開飯堂。

留下笑得傾城的幸村精市,網球部的人都感到了大難臨頭。

而仁王雅治一直都在留意他搭檔的眼神和行為,詭異地笑起來。

為了學園祭的第一名,他們三人每天都在學校的後山秘密地訓練着,痛苦兼快樂着,這是諾纾內心的感受。

不安的躁動也開始在春末進行。

周末的日子,諾纾訓練完之後,就跑去柳生家當家教。

“醜女人,你聲音怎麽沙啞了。”小莘擡頭問。

不就是為了練歌,“社團活動,所以有點沙啞。”

“你就不要說話了,長得本來就醜,連聲音都變得跟鋼鐵一樣,真的很可憐。”小莘在關心她的時候,永遠不會忘記在背後捅一刀。

諾纾忍住不去掐死他。

“小莘,不要當着她的面,說出這樣殘忍的事實。”清朗卻毒辣的聲音在隔壁緩緩而來。

諾纾立即在桌面抄家夥,一本書扔在某個在床上優雅看書的人。

他敏捷地躲過飛來的障礙,笑道:“惱羞成怒了。”

“柳生比呂士,快滾回你的房間,別在這裏騷擾我們師生。”諾纾咬牙切齒,這家夥總是要在小莘房間看書。

柳生合起書,優雅地站起來,高貴冷豔地走出去。

“快走。”諾纾在他背後死命地做鬼臉。

“哎,醜女人,你都幾歲了,這麽幼稚。有點擔心我未來的學業前途。”小莘白潤的臉,滿是懷疑。

諾纾笑得花枝亂顫,“怎麽會了,有我在,你前途無量。”

在她教導小莘作業的時候,一個水杯冒出她的視線。

“喝口蜂蜜水吧。小莘的作業這幾天讓我來教,你就好好歇息幾天。”柳生把蜂蜜水遞過去,拉開凳子坐到小莘身旁。

“好啊好啊,哥哥比醜女人厲害多了。”小莘得意地看着諾纾。

諾纾‘咕隆咕隆’地喝完蜂蜜水,“柳生老師,麻煩你了。”

“沒事。你帶一些蜂蜜回家,每天沖些來喝,對你的嗓子比較好。”

“不用了,絮哥哥已經給了我一大袋,夠我喝很久。”諾纾臉部笑得詭異,神原絮那家夥,讓她唱得喉嚨沙啞。

柳生比呂士垂眸,不禁握緊了小莘的課本,“恩,那你就喝多點,不要把聲音變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無端端怎麽又奇奇怪怪的表情,男性也會內分泌失調的嘛,諾纾不禁想到。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右眼皮總是跳,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壞事發生。”諾纾摸摸自己的睫毛,不安地說。

小莘丢給她一個白眼,“白癡,這些都信。”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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