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喔! (11)

的拉面館,她止住了腳步,驀然記起柳生拼命在吃拉面的畫面,心裏還真是百味摻雜。

打算離去,才猛然記起她還沒有拿獎品呢,她拉開了拉面館的門,老板應該還記得她吧,畢竟是第一名。

“歡迎光臨!”老板爽朗粗犷的聲音響着。

諾纾走到前臺,不太好意思地說:“那個老板,昨天我在這裏比賽得了第一名,我是來這裏拿獎品的。”

憨實的老板記起了諾纾,爽朗地大笑:“原來是小姑娘啊,獎品已經被你男朋友拿走了。”

“我沒有男朋友,老板,你是不是記錯了?”諾纾疑惑道。

老板摩挲下巴,“我還以為跟你一起比賽的那個少年是你男朋友呢,原來不是啊,真是可惜。”

“我和他是朋友,他可能拿了獎品忘記跟我說,真是打擾了。”諾纾心事重重地離開拉面館。

心不在焉的她在公路上晃悠,還以為他不會在意這個比賽呢。她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公園的湖邊坐下,靜下心神地整理思緒。

平靜如鏡的湖面忽而被人用石頭擾亂,水花牽起圈圈細紋,諾纾仰頭看見一個墨綠發絲的英俊少年。

不羁的笑臉迎向她,“HI,我們又見面了,親愛的。”

聽到肉麻死的聲音,諾纾就記起他是電影院的那個流氓少年,長得很英俊灑脫,放蕩不羁這個詞很适合他呢。

“怎麽了,是不是沉迷在我俊美的容顏,的确啊,我太英俊了。”少年自戀地揮灑他亮麗的發絲。

諾纾噗嗤一聲笑,“少年,自戀是病,得治!”

少年也沒有絲毫惱怒,他慵懶地躺在她的隔壁,輕阖雙目,“這年頭,長得帥也是一種錯,因為太招人犯罪了。”

諾纾鄙夷地看向他,她也學他一樣躺下去,泛黃的葉片稀稀疏疏地懸挂在樹丫,半晌,她嘆道:“樹葉真好,想掉落就掉落下來,毫無牽挂地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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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如果它毫無牽挂,就不會等到秋天才掉落。”少年依舊是那副慵懶閑适的模樣。

諾纾回頭瞅看他,似乎在思索話中之意,許久,她才繼續說:“可它起碼掉落之後,不會再重新生長在樹枝上,不用再重新經歷一樣的春夏秋,也不用過冰冷的冬天。”

少年勾唇而笑,“重新過又怎麽樣,如果我死後能夠重新再活過,我肯定要比現在活得更加好。”

“…更加好嗎?”諾纾嗫嚅重複他的話。

少年睜開誘惑琥珀色眼眸,手撐起腦袋,笑看她傻乎乎的模樣,“少女,這麽青春的年紀不适合想這個。”他用手彈了彈她的額頭。

諾纾感覺有點釋然,感謝的眼神投給這位看似潇灑的少年,“總之,謝謝你啦!”

“謝我就請我吃飯,最近身上沒什麽錢。”他冒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諾纾。

諾纾額頭冒汗,敢情這人剛剛是在裝逼,“沒帶錢就不要出門,什麽世道啊,居然坑蒙我這麽可愛的小女孩的錢。”

少年拉扯着諾纾的衣服,可憐兮兮地說:“請我吃飯,我好餓啊,好餓啊,頭都暈了……”

諾纾扶額,認命地點頭,拖着他去吃飯,少年少女的身影在公園裏交錯…

“你男朋友是不是劈腿了,就剛剛電影院的那個?”

“才不是,我只是看不順眼而已。”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傲嬌,明明那時候你都嫉妒得…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就別瞪我了。親愛的,我叫越前龍雅,你呢。”

諾纾收回兇狠的目光,“幸村諾纾,再叫我親愛的,我就請你吃泡面。”

“……”

意大利餐館,午後的陽光潑灑在此處,坐在窗邊的少年少女談笑晏晏。

點完餐的諾纾托頭看向窗外的街道,驀然輕聲詢問:“龍雅,就是,如果你陪一個女生去做你害怕的事情,那代表什麽?”

享受着橘子果汁的越前龍雅挑起好看的眉,漫不經心道:“如果是我啊,不代表什麽的,能讓女生高興,我什麽都願意的。”

諾纾忍住拿水潑他,“你這個花心輕佻的人,不是所有男生跟你一樣的。如果是一個很紳士的人呢?”

越前龍雅如高貴的貓,閑适地倚靠在沙發,“這個啊,既然他是個紳士的人,女生邀請他看,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如果是他主動邀請女生去看,這就不一樣了。”

諾纾立刻緊緊追問:“哪裏不一樣,你別喝了,快說啊!”

龍雅剛想開口,就被一個熟稔的男聲給打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害怕看鬼片,幹嘛去看啊!”記者問。

柳生無聲嘆息,“誰讓她喜歡鬼片呢。”

記者君,“柳生君,你會是個好丈夫的。”

“。。。”

☆、沖動與謊言

諾纾立刻緊緊追問:“哪裏不一樣,你別喝了,快說啊!”

龍雅剛想開口,就被一個熟稔的男聲給打斷了。

“越前君,很久不見了。”面無表情的柳生的眸光是緊貼在一旁當鴕鳥的某人。

龍雅擡頭歡快地打招呼,“喲,是柳生君啊,咦?原來和美女約會!”

站在一旁的淺井顏臉色緋紅,而柳生則清冽地開口解釋:“不是約會,只是恰好一起來看電影。”

“呵,還真是恰好的緣分。” 諾纾酸溜溜地攪動果汁下面的冰塊,看都不看他們。

聽她的語氣,柳生居然感到喜滋滋的,嘴角揚起笑容索向她的方向,“看來的确是緣分。”

諾纾一聽,妒火的她直接用力戳碎冰塊,她擡頭對上淺井顏得意的挑釁眼神,胸口就像被石頭給壓住,怪難受的。

“昨天在醫院的事情,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幸村桑就不必道歉了。”淺井顏以勝利的姿态睥睨着諾纾。

一提昨天的事情,諾纾簡直是怒火上腦,沖動地想要用水潑她,卻被一只寬厚暖人的手掌給制止了。

“親愛的,你認識柳生君他們?”了然的龍雅難得溫柔淺笑,如果忽略他眼中的捉弄。

三人同時看向龍雅,諾纾微微訝異,但很快就恢複平常,“認識,不過不熟。”

真是虧了,在電影院應該用可樂潑她的,不應該用爆米花,諾纾心中暗罵,而一旁的柳生用危險的目光凝睇着她。

“越前君,應該不介意我們同一桌吃飯吧?”柳生推推反光的眼鏡,口吻有點生硬。

龍雅也正打算看好戲,立刻就贊同了,卻被諾纾狠瞪。

就這樣,四個人就同坐在一張桌子上,氣氛有說不出的詭異,饒有興趣的龍雅煽風點火。

他笑眯眯地托頭直勾勾地看着諾纾秀麗的側臉,語出驚人,“諾纾,要不要當我老婆?”

“噗!”喝果汁的諾纾全噴出來了,噴在臉色很難看的柳生臉上,她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想要幫他擦臉,可一旁的淺井顏的動作比她更快。

“幸村桑,你可不可以有點禮儀,別總給別人添麻煩。”淺井顏一邊鄙夷地怒瞪她,一邊溫柔地幫柳生擦臉。

面無表情的柳生輕推開淺井顏的手,“我自己來就好。”

諾纾把頭轉向罪魁禍首,“越前龍雅,都怪你說出這麽恐怖的話。”

一臉無辜的龍雅往後仰,靠在沙發上,“是從你嘴裏噴出去,不過,諾纾你剛剛真可愛,我好像被你打動了芳心,要不要當我女朋友?”

一陣惡寒的諾纾還沒有答話,就被人緊攥住手腕拖出去,他一聲不吭地直接把人拉到附近的公園。

“柳生君,放手,你這是幹什麽。”背後的人大喊。

前面的柳生瞬而停住腳步,諾纾硬生生地撞在他的背後,吃痛地摸着她的鼻梁,這人怎麽每次都這樣。

“你無端端拉我出來幹什麽,這麽不紳士的行為可不像你。”諾纾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是徒勞。

臉色黑沉沉的柳生轉身,忍不住對她大吼:“認識你之後,我一直都不像我自己,我也痛恨這樣的自己,你讓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我消失在你面前總可以了吧。”諾纾使勁地掙脫他的手往前走,不料,被他順勢從後面抱在懷裏。

“你就那麽想要回到越前龍雅身邊嗎?”柳生比呂士妒火滔天,他簡直想要挖這個人的心來看,是不是黑的。

諾纾仰頭看他,同樣的沖動,“是,但關你什麽事,柳生比呂士,我跟誰在一起都不關你的事,你只需要管好你的青梅淺井顏就好,反正她什麽都比我好。”

“幸村諾纾,你到底有沒有心的!的确啊,小顏她什麽都比你好,至少她不會這麽殘忍地對我。”柳生愠怒的眼神簡直要将她生吞活剝。

“殘忍?真正對我殘忍的人是你,一直傷害我最深的人都是你,柳生比呂士,你不要再纏着我,我已經受夠你的神經病了,受夠你的冷言冷語。”忍了許久的諾纾落淚,用盡全身力氣來吼出這番話。

緊抱她的柳生心中冷凝飄零,松開了手,自嘲地笑了,“真正犯賤的人應該是我,居然喜歡你這樣的人,真是自作自受。”

說完,柳生轉身就離開,啞然的諾纾立在那呆呆地目送他的背影。

孤寂落寞的身影讓諾纾心疼地流眼淚,她又何嘗不是,在他面前從來不像她自己,可他總是說些傷人的話。

心痛的幾乎要落淚的柳生無力地在公園的一旁坐下,低聲呢喃:“原來單戀這麽痛苦,真是可悲。”

明明他那麽努力了,去拼命吃辣,去克服恐怖片,明明那麽努力地去适合她,為什麽換來的依舊是她的拒絕,現在看來,的确該放棄了。

冰冷的眼鏡在日光下泛着白光,讓人看不透眼鏡下悲痛欲絕的紫眸。

兩人同時各自在不同的道路回家,諾纾直到臨睡前才記起被她遺棄的龍雅,“慘了,忘記龍雅了,都不知道他有沒有錢付賬。”以後大概都見不到那個風一樣的少年了。

她濃重地嘆息過後,剩下灰暗的塵埃,若是以後都見不到柳生比呂士,會怎麽樣,突然她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太可怕了。

這一天的兩人,都如同在沙灘上拼死掙紮的魚,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已經時隔差不多兩個星期沒有去當家教的諾纾,不想再繼續躲避什麽,翌日,她果斷去柳生家當家教。

“小纾,你終于來了,想死伯母了。”一進門,就被柳生伯母抱個滿懷,她捧着諾纾的臉,心疼地說:“幾天沒見都瘦了,等下伯母給你做好吃的,讓你胖回來。”

“謝謝伯母,伯母對我真好。我先上去找小莘。”諾纾環視一下周圍,沒發現尴尬人影,也不知道是松口氣還是失落。

她剛剛打開小莘的門,“小莘,老師來了。”

一只烏龜玩偶被孩子氣的小莘扔到懷裏,“哼,你還知道來啊!”

諾纾抱着烏龜笑容滿面,她可憐兮兮地拉扯小莘的小手,“小莘,原諒老師啦,看在老師這麽可愛的份上,快原諒我。”

“別惡寒我,一把年紀還裝可愛。”小莘氣鼓鼓的臉轉到另一邊,“我還是很生氣的。”

諾纾用烏龜逗他,“老師知道錯了,不應該丢下小莘這麽多天不管的,你要怎麽樣才肯原諒老師?”這件事的确是她的錯,她對小莘很歉意。

終于肯正眼瞧諾纾的小莘,笑顏展開,“我在你臉上畫個烏龜,然後我們拍張照留念一下。”

諾纾的眉抖動一下,豁出去,“可以可以,小莘大人說什麽就什麽,那我們什麽時候拍,現在?”

“不要,大爺我要先保養幾天才拍,到時候通知你。”其實他是想練好畫烏龜的畫工。

“好好,我就等大爺你的吩咐。好了,快拿作業什麽出來給我看,說說你最近在學校怎麽樣了?”

諾纾一邊看他的作業,一邊聽某個小少年春風得意地說一大堆在學校的趣事,這孩子比以前開朗了很多。

“你呀,越來越調皮了。”諾纾用手指戳戳他軟軟的臉蛋,揩了油,當然是繼續揩,随即就捏他。

“小莘,小顏姐姐來,幸村桑你怎麽會在這。”進來的淺井顏的笑容僵硬,随即皺了眉。

“你好,淺井桑,我是小莘的老師,在這裏很奇怪嗎?”諾纾輕描淡寫。

淺井顏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可以這麽厚臉皮,她轉而對小莘溫柔一笑,“小莘,你看姐姐給你帶來了什麽?”

一看是蛋糕的小莘,攙着嘴跑過去,“小顏姐姐真好。”

“那小顏姐姐對你好,還是幸村姐姐對你好?”淺井顏摸摸他的發頂,輕聲地問着。

“當然是小顏姐姐,醜女人哪會對我這麽好。”小莘很誠實地回答,拿着蛋糕就到桌面開吃起來。

諾纾扶額,這孩子一個蛋糕就将她給忘了,無視淺井顏對她的勝利一笑。

“喔,對了,醜女人,我的杯子呢,我的禮物呢?”吃着吃着的小莘才想到了關鍵。

這一提,諾纾就想起比賽獎品在他哥哥手裏,她支支吾吾地說:“下次,好不好,老師忘了拿。”

“忘了,你居然忘了,你這個醜女人,不見那麽多天人影,還把我的禮物給忘了,你壞,你壞。”小莘生氣地鼓着臉,手碰了碰奶油,然後抹在她的臉上。

“幸村桑,對小孩子言而無信,你還真是個好老師。小莘乖,你想要什麽禮物,小顏姐姐買給你好不好?”淺井顏拉過小莘到懷裏,溫柔地哄着。

小莘扁着嘴,不說話,圓滾滾的眼睛瞪着諾纾,“醜女人,我不要看見你,你走啊!”

“小莘,乖啦,老師不是故意的,是有原因的,你先別生氣。”諾纾伸手想哄他,卻被他甩開手,看來氣得不小。

“幸村桑,你先走吧。小莘的家教我來負責就好,小莘,小顏姐姐來當你家教,好不好?”

氣在頭上的小孩,亂七八糟地說一通,“好,哼,醜女人,你快走,我要小顏姐姐當我老師,她比漂亮,比你溫柔,比你好,你又醜又笨,我不要你了,你快走啊!”

雖說是童言無忌,但還是有點刺痛了諾纾,如同昨天柳生比呂士說的那句‘的确啊,小顏她什麽都比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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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耍計

氣在頭上的小孩,亂七八糟地說一通,“好,哼,醜女人,你快走,我要小顏姐姐當我老師,她比漂亮,比你溫柔,比你好,你又醜又笨,我不要你了,你快走啊!”

雖說是童言無忌,但還是有點刺痛了諾纾,如同昨天柳生比呂士說的那句‘的确啊,小顏她什麽都比你好’

“柳生比呂莘,快跟老師道歉,怎麽可以這樣跟老師說話的。”拿茶水上來的柳生夫人板着一張臉責備。

“我不要,明明是醜女人的錯,我不要你當我老師,你走啊。”小莘走上前推諾纾往門外。

“小莘,不可以這麽沒有禮貌,老師走了,你怎麽辦?”柳生夫人真是被這任性的孩子給氣死。

小莘對諾纾做了個鬼臉,“總之我不要看見她,看見就生氣,小顏姐姐來當我老師,哼。”

淺井顏此刻心裏眉飛色舞,因為小莘喜歡她比較多,“伯母,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說,幸村諾纾從一開始就在撒謊,她是幸村家族的大小姐,她所謂的悲慘身世只是用來騙取大家的同情,這樣虛僞的人,沒資格當老師。”

被戳穿的諾纾,慌張地回望眸光黯淡的柳生夫人,想張嘴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你騙我,幸村諾纾,你這個醜女人。我最讨厭人撒謊了,你這個撒謊精,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小莘純真清澈的眼眸是□□裸的受傷,他推了諾纾一把,然後‘彭’一聲地關上房門,徒留她們三人在門外站着。

諾纾忍住眼角的酸澀,望着淺井顏,哼笑一聲,“淺井桑,你有必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這樣的話嗎?”小莘眼中的受傷,簡直快要将她淩遲處死。

“你有資格說我嗎?如果你沒有欺騙大家,就不會有今天。” 淺井顏反諷她。

幸村諾纾,你最好永遠消失在柳生家。她與柳生家人的感情是比她深十幾年,伯母他們肯定相信她的。

一直沒有出聲的柳生夫人,開口道:“小顏你先離開,我有話想對小纾說。”

“恩,伯母不要再被這樣的人騙了。那我就先離開。”淺井顏可以說是小人得志地傲然離開。

走到客廳的時候,諾纾歉意地低頭,“抱歉啊,伯母,昨天我害得柳生君胃潰瘍,對不起,傷害了小莘,真的很對不起,還有,一開始說我家很窮困,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不起。”

柳生夫人眉眼和藹,握住她的手,“傻孩子,伯母沒有怪你,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世在撒謊,你的樣貌我怎麽可能不記得,你是幸村家的孩子,以前是有見過的。你第一天來我家應聘的時候,你的眼神無助又認真,撒謊又怎樣,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你。”

原來一開始,伯母就知道,諾纾鼻子酸酸的,被人相信的感覺真的很好,可這樣更讓心酸。

“小纾,伯母真的很感謝你,你将小莘教導的很好,讓我的小兒子重新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你來這裏這麽久,柳生家也因為你變得很快樂溫馨,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柳生夫人慈祥美目,說着說着她忍不住想要落淚。

諾纾擁着柳生夫人,“我也很高興遇到你們柳生一家。”讓她找到了很多遺忘的快樂。

“小顏她說話并沒有惡意的,你就多多包容她,好不好?”柳生夫人也深知道小顏的到來,似乎惹了不少麻煩。

“…好。”諾纾有點勉強地答應柳生夫人,畢竟也是她騙人在先的。

柳生夫人抹了抹眼淚,忽而想到什麽,“小纾,明天是不是有學園祭,你要去表演,對不對?”

諾纾點頭,“是啊。”今天是短假期的最後一天,沒想到一個短假期發生這麽多事情。

“你明天就不要過來了,全身心去表演,我明天我會和小莘去看你的表演。”柳生如人的眼睛閃過狡黠,看來得整治一下他們兄弟了。

“哦,好的,明天的表演會很精彩的。”諾纾感覺此刻的伯母被黑化了,總覺有人會倒黴,肯定是錯覺,伯母這麽溫柔善良。

告別了柳生夫人,諾纾走到花園,與柳生比呂士不期而遇,內心複雜的諾纾有禮貌地點頭打招呼,就與他擦肩而過。

“幸村桑,不要一臉惶恐我會吃了你的表情,我柳生比呂也是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心,不會低聲下氣地求你,死皮賴臉地纏着你。”柳生比呂士沒有回頭看她,停留一會繼續往前走,卻被她不大不小的聲音給止住了腳步。

“那個,我昨天其實、其實…”諾纾不安地攪動手指,他冷隽的背影讓她有點後怕。

柳生清冽的聲音傳來,“為昨天的事情道歉就不必了,拒絕我并不是你的錯。幸村桑,還有事嗎?”

他生冷的稱呼,打碎諾纾的勇氣,她抿唇搖頭,“沒有了,打擾了,柳生君。”

周圍的溫度仿佛更加低下,柳生不言語地徑自往前走,用力關上門。

幸村諾纾站在門外,仰望他房間的陽臺,低聲開口:“能不能再等我一天,明明想說這個的。”

她深吸幾口氣才轉身離開。

她轉身離去,陽臺就走出一個清隽身影。

站在陽臺的柳生比呂士不受控制地一直遙望她遠去的倩影,嗫嚅道:“你只要回頭,我就棄械投降。”

可最終,諾纾都沒有回頭,柳生比呂士苦笑,“你到底在期待什麽,柳生比呂士,說好的放棄呢。”

晚餐時分,柳生家的氣氛如同黑夜黯淡的星辰,沒有一絲活力。

柳生家在安安靜靜地吃飯,只有筷子和勺子碰觸碗碟的聲響。

“看來伯父今天沒有口福了,今天伯母做這麽多好吃的。”淺井顏打破這樣的靜谧。

瞄了桌面上的菜,這些都是小纾愛吃的,柳生夫人就對兩個兒子都埋怨起來,賭氣道:“何止你伯父沒有口福,小纾也沒有口福。”

淺井顏低頭,她以為她跟伯母說諾纾的那些事,伯母會對幸村諾纾産生不喜歡的,為什麽伯母還是那麽喜歡幸村諾纾那個女人。

見兩個兒子冷着臉,依舊不為所動,她繼續添油加醋地說:“小顏啊,這段日子小莘的家教任務暫時交給你,直到我找到新的家教,小纾她今天辭職了。”

“啪。”柳生比呂士打翻了手中的碗,米飯全倒在桌面,他低頭歉意地說:“抱歉,有點手滑,我再去盛一碗。”

淺井顏複雜地凝望他無措的身影。

而另一邊的小莘就不鎮定了,拍着碗筷,“媽媽,你說什麽,幸村諾纾她辭職了,她怎麽可以辭職,媽媽,你怎麽不留着她,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柳生夫人見兄弟這樣的反應,就樂了,“媽媽喜歡沒有用,你不喜歡啊!你今天不是說要她走,說要小顏姐姐當你的老師。”

小莘拉下臉,氣鼓鼓地說:“誰叫她對我撒謊,我是生氣才那樣說的,我要她走,又不是叫她辭職,我不管,你給我找她回來。”

“這就有點難,小纾說會去找其他乖小孩當老師。媽媽給你找其他老師,好不好?”柳生夫人一臉有心無力。

小莘頓時就害怕了,苦着臉跑到柳生夫人的身旁拉扯她的衣服,“不好不好,我誰都不要,我只要醜女人當我的老師,我不生她的氣了,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諾纾老師,嗚嗚嗚~你不給我找她回來,我就不吃飯。”

大哭大喊的小莘跑回二樓繼續哭,那個醜女人說過要一直當他老師的,她怎麽又騙我。

本來以為小莘不喜歡幸村諾纾的,原來不是,淺井顏自嘲她的自作聰明,可她不甘心,握緊手中的筷子,眸光有狠戾抹過。

柳生比呂士一直呆在廚房聽着小莘吵鬧,他希望小莘幫他把諾纾拉回來。他望着手中的碗,拉開消毒碗櫃,失神地凝望櫃中的大碗。

“這個碗買給我的,這樣就可以盛很多飯,夾很多菜。”

他記得她當時滿足的笑容,握緊手中的碗,“我想幫你盛飯,幫你夾菜,我還有這個機會嗎?”

該死的他,還是不想放開她的手。

這一晚,月明星稀,寂寥而靜谧。

窗簾被拉扯到一邊,窗戶打開着,任憑清風襲來,不知道第幾天失眠的柳生比呂士,無助地望着天花板。

月光皎潔的清輝,點點滴滴地鍍在桌面擺放的物品,一個晶亮的500日元硬幣和100日元硬幣,一個按照辣椒形狀做成的杯子。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柳生好像挺慘的,一直被小纾抛棄。

失眠什麽的,很快就沒事的,親親喔~~

☆、戰敗的柳生

萬裏無雲,雜着絲絲清爽的風,是個游玩的好天氣,明媚卻清爽。

立海大附屬中學,早上和中午是每個班級擺攤搞活動,下午則是每個社團表演。

此刻,熱鬧非凡,來自各校的學生也來觀看今天的學園祭,歡聲笑語不斷。

“搭檔,怎麽又一臉憔悴,熬夜催人老。”仁王雅治挑着他的鞭子,嘻嘻鬧鬧地玩着。

“我再老也沒你老,未老先衰,一頭白發。”優雅地推動鼻梁上的眼鏡,眼鏡剛好可以阻擋他帶有血絲的眼瞳,阻擋淡青色的眼圈。

“火氣真大,你快點降火,我會受不住的。”仁王一臉他很可憐地哀怨,這別扭高傲的少年到底跟部長妹妹怎麽了。

“無聊。我要去視察。”柳生別開隊友深意的眼神,他此刻的心,難受的不想再去關注任何。

“恭送柳生會長。”

心不在焉的柳生比呂士,看似在視察周圍的活動,實則在尋找那個殘忍的身影。

特意經過她班級搞活動的地方,搜索幾遍,都找不到,失落地繼續尋找。

被找的女主角此刻躺在天臺的陰涼處睡覺打呼嚕,眉眼彎彎,斑駁的光點在恬靜的睡顏上跳動,寧靜而唯美。

樓下那抹冷隽颀長的身姿幾乎将整個立海大給翻了一遍。

“咕~”肚子餓得打鼓的幸村諾纾終于抖動她濃密的睫毛小扇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又餓又困,都怪神原絮和坂田沁,早上4點就拉人起床,變态的。”

摸摸可憐的肚皮,她還是先找點東西墊肚子,諾纾瞥到天臺的水塔房,心神晃蕩,想着想着,就走過去爬滾燙的鐵樓梯。

站在上面,沒有任何扶手和安全牆,諾纾鳥瞰校園,恍如立于樹之綠冠,鳥語花香的立海大附屬高中此刻在她的眼底,那麽的近又那麽遙不可及。

下面熱鬧的人群如小矮人王國,歡樂地逗樂歡騰着。

諾纾擡起頭,輕輕地閉上眼睑,腦袋放空一切,全身心地聆聽風聲、人聲、樹葉的婆娑聲、動物的叫聲,感受着陽光給予她的溫暖。

此刻,腦海冒出龍雅的一句話,“重新過又怎麽樣,如果我死後能夠重新再活過,我肯定要比現在活得更加好。”

諾纾的聲音随風而揚,“過完今天,或許我就真的能夠活得更加好。”如果真是這樣,他還願意要她嗎?

恍如有心電感應般,樓下的柳生比呂士擡頭仰望,心下緊縮,他急如閃電地撥開人群奔跑,少女單薄的身姿站在最高處搖晃,風撩起她的青絲,她的裙擺,媚麗的光輝籠罩在少女嬌小的身板,她如随時會消散的精靈…

不顧任何形象的柳生在衆人的驚訝下,驚悸不安、發瘋地跑上天臺,大汗淋漓地站在水塔房下。

聽見聲音的諾纾回頭低望,心底一驚,他怎麽會在這裏。

柳生比呂士幾乎是用吼的,“幸村諾纾,立刻給我下來。”

被吼得莫名奇怪的諾纾,礙于他的怒火,只能扁着嘴巴爬下樓梯,在還剩下兩個階梯的位置,腰就被一雙纖長有力的手臂給箍住,強行抱下來,還沒反應過來的叫一聲,接着腰就硬生生地撞在牆壁上,“啊,痛…唔。”

柳生将她壓在牆上,二話不說地啃咬着她粉嫩的唇瓣,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身體,這樣他懸着的心才能放下來。

被吻的,不,被啃咬的嘴唇火辣辣疼痛的諾纾根本掙紮不了,只能任由他作亂,呼吸越來越沉重,她感覺到了快要窒息而亡,手打在他的腰上,掐着他沒有贅肉的腰。

終于松開她的柳生比呂士,眸光脆弱,如失敗者般的神情,“我輸了,幸村諾纾,我輸得一敗塗地。”

諾纾混沌地看着他。

他撫上她的臉,低下聲地懇求般,“驕傲什麽的,我都可以不要。你所有的不适合,我都會盡力配合。幸村諾纾,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好不好?”

他說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能夠很清晰地看清他眼鏡下認真的眼眸,有血絲的紫眸,眼下有淡青色的黑眼圈。

“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麽,怎麽這麽憔悴。”諾纾心疼不已地凝望他,手輕輕觸碰着他憔悴的臉容。

柳生握住她的手,眸中是脆弱的屏障,“求你不要再用這種心疼的眼神來看我,然後不負責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幸村諾纾,我真的會崩潰的。”

“對不起,我沒想過會傷害你這麽深的。”從未看過如此痛苦脆弱的柳生,諾纾如溺水的人,連呼吸都會痛。

她握住柳生的手,粼粼眼眸濾過迷茫與逃避,堅定地說着:“柳生比呂士,我不會再逃避了,社團表演結束後,我會很認真地給你答複,請你等我。”

“這麽久?不要,半個小時足夠你想了。”柳生蹙起眉,給越長時間給她,肯定又會有什麽變故。

“半個小時太短了。”

“那就20分鐘。”

“喂,柳生比呂士,是你追我還是我追你。”

“…”

“身為被追的我,連思考時間的長短的權利都沒有。你怎麽當律師的?”諾纾奮力争取權利。

柳生揉揉她的頭發,“如果我是以未來律師身份來質問你,你是必須要在幾秒內回答。但,你若是賄賂一下我,時間方面還是可以商量的。”

“你,你,但求以後我不需要你來當我律師,你還真是貪。”她才不想傾家蕩産聘請他。

“對你貪得無厭,我也沒辦法。”柳生束手無策的模樣,無賴地指向他的臉頰,“我只接受美色賄賂,其餘的我都不缺。”

咬牙切齒的諾纾笑得面目扭曲,“好啊,那我就好、 好、 的、 賄賂你。”

踮起腳尖,張開牙齒,一口咬在他白潤的臉頰。

柳生吃痛的往後退,摸着有她唾液的傷口,不知該怒還是該喜地望着一臉得意的她。

“柳生君,我勸你還是呆在這裏不要出去,被人看見你臉上的牙齒印,會很丢臉的。我要先走了,要去準備活動的事情。”走了幾步,諾纾回頭很認真地說:“柳生,請你務必等我表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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