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
笠日。
“小比賽?!”“這麽快就要和學長們打比賽嗎”“還記得入部時提到的去年的成績麽?僅靠還是一年級的學長們就打入了決賽!”“不是吧!!”聽着身後叽叽喳喳讨論比賽決定的隊友們,火神眼睛微眯:“怕什麽!對手越厲害才越好啊!走了!!”
相田麗子看着得知比賽決定後,各種意義上都不淡定的小菜鳥們,勾起了狡黠的弧度:阿拉~小菜鳥們能做到什麽程度吶~~
但是随着火神的幾級爆扣,相田麗子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意義不明的笑容。嘛,果然能做到這種程度不愧是美國來的海龜,但是,我家的二年級生經過我的□□可不是吃素喲。果不其然二年級很快開始了一輪反攻……咳……反擊□□。在場旁邊打邊熱身的黑子瞥見相田的表情,有點不寒而栗。還記得也是早期帝光時期他們的隊長每次看到帝光被超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臉似笑非笑又有點癡漢的表情。黑子表示好像有什麽奇怪的回憶被勾起來了。默默抖抖手腕順帶安撫了一下暴躁的火神,好了,熱身完畢。本着任何一場比賽都要認真對待的心情準備用這場練習賽來告訴自己的新光和新隊伍自己在這只球隊的作用。misdirection,視線誤導。望着教練輕呼出幻之第六人的稱號,黑子并沒有說什麽。視線誤導說到底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雖然是托了身高、發色、性格的福,但是這種不被別人注意的感覺還是很不好的,黑子有些苦笑,只有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能發現自己。只有那個人總是笑着調侃他說“哲也的低存在感對我可是沒有用那。”‖赤司君……‖
部活結束,黑子收拾好東西就去了經常光顧的快餐店,買了杯香草奶昔,靜靜坐在窗邊。
以前都是大家都是一起來的呢,黑子忍不住想。青峰君和紫原君總是點一大堆東西,然後坐在一邊埋頭吃,綠間君則是依舊像個神棍一樣(劃—)弘揚他的占蔔學,黃濑君這個時候一般是在周圍絮絮叨叨的扯一些沒有任何營養的東西,而這個時候……征君……則往往唇角微揚,在一旁淡定的看着一群人胡鬧……明明曾經那麽開心,可這樣溫馨美好的平衡卻被打破了,原因僅僅是因為大家都太強了,不再需要依靠隊友同伴。
帝光中學本就是籃球名校,以百戰百勝為理念,「奇跡的世代」的五人更是攻無不克,黑子加入稱為第六人後,更是如虎添翼,常常領先別的學校一倍以上的分數,有些隊伍甚至打不完比賽就失去了鬥志,這種現象令青峰很失望,黑子表示雖然可以理解青峰君的心情,但是曾教會自己喜愛籃球就要不斷堅持努力的人,如今卻因為無法忍受過于強大造成的孤獨感,而對籃球失去了熱情,這讓黑子無法接受,可黑子又不知道要怎樣跟青峰君說,青峰君每天都會來訓練,可那也不過是按要求完成訓練內容罷了,再也在青峰君臉上找不到那種因為打籃球而愉悅的表情了。
大概是連虛假的平靜都吝啬于施舍,一直以來積壓的矛盾爆發了。某個隊員認為青峰君太強了,即便沒有防護也沒人能夠阻止他了,這幾乎立刻就點燃了青峰心中的怒火和沮喪,青峰摔門沖出了籃球館,但更糟糕的是監督為了顧全整個球隊,只對青峰說如果實在不願意平時可以不訓練,只要贏得比賽就可以。等到黑子得到赤司的允許後找到青峰的時候,青峰已經在雨中淋的濕透了,黑子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面前的青峰大輝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臉上的表情讓人說不出的難受,好像是一頭紮進了看不到邊的黑暗裏。青峰大輝就是帶着這樣的表情緩緩說出那樣一句話:“我就連怎樣接你傳球都忘記了啊,哲。”黑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接下這句話,只覺得左胸口悶悶的,愣在了那,而那時的黑子哲也還不知道此時在體育館發生了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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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眨眨自己酸澀的雙眼,最近總想起以前的事吶,大概是因為火神君跟帝光的那些白癡的各種意義的相像感吧。
吸了一大口自己最喜歡的香草奶昔,黑子一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不,火神正端着一堆漢堡朝他所在的桌子走來,然後目中無人的坐在了他對面,完全沒看到吶……黑子心中嘆口氣,默數:1、2、3……“呃,咳咳!!從哪裏鑽出來的,話說你在這裏做什麽!?”黑子看着對面因為突然看到他,吓得噎到的火神,心中默默吐槽:果然就連白癡這點都那麽像吶。
“是我先坐在這裏的,我喜歡這裏的香草奶昔。”火神也沒管誰先坐這的,直接說:“你去別的座位!”黑子面無表情的看着火神,“不要。”随後只見火神一臉傲嬌:“所以說,別人看到會以為我們關系有多好。”黑子依舊面無表情:“本來我就是這裏的常客。”沒有任何挪窩的意思。火神嘆口氣,注意到黑子只買了一杯奶昔,擡手從自己的漢堡山中抛給黑子一個,“給……我對弱者沒興趣,不過我承認你有一個漢堡那麽強。”黑子默默看着手中的漢堡,這場景真是似曾相識啊,自己和青峰大黑(劃!)輝相遇的第一天也是被扔了一個漢堡,可是現在,在青峰君心裏如果用漢堡來測量的話自己都沒有半個漢堡那麽強吧。雖然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但是良好的家教還是讓黑子下意識的道“多謝。”
回家路上,火神問道:“「奇跡的世代」到底有多強,我現在對上他們會怎麽樣?”黑子毫不猶豫:“被秒殺。”十字路口歡快的跳躍在火神額角:“難道沒有別的說法嘛!!?”“他們五個人去了不同的豪強學校,總之肯定會有一個人登上頂峰,所以我決定作為你的光下之影要助你成為日本第一”黑子的聲音淡淡的,明明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卻像一陣春風吹亂了火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