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7
當黑子哲也知道黃濑下場的對手是灰崎祥吾時，說不吃驚是假的，心裏也隐隐有些擔憂。畢竟，他那個竊取別人技能的外挂可是曾經令許多對手措手不及。相比起黃濑複制技能來說，灰崎的剪切技能更令人頭疼。畢竟他是前.奇跡的時代而且又是在黃濑并沒有真正打贏他的情況下退部的，所以當黑子看到黃濑被灰崎壓制甚至整個人都陷入呆滞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但是他始終相信着黃濑。
不出所料最後勝利還是由黃濑奪了去，看着灰崎越發陰冷的眼眸黑子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不過等到真正找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正一臉呆滞的舉着球鞋站在垃圾桶前。
“灰崎君……！”正陷入自我回憶的灰崎突然被這一聲驚吓到，發現是國中時期的小透明後卻也沒有在看他。
“什麽啊，這不是哲也嘛。怎麽總是在這種時候遇到你，怎麽？又過來勸我嗎。我聽說了你被赤司趕出來了。”
“并不是被趕出來了，是我自願退的部。”
灰崎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嘲諷道“是不是自願和我有什麽關系，即使是被赤司一直寵着的你，也不過是他随手就能丢棄的棋子，我說過吧……你們留下來的人才是最可悲的。”說完這句話灰崎又似乎被那晚和赤司在體育館的會面拉近了回憶。
“灰崎君……我不會認輸的。我會證明的！”黑子似乎是說給這個前.奇跡的世代的人聽又似乎是隔着他和另一個人說着。
“……這和我又還有什麽關系。再說我也不是奇跡的時代。”灰崎并未多說準頭就走。
雖然在帝光時期灰崎總是喜歡從自己的便當盒中搶東西吃，行為也很不良，總是打架給籃球隊帶來麻煩，但是在黑子心中還是覺得這個人并不是真正壞的，畢竟曾經灰崎退部以後黑子曾經無意見到過他在路邊喂食野貓，那種眼神所透露的溫柔也是黑子所沒見過的。想到此黑子不覺微微一笑。
“以後再一起打球吧。”
“BaKa……”
看着灰崎逐漸走遠，黑子也急忙向誠凜的休息室走去。那麽接下來，黃濑君，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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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拿到4強的名單時，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四所學校的名字。對于這個結果他一點都不吃驚，要說唯一讓他有些出乎意料就是黃濑之前遇上的隊伍裏居然有灰崎祥吾這個存在。
下場比賽的對手是秀德高中，縱使再承認綠間的實力，赤司也不認為這場球會有多大懸念，勝利一直掌握在手中。
赤司擡頭看向在球場中正在練習傳球的人，那個人的身影和記憶中的如出一轍。而赤司自己并不知道現在臉上露出的笑包含着絲絲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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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手臂動作太大了。”
時機未到，殺手锏什麽的，這場比賽還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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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赤司大人所言，就算綠間習得了全場三分，依舊沒有對局面造成什麽影響。雖然自己并未盡全力但也不代表他會小瞧了這個從小就認識的副隊長。
畢竟這個表面不露聲色的傲嬌可是知道很多秘密呢。沒有用到眼的力量，并且上半場也只是試一試秀德的整體實力，對于赤司來說并沒有太大消耗，正巧碰到了準備熱身的誠凜，于是直接向水色目标走去。
“自開幕式以後第一次見面呢，哲也。”發覺赤司在向自己打招呼，即使再想避開他也來不及了。就算不想碰面，良好的家教還是讓黑子進行了禮貌的回應。
“好久不見……赤司君。”雖然別人看來還是面癱着一張臉，但在自己眼中看來卻有些不情願看到自己。看着這樣的黑子哲也，赤司的心情不覺好上了幾分。
畢竟自從分開後就很少能看到他的各種不經意露出的單純到讓人想要玷污的表情了。
不過正想對黑子說些什麽卻被他身邊的人打斷了話頭。
“赤司是吧，你沒有忘了在開幕式上對我做的那麽危險的事了吧。”
突然被打斷與黑子的對話，赤司将眼神移向火神的瞬間眸子變得冰冷而又無情。
那個明明總是跟在自己身後，身體并不算太好卻堅持學習籃球，再苦都不會喊停的，喜歡叫着自己“征君”的孩子，如今卻站立在別人的身旁，依靠着自身堅韌的性格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并且揚言要打到自己，甚至就連稱呼都變成了刻意疏遠的“赤司君”。真是……太礙眼了。
“火神大我，給你一個忠告吧”明明只是一個比自己矮小了很多的人輕輕将手搭上了肩膀，但是那一剎那，火神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除了遵從我的指令的人，其他即便是什麽樣的人我都不允許他俯視我。你太狂妄了。”赤司的聲音并不大，卻讓火神沒由來的覺得自己似乎剛經歷了一場磨難。
察覺到兩人的異狀，黑子趕緊扶起火神，說真的他自己對于火神是很過意不去的，這兩次的事情雖然看似是火神先搭話才受到赤司回擊，不過追究起來還是因為自己牽連了他。
赤司不說黑子也能明白，這些都是做給他看的。
“哲也也是，想和我對立就做好覺悟。 将你的力量發掘出來的是我，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到這個事實的。 ”你早晚會明白有我就足夠了，其他什麽人都不需要。你逃不掉的。
“赤司君，我會打敗你！”黑子絲毫不避諱的直視着赤司。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從黑子明亮的藍眸中他似乎看到了從前的黑子也是以這樣不容別人拒絕的神态第一次離開了自己。
只不過那時能容忍你離開的不是現在的我罷了。
算計着時間，赤司也并未多說，只是從他有些陰暗的表情也看得出來，洛山的主将大人似乎心情欠佳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半場碰到了黑子，比賽開始沒一會赤司就用上了「眼」的力量。
尤其是聽到綠間沖自己說着“這個隊伍裏沒有人是累贅時。”赤司清楚的明白綠間是受了誰的影響。
真是厲害呢，哲也，一步一步打倒了奇跡的時代，讓他們逐漸認可了同伴這個意義。不過這些對我都是沒有用的。勝利從來不會背離我，乖乖匍匐在我身下吧。
随着赤司「眼」的運用，再也沒有人能阻擋這位帝王的腳步，剩下的只能是自下而上仰視的目光。
分數已經被拉到令人心寒的20分。但是秀德卻沒有一個人放棄，反倒是無冠的五将似乎是被綠間不接球投三分的架勢吓到了而産生了動搖。看着實行雙人緊逼戰術的秀德二人，赤司嘆了口氣，轉過身不帶任何拖泥帶水将球扔進了自家球框。
看着震驚的衆人，黑子卻并未太過詫異，那個人的性格他太了解不過。縱使分差逐漸被縮小，他也能泰然自若的來處理局面，哪怕是對自己不利。就像那個人下将棋的心得一樣。局勢不好也可以以退為進。作為一個優秀的控衛，赤司甚至能作用這個方法去重整球隊的士氣。
沒錯，對于現在的赤司來說，在球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他棋盤上随手可以放棄的棋子，就像我一樣。想到這裏，黑子不免有些自嘲，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情緒這麽容易産生波動了呢。
看到赤司一臉溫柔對着他的隊員說着“有你們在我不擔心時。”
即使知道這個笑并不是發自那個人的內心，可是這個笑容卻又和那個消失已久的人所對自己展露的那麽相像。 黑子猶如五味雜談。
在之後就是洛山狂砍秀德十幾分。到了最後誠凜并未看完就離開了。
一是這個結局已成定數，二就是他們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赤司的厲害他們已經很明白，但是現在他們即将面對的也是和赤司相似的怪物之一。
瞟見誠凜準備退場，再看了眼計時器。赤司的腳步慢了下來。
“對你表示敬意，真太郎，以及秀德高中，直到最後都沒有一個人放棄……沉睡吧，歷戰的王者。”
随之落下的還有籃球入筐的令人絕望的聲音。
下一個就是你，黑子……哲也。
番外：赤黑日特典
時間:帝光國中二年級，地點:籃球部的場邊，人物:散發着kirara的不明生物。
“吶吶～小黑子～聽說涉谷那邊新開了一家冰場呢～因為新開店還有免費奶昔可以喝，周末一起去吧～”黃濑一臉興奮的拉着累成狗卻眼神發亮的黑子，俨然一副金毛犬的表情，“好評超～高呢。”
“什麽啊，哲你們要去涉谷？噢，加我一個吧，那邊似乎有很多大胸妹。”聽得黃濑的提議，青峰也附和道，不過小模特似乎并不領情。
“诶～小青峰不要啦，人家要和小黑子單#獨#約#會！”
“請允許我鄭重的拒絕，黃濑君。”
“黑仔和黃濑仔要去涉谷吃冰嗎……？我也要去……”
“所以說小紫原到底是怎麽聽的！是滑冰啦滑冰！”
“如果要去我也不介意，正巧那裏開了一家占蔔商店。”
“所以為什麽小綠間也？”
越演越烈的讨論終于将在做賽場輔導的赤司隊長吸引了過來，一時間剛還吵吵鬧鬧的場邊瞬間安靜了下來。
“到底在吵些什麽，尤其是黃濑，聲音太大了。”赤司皺了皺好看的眉，看着立正站好的奇跡衆人不耐道。
因為大家的才能逐漸有了開花的征兆，就連訓練開小差的次數也曾多了，果然還是缺練吧。赤司默默計劃着如何為幾人增加一點點訓練。而此時，奇跡的衆人還不知道，距離他們累死在場上還有一點點時間。
“黃濑君提議大家一起去涉谷的冰場。”
“诶？我明明是說和小黑子兩個人……噗……”一記标準的加速傳球正中那張吸引無數女孩子芳心的臉上。
“駁回。”沒有絲毫猶豫赤司就澆滅了希望：“你們最近太閑了吧，果然還是訓練不夠累嗎，這樣加訓吧。黃濑先去跑10圈吧。”
黃濑頂着一副我在也不要和你們玩了表情，欲哭無淚的開始漫長的奔跑。
看着黃濑消失在體育館，黑子撓撓臉頰，看着埋頭在訓練表中的赤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我也有點想去。”
有些詫異黑子居然也會對此類事情有所興趣，赤司的嘴角忍不住牽扯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不由俯下身湊到黑子耳邊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悄悄道。
“哲也知道的吧，請求要怎麽說？我教過你的吧，撒嬌（霧～）的方法。”
突然過近的距離讓黑子有些微微不适應，但是想到之前被赤司拒絕後大家有些掃興的臉，黑子索性一股腦的豁了出去，只是微微發紅的耳根還是暴露了他的感情。
“……拜托你了，征君。”
随後一個輕輕的吻以極快的速度若有若無的劃過赤司白皙的臉龐，繞是以赤司都有些失神。
哲也總是那麽讓人出乎意料呢，既然收到了福利，那麽這個提議姑且通過吧，不過黃濑那個二貨竟然想和哲也單獨相處，果然還是不能饒恕呢，體能訓練翻一倍好了。
跑步回來的黃濑在知道明天一起去冰場後，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和小黑子的獨處嘤嘤嘤QAQ
而此時他還不知道他未來的訓練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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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幫我來一份香草奶昔。”來到冰場後，黑子利用薄弱的存在感暫時脫隊去尋找心心念的甜品，不過在那裏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虹村隊長……？”有些驚訝于出現在這裏打工的前隊長，黑子有些不确定的用了疑問的語氣。
“噢，黑子啊，已經不是隊長了叫前輩就好，現在的隊長可是那個臭屁的小子。說起來還在喝這種涼東西嗎，小心肚子壞掉。”
虹村看着這個可愛的後輩，忍不住想伸手揉揉那頭藍發，卻在即将觸摸到的一剎那發生了偏差。
赤司一臉不爽的拉過黑子躲避了那只魔爪。
“虹村前輩是來打工的吧，那麽不打擾了回見。”說着，赤司拿過桌臺上的奶昔，頭也不回的拉着黑子走掉了。
“真是不可愛呢，黑子真是辛苦了。”虹村撓撓頭發，語氣中有着一絲微微的寵溺。
“小黑子真是的，不要突然消失啦，幸好小赤司猜到你去了哪裏，不然走丢了怎麽辦。”
看着自家隊長拉着小透明回來，黃濑才長舒一口氣，然後拉着他趕緊去換裝備，畢竟大家可都已經準備好了呢。
很快，幾人就進了場，一進場黃濑就和青峰吵吵着的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兩個人就拉拉扯扯的摔做一團，黑子看着這混亂的現狀，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還在周圍的幾人，說到：“大家都會滑冰麽？”
紫原靠在場邊正吃着從吧臺買來的冰激淩，含含糊糊的說：“不會呦～黑仔～”
然後黑子默默将視線轉向綠間，察覺到黑子看過來，綠間真太郎嚴肅的推推眼鏡：“我今天做了充分的準備，盡了人事！剩下的就是聽天命！順帶一提今天巨蟹座雖然不是第一，但是我帶了幸運物——遮陽眼鏡！一定沒問題的！”
黑子看了看綠間，有些無力擡了擡眉毛：“綠間君，你确定你要在室內帶着墨鏡滑冰麽……”
“當然！”只聽見綠間堅定的答道。
最後，已無力吐槽的黑子看向依舊淡定微笑的赤司征十郎，低低的問：“征君呢？沒問題吧？”
本來以為萬能的征十郎大人一定會回答沒問題的哲也醬正準備轉開頭時，只聽：“不會哦。”一瞬間黑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赤司平時除了學校的學習，還進行着精英課程，雖然不知道具體學些什麽，但也了解到其中包括各種各樣的科目，原本以為赤司應該學過的，驟然聽見否定的答案讓他只能發出一個音：“诶？”
赤司見此，嘴角的弧度更勝，然後溫柔的說到：“恩，不會呢。不過看哲也這麽游刃有餘的樣子，哲也應該會吧，接下來就拜托哲也了哦。”
黑子微微一怔，難得聽到征君拜托人呢，一直以來總是一個人擔起一切，這樣放松的拜托人讓他內心有點小開心呢，于是臉上的表情莫名的鄭重起來了，語氣也帶了一絲嚴肅：“交給我吧，征君。而且征君一直都那麽厲害，一定很快就能學會的！”末了為了表示肯定還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衆人好像看見黑子的背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大霧～），事實上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但鬥志絕對是有的。
看見自從确定了球風就很少再表現出自己情緒的黑子少見的生動起來，赤司覺得這次還算是沒來錯，寵溺的揉了揉黑子的頭發，然後心裏默默想要不給黃濑少加點訓練量？
而不遠處打鬧的黃濑顯然不知道自家隊長正在心裏給自己加訓練量，即使減少了，那也是加了……
回到正題，黑子看向綠間，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既然本人已經說了沒問題，那麽：“綠間君，紫原君就拜托你了。”還沒等綠間回答，紫原就出聲了：“诶？不用管我了～黑仔和綠仔玩自己的就好了～我在這裏吃零食就好了……吶～”随着聲音落下，紫原手裏舉起了一大袋子不知何時買了還帶進來了的零食……
黑子忍不住再次深深嘆了口氣，倘若不吃完這些零食，恐怕紫原是不會動的，也沒強求，黑子看了看青峰和黃濑那邊的狀況，于是轉頭對綠間說到：“青峰君和黃濑君好像也不怎麽會呢，黃濑君大概看幾遍就沒問題了，那麽青峰君就拜托綠間君來，可以嗎？”
綠間推推鼻梁上的墨鏡，聲音有些遲疑，但是很認真：“啊……好的。”
黑子見綠間大概算是答應了，于是一只手牽住赤司，帶着他滑向黃濑和青峰的方向，拎上忠犬二黃，并且向青峰簡單說明了一下後，黑子就帶着赤司和二黃到遠一點的地方開始了認真的教學和練習，就連遠處隐隐傳來的類似“為毛是綠間教我啊！我才不要被戴墨鏡的怪大叔來□□（霧～）啊！！”“白癡青峰，什麽怪大叔！這是今天的幸運物！而且我已經盡人事了，現在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把重心壓低，上半身前傾……”之類的叫喊都沒能打攪到他們……
這邊黑子正面朝赤司雙手牽住赤司的雙手，帶着他慢慢往前滑，黃濑在一旁觀摩，并自行嘗試。嘛～以赤司的性格怎麽會允許黃濑和他有一樣的待遇呢～話說回來，赤司身為一名優秀的籃球運動員，平衡力什麽的真的是沒得說，幾分鐘的功夫就大概掌握了敲門，雖然還不太知道怎麽滑彎道，但已經不需要攙扶就能自己流暢的滑直線了，拐彎需要的也僅僅降速和移動重心，黑子講過技巧，然後帶着赤司練習一兩遍，赤司就基本學會了，已經可以慢悠悠的繞圈滑了。
接着在赤司和黑子練習了幾圈後，黃濑同學大開模仿技能，也算是将将出師了。刻苦練習了半個多小時的三個人打算到場邊休息一會兒，于是滑向從進場到現在一直都在場邊吃的紫原。
“咚～”一聲響，驚到了正在聊天的幾個人，望向聲源處，只見青峰四腳朝天，仰躺在冰面上，一臉痛苦，從剛才的聲音就可以想象有多痛，而青峰的臨時老師綠間靠在不遠處的欄杆上，雙手抱胸，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起來好像很自然，但善于觀察的黑子卻隐約覺得綠間的姿勢有一絲僵硬，大概是錯覺吧……
幾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邊，只見青峰一臉不耐：“綠間你到底會不會教啊！這麽半天了，連黃濑那家夥都學會了好不好！算了！哲，你來教我吧！”說着，青峰扭過頭招呼黑子，還沒等黑子應聲，綠間就炸毛了：“是你太笨吧！我不是跟你說了壓低上半身，然後降低重心，擡高你的臀部！臀部！嗎！你擡了嗎！！？”
青峰只覺得額頭青筋一跳，然後左邊的眉微挑，略帶挑釁的說道：“你那麽說怎麽聽得明白？而且在這裏滑冰的我怎麽沒看見他們撅屁股！？有本事過來做個示範！”正常來說聽到如此嚣張的挑釁一般都會在一瞬間頭腦發熱的應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冷靜思考的人只是少數，而綠間在此方面顯然是屬于正常和一般類別的，所以在青峰撂下話之後，怒氣驟然沖上頭頂的綠間應了下來：“示範簡單啊！好好給我看着！”
說完，綠間放下環胸的手臂，動作如他所說的一般标準，接着他猛一點用力，然後只見“砰”的一下，綠間就趴在了冰面上，一瞬間周圍都靜悄悄的，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站在一旁的青峰，毫不抑制的就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噗！明明你自己都不會，還來教我！？你真是夠了！啊哈～”這時在冰上疼了一會兒的綠間已經緩過來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幾乎笑岔了氣的青峰，扭身扶着扶手顫顫巍巍的去了休息區，依稀還能看見他微紅的耳根，和滿眼的不可置信，黑子猜依綠間的性格他現在想的一定是：怎麽可能，我已經盡了人事竟然失敗了……
這之後，綠間也沒有再進來過，大概已經把冰場當成他的厄運地點了吧……黑子他們則在綠間走後就重新開始了練習，把二黃扔過去帶青峰，赤司和黑子終于是安安靜靜的二人世界了。
“征君，我們一起滑吧！”赤司看了一眼黑子遞過來的手，寵溺的笑笑，握住黑子的手，兩個人一圈一圈的滑起來，溫馨的像幅畫一樣。隐約還能聽到某只金毛犬大喊“小赤司好狡猾，我也要牽小黑子的手”的回音。
而黃濑青峰那邊進行的也很順利，在黃濑還算簡單易懂的指導下，都是運動好手，小小的滑冰還難不倒他們。不過黃濑成功教會了青峰之後，成就感瞬間爆棚，要說唯一讓他無奈的就是作為一個直來直去的人，青峰永遠學不會在拐彎的時候放慢速度，以至于總是會直接飛出去。
這時黃濑不安分的去騷擾場邊依舊不停在吃零食的紫原：“小紫原～來都來了……不要只在一邊吃零食啦！！我來教你……”“不要啦……好麻煩……”裝作沒有聽到紫原的拒絕，趁紫原吃完一袋準備開下一袋的空隙，毫不猶豫的把他推進了場內，本就不熟悉的紫原直沖剛學會滑冰的青峰飛去。一瞬間哀嚎聲一片，幾個人就在冰場裏鬧作一團。
赤司瞟了一眼開心打鬧的那幾人，又看了看自己斜前方的小透明，原本閃着笑意的眸子隐隐浮現了一絲擔憂，嘴唇也在黑子看不見的角度抿成了直線，他逐漸将複雜視線轉移到了兩人緊握的手上。
聰明敏銳的赤司怎麽可能察覺不出奇跡的時代之間的變化，要不了多久這個裂痕就會擴大到連他都難以彌補的地方。
在不久的将來，分崩離析開始，也許我會做出傷害到你的事情，而那個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緊握着我的手嗎。
此時距離崩壞開始還有兩個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