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31
校園祭Day3：
“小赤司～聽說今天下午有你的獨奏……我和前輩一起去給你應援吧……”
這是被赤司和黑子帶着參觀校園、逛攤子的二黃以及被他拉來皺着眉頭揪着上蹿下跳的黃濑的笠松前輩。
“啊，赤司君的獨奏嗎，真不錯呢！可以去參觀嗎？”
這是一同參觀并且拉着自家大型路癡吃貨以防一個不注意就丢了的冰室辰也。
“哈？音樂會！？你們去吧我還是算了！這種活動太沒勁了！”
“阿大！音樂會多唯美啊！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浪漫呢！哼，既然阿大你不去的話，想必會很閑呢，那麽來把我做的便當吃掉吧……”
“納尼！？五月我去就是了……”
這是被自家青梅桃井五月揪住弱點威脅的青峰大輝。
以及目不斜視一本正經托着自己幸運物的綠間，和在一旁吐槽奇葩幸運物的高尾，還有火神以及城凜衆……
黑子看看讨論熱鬧的衆人，又看看淡定自若的赤司，微微勾起唇角，果然還是大家這樣在一起更好呢，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赤司察覺到黑子的走神，一側頭就看到了黑子面帶微笑，眼中是滿滿的暖意，接着揚起同樣的弧度，打斷了大家的讨論：“既然如此大家稍後就到禮堂來吧，我會為你們預留位置的。那麽我就帶着哲也先行去準備了，接下來你們自己逛逛吧。”然後牽着黑子揚長而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黃濑戳戳綠間問道：“不是獨奏麽！？為什麽要把小黑子帶走！？”綠間并未搭理黃濑，只是推了推眼鏡，轉身向旁邊的射擊攤走去。
禮堂後臺，黑子看看換好禮服的赤司，不同于以往的制服形态，黑子忍不住調侃道：“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穿上這身禮服征君真是意外的帥氣呢。”
赤司征十郎聞言微微一笑：“哲也直接說我帥就好了，這是在害羞？”
黑子臉微窘，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征君一會兒就要上臺了，不緊張麽？”
Advertisement
由于黑子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技巧，赤司唇角的弧度更勝，卻也順着話接了下去：“勝利從來不會背離我，所以我從來都沒有緊張的必要。”
“赤司君果然是一個人呢。”
要不是因為很确定現在是第一人格，聽到這話黑子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第二人格跑出來了。
赤司看黑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有些無奈自家弟弟在某些時候的脫線，不過，“哲也你這是在緊張吧，說話有些沒有條理呢。”
黑子聞言脫口而出：“怎麽會。我根本沒有緊張的必要。”
稍急的語氣在赤司的視線下毫無說服力，赤司看着黑子，道：“既然這樣，哲也要不要跟我一起上臺，這樣就會緊張了吧。”
黑子一愣，明明是以玩笑的口吻來說的，但是卻莫名讓他有些心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行的。沒有經過任何練習僅憑記憶是不可能讓這次的演奏到達完美。雖然他現在背負的是黑子這個姓氏，可是要強的他也不允許自己抹黑赤司家族的名譽。
“請允許我鄭重的拒絕。”
以私心來說，他是想和赤司一起演奏的，因為上次一起演奏已經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這次的演出是很重要的，而且黑子并不是很喜歡站在被許多人圍繞的舞臺上，他更希望只有兩個人，在空空的音樂教室裏，只有兩個人一起合奏，雖然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是三個人一起演奏的。
似是早就料到黑子的回答，赤司微笑着摸摸黑子的頭，再次開口。
“哲也，自從那個人離開後就再也沒有演奏過首曲子了，馬上就是她的忌日了，就當獻給她的禮物好了。”
黑子聞言，露出了有些懷念的表情，眼中似乎有一些朦胧的水霧，微微的點了下頭。
接下來很快，黑子的禮服就被送了過來，黑子看看跟赤司成套的完全合身的禮服，覺得好像是被坑了啊……
收回思緒，黑子擡眼看了下外面的觀衆席，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在前幾排的熟人們，以及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然後莫名的就開始緊張了起來……畢竟，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搞砸了赤司的演奏。
不過黑子無論如何緊張，觀衆席也是感覺不到的，有人正在抱怨着：小黑子怎麽還不來……有人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還有人依舊再吃東西……
鏡頭轉回後臺，下下個節目就輪到他們了，黑子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卻不料被自己的腿一拌，啪的一下整個人呢，就摔在了地上，饒是有天帝之眼的赤司都沒來得及拉住他。
扶起黑子，赤司有種想要無奈扶額的沖動：哲也這個一緊張就會摔倒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掉啊……
雖然這麽想着，但還是伸手揉了揉黑子柔軟的天藍色頭發，溫柔的笑笑：“哲也，有我在。”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黑子感到心安，緊張的心情消退。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赤司溫柔看看哲也，然後伸手拉住黑子的手：“走吧。”黑子握緊赤司的手點點頭，兩個人一同走上了舞臺。
黃濑坐在觀衆席上正不停念叨着：馬上就是小赤司了，小黑子怎麽還不來……然而就在他看向舞臺的時候，黃濑一愣，看着和赤司并肩而立的黑子有些反應不過來，說好的一起看表演呢……嘤嘤嘤，小赤司好狡猾……
青峰看着舞臺上難得有些耀眼的黑子，心裏有些難受。
表演開始了，雖然最近沒有一起練習過，但是天生的默契和對彼此的了解，讓這首曲子聽起來一點違和都沒有，反而是鋼琴與小提琴的協奏更加完美的銜接在了一起。正是這種配合勾起了黑子和赤司久遠的回憶……
這首曲子對于二人來說都是烙印在記憶深處的，那是他們掌握樂器以後學習的第一支曲子。那是母親在世時手把手交給兩兄弟的。
作為赤司家的孩子，從小便會接受各式各樣的教育，音樂便只是枯燥學業中的冰山一角。赤司紗織作為黑子家的獨生女鋼琴天賦也不是一般的強悍，很小的時候就拿過不少關于這方面的獎項，小兒子哲也也很好的繼承了她的特點，倒是征十郎出乎意料的更偏愛小提琴。要知道，在所有的樂器中，紗織最不拿手的便是小提琴了。
可是那時看着征十郎眼中流露出的喜愛，紗織也不想撫了他的興，索性自己也研究起了小提琴的技術，準備掌握以後她來親自交給他。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多久，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小提琴的要領時，征十郎已經可以拉奏一些簡單的曲調了。
有些尴尬于被自己兒子超越，紗織也同樣認識到了征十郎獨一無二的天賦，他終究會成為比他父親更加強大的存在。
只是，随着兩個孩子的成長，紗織清楚的明白總有一天無法阻止的，這個家一定會變得支離破碎，但是她并不擔心，因為她的哲也，一定會用他自己的方式來保護住它。
紗織将手輕輕搭上黑白鮮明的鋼琴，美妙的音樂緩緩流出。一赤一藍兩個小團子一左一右的靠着母親安靜睡去。
那首曲子就是兩人兒時的所有。是能代表母親的回憶。
只是在那天之後，這首曲子一度被二人塵封了起來。
那是紗織清醒的最後一日。也許是了然自己不久于人世的事實，不顧兩個孩子焦急的神态，一向溫順的她固執的要求來到琴房一同和兩人一起彈奏那首曲子。
她不怕死，她只是難過不能再陪着他們，他們還是那麽小。所以在最後的日子裏，她也要盡極她的所有去給予他們最後的溫度。
一曲三人合奏成為各自最後的美好記憶。
赤司枕着小提琴，用餘光瞟向在他身旁彈奏鋼琴的黑子。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那本就低的存在感反倒是若隐若現有種要消失于無的錯覺。
感覺到一股熾熱的視線，黑子扭過頭回以一個「請認真演奏」的嚴肅表情。要知道在這種場合他可緊張到不能分心了。
赤司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一點懷念。曾經也是這樣，只是三個人終究還是剩下了兩個。
還好，你還在我身邊。
謝謝你，能夠留在我身邊。
青峰看着場上配合十分默契的兩人，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了許些寂寞。在很久以前，他在籃球上也是這樣和黑子配合默契到讓人嫉妒。只是這一切都在那個雨天被他親手毀掉。
如今兩人去了不同學校，而黑子也找到了自己新的光。自己再也無法回到那年默契要好的時光。
只是，看着那兩個人，青峰是羨慕的。縱使因為全中賽的原因導致了赤黑兩人之間出現了問題。可是冰釋前嫌之後，他們依然可以如此默契的好像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青峰看着隐沒在聚光燈下的黑子，神情十分複雜。
精彩的演出很快就結束了，他們獲得了熱烈的掌聲，作為壓軸節目，當之無愧！
赤司和黑子微微鞠了一躬就一起走下了舞臺，換好衣服後，出了禮堂，一眼就看到正等在禮堂附近，極為顯眼的一群人。
黃濑眼睛最尖，黑子剛一出來就看見了，立馬熊抱上去，一只手勾着黑子的脖子：“小黑子好厲害啊……我都不知道你鋼琴彈得這麽好……”話沒說完，手就被黑子挪開了，黑子表情淡淡的，但眼裏卻有着絲絲笑意：“黃濑君，好沉。”“嘤嘤嘤……小黑子好冷淡……”
赤司看着笑鬧到一起的黑子和黃濑他們，唇角微勾，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仿若春天已經到來。
ng
禮堂後臺，黑子看看換好禮服的赤司，走上前為他整了整領帶，然後調侃道：“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穿上這身禮服征君真是意外的帥氣呢。”
赤司征十郎聞言微微一笑：“哲也這是害羞了麽？竟然在誇獎哥哥這種事情上害羞，哲也真是可愛呢！”
黑子臉微窘，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征君一會兒就要上臺了，不緊張麽？”
由于黑子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技巧，赤司唇角的弧度更勝，卻也順着話接了下去：“勝利從來不會背離我，所以我從來都沒有緊張的必要。”
黑子臉上的表情由窘變成了囧，默默在心裏吐槽道：征君你真是夠了，這是中二病複發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