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誰養娃 (7)

她剛進來手上的戒指就發出警報,那時她瞬間就懷疑欣貴人。從康壽宮裏出來,那警報更加急促,她就知道問題在欣貴人身上,欣貴人不可能給安安喂吃的東西,只能是沾到什麽,或者的吸入了什麽。

後來,恰好和李嬷嬷說話,李嬷嬷當時問了,她就胡口謅了句,說欣貴人身上的味道。這第一步就要看李嬷嬷會不會對她這話起疑心了,顯然李嬷嬷被她帶進去了。

宮裏人都知道她愛琢磨東西,太後自然也是知道,她能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太後是不會起疑心的,只要太後相信,她就成功了一半。欣貴人身上必有對安安不利的東西,一旦太後追查,定然能查出端倪。

欣貴人位份低,不受寵,想要做什麽,還不到貴妃那樣滴水不漏的地步,不過只要有一條縫隙,就能撕開一個大口子,只是她沒想到會撕出德妃這條大魚。德妃這回的算計纡回了不少,同時也讓她看到了古代女人心思之深,以後萬不能輕敵了。

太後避重就輕的告訴子曰,是太醫發現欣貴人所送的佛經上有問題,追查之下才發現是德妃暗地動手。李嬷嬷是太後的眼線,這個太後和子曰心照不宣,就算是知道,她們現在也是裝作不知道。有些東西說開了,委實傷情分。

太後雖然的一語帶過,但子曰還是自己補腦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德妃她不會有同情,這件事也算是塵埃落定,經過這次之後,她相信太後的康壽宮會更加安全,至少安安每次過來,她也不用提心吊膽。

不過這件事過後,太後怕是更加不待見宮裏的這群妃嫔了,她得想想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給太後解解悶。太後不常出康壽宮,又不愛禮佛那套,總一個人待着多悶啊。

恩,這次回去問問001好了。

在這件事請上面,子曰只是聽太後解釋了一遍,就沒再問。她見太後面色疲乏,想是昨晚擔心沒睡好覺,顧主動上前給她按按摩,說一些笑話逗她開學。

大約也是累了,太後居然在子曰按摩的過程中睡着了,給太後舒緩了下,見太後熟睡,明嬷嬷親自送她出來,途中還溫和的笑着說道:“寧主子就是有辦法,太後昨晚思來想去了一宿,整晚都沒睡好覺。今日德妃的事情發生後,姜家又想進宮求見,太後……”明嬷嬷‘哎’了一聲,沒再往下說。

子曰淡淡一笑,沒搭明嬷嬷的話,道:“明嬷嬷不用太擔心。”頓了頓,才轉而道:“前些日子我編了一本食方,将以前一些能對症的食方合在一起,就差幾個能完工了,過兩日我讓李嬷嬷送過來,裏面有不少新方子,都是按照太後平常的口味來的,照着做出來太後一定會喜歡的。”

“太後知道寧主子的孝心,一定會高興的。”明嬷嬷感激的看了眼子曰。

太後雖說不在意姜采女了,可姜家的人不能不管,今天太後就沒吃多少東西,又了寧昭媛的開胃小點,這飲食上也不用擔心了。吃得好、睡得好至少也不用擔心身體上出問題。

“太後對我一直恩寵有加,我無以為報,這些也只是小事情。”子曰微微一笑,朝着明嬷嬷說道:“明嬷嬷快進去吧,太後那兒可少不了明嬷嬷伺候。”

明嬷嬷福了福身子,看着子曰離去後這才回頭離開康壽宮的宮門。

魚服看和明嬷嬷分開後,才問道:“主子,您什麽時候編又編寫了食方?怎麽奴婢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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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假,子曰在寄暢園的時候就基本和安安同吃同睡同玩樂,很少的時候才看看書打發時間,根本沒時間寫食方,還是寫成書那樣。

既然說出去的話,子曰當然知道怎麽圓回來,笑笑着點了點自己的額角,說道:“食方都在這裏,謄寫出來也不過幾天的事情。”

魚服驚詫道:“主子,奴婢可真是佩服您,懂得東西真多。”

其實同為宮女出生,而且魚服隐約知道主子的身世比她更加凄苦,但主子又很多東西都是她學不來的,比如看書,悶頭研究。雖然這些事情最後的結果出來後很讓人高興,但換做是她,她就做不來。

也難怪,主子能成主子,而她還只是個宮女,不過她也不氣餒,跟着這樣的主子,她也自豪,也高興!

子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魚服的敬佩,她以前在現代就是混吃等死的,沒有大志向,也不想跟人玩那些彎彎繞繞,索性就原理人群。來到這裏之後,怎麽說吧,有太多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也迷茫過一陣。

自從那次和001談心完之後,她就越來越讓自己的生活靠近現代時候的狀态,少去摻和外面的紛争,必要的防備是有的,但若有人主動進犯,她也不會手軟。現在的想法,就是養大包子,過好自己的滋潤小日子,目前為止,還實施得不錯。不說別的,在這偌大的後宮,她可以說是最自得其樂的了。

關于姜采女的事情,到底是曾經的四妃之一,有些事情還是要重視一些,所以貴妃翌日特意将宮中所有妃嫔都聚集在了漪瀾宮。

子曰将安安送到康壽宮後,這才趕着去漪瀾宮,路上還碰到了賢妃與宋婕妤,目的的一樣,三人便一同走了。

宋婕妤關了那麽久,嘴上功夫未減,但話卻知了些分寸:“好些日子沒見寧姐姐了,寧姐姐可還好?姜采女暗害大皇子,大皇子可否安然?”

興許是宋婕妤的問話太過直接,賢妃含笑轉臉,朝着子曰說道:“寧妹妹怎麽不将大皇子一起帶上,出門前還想着這次興許能見到大皇子。總聽太後說大皇子聰明懂事,說得一衆姐妹都好奇不已。”

子曰笑而不語,望着她淡然道:“大皇子一早就去了太後那裏,而且這次貴妃娘娘好似有重要的事情,抱着孩子也多有不便。以後日子還長,賢妃娘娘總有機會見到的,只希望那個時候賢妃娘娘別嫌棄大皇子調皮。”

宋婕妤聞言低下頭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着臉不言不語。不就是生了個兒子逗太後喜歡麽?!有什麽了不起,就當別人不會生似的。

賢妃忙說:“瞧妹妹這謙虛的樣子,我還真等不及探望大皇子,哪日有空,定要到妹妹宮中坐坐。”

子曰笑着颔首,與賢妃客套了一番。她現在和大皇子沒病沒痛的,想閉着所有人不見是不可能的,她能控制自己不去別人宮裏,但無法限制別人不來自己宮內。何況,賢妃品級比她高,若是拒絕,怕是恃寵而驕的名聲就該傳起來了。

子曰一行人到漪瀾宮的時候,已經有少數妃嫔到了,現在宮裏位份在子曰之上的就只有貴妃、賢妃、莊妃三人,是以那些妃嫔都得給子曰行禮。

沒一會兒,莊妃和林嫔也陸續到了,莊妃的胎如今才兩個多月,肚子還看不出來,而林嫔已經四個多月,肚子顯懷了,看得一衆妃嫔眼熱不已。

子曰瞄了林嫔一眼,看着那肚子楞了一下,回想她四個多月的時候,這肚子又這麽大嗎?時間太久,有點記不住了。

之後,貴妃也出來了,拿出威嚴,直入主題:“今日叫你們來,想必各位都知道原因了,姜采女的事情本宮也不多說了,你們日後必當以此為戒!如今莊妃和林嫔都有孕在身,受不得沖撞,若是有人起了心思,姜采女下場也就是你們的下場!說不得你們的結局更甚。”掃了下面一眼,慢悠悠的接着說道:“凡事三思而行,不要讓本宮給你們收屍!”

或許是貴妃的最後一句話太過于直白與驚悚,那些膽小的身子一顫,就算是膽大的也收斂起了笑容,神色晦暗不明。一時間,殿內竟然無人說話,安靜得不可思議。

挑眉輕輕冷笑一聲,貴妃又擺出悠哉的神态,朝着底下兩位有孕的妃嫔道:“莊妃和林嫔,若是有什麽要緊的,也可直接來找本宮。”緩了緩,視線落在林嫔身上:“特別是林嫔,太醫去紫玉堂好像特別頻繁,可是有什麽難言的事情?”

林嫔沒想到會被單獨點名,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稍縱即逝,擡起頭來已是淡淡微笑:“多謝貴妃娘娘關系,臣妾一切都好,至少初次有孕,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所以才屢次請太醫指教。”

子曰聽着林嫔的話,想到林嫔這胎不穩,應該有欣貴人的原因吧,欣貴人時常出入紫玉堂,身上帶着那種危險的味道,和林嫔相處多了,林嫔的胎能穩才奇怪!只是這欣貴人知不知道,亦或是林嫔發沒發現呢?

貴妃聞言,道:“本宮沒生過孩子,這件事倒真是幫不了林嫔了。”

林嫔見她如此說,忙撇開話題道:“此次姜采女的事情,着實令人悚然,只是不知道大皇子現在如何了?”

貴妃是除了太後和皇上唯一知道這件事來龍去脈的人,只不過皇上沒讓她公示這件事的細節,她也不會自作聰明的去告訴她們,只是側首看向寧昭媛,等着她的回答。

子曰笑容一斂,淡淡道:“多謝林嫔關系,發現得早,大皇子現在已經無礙。”

這句話說得不清不楚的,大皇子到底有沒有受傷,完全沒問出來嘛。寧昭媛能自若的坐在這裏,大皇子肯定是沒事的,這根本不用說。

林嫔聽了寧昭媛的回答,心中也有些失落,若是大皇子受了重傷,姜采女的懲罰毫不為過,若是沒有受傷,那麽大皇子在太後和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大皇子母親身份雖然不高,但身份這種東西又是誰能說明白的,皇上擡舉你,你可以是名門貴女,皇上憎惡你,你連乞丐都不如。

但,大皇子若是得了皇上和太後的歡心,那就不能小觑了。寧昭媛的兒子,恐怕将是她腹中孩子最大的障礙。原本對太醫說她可能懷着雙胎的歡喜,此刻亦是蕩然無存。

宋婕妤坐在林嫔旁邊,從剛才開始她就聞到一股味道,輕輕一嗅,蹙眉道:“林嫔姐姐身上是什麽味道?”

而林嫔的另一邊正是莊妃,只見莊妃湊近細細一聞,忽的往後一退,拿着帕子掩鼻道:“是藥味。”說着還關心道:“林嫔妹妹真是沒事嗎?”

林嫔微微咬一咬唇,貴妃也瞄了過來,道:“林嫔,本宮剛剛才說過凡事三思而後行,待會兒本宮就讓太醫去給你好好瞧瞧。莊妃和林嫔現在不宜.操.勞,既然林嫔身子又不适,今日就散了吧。”

就此,貴妃蓋棺定論,也沒讓林嫔有所托辭。

林嫔被人道破心事,臉色微微發白的跟着衆人退出大殿,還沒等旁人上來關心,便有兩名宮女過來,說是貴妃特意命她們送她回宮。此刻,林嫔也不想跟衆人周旋,随貴妃派來的宮女一同離開。

而林嫔的胎不穩的消息也就此傳開。

一行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子曰便隐約聽到與姜采女同住一宮的李榮華正在給人講訴姜采女被貶黜那天的事情,她沒聽到什麽有意義的線索,無非就是氣急敗壞,再者就是含冤哭喊。

想着安安孩子太後那裏,子曰沒聽李容華的個人演講,加快步伐離開了大部隊。

衆妃嫔走了之後,漪瀾宮又安靜了下來,方才還人影綽綽的大殿,此刻就貴妃主仆二人。

貴妃凝神片刻,冷聲道:“欣貴人那裏的東西都替換掉了嗎?”

盡染恭聲回道:“已經連夜讓人換掉了,娘娘放心,只是這件事不知道是誰橫插一棍子,雖然讓姜采女倒了,可林嫔卻沒有對欣貴人生出疑心,咱們的計劃不也沒成功嗎?”

貴妃神色穩如泰山,沉吟片刻方道:“許嫔不是總喜歡辱罵欣貴人嗎?找個侍寝的機會引皇上看到,到時本宮讓欣貴人禁足一段時間,不去紫玉堂了,林嫔的胎也沒事了,以林嫔的腦子,一定能猜出什麽的。”

盡染面上一喜,屈膝道:“是,奴婢這就安排人去辦。”

貴妃點點頭示意她去,面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真是讓她冒了冷汗,她真心怕皇上從欣貴人那裏查出她的人。佛經的事情她很意外,當知道是德妃的時候,她委實很驚詫,德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腦子了?

以德妃的心智,居然能想到利用欣貴人,透過太後給大皇子下毒,确實很不簡單。不過,就算她再不相信,皇上那拿出的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她不相信!

想想林嫔懷孕時,她就命人弄了些對孕婦不利的東西放在欣貴人身上。目的有二,其一是林嫔落胎或者是生出一個不健康的孩子,其二是林嫔與欣貴人反目。

林嫔慣會做人,這一世,她不會讓她有安穩的時候,柔美人與她面和心不合,若是欣貴人也是如此,她倒要看看以後有誰幫她在皇上面前承寵。

接下來,就是恭嫔了。想到此,貴妃勾唇冷笑。

48、

離開漪瀾宮後,子曰直接去太後那裏将安安接回寄暢園,看着太後和安安玩得一如往常的開心,子曰對亦是對太後的心情放心了不少。

回寄暢園後,母子倆又玩了一會兒,子曰教安安說了些單字,午睡的時間便到了。

安安一直以來都有午睡習慣,但子曰覺得剛吃完飯就睡覺,有點不太好,就把午睡的時間給改到午膳前。經過一段時間的适應,母子倆這個習慣已經養成了。

寄暢園裏就算是打掃庭院的粗使宮女都會主子和大皇子的作息規律一清二楚,趙凰淩對子曰和大皇子每日日常都很了解,可他壓根就沒注意這些,等他來寄暢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母子安睡圖。

床鋪上一大一小平躺着,兩人的睡覺的姿勢都如出一轍,左手朝外伸展橫放着,子曰的手恰好在安安頭頂,将安安包住,兩人的右手都搭在肚子上,雙腿大字型的擺開。

更讓趙凰淩看得心熱的就是,兩人身上穿着一模一樣的睡衣,粉嫩的顏色,領口、袖口都繡着相稱的雲紋,樣式簡單,穿在兩人身上十分好看,作為安安的父皇,他絕不承認自己嫉妒了。為什麽他沒有?!

突然,子曰側過身子,原本搭在肚子上的那只手搭在了安安身上,隐約間還聽她喃喃自語了一聲:“安安。”

趙凰淩低聲問李嬷嬷:“他們一般什麽時候才起?”

李嬷嬷亦是壓低了聲音回道:“兩位主子已經睡了一會兒了,估摸一盞茶的時間就會醒。”

趙凰淩不再言語,揮手讓屋裏的人都出去,魏禧出來前還特意給關上房門。

屋裏沒人後,趙凰淩坐在床邊,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摸摸子曰,又摸摸安安,腦子甚至劃過一個想法,若能一直這樣安寧和樂下去該有多好啊。

子曰的睡相一直不是很好,就在趙凰淩幻想未來時,她已經将安安整個人都摟在懷裏,那姿勢完全就跟抓了個抱枕似的。

趙凰淩見狀,揉了揉額角,寧昭媛睡相極差這點他深有體會,每次他留宿寄暢園時,寧昭媛晚上就沒有個安穩的睡相,不是八爪魚似的抱着他,就是這裏蹭蹭、那裏蹭蹭,有時候蹭得他火氣直冒。

起初還訓斥過她幾次,可每次她都用安安似的那種無辜可憐的眼神望向他,被她一看,他就狠不下心喝斥她。其實他事後想想,被寧昭媛抱着睡覺也不算很糟糕,寧昭媛的身子綿軟帶着奶香,舒服令人靜心,更重要的是寧昭媛不知道是什麽體質,冬暖夏涼,就說現在這一日比一日熱的天氣,每次緊貼着寧昭媛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涼爽無比。

而且他還發現,不止寧昭媛是這樣,安安也是這樣,大概是安安遺傳了她這種體質吧。

綜上所述,抱着寧昭媛對他來說還是有好處的,只是寧昭媛晚上蹭了他之後,別一個勁的喊不要就好了!

看着母子倆,趙凰淩勾起嘴角,眸中盈滿笑意,他在床邊躺下,将兩人納入懷中,埋首在子曰的秀發中,聞着那股獨有的香氣,不知不覺的他也睡着了。

子曰和安安午睡的時間不會太長,而且已經養成到點就醒的習慣,過了會兒,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轉了轉,雙眼緩緩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懷裏的白嫩的小包子,心情瞬間飛揚,在他臉頰上親了口。

陡然,子曰看到一只男人的手臂,楞了一下,不過看到那衣裳時,她便釋然了。心裏嘀咕:皇上什麽時候來的?還偷摸睡在她旁邊。

子曰發覺身後的人應該是沒有醒的樣子,便輕輕的拿開他的手臂,慢慢的坐起來。

看着父子倆當中隔着一人的距離,她想了想,将安安挪到皇上旁邊,自個兒坐到床內去了。看着有愛的父子圖,她苦惱怎麽就沒有數碼相機呢,照成照片多好啊。

不得不說,把父子倆擺在一起看,兩人還真的長得挺像的,有趙凰淩這個帥爸爸,子曰也不擔心安安以後的相貌了,一定是個帥小夥。

不過就算不帥,她也還有智能世界吶,一定不能讓孩子在外貌上殘了。

來古代後,子曰已經學會怎麽看時辰了,她覺得安安差不多也快要行了,側身以手支着腦袋,近距離的看着安安。

果然沒一會兒,她發現安安眼皮動了動,剛睜開一條小縫立刻就閉上了,小嘴唇也跟着動了一下,只不過動了之後就沒後文了。她暗暗一笑,俯身在安安的小嘴唇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小寶貝,該起床咯~”

話落,安安就睜開了眼,咧着嘴沖子曰直笑,小手也朝子曰摸去。

這個游戲是子曰和安安常玩的,源于一次,子曰發現安安知道自己在看他時裝睡,然後她當時就想到睡美人,親了安安一口,說了句話,安安頓時驚喜的睜開眼。

這個游戲當然不止這一種,另一種是安安醒得比子曰早,然後他就會趴在子曰胸前,盯着子曰,一旦子曰睜開眼看到他,也下意識的立刻閉上眼,然後安安就開始在子曰臉上亂親。

第一次的時候就是想看看安安會怎麽做,哪知道形成習慣,之後每次都要這樣,有時候子曰忘記了裝睡,安安還會将子曰推到在床上,蓋住她的眼睛,完成一系列動作。

每次被安安壓倒,子曰都開心得不得了。

子曰握住安安的兩個小手,做了個‘噓’的動作,安安還不怎麽懂這個動作的含義,只見子曰已經伸手指着皇上了。安安順着子曰手的方向一瞄,大眼裏瞬間楞了一下。不懂為什麽父皇會在這裏,每次午睡不都只有他和娘麽?

安安還是小孩子,不會想太多,看到熟悉的人,轉眼笑開了。

子曰将安安抱起來坐着,一大一小就這麽看着熟睡的皇上。子曰瞧着皇上睡得還挺好,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惡作劇的想法。

殊不知,趙凰淩現在是一團亂,早知道他就不要裝睡了,現在在兒子面前,他怎麽醒過來比較好?

子曰沒看出趙凰淩裝睡,但她知道像他們這種人睡眠一般都很淺,顧湊在安安耳邊說道:“安安,過去親父皇一下,父皇就會醒過來喔。”

安安不是太明白的看了看趙凰淩,又看了看子曰,大眼裏清澈明透。

沒辦法,子曰只好自己湊近趙凰淩,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快速的示意安安也趕緊過來親一下。

安安還是挺聰明的,馬上懂了,撲向趙凰淩就是一頓亂啃,平常他和子曰也是這樣玩,完全不會對趙凰淩的威嚴發怵。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趙凰淩無奈之下醒過來,抱起趴在他身上玩得無比歡樂的兒子,深深的看了邊上的始作俑者以及幸災樂禍笑着的寧昭媛。

要是子曰是皇上,那麽他的心理一定是這樣:魂淡!他九五之尊的威嚴全部被這個女人毀了,他嚴父的形象瞬間蕩然無存!早知道在寧昭媛醒來的那一刻就醒過來好了,這就是所謂的一失足成千古恨麽?!

看着懷裏一臉萌萌笑容的兒子,趙凰淩冷着臉縱然是想發脾氣也無處洩火,一個勁兒的給自己心裏暗示,大皇子還小,慢慢教就可以了。只不過對待始作俑者,哼哼!

子曰低頭吐了吐舌頭,狗腿的下床給皇上拿了塊幹淨的帕子,谄媚的笑着:“皇上,您看安安多喜歡您啊,臣妾都吃醋了呢。”

趙凰淩不信的挑了挑眉,驕傲了的撇過頭。當朕是傻子麽!你和兒子那黏糊勁兒,還用得着羨慕朕。

沒辦法,子曰一面恭敬的給皇上擦臉,一面給安安使眼色,也不管安安看不看得懂。

說實話,安安還确實看不懂,只不過他知道趙凰淩現在沒有開心,顧伸手摸摸他的臉,然後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看着他,一臉無辜與呆萌。

子曰見狀,在心裏默默的給兒子點了三十二個贊。這是誰家包子,太特麽機智了!

其實安安只是知道,每次他好像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然後娘會不高興,每次他都這樣,娘就會高興的來親親他。面對父皇,他的作法也是一樣的。

瞬間,趙凰淩就被兒子蠢萌的樣子給軟化了,不想兒子失望,他淡淡一笑,摸了摸兒子的小手。雖然如此,但他心中下定決心,等安安三歲之後,堅決不能讓寧昭媛再帶孩子了。

不懂事都能歪成這樣,要是懂事了那還了得!

看着雞同鴨講、無障礙溝通着的父子倆,子曰覺得自己躲過了一劫,微微松了口氣,低頭,柔婉道:“皇上什麽時候過來的?用了午膳了嗎?”

趙凰淩瞟她一眼,沖着外面淡淡道:“魏禧,傳膳。”

說完後,趙凰淩就抱着安安離開床鋪,往寝室裏給安安劃分出的玩具區走去。

子曰心裏‘咯噔’一下,心道:不好,黃桑生氣了,嗚~腫麽辦?要不待會兒試試出賣下*?不行,安安還在旁邊呢,要不晚上試試?

有安安這個護身符在,子曰就篤定皇上現在沒發火,接下來也不會發火,只是那內裏的火,還是等等……

想到此,子曰便讓魚服和李嬷嬷進來伺候。

子曰換好衣服後,又從皇上手裏抱回安安,給他換了衣裳。

用午膳的時候,魚服伺候着安安用膳,子曰殷勤的給皇上夾菜,試圖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的氛圍。奈何冰山太冷,受着子曰的殷勤,卻也沒有給好臉色。

趙凰淩想法很簡單,他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每次和兒子在一起的時候,都忽視、無視他!宮裏哪個女人像她這樣的,沒有他這個老子,哪有她那個小子!

好吧,皇上這是心裏不平衡了。

午膳後,子曰将安安放在一邊,讓他自己玩自己,她則在皇上身邊伺候着。以往皇上每次過來吃飯,都不會留這麽久,今天居然還在這兒睡覺,吃完飯也沒有馬上離開。

果不其然,趙凰淩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放下冷臉,凝神片刻,道:“姜采女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以後安安你更要多加注意,這一次你就做的很好。”

能跟她說話就好,子曰暗自松一口氣,溫和笑道:“保護安安是臣妾該做的,只要安安能平安長大,讓臣妾做什麽都行。”

“安安終究是朕的大皇子,也不可太溺愛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趙凰淩臉雖繃着,語氣卻是半分責怪的意味也沒有。

想到安安那萌樣,子曰臉色尴尬,只得讪笑着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讓安安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趙凰淩聞言,不覺雙眉微挑,別有深意的說道:“朕期待你能将安安教成什麽樣的男子漢,朕拭目以待。”

子曰小雞吃米的點頭,轉而問道:“皇上,欣貴人身上的味道查出來是什麽味道了嗎?臣妾從來沒有在書上看到過,您告訴臣妾,臣妾想研究研究。”

趙凰淩笑容一淡,道:“有安安在,那種東西你還是少碰。”

子曰見皇上沒有馬上變臉,立即解釋道:“皇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臣妾要是能弄明白那些害人的東西,安安以後也更加安全,您說是吧?您也知道臣妾的,臣妾就是研究研究。”

趙凰淩臉色冷了冷,皺眉道:“朕待會兒讓太醫院的人過來,你問問就行。記着,千萬別讓安安碰到了。”

他倒是不擔心子曰将這些東西拿去害人,現在子曰身邊都是他的人,暗中還有暗衛看着,基本是滴水不漏。這東西她研究透了也好,他總覺得子曰比太醫院的人有能耐。

以後宮裏的女人只多不少,居心叵測的更是防不勝防,若是有解決的辦法,他也能省心不少。

得到了皇上的應允,子曰心中一喜,忙過去說要給皇上按摩,只是看到皇上那興味的眼神,她陡然想到那次給皇上按摩的後果,立刻低下頭,紅了臉。

趙凰淩确實挺懷念子曰給他按摩時舒緩疲勞的那種感覺,戲谑的勾起唇角:“好啊,舒服有賞。”

子曰慢慢吞吞的走到趙凰淩身後,嘴裏還嘀咕着:上次也沒賞啊。

趙凰淩從小習武,聽力靈敏,這點小聲被完整的捕捉到,挑了挑眉,朝一邊的魏禧道:“賞寧昭媛一百兩黃金。”

被聽到了,子曰腦子一木,還沒回神就聽到皇上那懶洋洋的聲音:“朕可是連這次的一起付了。”

頓時,心中大囧,皺了皺鼻子,她這工資可比現代的按摩師高。但,她有種被森森羞辱和調戲的趕腳!

因為金子在智能世界裏還挺值錢,所以子曰喜歡金子這點太後和皇上都知道,有時候高興了,賞賜也是根據她這個喜好來。

看着皇上那酷橫拽的高冷模樣,子曰原本準備用一般的按摩手法的心裏發生了變化,特別是當聽到安安的奶聲奶氣的聲音時,她腰板一挺,果斷的用了夫妻情.趣那種。

子曰心裏爽快了的同時,趙凰淩本閉着眼享受,猛然睜開眼望向自己下半身處,臉上一陣黑。

上次的事情後,他心底有疑惑,曾經問過太醫,能否通過按摩穴位達到情.欲的效果,太醫給出的回答是否定的,還給他長篇大論的說了一堆的道理。可現在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

子曰沒敢太猖狂,加快了速度給他舒緩完,完成了一組。

趙凰淩也有種爽快和解脫的感覺,他癱軟的在貴妃椅上坐了一會兒,等平息了內心的情緒後,他才起身,和子曰說了幾句話後離開。

他真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會情不自禁做出什麽事情來,還有好多政務沒有處理,他中午在這兒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耽誤。

所以,他決定晚上再來!

與此同時,貴妃的布置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沒等到給皇上侍寝的時候。一次貴妃途徑禦花園時,恰好碰到了許嫔對欣貴人惡語相向,而恭嫔也在一旁打抱不平,兩方人吵得不可開交。

貴妃當時就覺得真是天助她也。

至于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三人均受罰禁足、抄寫宮規,許嫔被禁足一個月,抄寫宮規五十遍,恭嫔和欣貴人禁足半個月,抄寫宮規二十遍。

這件事,也讓恭嫔有了些覺悟,欣貴人實在的太軟弱,太讓人失望了,這一次明明在貴妃那裏解釋一下,就不用受罰的,可是沒想到欣貴人楞是一聲不敢吭,害得她也連帶受罰。要說進宮後,她最怕什麽,那就是抄寫宮規,抄寫佛經,她實在是抄怕了。

半月之期一晃就過了一半,林嫔的胎神奇的沒有出現問題了,太醫給的答複是那髒東西沒出現了,但是因為這件事致使胎弱,林嫔要更好的保養,否者孩子狀況依舊不理想。

同時,林嫔懷了雙胎的消息也傳到了皇上和太後那裏,整個宮裏都知道了。

雖然不喜歡林嫔這個人,但多子多福總是好的,趙凰淩也大為高興的賞了很多東西給她,太後亦是如此,她也想看到皇上子嗣豐茂。

貴妃早就知道林嫔的胎,一點驚訝都沒用,不過她更加期待林嫔這胎生下來,能不能活着長大。

因為雙胎的事情,林嫔的紫玉堂又是賞賜不斷,熱鬧非凡,更是成了宮中人羨慕的對象。

只是林嫔的心情就沒那麽好了,太後和皇上顯然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寧昭媛的大皇子那樣看中,還有,她隐約知道自己之前胎像不穩的緣由了。

欣貴人被禁足後,她的胎像逐步穩定,沒有之前的不穩現象。這讓她不得不疑心,是否是欣貴人身上帶了對她腹中孩兒有礙的東西。先前她查了身邊所有的東西,沒有任何問題,就代表問題不在她這裏。

宮裏來看她的人基本都被她給拒了,只有兩個人例外,恭嫔和欣貴人。若是她倆身上有古怪,那麽這一切也解釋得通。恭嫔和欣貴人,她自然是相信恭嫔一些的,她們之間的情分不是剛進宮就認識的欣貴人這種人比得上的。

而且,欣貴人宮裏的許嫔,以及許嫔身後是聖慈皇太後和皇後,更加讓她忌憚。欣貴人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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