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人秀
真人秀
電梯裏，只有他們倆，闫佳煜問，“你真是警察？”看起來非常不像。
男人說。“以前是。”
闫佳煜不明白。“以前是？”
男人解釋。“以前是的意思，就是現在不是了。”
“為什麽你還有證件？”
“以前的工作證。”
出了電梯，他們來到前臺說的1108號房門口，男人的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一會兒。“現在還早，等會兒我們再進去，你就可以抓奸了，”說到這裏，他問闫佳煜。“他是你老公？”
“…我沒結婚！”
“我也覺得你不像結了婚的，你看起來很小，成年了嗎？有十八嗎？沒十八就有男人，那可是早戀。”
闫佳煜忍無可忍。“你才沒成年！”
男人低笑。“我二十九。”
二十九，和肖雲森一般大！都是比她大五歲！肖雲森！闫佳煜的耳朵貼在了門上，傾聽，隐隐的，似乎聽到裏面有男歡女愛的聲音，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退開一步。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欠揍。“怎麽，他們開始了？”
闫佳煜不答話。
“現在可以進去參觀限制級的真人秀了，”男人說着，拿出一把細細的，像鐵絲一樣的鑰匙，将門輕輕地捅開了，收起鑰匙，他推着闫佳煜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就看到，肖雲森高大的身子，就站在床前，而那個年輕女人則纏在他身上！
他們…他們！！
女人的臉，原本是陶醉的，現在，忽然看見兩個兩位衣冠楚楚的男女，她尖叫。“啊…”
可是，因為她原本就是興奮的，肖雲森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女人舒服了，興奮地繼續。
闫佳煜看不下去了！也挪不動腳步，如果不是男人攙着她，她會暈倒，閉着眼，使勁喊了一聲。“肖雲森！”
如此私密的空間裏，突然擠進來這樣突兀的聲音，吓了肖雲森一跳，他終于明白，女人劇烈地扭動身子，女人尖叫，并不是因為他的原因了！
他回頭，看見了那個男人，還有靠在男人懷裏的闫佳煜！慌忙扯過一床被子，蓋在女人身上，他說。“佳煜，你怎麽來了？”
他，還有臉問她怎麽來了，闫佳煜的眼淚，湧出眼眶，指着女人，顫抖着身子，連帶聲音也是顫抖的。“她是誰？”
可是肖雲森并沒有回答，他邊穿衣服，邊打量一直扶着闫佳煜的男人，男人的長相，似乎比他更勝一籌，心中，有一種叫做妒忌的東西，在蔓延，他反問。“他是誰？”
他是誰？她也不知道，可是，她看到了肖雲森眼裏的那點妒意！他還會妒忌嗎？他還知道妒忌？他和別的女人這樣了，他還有臉妒忌她？！脫口而出，她說。“我只是想順便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名字說不出來。
男人很機靈地接口。“莫言镡。”
莫言心？很奇怪的名字，處在悲傷和憤怒中的闫佳煜感激地看了莫言镡一眼，感謝他為她撐場面。
肖雲森瞪着闫佳煜。“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你男朋友，你剛才還…”寄錢的事情，到底沒好意思說出來。
闫佳煜尖刻地說。“沒什麽不可能的，你都找了別的女人，我就不能有男朋友？！”
肖雲森說不出話。
這個時候，床上的女人也躲在被子裏穿好了衣服，下床了，瞟了闫佳煜一眼，挎着肖雲森的胳膊
，高高在上（因為她個子高），滿臉蔑視地看着闫佳煜，她問肖雲森。“森哥，這個老女人是誰？你的前女友嗎？”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不甘退位的前女友和生了孩子的黃臉婆才會如此胡鬧，而肖雲森，并沒有結婚。
肖雲森不願意讓這兩個女人争吵，他喊了一聲，“雯雯！”原來，和他一起的女人名叫黃慶雯，是他導師黃教授的獨生女兒。
闫佳煜那個氣啊！她不過二十四，就被這個女人稱作是老女人，這個女人很小嗎？看起來也不過是比她小一歲兩歲而已！
“在我看來，你比我女朋友還要老一些。”莫言镡又開始幫襯闫佳煜了，他親昵地攬着闫佳煜的肩膀。“走吧，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反正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你和我在一起，也不算背叛了。”
思維混亂的闫佳煜，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清醒，她點頭。“是啊，我一直內疚來着，所以，他每次問我要錢的時候，我都盡量給。”
肖雲森的臉色突然慘白，瞪着闫佳煜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闫佳煜，她這兩年，一直都在騙他嗎？一直都在腳踩兩條船？！他不相信，可是，事實就在眼前擺着呢！
真是，他還真以為，她跟他一樣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闫佳煜和他對視。
黃慶雯氣了。“你少胡說，森哥怎麽可能問你要錢？！”
“我胡說嗎？你問問他自己，這兩年，他問我要了多少錢？！”
“森哥？”
想質問闫佳煜，但莫言镡和黃慶雯都在，肖雲森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說。“雯雯，我們走。”
也不理黃慶雯是不是願意，強拉着黃慶雯走了。
望着他們的背影，聽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一直拉着闫佳煜的莫言镡放開了她。“我們也走吧？”
闫佳煜看着這個今天才認識的男人，輕聲道謝。“謝謝你。”
今天如果不是他，那麽她真的會難受得要死，現在，至少在肖雲森和那個女人面前，她沒有丢臉！
莫言镡跟着闫佳煜出了酒店。“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冷風撲面，闫佳煜有些瑟縮，她要去哪裏？時間還早，她今天上的是白班，她不能這麽早就回家，有點凄涼而又惘然地望着莫言镡，她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莫言镡停了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吧？”現在是下午兩點鐘，因為跟蹤肖雲森的緣故，他們都沒吃中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