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杖刑

第二十六章

寸木岑樓,相去萬裏。這世間有許多無法逾越的鴻溝巨壑。在災變之前,那道鴻溝是身份與地位。而在災變之後,時殊事異,這道鴻溝變成了實力的差距。

只要徐平願意,只要他狀态極佳,他便可以輕松了結了宦娘。在他面前,宦娘沒有勝算。縱然心有百般忿恨,縱然罵到喉嚨痛啞,依然毫無勝算,反而有可能使她自己精神不穩。

宦娘僵着身子,單手扶着那透明無物的屏障,轉過身去看徐平。

徐平分外悠閑地坐在椅上,手執青竹板,驀然擡腿,單足勾來了一張與床同高的寬凳。

那長凳木板面心,浮雕雲紋,兩邊帶着藤屜,甚為精美。然而宦娘一看,面色不由得一沉。

這般樣式的凳子,她曾在賈念學的木工大哥處見過。此物名為春凳,從前不過是尋常長凳罷了,然而近些年來卻常被富貴人家用作與歌姬、奴仆合歡時的助興之物,只要看上了哪個小娘子,拉着往春登上壓便可。只因它兩邊備有藤屜,屜子裏放的均是合歡時催生春思的器具,諸如墊在身下的小枕頭、銀質玉質的角先生、蛇形軟鞭等等,對于貴人來說方便得很。

正經婦人,大家閨秀,是絕不會往這春凳上躺的。

宦娘愈發憤怒,當即不管不顧自己身子仍有不适,便在心間不住念着,催着那湖草快快出現。只是這次,湖草卻毫無動靜,任憑宦娘怎樣支使,它都連一點苗頭也沒有。

她決心轉而依靠自己的置換異能。

但見宦娘面色微沉,眼神驀然專注起來,徐平看在眼裏,冷冷一笑,霍然起身。他并未使用異能,而是跨步上前,自背後出手,穿透過屏障,不顧宦娘奮力掙紮,邊緊緊捂着宦娘的眼睛,邊狠狠從後一踢她的膝部,迫的她陡然無力,跪倒在地。

宦娘脊背生涼,連忙用手去掰徐平緊捂她雙眼的手,可是徐平的力氣着實太大,緊緊扣着,連絲縫隙也不留,便是宦娘将他的手生生劃出了道道血痕,也不見他呼痛。

他非但不痛,反而愈發興奮,唇角高揚,笑意甚深。宦娘掙紮得越厲害,他便越有快感。

徐平左手捂着宦娘的眼睛,将她緊緊帶到身側,随即右手遽然抽掉腰間縧帶,執着那縧帶罩住宦娘的眼部,爾後又抓着宦娘的手背到身後。他身上的黑色袍子因除了縧帶之故而散落開來,內裏精壯緊致肌肉赤露在外,強悍而健實。

宦娘緊咬着唇,倍感羞恥。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清楚,令她十分無措,而那綁着她眼部的縧帶尚還帶着徐平的味道,萦繞在她鼻間,揮之不去,直令她覺得腹中惡心,幾欲作嘔。

徐平又拉開春凳的藤屜,從中拿了副銅質手铐來铐住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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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娘現在的姿勢相當之屈辱,側着跪倒在地,身子前仰,眼部被蒙,雙手铐在身後。徐平噙着笑意欣賞了一會兒,之後将她陡然抱起,擱置在了春凳之上。

他緩緩伸出手來,先是輕撫着她微微散亂的鬓發,然後手向下滑去,沿着她的鼻間一點一點地往下游走,劃過人中,最後如若削蔥根般的手指凝在了她的蒼白的唇上。

宦娘恨極,驀地張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用貝齒鉗着。徐平瞧着她死死咬着自己手指的模樣,卻是彎了彎唇。

宦娘咬,他便任宦娘咬。非但不将手指抽出,反而還伸的更往裏了些,不住地拿指尖去碰她的小舌,發出咕啾咕啾的靡靡聲響來。

宦娘一陣惡心,連忙松口,伏在凳上不住幹嘔。

“不喜歡嗎?”徐平将指上殘餘的銀絲輕輕蹭到她的雙頰,恍若對着情人一般柔聲開口,語氣甚為關切,仿佛真的十分在意她是否喜歡是否欣悅似的。

宦娘不住地往下縮着身子,好讓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雕飾雲紋的凳面上,不讓徐平有可乘之機。可是如今她是魚肉,徐平是寒光凜凜的刀俎,仍憑她怎樣閃躲逃避,都逃不開徐平的掌控。

瞧着她痛苦躲閃的樣子,徐平愈發燥熱起來,先是溫柔地拂起她那因流汗之故而黏在額前的碎發,然後猛地低頭,對着她略顯蒼白的唇瓣親吻齧咬起來。宦娘哪裏與男子這般親近過,腦中登時瀕臨崩潰,幾欲痛哭出聲,慌亂地掙紮閃躲着,可卻無濟于事。

徐平的吻絲毫柔情蜜意也無,反倒滿是攻擊與征服的意味。宦娘避不開,便張口狠狠咬他的嘴唇,倏然之間,鮮血沁出,沾染在二人的唇齒之間,卻反令徐平态勢愈猛。

良久之後,徐平堪堪松手,一雙暗蘊幽光的狹長鳳眸滿意地打量着宦娘的模樣。他的雙唇被宦娘咬傷,鮮血将唇色染得嫣紅,襯得他分外妖異。

宦娘顫抖地呼吸着,因為看不見之故,猜不出徐平要做什麽,分外忐忑。

徐平卻是拿了長竹板來,緩緩擡臂,幾下便褪了她的褲子,眼中幽光乍現,對着那豐肌細肉便一下一下地擊打起來。宦娘心中恨意如火般熾烈,卻無可奈何,只能滿頭大汗地趴在春凳之上,随着他的板子不住悶哼低吟——徐平打得還真是有講究,面上不過紅腫罷了,可內裏的痛意,卻只有宦娘曉得!那痛自皮肉延伸至骨髓,痛的鈎心!

十下打完之後,徐平也不為她提起褲子,徑自擱了板子。他悠然起身,給自己倒了盞茶,口中輕飄飄地訓斥道:“下次可不要再犯。不然刑罰可是要加倍了。”

宦娘被他折磨地一點力氣也無,強忍着不落下淚水,側頭趴在那春凳之上,啞着嗓子低聲道:“我不會有下次,你也不會再有。有朝一日,我也定會将你誅殺!必要讓你受盡屈辱,痛不欲生!”

徐平恍若未聞,淺笑着走到她身側,坐在春凳邊上,揉弄着那紅腫不堪的豐潤傷處,不住把玩。須臾之後,他狀似好心地道:“宦妹初次受刑,怕是受不住罷?我這裏恰好有許多藥膏,該為宦妹擦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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