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丫的死哪裏去了

楊之遠大約的被唐故突然的動作吓到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開始掙紮着。

“學長,你最好不要再動了,不然擦槍走火這種事情不是一個男人可以自主的控制的住的。”似乎估計的讓他去感受他剛才的那些小動作到底有多危險,吓得楊之遠楞在唐故的懷裏面動都不敢動一下。

把安分了的人抱在懷裏面,順便讓床位不顯得那麽擁擠:“趕緊的閉上眼睛睡覺,都淩晨了,明天不上課也不能這麽晚睡覺啊。”

雖然楊之遠很想吐槽唐故,畢竟經常打游戲通宵的唐故,是最沒有資格說自己的人了。

最後還是趴在唐故的懷裏面乖乖的睡着了,到底還是從來沒有熬過夜的人,就算剛才被各種心事讨饒着不能入眠,但是還是精神困倦的,于是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昨晚上的确是睡得太晚了,就連向來生物鐘準時的楊之遠,都在迷迷糊糊的醒來之後,然後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再往唐故的懷裏面蹭了蹭,繼續睡。

所以等到唐故醒來的時候楊之遠還在那裏和周公約會,睡着了的楊之遠面部表情要比醒着的時候有趣的多,至少唐故根據觀察之後是這麽覺得的。

抓過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在看過時間時候确認兩個人的确可以忽略早餐這個東西不計算之後,唐故選擇了躺在床上給楊之遠再當一個小時的活/體暖爐。

“唔,現在是幾點?”剛剛睡醒的人自動自發自覺的問躺在自己邊上的人,似乎很習慣的樣子。

“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起來之後洗洗臉刷刷牙換好衣服就可以出去吃午飯了。”唐故見着人醒了,雖然還泛着迷糊但是不至于再躺下去繼續睡覺,所以也就起了身開始穿衣服。大冬天的,果然是起床靠勇氣的時光啊。

楊之遠搶了被唐故掀起來的被子裹在身上,完全被凍醒了的人清亮着雙眼看着毫無知覺的人,有點悶悶的說道:“你就這麽做起來了,被子裏面灌了冷風,冷死我了。”楊之遠怕冷,非常怕。

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乖乖的幫楊之遠把被子掩好:“我先起,你慢慢來,不過得快一點,不然食堂要沒飯吃了。”

雖然很清楚周末的食堂做的飯菜本來就少,去的晚了就沒飯吃了,但是人都是有那麽一點劣根性的,楊之遠從來不否認自己有賴床的這個毛病。平時上課的時候也就還好,因為有硬性要求,所以有動力咬咬牙也就起來了,但是這大周末的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

如果不是唐故又爬上床,然後直到最後作勢要掀被子的話,估摸着楊之遠很有可能就在床上躺上一天了。

從房間裏面出來一直到樓下,雖然不能說是全封閉的空間,但是至少也就只是漏風而已。所以,在踏出寝室樓的第一步起,楊之遠就有點後悔下樓了,他覺得他應該直接讓唐故幫他帶飯回來的。

果然是,得寸進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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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某人會對他好,所以就算是任意妄為,就算是一點也不顧惜自己,總會有一個人在邊上照顧自己。

其實,唐故對楊之遠這種逐漸産生的依賴性很受用啊,至少在楊之遠的世界裏面唐故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了,不是嗎?雖然兩個人沒有挑明了講,但是分明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情景啊。

用唯一一件羽絨服把自己裹起來,圍着上回上街的時候唐故硬給他買的圍巾,據說是沿海城市風比較大,雖然楊之遠也是南方人習慣了濕冷,但是不表示就能适應得了海風陣陣帶水汽。

唐故實際上是看不見楊之遠的表情的,大號的羽絨服圍上了圍巾就已經遮掉了半張臉,然後在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的時候,楊之遠終于忍不住的把帽子給自己兜上了,于是除了那雙眼睛還真就看不見人臉了。

雖然食堂沒飯了,但是不代表沒有面這種東西,大冬天的吃砂鍋還是比較暖身的。

看着剛剛端過來的砂鍋,鍋裏面的湯還是冒着泡,估計這會兒會很燙,所以也沒有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意思,也不拿筷子就坐在那裏等着涼了一點再吃。

“學長,你這麽怕冷,去年冬天是怎麽活過來的?”唐故也覺得奇怪,照着以往的樣子估計楊之遠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這夥食問題應該怎麽解決,而已楊之遠也不是那種愛吃零食的人。

“那時候才大一,室友幾個都還是住校的,所以有的時候他們有空就幫我帶飯,大部分時間我還是自己在寝室裏面解決,吃泡面或者直接不吃了。”

唐故突然想起來昨晚上自己懷裏面一點肉都沒有的排骨,估計這人就是這麽活生生的給餓出來的,記得當初樓青俊還和自己提過,楊之遠這幾個還是長了兩斤肉的,唐故就實在無法想象在幾個月之前楊之遠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皮包骨頭。

“學長,我覺得我有必要拯救你的世界,在這麽餓下去估計帶回家我爹媽得說我沒照顧好媳婦了。”唐故戳着砂鍋裏面的排骨,最後還是不敢下口,太燙了。

楊之遠挑了挑眉,他不會覺得唐故真的會帶他回去,畢竟似乎還太早。

唐故并沒有陪着楊之遠會他的宿舍,原本還是想着把人送到人家寝室樓下的,結果才出了食堂門口,就讓寝室裏面的三個宅死了的人給召喚回去了,據聞下周二要交作業,但是四個人唯一一個聽課了的人只有唐故。

為了表示自己是真心悔過昨晚不打一身招呼就在外面住宿,唐故在楊之遠鄙視似的目光之下還是選擇了和人分道揚镳,其實楊之遠只是想鄙視唐故居然沒有提前說。

楊之遠裹着自己走在有點空寂的校園裏面,然後遇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樓青俊和陳言止,明顯是在外面逍遙了一個晚上之後睡飽了,然後在去食堂攢夠了這個星期的存糧才回來的。

大三的課程其實很清閑,一個星期難得有幾次課,但是專業作業卻很磨人,所以兩個人到了大三之後也就基本上等于不到萬不得已不出門的日子。

“小遠怎麽有心思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吃飯?”樓青俊抛棄了提着大包小袋的人,跑到楊之遠的身邊,搭着他的肩膀樂呵的說道。

樓青俊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楊之遠那點臭毛病,當然不會覺得他會自覺地跑出來吃飯,但是他也并不認為唐故會丢着楊之遠讓他一個人回去。

“唐故被室友喊回去了,大概了作業出了點事情,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這還過門呢,就這麽賢惠了,要放了以後可是要怎麽辦才好啊。”樓青俊調侃着說着,然後不自覺的減慢了腳步等着跟在後面的人上來。

唐故覺察到楊之遠不見了是在周三中午,這天早上猛然下了雪,唐故拿着早餐去等着楊之遠下課,卻一直到了早自習上課都沒見着人出來。

唐故雖然和楊之遠很熟,但是和楊之遠的同學并不認識,其中當然不缺乏因為楊之遠和他的同學普遍不熟悉的理由在裏面。

無法從楊之遠的同學裏面入手,打電話給樓青俊得到的也是不知道的答複,最後找上楊之遠的老師也不得而知。

“唐故,小遠家裏面出事了,他奶奶病逝了。”唐故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半,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陳言止,口氣裏面是止不住的焦急,電話那頭還有樓青俊焦慮的喊罵聲。

樓下是九點五十關的門,唐故出去的時候是躲着宿管的阿公逃出去的,出了寝室的門要逃出校門就輕松很多了,大多大學都是比較開放的,大半夜要跑到外面去懂點腦子也不是不行的。

唐故以前和楊之遠聊起家裏面的時候聽楊之遠說過自己家在什麽,那時候也不知道心裏面怎麽想着的,也就迷迷糊糊的追究到底了到底應該怎麽坐車怎麽傳車。

大概是因為是楊之遠的關系,所以唐故向來不怎麽好的記性居然把楊之遠家應該怎麽走記得清清楚楚,站在火車站的檢票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

“唐故,你丫的死哪裏去了,怎麽昨晚上沒回寝室,現在在哪裏,趕緊麻溜的給哥哥死回來。”給唐故打電話的人是室友,雖然這學期大部分時間唐故都是和楊之遠處在一起,但是到底是一個寝室的人,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哥,小遠家出事了,我得去陪着他,學校那邊你幫我照看着點,就這樣了我要上車了謝謝哥了,等我回來一定請哥幾個吃飯。”然後就這麽挂斷了電話,揣着一千多塊錢上了車。

樓青俊是周四晚上的時候知道唐故跑去找楊之遠了的,估摸着這個時間唐故可能還在車上,楊之遠的家離得倒也不遠但是轉車之類的很麻煩,所以一天的路程是必須的。

“唐故這小子未免也太一頭熱了,怎麽就這麽沖動的跑過去了?”樓青俊拿着手機,然後看着坐在自己邊上的男人,有點傻愣。

“這樣的性格和小遠不是正好合适嗎?沒覺得這些天小遠也變了很多?”在用電腦做作業的人松開了鼠标,彎着嘴角笑道,“這樣也挺好的,小遠到底算的上是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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