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爸爸,叔叔呢?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人唱歌真好聽,那股子将所有人隔絕在外的感覺,讓他對于他有着太多的好奇。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看見這個人溫柔的對着那個女人微笑,溫柔的和那個小姑娘說哈,他也渴望有這樣一個人,這樣溫和的對自己說話。

有些時候,某些感覺來的太過莫名其妙,江城歌實際上找不出太多的理由解釋自己亂七八糟的心境,只是憑借着直覺告訴自己要怎麽做,所有他來了這裏。

瞿佑安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擡頭的時候意料之中的察覺到有些眩暈,支撐着自己希望站起來,畢竟在被人站在你面前的時候,自己卻坐在地上,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過于壓抑和失禮。

坐着的話,那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給人太多的壓迫感。

江城歌想要伸手去扶這個看上去随時有可能會摔倒的人,但是最後還是收了手,看着男人有些艱難的站直了身體,然後疑惑的看着自己,清涼的聲音從自己的耳邊響起。

“你是?江城歌?”

江城歌很好奇,這個人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不過想想大概也就只有顧良雁才會說出來吧,自己去酒吧基本上都是直接找顧良雁的,所以沒有道理別人會知道自己是什麽人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江城歌略微的笑了笑。

“我看你和良雁似乎很熟悉的樣子,所以問過,自然就知道了。”瞿佑安躬下身整理了一下放在他的妻子墓前的鳶尾花,“你怎麽回來這邊?”

江城歌看了一眼墓碑上面貼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有着較好的面容,和那個女老師由着七分的相似,但是也只是相似而已,照片上的女子比起那個女老師要多了一些單薄。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可能會比較喜歡這個女人,那個女老師帶着太多的媚态。

照片上的女子,微笑的模樣,就會讓人又溫暖的感覺,也難怪瞿佑安會沉溺。

“我……就是随便走走,然後就過來了這邊。”

瞿佑安看了江城歌一眼,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是随便走走就可以走到的地方。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說,他自然是不會過多的詢問的。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轉身下山。

“你看上去,很喜歡你的妻子。”江城歌走在他的身邊,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只是為了排解一路上的無聊。

瞿佑安轉身看了一眼自己妻子的墳墓,然後笑着說道:“并不算是吧,與其說喜歡還不如說是珍惜,她給了我很多的溫暖。”然後微笑的面容卻突然的停止,讓人覺得仿佛世界都四分五裂,“如果不是我的話,應該她會活的更加的幸福才對,如果是別的男人她現在不應該躺在那個冰冷的方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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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歌靜默的等着。

“如果,她不發現我的秘密的話,應該還會活着的。不對……應該說,如果我小心一點,不要被她發現的話。”瞿佑安仿佛呢喃的說這話,走在離開墓地的公路上,“那些日記,我不應該帶到家裏面的,我應該燒毀的。”

江城歌突然有些不想知道真相了,這樣的回憶,對于瞿佑安過于殘忍,仿佛将好不容易修補完整的世界,再一次當着他的面支離破碎。

“如果覺得很痛苦的話,就不要在回憶。”江城歌如是的說着,“這個世界,總會出現一個人或者一個時間,讓你再回憶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這麽痛徹心扉,而平靜。”

瞿佑安看了江城歌一眼,然後微笑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前面走,但是一直都不在說話。

江城歌看着走進小區的幼兒園的男人,然後躲在角落看着男人抱着小姑娘和老師揮手再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在張望着。

“爸爸,你在找什麽?”小姑娘稚氣的聲音,詢問着自己的父親。

“沒什麽,再找一個朋友。”

“爸爸的朋友……”小姑娘掰着手指,大約在思考一些東西,然後笑彎了眉眼說道,“是叔叔嗎?”小姑娘模樣更加像瞿佑安一些,所以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像瞿佑安。

“應該是叔叔吧,哥哥也是可以的。”瞿佑安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不解,大概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吧。

江城歌躲在一邊,有些想笑,他覺得還是被叫做“哥哥”吧,畢竟他看上去也不應該那麽大吧。不過……也許被叫做“叔叔”也不錯。

“那爸爸,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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