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城歌在不在這邊
“良雁。”瞿佑安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吃過晚飯之後,再吃了藥舒坦的靠坐在床上,打開着電視。電視裏面放着的是廣告,反正也只是拿來消遣寧谧用的,在放着什麽東西也沒有關系。
這會兒是晚上的九點多,正好是酒吧人多的時候,顧良雁躲到了角落才勉強可以和瞿佑安通話。嬉笑着說道:“老板,你找我什麽事兒。”
瞿佑安聽着顧良雁的稱呼就知道這小子又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不用問都知道,估計是為了他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告訴了別人在那裏不好意思呢。
輕聲的笑着,他覺得适當的整整這個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實際上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最近本事越來越大了。”
顧良雁有種背後生涼的感覺,這笑聲分明是在猙獰,這淡定的不包含任何情緒的聲音誇獎的內容,根本就想是生死狀上面的死刑,心中不禁一陣陣的悲涼,這是快要死了的狀态啊。
“老板,我知道錯了。”哭喪着臉,可憐兮兮的說着。
“自己說,錯什麽地方了。”瞿佑安拿着遙控器換着臺,心情很好的調侃着。
“我不應該把你的家庭住址告訴江城歌。”
“還有呢?”
顧良雁站直了身體,他想不起來自己還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但是自家老板問了自己總不可能話說沒有了,這看上去很像給自己開脫啊。
“那個……請老板明示。”
“當真沒有?”
“老板,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很好,你繼續工作吧,這個月的獎金扣一半。”瞿佑安淡定的決定着某人的生死,然後挂斷了電話,笑了笑往被子裏面鑽了一點,心情很好的看電視。
顧良雁哭喪着臉看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他總覺得自己距離死期已經不遠了,以往自己做錯了事情最多是扣了全部的獎金,這次只扣了一半,明顯的放輕了處理的力度,很有可能在其他的方面對自己進行更加深刻的制裁。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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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在這兒幹嘛呢,那邊有人找你。”小哥好不容易找着自己老板,結果看見人家一臉跟便秘了一樣的蹲在角落,一副我被天下人抛棄了的模樣。
顧良雁緩過神,看了一眼小哥指的方向,白了張臉。
那個男人西站筆挺的站在格格不入的地方,但是卻給人安之若素的感覺,眼鏡架在他的鼻子上面,擋住了他的雙眼,卻讓顧良雁還是有種被審視的感覺。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都這麽些年過去了,怎麽還是一見着這個人就心驚膽戰的樣子,這是病得治啊。
顧良雁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正常一點,微笑的踱步到那個人面前,笑着打着招呼:“江亦涼,好久不見。”平靜溫柔卻帶着些疏離的聲音,笑容得體卻讓人感覺不到熟絡。
江亦涼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人了,似乎在這個人高中畢業之後就開始刻意的去回避和他的見面,近三年的沒有見面,實際上自己都快不記得他什麽模樣。
看着他仿佛沒事人一樣的微笑點頭,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那麽的無法忍受,刻意的和這個人疏離,甚至已經記不清這個人生的什麽模樣。但是身體的感覺,卻在這個人走近的一瞬間全數複蘇,連逃避的時間都不給予自己。
顧良雁看着當自己走近時,和躲瘟疫一樣往後匆忙的倒退了一步的男人,微笑的摸樣愈發的擴大,甚至可以用上誇張來形容。
“不知道江大公子來這裏作什麽?這兒可是gay吧,不是你這種即将和你的未婚妻結婚的人,應該來的地方。”顧良雁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些涼意,更多的卻讓人聽出了太多才嘲諷和鄙夷。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顧良雁會和自己這般相對,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他這樣咄咄逼人的說話,幾乎是啞口無言。看着他停在自己一步遠的地方,那曾經是兩個最遙遠的距離,如今卻成了兩個人最近的距離。
顧良雁看着對自己無話可說的人,有些慘烈的笑道:“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還請江大公子早點離開吧,如果被你那個大小姐的未婚妻知道了,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會不會睡客廳呢。”
江亦涼很想告訴他,即使那個女人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睡客廳,因為一直都是主卧和客廳分開睡的。
“江大公子?”顧良雁恢複了那副笑的雲淡風輕,卻帶着些溫和的微笑模樣,輕聲的喊着江亦涼,疏離的稱呼。
“城歌在不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