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需要金屋藏嬌嗎
江城歌對于顧良雁給自己的答案嗅之以鼻,用膝蓋想都知道他絕對是在騙人的,就算他哥對顧良雁已經沒有當年的感情了,也不可能對他作出這樣的事情,即使的他心中的那些條款那些約束,也不可能容許自己這樣做。
“江城歌,你得收留我,害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可是你哥啊。”瞿佑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着屋子裏面唯一一碗泡面,明顯是一副餓了很久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這幾天過的格外的凄慘。
洗過澡的人一身清爽,雖然今天晚上被瞿佑安拒絕讓他覺得有點兒沮喪,但是這并不妨礙自己以後還會繼續努力的心情,劉備還三顧茅廬清楚了諸葛亮呢。
“坦白,這兩天去了什麽地方?”
“你哥居然喪心病狂的妄圖讓我去參加他的結婚典禮,打死我也不可能會答應的,但是如果被他逮住的話,就算我不願意也逃不了的。”顧良雁解決掉了碗面裏面的最後的湯,将紙碗随手一丢扔到了沙發邊上的垃圾桶裏面,“你哥就算是用壞了腦子,也不可能想到我會躲到你這邊來。所以,等你哥結完婚我再回去自己那邊。”
江城歌對于顧良雁的自作聰明嗅之以鼻,他可不覺得自己哥哥會想不到顧良雁會去什麽地方,自從顧良雁高中畢業之後就和家裏面那邊斷絕了所有關系。
反正是沒有必要存在的私生子,即使斷絕了關系,也只是在家譜裏面少一個人而已,無傷大雅。
江城歌不認為自己的哥哥想不到一個問題,顧良雁在這座城市除了自己,并不認識其他的人,所以顧良雁除了到他這裏來,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而且,他可不認為顧良雁到現在為止,還處于自己哥哥不知道蹤影的處境下。
“我可不管你,吃飯自己叫外賣,不許動我房間裏面的東西,其他的地方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既然你整天都呆在這裏,那麽房間的衛生打掃就交給你了。”江城歌将毛巾丢到了沙發上,然後轉進進了房間,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攻陷瞿佑安自己下一步需要做的事情。
江城歌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順便帶上了在樓下等着自己的兄長。
電梯正在緩慢的上行,江城歌透過電梯裏面帶着的鏡子,看着兄長的神情。淡定,從容,根本就不像是過來殺人的。
“哥,回頭你動作小一點,我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開門的時候,江城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氣場極其強大的兄長,最後如同壯士一般英勇的将房間的門打開。“進來吧。”
“城歌,你中午也回來啊,我不知道你要回來,所以只叫了一份外賣。”門才打開,呆在房間裏面的人就已經咋咋呼呼的跑了出來,只穿了一只鞋,身上的睡衣紐扣開了三個,睡褲早就不知道脫到哪裏去了。白晃晃的兩條大腿,嘴裏咬着手上拿着的筷子,亂糟糟的頭發,笑呵呵的看着進門的城歌。
江亦涼看見顧良雁的打扮,猛然的冷了雙眸。
“哥,我和良雁只是普通朋友,就算他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晃,我也不可能幹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江城歌踹掉了球鞋,然後急匆匆的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Advertisement
他還沒有傻到,呆在客廳裏面,當炮灰。
江城歌的房間是他的主要活動場所,并沒有吃飯的人挖出了自己房間裏面藏匿的零食,順手打開了電腦。
在學校的時候因為攜帶問題,用的是筆記本,但是既然回到了家裏面,他絕對沒有那個虐待自己的心情,果斷的給自己弄來了一臺即使開3D網游戰雙號,也麻溜麻溜不帶卡的臺式電腦。
顯示屏大個,畫面流暢度比起用筆記本不知給力上多少,按鍵盤的時候也要有感覺的多,就是那個戳鍵盤的聲音就不在一個概念上的。
江城歌帶上了耳機,阻止自己聽到外面的聲響,不用想都知道依照兩個人的性格,不大打出手最後幹柴烈火,他就跟顧良雁的老公姓。
“跟我回去。”江亦涼把顧良雁手中的飯盒放在了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那裏舉着筷子的人。明明家裏面有專門負責夥食的阿姨,他卻要跑到這裏來吃外賣,明明家裏有舒服的大床,他卻要跑到這裏來睡沙發。他實在想不明白,顧良雁腦子裏面,裝的是漿糊還是豆渣。
顧良雁擡眸看了一眼江亦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被江亦涼丢棄到一邊的飯盒放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夾起并不算好吃的紅燒肉拌着飯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回答。”
顧良雁吃掉最後一口飯,然後慢慢悠悠的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着飲水機站着,手中握着塑料杯,杯子裏面盛着水。奇怪的看着江亦涼:“跟你回去?去什麽地方?”
“回家。”再好的耐心都會被他給磨沒了的,江亦涼認為自己和他已經說的足夠清楚,等到他徹底的管理了江氏集團,等到他有了一個合法繼承人之後,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他也會和那個女人離婚。
“在三年以前,我就沒有家了。”直直的看着對面猛然欺身上來的人,舉着的手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略微的擡頭正好可以和這個人對視。
那雙眸子裏面,藏匿着太多江亦涼沒有見過的東西,這相互躲避的三年顧良雁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江亦涼不可能不知道。
那時候的顧良雁,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眸子裏面永遠都鑲嵌着落不盡的笑意。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略微的上揚,總是讓人覺得心情很好的樣子。
現在的顧良雁,疏離、冷漠、滿腹悲涼,眸子裏面躲藏着這些年看透的悲歡離合。說的話,總歸帶着些隔閡;下意識的動作,總是帶着陌生和拒絕。
“顧良雁,你到底在固執什麽?”
“以前,你說,你就是喜歡我這固執的性格,說白了就是死腦經。那時候,你說,我這樣子會被人欺負的。你說,因為這樣,所以你需要無時無刻的不呆在我身邊,免得我被人欺負了還無力反手。”顧良雁舉杯,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一杯上好的紅酒,用着高腳杯裝着。“但是,江亦涼,你現在是準備讓我蒙蔽雙眼,任由你去傷害一個女人?我做不到。”
江亦涼将人鎖在自己的懷裏,完全不顧他的死命掙紮,甚至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造就一個有一個的疼痛。“顧良雁,我不是聖人。我很自私的,所以,你除了我誰也不能選擇。”
江城歌因為論文需要治療,不得不選擇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摘下耳機的時候房間裏面一篇安靜。
客廳裏面沒有人,客房裏面也沒有人,原本脫在門口的那兩雙鞋子現在也消失不見。
江城歌想不明白,自己老哥是怎麽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面,把固執的要死的顧良雁從自己的家裏面拖走的,但是多半是要使用些微的暴力以及各種不折手段。比如,灌藥。
“喂,哥,你們什麽時候走的?”坐在駕駛座上的人,發現停在樓下,自己兄長的車子也已經消失不見停上了別人的車子。戴着耳機,想着也許可以打通,雖然他覺得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很有可能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你進去沒多長時間就離開了,他現在,應該正在家裏面打掃衛生。”江亦涼說話帶着些笑意,明顯是神清氣爽的樣子。
“哥,你沒和良雁在一起啊。他現在在哪裏?”戴着耳機和兄長說着話,然後手中的方向盤打了個彎,車子就滑出了停車的位置。
“地方啊,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你了,過兩年你再知道吧。”
“哥,你不會是準備把顧良雁藏起來吧。”江城歌開除了小區的門口,聽着兄長的話,猛然想到了一個很怪異的畫面,心驚膽戰的說道,“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這樣做比較好,你我心髒可能都受不了。”
“腦子裏面,都想着什麽呢?”
“難道你不是準備金屋藏嬌?”
“你嫂子知道良雁,你說,我需要金屋藏嬌嗎?更何況,顧良雁怎麽可能是嬌。”江亦涼那邊傳過來翻頁的聲音,估計正坐在辦公室裏面開啓他工作狂的模式,“城歌啊,我看你大四也沒什麽事情,幹脆來公司幫哥的忙吧,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
“哥,永遠不會是遲早的事情,而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在學校的圖書館裏面,利用色相誘使管理員幫忙找齊了自己需要的書,然後從開着空調的圖書館離開。
圖書館裏面原本就為數不多的位置,早就人滿為患,有些人幹脆就自帶了便攜式小椅子,蹲在圖書館的角落看書。
江城歌覺得自己在大四的時候選擇外宿實際上是很正确的選擇,不然,如果讓他在這種環境之下,去完成那些欲望折磨自己到死的論文內容的話,還不如直接找一根面條上吊算了。
下午的五點多,陽光已經沒有那麽毒辣,江城歌一時間也不怎麽想要回家,畢竟回去就要去面對那該死的的畢業論文,他似乎還沒有對自己這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