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

“就你小心思多。”瞿佑安好氣又好笑的苛責着江城歌的小孩子心性,卻沒有在掙紮着讓他放開,反倒是頗為享受似得淺抿着杯子裏面的果汁。最終一本正經的告誡道,“以後別喂我酒,我酒量不好。”

江城歌任然是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看着坐在唱臺上唱歌的人,輕微的低着眉眼。在熱鬧的酒吧裏面唱着頗為不合時宜的慢歌,卻仿佛一點也不存在格格不入的感覺,然而讓人覺得再合适不過。

江城歌舉着沒有任何變化的高腳杯,淺笑着看着唱臺上的男人。坐在那裏的男人,仿佛與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同一個一樣,大概那裏才應該是他的舞臺,所以可以容納他,讓他發光發亮。

“你們江氏的兩位公子,也是有足夠本事了,把我們酒吧最讓人癡心妄想的兩個男人都拐走了。”小哥穿着一身得體的衣服,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這家就把的管事兒的,估計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應該是坐在十幾層樓高的地方,俯視天下。再不濟也應該是一個白領之類的人物,而不是在這裏管着一家gay吧。

江城歌瞥了說話的人一眼,看似禁欲的打扮,江城歌不免一笑:“當插頭的偏要裝成當插座的,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如果你遇上個男人,只當插頭的話,可能你也會像我這樣了。”小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晃悠着離開了江城歌的身邊,果然仿佛只不過是路過,說的話也不過是随意的閑扯。

江城歌沉默的看着唱臺上唱歌的男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瞿佑安想做插頭的話,自己會不會選擇甘居人下。

江城歌覺得自己大概是願意的,因為那個人是瞿佑安啊。

回家的途中,江城歌猛然問起:“佑安,你有沒有想過,當上面的那個?”

叫江城歌的這個問題問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實際上他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之間誰上誰下的這個問題,很多時候他都是選擇的順其自然,他覺得實際上并沒有過多的去計較這些,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順其自然嗎?

看着他答不出來的樣子,估計就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了。

江城歌和瞿青青小朋友的小姨正式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份,江城歌也的确是清閑了下來,不用沒有去公司裏面報道,因為真正的掌舵人江亦涼在傳說中的度蜜月中回來了。

江城歌提前到了兩個人約好的茶座等着,桌上放着一整套的茶具,這裏似乎是不少人會過來閑坐的地方,但是對于江城歌而言實際上是全然陌生的,他并沒有來過這裏也沒有對茶藝這種所謂十分高雅的東西有過任何的研究。

她小姨進來的時候穿着十分的嚴實,至少在她進門的時候江城歌還沒有看見她的臉,送她過來的大概是她的未婚夫,那輛載着她過來的車子停在了路邊,大概是等着她談完了直接帶走。

“直說吧。”

“好。”

“青青還小,她不知道同性戀這種東西在這個社會上要遭受多大的輿論,我姐夫……不,佑安他孤身了那麽多年,我看着他一個人那麽辛苦的走過來……江城歌,你有沒有想過等到青青長大了,知道了自己父親這樣的行為是不被社會認可的,你讓她怎麽在這個社會上生活,你讓別人怎麽看她。”

對于她小姨說的那些,江城歌不可謂是沒有想過的,從打算要和瞿佑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終歸的不得解的。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青青實際上是個很早熟的孩子,她一定知道你和佑安之間的關系了。她早熟,但是不代表她就懂得這些……”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青青是我姐姐的孩子,如果你真的選擇要和瞿佑安在一起,而瞿佑安也非你不可的話,我希望你們兩個人的結合不會對青青造成太大的影響。”她小姨一臉冷漠的看着對面的人,“青青請交給我來撫養。”

江城歌冷漠的看着對面的人,蹙着眉頭。

“我不會交出青青的,你休想。”江城歌不知道瞿佑安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更加不知道瞿佑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并沒有和他提起過兩個人會在這裏見面,甚至都沒有告訴他,他要和瞿青青的小姨見面的這件事情。

瞿佑安幾乎是用執拗的目光等着對面的女人,似乎是極力隐忍的模樣,所以身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江城歌拉着站在桌邊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拍撫着他的後背,盡力舒緩他的情緒。

冷然着一雙眸子看着對面的女人,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瞿佑安的反應會這麽大,畢竟她所擔心的問題并不是不存在,而且畢竟她是青青的小姨,沒有道理會傷害青青的。

瞿佑安沒有想到,原來這些年的風平浪靜實際上,都不過的表面的假象而已,這個人對于父女兩個人的好,其實看重的都只是因為瞿青青身上流着的一般的學是妻子的。

江城歌從來沒有看見過瞿佑安這麽決絕然的樣子,那種絕不退讓的樣子,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嫉妒瞿青青和瞿佑安之間的血脈相連。

最終之間的對話還是不了了之,江城歌摟着瞿佑安的肩膀。

“她當初做流産的時候大出血,子宮切除,不能生孩子。當年她姐姐去世的時候,她就和我提過把青青過繼給她,當時我不同意她也沒有再說什麽。我一直以為這麽多年,她是真的對青青好,我從來沒有想過她其實根本就是在窺視。她怎麽可以這樣,青青是我的全部,她怎麽忍心就這樣從我身邊奪走。”

瞿佑安拽着江城歌的衣服,一路都在喃喃自語,不過慶幸的是江城歌最終從語無倫次的言語裏面,拼湊出來了事情的經過。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評判,畢竟,他說到底是幾個人之間的局外人,不能感同身受自然也就不能評判到底誰對誰錯。

瞿佑安從茶館回來之後就一直精神有些恍惚,向來都是讓江城歌一個人去接的瞿青青小朋友,這回瞿佑安怎麽說都不聽,就是不願意在家裏面等着,非要和江城歌一起去。

雖然爸爸過來接自己回家很開心,但是看着自己爸爸這個樣子,瞿青青小朋友年齡再小也應該知道一定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原本是想要懷疑是不是哥哥惹爸爸不開心了,可是看見爸爸回到家裏面之後,不禁時時刻刻的呆在自己的身邊,那副對哥哥全權信任的樣子告訴她絕對不是因為哥哥的原因。

晚上睡覺之前,瞿青青小朋友拽住自己爸爸的睡衣袖子,懦懦的開口說道:“爸爸,你怎麽了,是不是青青做錯事情讓爸爸不開心了?”小姑娘迷瞪着一雙眼睛,頗為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瞿佑安看着自己的女兒,強行勾着嘴角笑道:“和青青沒有關系,大人們之間的事情青青不要管,青青只要好好的在爸爸身邊就好了。”揉着自己女兒柔順的頭發,“青青會一直在爸爸身邊的吧。”

仿佛要肯定的告訴自己的父親一樣,瞿青青小朋友使勁的點頭,笑彎了眉眼:“當然了,青青要和爸爸一直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的。”

江城歌過來叫瞿佑安的時候,瞿青青小朋友已經睡熟了,瞿佑安就跟石化了一樣坐在小床的邊上,癡癡傻傻的看着小床上面睡覺的人。

“休息吧,青青的事情有我呢。”江城歌帶着人除了兒童房。

穿着睡衣的人被江城歌拖到了床上,強迫的要求他躺下。

“你要怎麽幫?”

“如果真的不能放手的話,那麽只能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了,你的條件雖然沒有她來的好,但是終歸還是有血緣關系的,總會有辦法的。”江城歌把人攬在自己的懷裏面,輕聲的安慰道,“還有我呢,想睡覺吧,明天起來黑眼圈的話青青還擔心的。”

瞿青青是瞿佑安的軟肋,一直都是,所以當江城歌拿出瞿青青這張王牌的時候,瞿佑安剩下的也就只有束手就擒。

瞿佑安不知道最後江城歌是怎麽辦到的,但是最終瞿青青小朋友安然無恙的呆在自己的身邊,當江城歌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江城歌不過是在開玩笑。

那個女人堅持了那麽長時間,足以見得她對瞿青青的執念到底有多深,卻因為江城歌的存在而放棄。

江城歌站在門口,看着房間裏面的瞿佑安和瞿青青正坐在客廳裏面看電視,感覺到的是無限的滿足感。

“佑安,我有事情和你說。”江城歌站在瞿佑安的身後,輕聲的說道,順便看了一樣瞿青青,笑道,“青青先把爸爸借給哥哥一下可不可以?”

瞿佑安不知道江城歌神神秘秘的要做什麽,卻還是跟着他進了房間,一臉疑惑的看着江城歌:“你做什麽?這麽神神秘秘的,”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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