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日宴危機

李宿白有些無語:“就算是醜番茄,小販還在上面噴些水呢,你好歹也打扮一下吧?”

他看着她,照舊一身休閑裝,齊肩的短發略顯淩亂,正咬着一根冰棒,真是好不悠閑。

一向心理素質過硬的田甜突然感覺自己被他一句話給戳痛了,冷着臉道:“我就這樣,你要覺得丢人,大可以不用和我去。”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秒,轉身回了自己家,田甜暗暗有些後悔,卻又有點拉不下臉叫住他。

過了幾分鐘,李宿白穿着一套休閑服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走吧。”他輕輕握住她的手。

兩人走進電梯裏,田甜低聲道:“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垂眸看她,聲音裏自然而然地染上了笑意,她亦望向他,橘紅的燈光從頭頂灑了下來,他俊美的容顏,在這一刻,柔和得宛如夢境。

初夏的傍晚涼風習習,小區內一對年邁的老夫妻相互扶持着散步,田甜打開車窗看着那對老夫妻,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忍不住望了李宿白一眼。

李宿白對她的照顧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無微不至。

每天早上他都會給她準備早飯——當然是不需要他動手的早飯,比如牛奶和蛋糕。

中午他沒事就會回來和她一起吃外賣,然後再離開。

傍晚五點一刻準時到家,會給她買新鮮的水果或者她想吃的東西。

只要他在她的身邊,他盡量不會讓她做任何的活兒,除了不能代替她上廁所,他會把所有需要她活動的事都做好了送到她面前。

如果是在外面,他的眼睛幾乎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在九州酒店宴請員工的那次,他會握着她的手走進會場,會體貼地調整自己的步伐,和她協調。

盡管他從來沒說過喜歡她,一直拿着“照顧妹妹”這種豬都不會信的理由當借口。

Advertisement

盡管他總是卑鄙無恥地占她的小便宜——其實在這點上,她覺得自己的“豆腐”并不怎麽香滑誘人。

她想,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飽含深沉愛意的男人。

這樣的一個傍晚,她望着他的側臉,突然有點後悔沒有穿他送的那條裙子,就算在外人眼裏覺得滑稽,她可以只穿給他看。

分心開車的李宿白早就察覺到了田甜盯着他發呆,他忍不住打趣道:“妹妹,光看有什麽用,要不要聞一聞,舔一舔,泡一泡?”

田甜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在犯花癡,尴尬地扭頭望窗外,幸福村小區早就被甩到了身後,她躊躇了一下,最終情感戰勝理智:“李宿白,我有東西忘記拿了。”

李宿白放慢了車速,又繞回了幸福村小區。

回到家,她若無其事地道:“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李宿白忽然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當即就笑了,田甜被他笑得耳朵發熱,叮囑他把之前買的輪椅組裝出來,自己則藏進了卧室裏。

李宿白在客廳裏等了足足快半個小時,才見卧室的門打開了,門口出現了一抹藍色的倩影,田甜若無其事地提着自己的裙擺,一瘸一瘸地朝他走來。

剪裁完美的長裙将女人美好的形狀勾勒了出來,宛如兩顆成熟的水蜜桃般誘人去采摘,不堪一握的腰身似乎随時都要折斷。

她自我感覺站着不動的話,賣相還是很不錯的,她故意不去看李宿白,但,就算不去看也感覺自己快被他的眼神燒成灰燼了。

李宿白覺得自己非常的失策,在選的時候他選的是最保守的一跳,為什麽他光是看就覺得熱血在沸騰。

“妹妹,”他抿了抿唇,“我是個毫無任何自制力的人,一被勾引就立刻拜倒在石榴裙下,我想……”

田甜面無表情地問:“繼續磨蹭,不用擔心遲到嗎?”

李宿白伸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就要親,田甜捂着唇推開他,随後,她摸出一面鏡子,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對他抱怨道:“別動手動腳的,把妝給我弄亂了。”

“……”李宿白的理解是,她打扮是給他看的,結果她壓根不讓他碰,想到別人也會看到這一幕,他煞有介事地皺起了眉:“換回來吧,我覺得還沒剛剛那件好看。”

田甜哼了一聲,坐在輪椅上,用眼神示意李宿白推着她走。一般情況下田甜也不願意用輪椅的,不過穿着那麽漂亮的裙子卻杵根拐杖也太煞風景了。

“不換?”李宿白盯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那可憐的布料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炸裂。

“不換!”

李宿白突然偏頭,飛快地将唇印在她的鎖骨處,用力地吮吸着,過了半分鐘他才放開她,他暧昧地望着那個紅色的吻痕:“不怕被人看見你身上的吻痕,就不用換了。”

田甜咬牙切齒地盯着他:“我就不換!”不就紅了一塊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誰認得出來這是什麽東西。

生日宴在郊區的一座別墅舉行的,等她和李宿白抵達目的地時已經七點半了,別墅外滿滿當當地停着各式各樣的車,李宿白下車後,從後車廂把輪椅取了下來,才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把田甜抱到輪椅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她心裏有一點害怕的,又不願表現出來。

李宿白脫下外套,直接蓋在她的胸前,田甜那點害怕突然就不見了。

“乖乖聽話。”他在她的耳邊威脅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她甚至感覺到他的唇輕輕擦過了她的耳垂,她抿着唇僵硬地點了下頭。

李宿白推着她進門立刻就引來了不少視線,田甜最先看到的是陳璐。

生日宴的主角名叫樂譯,是李宿白的死黨之一,同樣就讀于菘藍學院,她事先就猜到陳璐會來,堅持要打扮其實也點攀比的心思,不論是外在條件還是家庭背景,她都比不上陳璐,但也不要差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吧。

第二個她看到的付小成。準确的說,應該是付小成看見她,直接就從人群裏跳了出來,咋咋呼呼地跟她打招呼,然後就是付銘皓。

田甜有點意外付銘皓也會出席這種場合。

她統共也就認識這麽幾個人,基本上在這裏見全了。

李宿白還沒走過去了,一群人就在那裏擠眉弄眼的笑,壽星樂譯手一揮:“來得這麽晚,先罰酒三杯!”

李宿白笑了笑,豪氣幹雲地連灌了三杯,他把空酒杯放會托盤裏,随意地擦了下唇邊的酒液。

樂譯笑容滿面地搖頭道:“光你罰你可不夠,田甜也得罰三杯,你要幫她喝,可得喝雙倍!”

田甜默默地望向李宿白,酒量這種東西,她從來就沒有,但要讓李宿白一來就喝這麽多酒……

最開始三杯只是普通的香槟酒,她已經看見以樂譯為首的幾人拿着黑朗姆,威士忌,金酒等興致勃勃地調配着,這完全就是要灌趴李宿白的節奏。

李宿白趴了,她咋辦?

還不如她自己趴呢!

樂譯笑眯眯地望着田甜道:“走了這麽久一點兒信都沒有,今天又來得這麽晚,你說不罰你喝罰誰,你要李宿白幫你喝,喏,”他不懷好意地指了指顏色詭異的六杯酒,“他要喝這個,你要自己喝,我們也不欺負女生,”他指了指三杯香槟,“把這喝了就算過關。”

李宿白直接就去拿樂譯等人調制的混合酒,樂譯檔開他,笑得意味深長,“我讓田甜做選擇,你急什麽,你要想喝,今天管夠。”

李宿白:“……”他大概是明白樂譯的用意的,問題是就算把田甜灌醉,他也沒想把她怎麽着啊。

“我幫師傅喝。”付小成壯烈地跳了出來,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拉開了。

田甜感動地朝付小成投去一瞥,哪還不清楚樂譯這幾人就是故意要灌她和李宿白,在衡量一番是自己趴下還是李宿白趴下的利弊後,默默把樂譯記在自己的小本上,視死如歸地盯着三杯香槟:“我喝。”

“真喝?”李宿白低聲問。

她語氣幽幽地瞅了瞅那六杯詭異的混合酒,點了下頭,田甜向來不是個扭捏的女人,說喝端起酒杯就喝,喝完三杯,樂譯一群人笑得越發擠眉弄眼了。

李宿白把她的臉轉了過來:“醉了嗎?”

“還好。”她眨了眨眼睛,感覺頭有點暈。李宿白把她抱到了沙發上,樂譯等人也圍了過來繼續玩撲克,這會兒她還挺鎮定地看着李宿白手裏的牌,只是還沒挺過一輪,她就昏沉沉地靠在了李宿白的肩上,李宿白把外套蓋在她身上,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耳朵:“你先睡一會兒。”

田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想上廁所,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枕在李宿白的腿上,耳邊吵吵鬧鬧的,睡了一覺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怎麽了?”她一動,李宿白就察覺了。

“去洗手間。”

李宿白把手裏的牌丢給旁邊的人,旁邊的一個男人調笑道:“人家要去洗手間,你去幹什麽?”

田甜也覺得自己去洗手間還要李宿白推着去挺尴尬的,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嬌媚的女聲:“還是我陪她去吧。”

田甜回頭一看,是陳璐。

陳璐推着她去洗手間,田甜是頭昏腦漲,陳璐滿腹心事,中途一句交流都沒有,上完廁所她正在洗手,頭頂的燈突然熄滅,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門外傳來陳璐的聲音:“田甜,好像停電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手電筒。”

田甜只好在原地等待,沒多久她聽見不斷接近的腳步聲,随後黑暗中閃過一道亮光,她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還不等她看清,四周又恢複了黑暗,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反應遲鈍,她隐約覺得有點不妙,卻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判斷。

迎面突然吹來一道風,她被人捂住了口鼻,掙紮了幾下就昏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覺得身體很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不安地扭動着,身體的最深處又癢又熱,難受到了極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