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醒來後

一場混亂在一個小時後結束,李宿白回味無窮地撫摸着她潮紅的身體,田甜經不住誘惑又開始扭動起來,熱情地貼在他身上摩擦。

他分開她的雙腿,火辣辣地盯着她紅腫的腿心處,濃濁的液體混合着血絲,他蠢蠢欲動地揉着她,“我心疼你,你還不領情。”

說完,他壓根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堵住了她的唇,再一次強勢地搗入。

天快亮的時候,李宿白恨不得把給她下藥的混蛋剁成八塊,他抱着不知餍足的田甜去了浴室,在浴室裏又溫柔做了一次,又把她抱回床上纏綿,快臨近中午的時候,田甜終于疲憊地進入了夢鄉。

李宿白卻沒有一點兒睡意,只要一想到昨夜的事心頭就湧起殺人嗜血的沖動,如果沒有在停電的第一時間跑去找她,如果他的動作慢了那麽幾秒,說不定她就被人給帶走了,他根本不敢想到時候會有什麽後果。

他溫柔地用手指撫摸着她的面容,看了一會兒,才從地上撿起她的裙子,給她穿好後,又給她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用昨夜的床單把她的貼身衣物卷了起來,抱着她徑直回了自己家。

她覺得又餓又渴,仿佛幹了十天十夜苦工,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她掙紮了一番終于睜開了眼,房間裏黑漆漆的,她一絲↑不挂地被摟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楞了好一會兒,昨夜的片段零星地湧出大腦,大腦一片轟鳴後,她只剩下一個念頭:先溜再說!

她費勁地把自己從他懷裏抽了出來,艱難地挪到了床邊,這一番折騰,渾身更疼了,尤其是雙腿間,她扶着床邊正要站起來,突然頭暈眼花,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啊——”她疼得叫了一聲。

床上的李宿白立馬被驚醒了。

他一摸懷中無人,迅速地擰開床頭的燈,田甜抿着唇,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摔到哪兒了?”李宿白的嗓音帶着尚未睡醒的朦胧,跳下床,把她抱了起來。

田甜眼尾掃到他也什麽都沒穿,臉上一紅,立刻把頭埋得死死的,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把自己抱回床上,然後飛快地裹上了被子。李宿白伸手過來想摸她的臉,她麻利地把頭縮進了被子裏。

他眼底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戳了戳被子,“要不要喝水?”

她舔了舔幹燥的唇,嗓子早就渴得冒煙了,幹咽一口疼得火燒火燎的,簡直就像不停歇地喊了十天十夜一樣一般,她默默地把頭探了出來:“要。”

李宿白把床邊早已準備好的水遞到她面前,嗓音裏還帶着未褪的笑意:“我喂你。”

她立刻伸手搶了過來,卻忘了自己渾身一點兒力都沒有,一大杯水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床上。

“……”她羞愧地差點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李宿白悶笑了好幾聲,她默默地又縮進被褥裏,他笑得更大聲了,一邊笑一邊穿上床頭的睡袍下了床。

田甜臉紅心跳窩在被子聽着他起身下床,腳步聲離開,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慢慢臨近。

“來喝水。”

田甜在被褥裏扭捏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爬了出來。

“我喂你。”他伸手扶着她的後背,将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她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低眉順眼地捧着水杯,咕嚕咕嚕将一整杯水灌了下去。

“還要嗎?”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她乖乖地點了下頭。

于是他離開卧室去給她倒第二杯水,田甜則趁着他離開翻找自己的衣服,一眼望去沒看見遮羞之物,只好忍着渾身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到他的衣帽間取了件襯衣勉強穿上,扣好扣子她一回頭就看見李宿白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田甜被看他得身體都快着火了,他放下水杯,朝她走了過來,熟練地把她抱了起來。

田甜掙紮了一下,嘶啞地道:“我要回家。”

“一會兒讓你回家。”李宿白突然變得格外的彬彬有禮,“先把水喝了。”

他把水杯放在床邊,又離開了卧室,她低着頭,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考慮着眼前要怎麽處理。她記得自己去上廁所,然後突然停電,有一個男人捂住了她的口鼻自己暈了過去,随後就是淩亂的,讓她不堪回首的記憶。

這種黑歷史還是讓它煙消雲散吧!!!

沒多久,李宿白又端着一碗粥回來了,卧室裏多了一縷縷食物的清香,他在床邊坐下,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進嘴裏試了試溫度,又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邊。

田甜心想,自己的待遇又上了的臺階啊,以前李宿白把所有東西都送到她面前,現在壓根都不用她動手了。

“張嘴。”

她瞅了他一眼:“我自己吃。”

李宿白也不勉強,把碗放在她手心裏,田甜舀了一勺,猛然想起這勺子李宿白剛吃過,頓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不喜歡吃?”

她立刻把勺子送進嘴裏,昨晚什麽沒做過,現在還矯情個什麽勁。

不到五分鐘她就把那碗清香的紅豆粥給吃光了,雖然還覺得餓,但喝了兩大杯水又喝了碗粥,肚子已經撐圓了。

吃飽喝足,困意又湧了上來,李宿白找了件自己的睡袍丢給她,“穿上,送你回去。”

田甜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突然變得這麽紳士讓她真有點不習慣,難道她昨晚的表現吓到他了?

倒地!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宿白居然真說話算話地把她送回了1501,他把她放到自己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從褲兜裏摸出一只藥膏放下後,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喂——”她喊了一聲,他好歹也該說點什麽吧。

李宿白回過身,她開始睜眼說瞎話:“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他噙着笑問。

她抿着唇非常堅定地點頭。

他愉悅地走了回來,坐在了床邊上:“你确定要現在跟我談昨天的事?”

田甜一聽這話就覺得前面有坑,而且是個大坑,但她總不能真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吧,她小心翼翼地“嗯”了一聲:“我只記得停電後,廁所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後面就不記得了。”

李宿白斂去了笑容:“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了嗎?”

田甜搖了搖頭:“當時太黑了,我就看見手機的光閃了一下。”

“特征呢?”

她皺着眉使勁回憶了一番,再次搖了搖頭,“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一停電我就來找你,到洗手間外的走廊,我看見一個男人正抱着你跪在地上,他一見我就跑,最後甩不掉我,只好放下你逃了。”

她擰起了眉:“怎麽會突然停電呢?”

“周圍的四條街都停電了,”李宿白皺了下眉,還是告訴了她實情,“有黑客攻擊了發電廠的控制中心,供電系統癱瘓造成了四條街突然停電。”

“那有找到攻擊的黑客嗎?”

“沒有。”李宿白嗤笑了一聲,“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汪晟在當警察嗎,這件案子是他負責。”

她略感驚訝,聽李宿白的語氣,他對警察的調查完全不抱任何希望,與其依靠別人,她更喜歡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田甜向來是個有仇必報,有債必還的人,被人這麽設計陷害,心裏早就翻滾起了熊熊的烈火。

身體酸痛,渾身疲憊,她卻一點兒都不想睡,也顧不上剛跟李宿白滾過床單,和他一人一句的回憶那天晚上的經過。

她醒來想上廁所是個随機事件,從醒來之後到停電只間隔了不到五分鐘,那麽四條街區突然停電到底是有人趁亂下手,還是沖着她來的?

如果是有人趁亂下手,那個男人可能一早就跟在身後,一等陳璐離開就出現在她面前,但是,他怎麽能肯定陳璐會離開呢,周圍可不是沒有人,那個男人憑什麽認為自己可以帶走她?

跟陳璐有關系嗎?

搬東西那次,她和陳璐相處的雖然愉快,卻總讓她覺得哪裏不對,李宿白說陳璐的輪胎被人劃了,她随手入侵了小區的監控系統,結果卻太出人意料。

從陳璐到來到離開,三個多小時裏,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靠近她的車,和他們分別後,她獨自來到停車場,彎腰在四個車輪邊蹲了一會兒,監控的角度不好,她看不出在幹什麽。

她的心情有點複雜,提醒自己沒有證據的時候,不要随便去胡亂揣測。

她又換了一個思考角度,如果出手的人是她自己,事先已經準備,完全可以在一瞬間斷掉幾個街區的電,并且就算她沒有臨時起意上廁所,陳璐也沒有離開,機會總能找到的。

那天晚上來參加樂譯生日宴的客人一共有七十多人,負責宴會食物和服務的是A市一家出名的商業服務公司,當時在別墅裏的人少說也有一百人,大部分都是富二代官二代,要徹查起來非常的困難,李宿白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攪得人盡皆知,現在只有有限的幾個人才知道那天晚上田甜出了事。

她又換了一個角度,考慮動機。

陳璐離開的那麽巧,又不是個省油的燈,有嫌疑。

她回來後也許礙了什麽的眼,人家要對付她,也很有可能。

甜甜屋才剛出了事,對方沖着李宿白來的,也有可能。

李宿白見她皺着眉低頭思索,情不自禁地撫向她的眉心,“別想了,休息吧。”

她本能地避開了他的手,他将手腕一擡,掌心落在了她的頭發。

屋內的燈光暗暗的,她靠在床頭,神色慵懶,他坐在床邊,眉目如畫,光是這個場景就牽出了幾分暧昧的味道,如果兩人還都不說話,就算再遲鈍的人也會變得局促,何況她并不是個遲鈍的人。

他嘴角上彎,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慢慢朝她傾斜過來,田甜瞪大了雙眼,呼吸不穩地輕咳了一聲:“我想睡覺了。”

他的手按在她的身側,笑容更深了一點,田甜正七上八下的以為他要做點什麽的時候,他幹脆地站了起來,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李宿白給她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下去,她剛從國外回來不可能會和人結仇,這件事針對他的可能性更大,想到不久前的毒甜甜事件,他立刻給美國一位電子資訊科技專家撥了一通電話。

毒甜甜事件在上周就結案了,幕後黑手卻依舊逍遙法外,李宿白從付銘皓那兒得到了一卷錄音,是投毒的那個員工錄下的和幕後之人的通話錄音。單憑聲音想要查到幕後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但總好過什麽也不做。

“李先生,那段錄音我們已經拆解出了一些,詳細的報告我稍後會發送到你的郵箱裏。”對方客氣地介紹了一番,李宿白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卻沒想到真讓這個專家找到了一些線索。

雙方談完已經到了淩晨三點,李宿白揉着眉心推開田甜卧室的門,昏暗中,她把自己裹成蠶繭一樣睡得很熟,他忍不住将她臉頰上的一縷碎發拂開,用指腹撫摸着她的唇瓣,良久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個舊舊的緞戎小盒,戒指上的鑽石并不大,買的時候花了不到一萬塊,比起他現在的身家顯得格外的寒酸,但這枚戒指卻是他在十八歲時賺得的第一桶金購買的。

他輕輕地摩挲着光滑的戒面,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一等。

第二天早上,田甜睡到中午才爬起來,餐桌上放着牛奶面包還有李宿白留下的紙條,她托着下巴看着那張紙條出神。

兩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提滾床單的事,她是拒絕回憶當時的任何情節,一心相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那李宿白又是怎麽想的呢?

她心煩意亂,忍不住就想報複社會,一聯系宋瑾川才知道出了件事。

宋瑾川派了人“保護”她,這事兒她是知道的,所以他察覺到那晚她出了事,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很不幸,李宿白接了這個電話。

“停電後,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她打了個太極:“你都知道些什麽?”

宋瑾川沉默地一會兒:“你失蹤了,後來被李宿白找到,樂譯讓人請了醫生,第二天中午你和李宿白才離開別墅,離開的時候你昏迷不醒,李宿白去過一趟藥店。”

“……”這跟蹤得也太到家了,說不定生日宴上的客人就有他的耳目,她臉上有點不自在,李宿白給她的藥是消炎殺菌塗抹外傷的,宋瑾川應該不知道她是用在哪裏吧?

她趕緊轉移了話題:“你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暫時沒有。”

她皺着眉想了一會兒,告訴宋瑾川,自己今天要去見孔江,商量完畢,她從一個首飾盒裏取出了一條項鏈,又确認了一遍項鏈裏的微型微型監控探頭和身上的竊聽器。

作者有話要說:

小章不出意外的鎖了,咳咳,認錯,今天更新晚了一點。以後更新時間在20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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