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 55
秦樹陽六點多就來了,林冬剛開門, 他就上前抱住她, “想死你了。”
林冬的撫了撫他的背, “我也是。”
屋裏開着暖氣, 林冬穿着睡裙,外頭披了一件毛衣開衫, 兩人就站在門口相擁, 他的身上涼涼的, 帶來了外頭的寒氣。
“冷嗎?”
“不冷。”他親吻她的耳尖,“很暖。”
“進屋吧。”
“你舅舅在嗎?”
“應該不在,昨晚出去了好像就一直沒回來。”
“那就咱們倆。”秦樹陽松開她, 捧起她的臉,“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
“有點。”
“想我想的?”
“你別鬧。”
秦樹陽笑了笑, 擡擡手, 舉起一個包,“養生粥。”
“好喝麽?”
“特別好喝。”
他拉着林冬到桌子前坐下, 打開包袋, “我特意早起給你熬的, 熱騰騰的, 先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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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刷牙。”
“要我幫你刷?”
“別鬧了。”她起來去了洗漱, 順道敲了敲何信君房門,“老何。”
沒有回應。
真是一夜沒回啊。
于是她拐去了衛生間,幾分鐘後洗漱好, 回到他身邊。
“快來吃,涼了吃了不舒服。”
他把勺子遞給林冬,她看了一眼粥,米,核桃,紅棗,綠豆,芝麻,蓮子,看上去很好看,她吃了一勺,甜甜的,軟軟的,滑進胃裏,暖暖的。
“怎麽樣?”
“嗯,好吃。”
“那多喝點。”
“嗯。”
秦樹陽就趴在桌上傻傻的看她。
林冬吃了一會,有些想吐,她忍了下來,又吃了幾口,放下勺子,實在吃不下去了。
“怎麽了?不舒服?”他突然緊張的問,“是不是又胃疼了。”
“不是,太甜了。”
“不會吧,我嘗了的。”他拿過勺子喝了一口,“不甜啊。”
“先放着吧,我不太餓,一會再吃。”
“也行。”
他把椅子往她跟前挪一些,腿與她的腿疊着放,手蹭蹭她的手,蹭着蹭着握在手裏,握着握着晃了一晃,“練舞嗎?我看着你跳。”
“不練。”
“不練?難得啊。”
“留點力氣,今晚演出。”提及演出,林冬突然來了精神,“今天晚上能來看我跳街舞嗎?這是第一次街舞演出,小舅舅一直不贊同我跳這個,他不肯來。”
她唇角彎着,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期待的看着他,“我想你來看,可以嗎?”
“好啊。”
“你會不會很忙?”
“不忙啊,再忙也來看你。”
“那好,七點鐘演出,在燕城大劇院,你六點半到,我在門口等你,然後帶你進去,坐前排。”
“好。”
一張大掌摸着她的小細腰,滑到背後,滑到胸前,揉捏着她柔軟的胸部,“不練舞,那你叫我一大早來想幹嘛?”
她拽下他不安穩的手,“睡覺。”
秦樹陽突然笑了起來,一手掃開桌子上的雜物,站了起來,把她抱起來壓在桌子上。
林冬趴着,胸貼着桌子,屁股高高的撅着,“幹嘛呀?”
他拆開套戴上,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裝什麽傻。”
“我說的睡覺就只是睡覺。”她要直起腰,又被他按了下去。
“那我理解錯了。”秦樹陽彎了一下腰,摟起她的睡裙,兩條大白腿露了出來,又嫩又長,林冬掙紮着又要起來。
“別動。”
他胡亂揉了一把,拉下她的內褲來,白色的一小塊,掉落在了地上。
“秦樹,別鬧了。”
他看着她白嫩的身體,欲.火一下子全冒了上來,把手伸到她的腹前,順着肚皮往下摸。
真軟,真嫩,真熱乎。
“秦樹,我不想。”她背過手,抓他胳膊,癢癢的,撩的他渾身燥熱。
他不停的挑逗着她,不一會兒,手指一片濕潤,“不想什麽?”
她皺着眉,沒力氣掙紮了,秦樹陽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握住她的細腰,輕輕一提,林冬踩在他的腳面上,高度完美。
“不想”
未待她說完,他挺身而入。
林冬輕輕叫了一聲,立馬咬住嘴唇。
“媳婦,別忍啊,叫出來啊。”
她一聲不吭,任身後的男人用力沖撞着。
“對我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低笑着,在做這事的時候,聲音低沉而性感,聽的人渾身酥麻。
“媳婦,叫啊。”
她有些頭暈,手緊抓着桌角,“秦樹,停下來。”
他卻更賣力了。
“秦……”
“樹。”
“樹。”
他抽身出來,将她轉了個身,抱坐在桌上,分開她的雙腿,又進來了。
他拖着她的背,親了親她的頭發,動作溫柔了許多,“林冬。”
她一陣寒栗,卻出了一頭汗,眯着細眼看着眼前不真切的一切事物,世界像被蒙了層霧,是那樣的不清晰。
太陽出來了,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落在地上一道溫暖的黃線。
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的雙腿緊緊夾着他緊實的臀胯,感覺渾身痙攣了一樣,腳趾頭用力的蜷着,雙手擰着他背後的衣服,仰着臉,有些精神恍惚。
喉嚨幹癢,突然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發出這樣的聲音,聽覺再度受着刺激,動作愈漸迅速,有力的腰肌緊繃着,一下下的撞擊着她柔軟的身體。
從桌上到沙發,從沙發到床上,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
何信君面對着房門站着,他已經在這杵了足足半小時,他們以為自己不在。
外頭桌子被撞得咚咚響,還有她的聲音。
她的聲音。
何信君緊握着拳頭,短短的指甲快要掐進肉裏。
此時此刻,他只想殺了外面那個男人。
…
很久以後,林冬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秦樹陽摞起枕頭給她靠着,他去酒店廚房找了微波爐,把粥給熱了,端到床頭喂給她吃。
一頓折騰,她倒有了些胃口,吃掉了一半,秦樹陽把剩下的喝完。
她撫摸着他的小臂,“你的手臂真好看,你好像變白了點。”
“我本來就不黑,身上你又不是沒見過。”
她圈了圈他的手臂,“好粗。”
“不粗怎麽一手抱的起你。”
她松開他,“你去上班吧。”
他摟着她,戀戀不舍的,“不想去。”
“快走吧,我們晚上再見。”
“再待一會。”
“再不去就遲到了。”
他親了她一口,“那我走了。”
“嗯。”
“晚上見。”
“好。”
他起身,穿上外套,眼裏還不舍的一直望着她,“走了。”
“走吧。”
秦樹陽走到門口,回頭看她,“真走了。”
“快走吧,你好煩。”
他笑了笑,離開了,不到五秒他又折了回來,抱住她溫柔的親了親。
“我愛你。”
“……”
…
可算是走了,屋裏靜悄悄的,仿佛溫度都降低了些,她想起床去沖個澡,剛站起來,腿軟的沒力氣,坐到了地上,她扶着床起來,又扶着牆一路走到衛生間,關上門,打開花灑。
何信君看上去格外的平靜,走出房門,站到了衛生間門口,他聽着裏頭嘩嘩的流水聲,腦海裏一直是剛才她誘人的聲音。
我的小冬。
我的小冬。
他的手落在門把上,沒有動作,放了足足五分鐘,還是松了手。
他轉身走開,出了酒店。
…
晚上,大家化好妝,都在後臺準備演出,練舞的練舞,聊天的聊天。
六點二十,林冬披了件紅色的大衣,站在劇院門口等秦樹陽,她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沒人接。
大概是在趕來的路上吧,林冬想。
男男女女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這兩天猛降溫,天氣預報說今夜有雪。
雪前的夜晚啊,格外的冷。
二十分鐘過去了,林冬還是沒有等到他,裴周過來叫她,“林冬。”
她回過頭看他。
“外面那麽冷,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等男朋友。”
“還沒來?”
“嗯。”
“你胃怎麽樣?還好嗎?能跳嗎?”
“我沒事。”
裴周皺了皺眉,“不行就別逞強。”
“真的沒事,我有吃藥。”她對他笑了一下,“當年芭蕾演出,我崴了腳,走路都疼,最後都堅持跳完了。”
裴周一臉擔心的模樣。
“沒關系的,而且我現在沒有疼。”
他看着她凍紅了的鼻子,有些心疼,很想揉揉她的臉,手顫了顫,沒有擡手。
她說,“你回去吧。”
裴周看向來路,“再等五分鐘,不來就趕緊回來,要開始了。”
“好。”
“那我先進去了。”
“嗯。”
他走了。
路人也少了。
十分鐘過去,他還是沒有出現。
林冬看着空蕩蕩的世界,突然有些難過,突然有種再也見不他的錯覺。
臉上一絲涼意,她擡臉看向天空。
下雪了。
…
一小時前,秦樹陽收拾東西離開公司,特意早點出來,去一家花店,給她買了一大束玫瑰花。
他坐在公交車後排,興高采烈的去見林冬。
突然,手機響了。
他換了個手抱着花,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老四。
他接了。
“喂。”
對方無聲。
“說話啊。”
還是無聲。
“老四?啞巴了?”
依舊無聲。
“玩我呢?”
“你他媽再不說話我挂了。”
突然,一陣瘆人的笑聲傳了過來。
秦樹陽一怔,魂被抽走了一般。
“好久沒聽見你聲音,老二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麽?”
他猛的站了起來,那一瞬間,手指,嘴唇,就連牙齒都在發抖。
“嗯?老二?我快想死你了,你知道我現在過得多慘麽?你那幾腳,老子他媽的算是徹底廢了。”
“你在哪?”秦樹陽克制着自己的情緒,緊握着手機,那力度,仿佛要把它捏碎了。
“呦,這麽想見我?”
“你他媽在哪!”
突然一聲吼,全車人都看向他。
有人罵,“神經病。”
“西郊碼頭,萬寧工廠。”
秦樹陽聽到電話那頭的呼喊聲。
“哥!別來!別來!”
“你他媽別動他。”
“噢,你說老四?呵,我對他沒興趣,我對你才有興趣,還有”又是一陣慘笑,“還有你那美嬌妻。”
他挂了電話,大步往前走。
車到站牌,人直接跳了出去。
玫瑰花丢在後座,掉落幾片花瓣在地上。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整個人精神不太對。
瘋瘋癫癫的。
腦子頓時空了,來回的只閃着兩個字。
周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