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7冷情家主

南理看着自家boss抱着那個衣衫不整的短發女人,又看了看被自家boss徒手收拾了一頓蔫在角落奄奄一息的男人,嘆了口氣。

緊接着南理大步走向那個男人,放下甜點盒,騰出一只手,将那個只剩下半口氣的男人丢進了海裏。

站在欄杆邊上的懷演低眸靜靜地注視着短發女人,想要把她放在甲板上,卻被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揪緊了襯衫衣領。

她側過頭埋首在他高定系列的Valentino黑色西服上,絲毫沒有自覺地印下一串淚漬。

“救救我……”她弱弱地嗚咽着,蔥白樣的指尖把懷演的襯衫領口揪出了皺巴巴的幾條紋路,仍是死死不肯松開。

懷演最讨厭女人哭。

于是就在下一秒,他甩手想要把女人丢下,卻再一次被打斷計劃。

“懷先生,請解釋一下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系?”

“懷先生,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邊南理剛收拾完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一回頭就看見自家boss和那個來路不明的短發女人被一堆記者包圍得水洩不通。

“啧,真是頭疼。”南理撫了撫額,覺得這個圈子裏最煩人的就是記者這種生物。

懷演側過頭,看着緩緩貼近這艘游輪的那艘小船,微微斂了眉,瞥了眼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

該死的……居然在自己西服上抹了一把鼻涕眼淚。

被膈應到的懷演索性冷了臉,突破重圍,将女人呈抛物線一般從游輪的甲板上丢了出去。

不帶絲毫猶豫的。

趕來接應的南瑤剛走到船尖準備凹個電影裏反派常用的造型,一擡頭突然就看見了一個不明物體直直降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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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間沒想太多,反射性地擡手,卻在下一刻猝不及防地被壓倒在船板上。

南瑤:……去特麽的空降飛物。

還老娘好不容易凹好的造型!

一手扶着老腰,另一手一把推開那塊不明物體,南瑤好不容易站起身,長長舒了一口氣。

一個沒注意,迎面蓋頭又是一件帶着熟悉味道的西服……

操!

被西服蒙住眼的南瑤憤憤咬牙,一個沒忍住就是一個爆粗口。

一把抓住那件西服就狠狠往船板上一丢,南瑤叉腰,仰頭朝游輪上打成一團的人群吼道:“有完沒完!”

游輪的甲板上的南理聽見了自家老妹兒的聲音,不由得勾唇,把手裏的甜點盒和那個U型箱甩到了下面。

南瑤咬牙飛身去接那兩個盒子,心下把自家老哥來回罵了好幾頓:媽的今晚是怎麽回事?咋的啥玩意兒都往下丢?

“先生,可以走了。”南理确定南瑤接住了兩個盒子,朝懷演示意。

懷演緊了緊白色襯衫袖口,稍稍颔首表示同意,随即躍身而下,單手撐着船板穩穩降落。

南瑤提着兩個盒子,看着自家boss上半身那件因為動作有些松散的襯衫被海風帶起了衣擺,不由得有些看呆。

繼而她猛地反應過來,剛剛那件被自己來回踩了好幾遍的西裝,貌似……就是自家boss的……

不過,現在的結果就是,自己辛苦了好幾個月的工資沒了。

南瑤不禁騰出一只手捂臉。

要死。

“哥,你丫的怎麽還沒好!”南瑤心情賊雞兒複雜地朝游輪上頭吼道。

南理撫了撫額,随即也跳了下來。

南瑤發動了船只,遠遠地駛離了游輪近兩百米,緊接着反應過來,“哥,可以了。”

話音剛落,南理便摁了手裏的開關。

當即那艘華貴的三層游輪還未靠岸便猛然發出一聲巨響,一時間火光沖天。

開了近一個小時的海程,總算到了海的另外一邊。

南瑤戳了戳船上不省人事的短發女人的臉,心下疑惑至極。

“哥,你相好的?”

南理渾身一僵,他哪裏敢?

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boss,南理選擇沉默是金。

南瑤狐疑地看着懷演,“老板,你的女人?”

懷演搖了搖頭,拎着箱子上了岸。

南理忙着系着船繩。

南瑤有些嫌棄地撇唇,看着自家老哥又帶了這麽一盒甜點回來,真是……

快步跟着懷演走到城堡前,南瑤不肯放棄地繼續追問:“那,老板你帶她回來做什麽?”

懷演淡淡地掃了眼南瑤,“做什麽?”

南瑤:……算了當她沒問。

南理系好船繩,看着船上的女人……

沉思了一會兒,南理認命似的把人抱了起來,走進了城堡。

坐在窗邊許久,懷演捏滅了手裏的煙,看着床上掩口咳醒的短發女人。

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目光瞥見門邊兩雙充滿好奇且八卦意味十足的眼睛。

随即兩雙眼睛的主人們對視了一番,知趣地合上了房間的門。

南瑤撇唇,抱臂,“真是刺激,老板從來不帶女人進這座城堡的。”

南理低頭看了眼自家老妹兒,好吧,她本來就不能當女人來使喚。

房間內的短發女人憋着通紅的臉,看着一步步走到床邊的男人。

“你叫什麽?”懷演的語氣冰涼至極,眼眸的神色中沒有一點溫度。

短發女人遮住雙眼,“我還沒醒……”

懷演挑了挑眉,“你在試圖用潛意識和我說話?”

“這個我不是真的我,其實我閉着眼睛。”短發女人說着,雙手捂着臉裝死。

“再問一遍,你叫什麽?”懷演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我……”短發女人露出兩只眼小心地打量着懷演。

這個男人生得很好看。

尤其是那雙眼睛。

——清澈得過分。

可是他的手裏明明沾滿了這麽多人的血為什麽還能做到這麽平靜?

果然已經冷血無情到這種地步了嗎?

懷演察覺到短發女人眼中的神情又恢複到昨夜那種孤傲到目空一切的樣态,不由得有了些興趣。

這樣不屑又嫌惡的眼神,還有幾分鐘前的畏縮和怯懦,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懷演俯身,半支着手撐在她上方,清澈的眼睛裏卻是看待死物一般的沉寂。

“你叫什麽?”

“付歡顏。”她緩緩啓唇。

緊接着迎接她的,是侵略意味十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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