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黯然

默枭縮在牢房的角落裏,手腳上沉重的寒鐵鐐铐吸走了最後一分熱量,幾天的無水無藥,身上的傷口多已發炎感染,臉上的劃痕更是火辣辣的腫脹着,高燒不退,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京城迎來了第一場春雨,雨量雖然不算大,但下的纏綿持久,牢房裏的潮濕氣日益加重,調皮的雨點從狹小的牢窗蹦到默枭傷痕累累的身體上,默枭也想挪到別地,無奈身體沒有一絲氣力,雨珠打濕了他向外張望的雙眼,一行清淚悄然滑下。

牢門鐵鏈被打開的嘩嘩聲拽回了默枭的思緒。

“殿下賞給你的。”絕聲把手裏的一盤食物推到了默枭身邊。

“絕聲,你真是自願留在這的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早已說過你我陌路,不該你問的別問那麽多。”說完起身離開。

默枭只覺難過的喘不上氣來,心也随這春雨冷的發顫,他看的分明,絕聲就好似呵護最珍貴的寶物那般,腰上就別着那把毀他相貌的匕首。

地上的食物根本就不是新鮮的,陣陣馊味勾的默枭一陣惡心,使出全力将那盤子踢了出去,一只只肥碩的老鼠瞪着烏溜溜的眼睛抱走了剩飯,踩出一大片濕噠噠的黑腳印。

默枭悲涼的自嘲着,用受過刑的那只手指抵在潮的淌水的牆上,鮮血很快滲了出來,默枭以血為墨,恨然的在牆上書出“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一行血字。

“衡絕聲這幾日可有反常?”

“反常倒是沒有,就是天天把你送的那把匕首挂在腰上,看來是很珍視。”

衡溪澈正了正衣冠:“那好,告訴他不用再去了,你去尋個郎中給衡默枭治傷,別讓他死了。”

“你這是要進宮給皇上送藥?”

衡溪澈白了一眼那執扇少年“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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