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戲精趙奶奶
“你多高？”
趙寅突然出聲，姜音愣了下，輕輕喘着氣，“一米六三吧。”
剛才在何美娜那裏時，姜音就找機會照了下鏡子，發現這個姜音不僅和自己同名同姓，就連長相也完全一樣。
看到鏡子裏的那張臉時姜音內心腹诽真是穿書必備老套路。
同時也松了口氣。
要是長相不一樣，她每天照鏡子看到的都是另一張陌生的臉，想想都別扭。
“一米六三？”
趙寅重複了一遍，似乎在質疑。
他以前就沒認真看過女同志，部隊裏也有女兵，但是那些人在他眼裏就是頭發比較長的戰友。
所以他今天還是第一次發現，女孩子竟然是這樣的。
那麽小一點，胳膊腿那麽細，他覺得自己一只手就能直接把姜音拎起來。
“對啊！一米六三！”
姜音一聽他居然質疑自己身高，連忙為自己正名：“我就是骨架小一點骨頭細一點，但是我很高！”
趙寅微微颔首，沒有再說什麽，但是他看自己的那一眼，姜音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唔......在一個一米八五的人面前說一米六三的自己很高。
好像确實站不住腳。
但大家不都是一米多？！
姜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現在跟上男人的步子一點都不吃力了。
......
別看村裏每家每戶住的沒有城裏那麽近，但是消息的傳播速度完全不亞于城裏。
趙寅姜音還沒到家，趙奶奶和趙寅的妹妹趙辰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趙奶奶知道自己孫子退伍回來第一天就糟蹋了人家城裏來的女知青，眼睛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趙辰吓了一跳，連忙和鄰居一起扶住趙奶奶，“奶奶您沒事吧！”
趙奶奶顫顫巍巍在椅子上坐下，腦子裏嗡嗡的，嘴裏還在不停重複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趙寅這小子從小就聽話懂事，二十歲之前就沒讓自己操過心。
二十歲後，這小子一直沒個對象，小時候跟他一起光着屁股玩的同齡人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就趙寅一直打光棍。
本來都想好了，等他回來就給他多安排幾個好姑娘相看。
結果他倒好，自己給自己整了一個媳婦！
但趙奶奶了解自己孫子，他絕不是在外面胡來的人。
所以趙奶奶真是大悲大喜啊，也不知道這城裏來的知青媳婦怎麽樣。
正想着呢，外邊就傳來趙寅和一個女孩的對話。
“到了嗎？”
村子大，大家住的也遠，從何美娜家走過來，竟然走了四十多分鐘還沒到。
下午一點正是熱的時候，農村的路也不好走，姜音感覺自己腿都快斷了，人也快曬化了，腳掌心更是疼的厲害。
“到了。”
男人說停就停，走了四十多分鐘泥巴路雙腿都不聽使喚的姜音完全剎不住車往前繼續走了兩步。
與此同時，趙寅剛轉身要和她交代一些事情。
正想說話，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倏地撞入懷中，男人愣了下，女孩也愣住了，捂住腦門後退一步，小聲嘟囔，“好硬啊，撞死我了！”
趙寅：“......”
聽到動靜走出來的趙奶奶：“......”哎喲，真是沒眼看。
趙寅剛要叫人，就看見自家奶奶沒好氣地瞪了自己一眼後又轉身走了回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捂住耳朵，整個就是落荒而逃。
趙寅：“......你胡說什麽！”
整天在男人堆裏，一到晚上，一群漢子說什麽的都有。
有時候還相互攀比。
攀比什麽，攀比誰尿的遠，誰更硬。
走了這麽遠的路，女孩聲音軟軟的嬌嬌的，還有些喘，發絲黏在臉頰兩側，臉蛋微紅。
一向不參與那些話題、早上有正常反應都只是讓它自己完事的趙寅破天荒想歪了。
姜音放下捂住額頭的手，腦門那還有些紅，突然被訓斥，她也有些懵，“我胡說什麽了，你突然停也不說一下，我腦門和鼻子都撞疼了。”
趙寅：“......”
對上姜音埋怨的又不解的眼神，男人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有一道無名火在身體裏亂撞，這火好像是因為她發的，又好像不是。
“噗嗤——”
兩人同時看過去，何姐靠着門憋笑憋的肩膀都在抖，舉起手裏正在編着的簸箕，“我幹活呢，沒笑你們，你們繼續。”
趙寅&姜音：“......”
這時候，姜音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有歧義了。
一抹緋紅快速爬上女孩的臉蛋，絕望地閉了閉眼，連脖子都紅了。
趙寅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掠過笑意，“進去吧。”
“......好。”
趙家院子很大，四間房，除了三間連着的房子外，旁邊還有一個孤零零的小房子。
院子裏左邊支了一個架子，上面曬着兩床棉被。
角落裏還有一個雞窩，雞窩對面則是一點自留地，種着黃瓜、西紅柿，還有青菜，菜地旁邊則零零散散放着一些鋤頭鐮刀等農具。
院子裏的東西很多，但收拾的幹淨整潔，不會讓人覺得很亂。
趙寅将箱子放在院子中間的四角桌上，“等會把那間房收拾出來，以後你就住那裏。”
姜音點頭，“好，我現在收拾嗎？”
“等會。”
趙寅默了默，邁腿走進正屋，“奶奶，我回來了。”
“啊，你回來了。”
趙奶奶背一僵，慢慢轉過身，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累了吧，快歇歇，我剛一直在屋裏給你收拾屋子，沒出去。”
這掩耳盜鈴，這此地無銀三百兩。
趙寅嘴角抽搐，“我帶了一個女孩回來，城裏來的知青，叫姜音，以後她住我們家，您出去跟她打個照面。”
“城裏來的知青，姜音，女孩吧，好好好，我去把那間房收拾出來。”
趙奶奶點點頭，走出院子，看到乖乖站在院子裏的女孩，這皮膚這臉蛋這身段，一巴掌拍在腿上。
這臭小子，眼光還挺高！
“姜音吧，快坐着休息會，坐這麽久的車肯定累了。”
趙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姜音，和藹又慈祥，但是姜音心裏卻有些毛毛的，不過從小的教養在這裏，姜音彎了彎嘴角，微微欠身，“趙奶奶好，我将姜音，是今天過來的知青，未來可能要打擾您一段時間，麻煩您了。”
多有禮貌有乖的姑娘啊，趙奶奶滿意的不行。
一高興，趙奶奶就不小心說漏嘴了，“沒事沒事，反正都是自家人，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
自家人？
姜音在趙奶奶祥和的目光中慢慢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