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聯邦的十年
盡管聯邦媒體也有些媒體發表過“輸也不怪葉君衍”的帖子，但不管新聞怎麽說，群衆總是希望看到奇跡的。他們只能看到聯邦的第一換人了，并且是個從未聽過名字的新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個秘密武器，帶領聯邦走向勝利的天命之子。他們對着每份報紙上誇耀葉君衍的話點贊，那些“唱衰”的報道則被他們當做是黑。
還有狂熱腦纏粉怒發帖子：《葉神不贏我直播吃翔》之類的預言。
人民是非常容易被煽動的。尤其關注機甲大賽的，多是年輕人。
葉君衍在這種時候選擇了改掉偷看論壇的壞習慣。這種捧人的評論看多了，會出現跟孫志遠那場一樣的錯誤——認為自己贏定了。并且伴有強烈的副作用：壓力。
輿論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在他的那個時代，像劉翔那樣的世界冠軍，也因為退賽而被噴子堵上生命瘋狂來黑。更別提現在聯邦還跟帝國有着“十年之約”的深仇大恨（……），人人心中都壓着一股惡氣。
何葉遠的相關報道被他們拿來發洩，關于那篇3p的，聯邦人是這樣評論的：“帝國人就是邪惡！還出入夜店那種地方！還是我們家葉君衍好！潔身自好懂不懂？我觀他面相邪惡，定會染病短命。”
針對何葉遠和葉君衍的cp，也逐漸轉了風向。不為啥，就因為何葉遠欠虐，從何葉變成了葉何……也算是一大進步？證明了聯邦想要在上面的願望之強烈。
不管是覺得葉君衍會輸還是會贏，大家的眼球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就連某某影視圈大咖宣布結婚，對象是某年輕小生且是出軌這樣的重磅新聞，也沒能博得頭條。葉君衍的一舉一動倒是能夠分分鐘上熱搜榜，每天都有記者蹲守在他家門口！
按照葉君衍本來的想法，他是想去李觀蕭那裏蹭幾天的。大概因為睡過（？），所以他有點想念那張又軟又大的床了。但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想法付諸于行動，一條新信息就奪去了他的注意力。看完後，他就随便撸了件衣服出門。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适宜殺人的夜晚，葉君衍一個人開着懸浮車奔赴某個神秘的角落，後面跟着無數小眼睛。
“在一個夜晚，葉君衍悄悄出門！我現在跟在他車後……”記者騷動着打給上司，以為自己要搶到新獨家頭條，明明就能升職加薪，走向人生巅峰了！
“幹得漂亮！千萬不要被甩掉了，要及時發消息給我！我加班去做明天的新聞！”上司聞言也大喜，整個人煥發着第二春。
自從葉君衍變成新生的收視保證後，他就又喜又悲。開心的是只要報道一下葉君衍，贊美一下，總歸能獲得一個平穩的銷量。悲傷的是葉君衍實在是有些低調……完全沒什麽爆炸性新聞！唯一一個有關身世的，還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社給拿到了！他恨不得壓着葉君衍，讓他去嫖去搞一些符合這個年紀這個身價的事！
現在這樣什麽料也挖不到，簡直在侮辱他業界風行的稱號！
記者點頭，眼也不眨地看着前面載着金礦的懸浮車。
葉君衍也不知道是不走心，還是覺得無所謂，沒有任何繞路甩掉記者的想法，一路奔向二區北面，最後在一棟老式居民樓下面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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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面跟着一溜的記者們，還有不知情的圍觀群衆，不知道的還以為将軍出行游街了……停在了目的地，葉君衍下車，走上樓。
由于聯邦新聞條例，他們是不能明目張膽地跟着上去的，只有放微博圖标了！于是飛翔的小眼睛撲閃着翅膀，開始一家家地搜索他的痕跡。記者們無視那些普通居民的日常，執着地尋找葉君衍的身影。
葉君衍依約到達四樓，敲門敲三下，沒反應，他加大了力度再來一發。他裹着外套，思索在這個可怕的時間，馬特要怎麽給他“解壓”？随着時間的推移，開始想象一些不好的東西：要是一直沒人來開門是強制闖入，還是先叫人比較好？
馬特并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在下一波更猛烈的敲擊聲中，一張憂國憂民的深沉臉緩慢地從門背後伸了出來。
腦洞很大的黑發少年給吓了一跳：“你再這樣我要大叫了。”
退役教官一看就知道沒怎麽開過玩笑，他呆了呆：“我怎麽了？不好意思，剛剛我在整理要放給你看的東西……對了，為什麽我窗外有那麽多記者？”
機智的葉君衍回答：“跟着我來的，我覺得甩也甩不掉，而且這個時間了，有他們跟着也不怕搶匪。”
馬特對葉君衍的淡定表示贊賞，他讓開一條道，示意新晉偶像進來，随後關上門。
跟老式小區的外表一樣，裏面也是頗為狹小的。兩個房間，客廳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機甲配件。看得出家具都有些年頭了，只不過由于主人的打理，一切都擺放的那麽井井有條。
在葉君衍迷茫地眼神中，馬特給他倒了一杯營養沖劑，兒童版的。
小地球人看着手中的咖啡色液體，嘗了一口：“我不愛喝這個口味的……有沒有牛奶味的？”
馬特在櫃子裏搜索了一番，搖頭：“上次看你一直在喝，我就買了一罐，沒注意口味。”
“沒事，這個口味也不錯噠。”葉君衍趕緊道謝。這個營養沖劑一開始是李觀蕭強行安利給他的，他不喝就不給飯吃！最後特抵觸地喝了，艾瑪，愛上了。味道有點像在地球時期的阿華田，又有點橘子的感覺。
“我叫你來是想給你看一些東西。”馬特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把葉君衍給按到沙發上，接着打開小小的放映器，畫面上出現了一些東西。
窗外長翅膀的新浪圖标一陣狂閃，就像記者們內心的雞凍。
拍到了！真正的緋聞情人！到底是誰！讓葉君衍深夜外出私會！
他們顫抖着打開監控機器傳來的畫面，動作輕柔得就像面對情人嬌嫩的肌膚。然後一張憂國憂民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原來……葉君衍好這口麽？！李觀蕭和青梅竹馬最後都輸給了叔控啊……”胡子拉碴的記者大叔摸着自己的臉，突然覺得千萬不能出現在葉君衍面前了，萬一被他瘋狂地愛上可怎麽辦？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哪怕葉君衍勢大風頭大，也不能妥協！
但是為毛這個大叔好像有辣麽一點點眼熟？而且他們這動作是在幹嘛？一起看片？等感覺上來了是不是就要開始滾床單了？
記者任由想象力自由地奔跑，順手把監控機器拍到的畫面傳給了頭頭，等待着上司的誇獎。聯絡器剛一閃，他就找急忙慌地按下去，來自上司的消息顯示：“你是不是腦殘？這他媽是馬特！上次排位賽在場館出來接他的那個！應該是幕後支持者！你要我放這條消息出去，是想被粉絲被罵死麽？喝杯營養沖劑補補腦吧。”
敢說葉君衍不好，想想葉君耀現在的處境吧。
葉梭想送他去全封閉式軍校，不止是為了懲罰，還有為他的人生安全着想。要是放任他繼續就讀聯邦學院，粉絲們一激動，多喝了幾杯酒，直接放學路上一堵，給胖揍一頓——或者更激烈地辱罵！葉君耀那顆脆弱如同白蓮花一般的心髒能接受的了？
況且就算這種中年大叔是陌生的，真的戀人，他也不能發啊。在即将對戰帝國的前夕，聯邦冠軍爆出醜聞，癡戀大叔還能得了？直接別比了，免得被帝國人嘲諷死。
他先是個聯邦人，其次才是媒體！絕不能為了個人的升職，而破壞國家的榮譽！
記者大叔哭喪着臉，回了一條知道了。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傳來的圖像，發現了一個小細節……不能報道緋聞，那興趣愛好總可以吧？
于是第二天清晨b新聞：《聯邦冠軍愛喝營養沖劑！成冠軍的第二秘訣？》
《葉君衍深夜仍在跟前輩探讨機甲經驗，為比賽做準備！》
中間埋藏了多少記者的血淚，葉君衍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目前正在跟馬特看片，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片，而是紀錄片。
十年來，各界冠軍與帝國人的交戰錄像。
最近的是孫志遠，沒有能打破連敗魔咒的他淚灑舞臺現場，他甚至沒能在臺上撐過兩招！
一年又一年，視頻上記錄着孫志遠每次上臺的嚴肅表情，又是如何頹敗地倒下，拳頭打在帝國的場地上，塵土飛揚帶起了他的淚水和心血。
再之前，是他完全不認識的人。也是一個個地努力，卻沒有任何用處。還有在場的記者和粉絲，跟去帝國的都是真愛粉，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屈辱和眼淚。
他們太希望能夠獲勝了。
聯邦的十年。
第四十九章 “我圈養了一只稀有生物，是不是該去星際動物保護協會那裏領個證？”
回溯聯邦的歷史，也不是沒有贏過。但就從十年前開始，再也沒有在帝國面前擡起過頭。
“這只是一場比賽，輸了就輸了。”面對帝國的嘲諷，聯邦人各種死鴨子嘴硬，“而且我們選手比你帥！什麽？你說你們冠軍比我們帥？那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審美出現了誤差。”
強行在外表上尋求安慰。
不過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知道誰更帥……再不濟，帝國還有個被禁賽的bug撐場面——而聯邦的第一連帝國的第十都不如。
機甲與國力息息相關，聯邦人擔心的不僅僅是比賽，更甚者，關于存亡。現在有河外星系的獸族壓驚，銀河聯邦還穩得住，可要是大戰落幕，帝國又怎麽能不對示弱的聯邦虎視眈眈？
這是每個聯邦人心底的石頭。
帝國的下一代又那麽出衆，從二皇子到何葉遠，人才濟濟。而聯邦，可以用後繼無人來形容。三位将軍中一位號稱終生不育，要将一切奉獻給聯邦；第二位只有一名女兒，剩下的那名将軍也沒有精力放在教育子嗣方面。放眼整個聯邦，竟沒有人能夠撐得起場面。
直到葉君衍的出現。
土生土長的聯邦人，強勢歸來擊敗上屆冠軍孫志遠，還跟二殿下是好基友（劃掉）——這一切都帶給了聯邦人民殷切的希望。甚至有人封他為天命之子了，只要他能夠繼續下去，創造奇跡。等到入伍，也許能加入三大傳奇戰艦隊，成為新生代的“戰神”。
現在的他還只存活于比賽中，軍方也沒有過多的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除了馬特。
馬特給葉君衍看這段錄像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他，他需要承擔的是什麽。或許這對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年來說太過沉重，但這就是現實。現在浮躁的聯邦已經不能接受失敗。
葉君衍看着最後定格的畫面，端起營養沖劑，默默地一飲而盡。
如果輸了，他也會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個吧？失敗和恥辱的證明，然後聯邦将繼續等待下一位主角。他握緊拳頭，絕對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馬特看着少年緊張又凝重的側臉，忍不住拍拍他：“只要盡力就好了，我相信你做得到。”他比葉君衍高将近半個頭，有着細微眼紋的褐色眼珠從上而下地看到了對方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退役教官突然站起來。身邊重量的抽離讓葉君衍奇怪地看了一眼，只見馬特走進其中一個房間鼓搗了半天，拿出一堆資料。
葉君衍接過它，發現這是一堆厚厚的選手分析。具體到什麽程度呢？連交往過的對象、喜歡的體位都有……可見馬特也是灰常的用心。
馬特輕咳了聲，用手遮住性向的那部分：“那不是給你看的，你只要看後面的就行了。”
所以說到底是給誰看的？那些記者們？！你們還真的打算派人去色誘啊！誰會中這種招啦？！
葉君衍差點就忍不住真的吐槽出來了。
仿佛能聽見葉君衍心中的聲音，馬特強行辯解：“我就知道你一定沒好好看視頻，這個計謀上面有出現過。”
“啊？”馬特爸爸，我們真的在同一個次元嗎？葉君衍突然覺得自己大概又穿越了一回。
馬特把厚厚的資料抱在懷裏，用食指在面前的光板上輕點了幾下，視頻呲溜溜倒轉到最開始，暫停，放大左下角：[緊急播報：帝國no.11號選手庖輝軍因身體不适不能及時來到現場，取消其參賽資格。]
“多虧了事前的資料搜索，不然那次聯邦估計前十都進不了。”馬特渾厚的聲音竟然還透露着洋洋得意。
竟然真的中招了啊喂！賽前杜絕xxoo這種常識對面竟然不具備嗎！而且身體不适，到底派去了幾個人啊？
葉君衍已經對不要face的聯邦媒體絕望了！
“所以這些資料你要好好看，”馬特一臉鄭重地把懷中的小寶貝交給葉君衍，表情神聖地就像聖火傳遞那樣散發着瑪麗蘇的光芒。
不……我絕對不會看的，看了我也不出賣自己的靈魂！
黑發少年顫抖着雙手接過這份聯邦代代相傳的秘籍，塞進了懷裏，表面上特乖地點頭：“我知道了。”
馬特輕松了不少似的，他站起來，一舉一動仍然是充滿了力度：“好，那你早點回去吧，路上當心。最近訓練別太過了，一般就好。”
“恩恩。”葉君衍算是聽出來了，馬特話裏的意思，不訓練到不行就不要來見他……
退役教官慈愛地送他到門口，揮揮手。倚在門邊，看着他下去。
他不是不想教他那些常規訓練，他知道葉君衍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引導。但這樣的天才，是不能夠被規矩所束縛的。強行灌輸思想，反而會導致反彈。
所以他希望葉君衍能夠自由地發揮天性，雛鷹展翅，像聯邦軍旗那樣，翺翔于碧海藍天之上，馳騁在星際戰場之間。
……
葉君衍下去的時候，盡職盡責還順帶承擔了保镖職責的記者們還在下面蹲守，一見到他一溜煙地都湧了上來：“你是在跟教官讨論戰術嗎？”
“請問你更愛哪個口味的營養沖劑？”
“——對帝國的比賽，你有把握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抛向葉君衍。可能是對比賽的擔憂，他們特地都注意到保持距離，生怕把冠軍給擠傷了沒法參賽。
雖然李觀蕭讓他被記者圍着的時候，不要理睬直接走就好。但葉君衍總覺得這樣不太禮貌，他停在記者的面前，腳步試圖不引人注目地向懸浮車挪動，嘴上回答着記者們的問題：“恩，算是。我愛牛奶味的！把握的話……”
回答到最後一個問題，記者們幾乎是在屏息等待：一定要回答有啊！我們的小玻璃心已經經受不住第十一年的打擊了！十年就夠了你造嗎？長白山上的終極都要開門了！
“我會努力的。”葉君衍最終還是選擇了相對穩妥的回答，沒有誇下大話“一定能贏”的。現在他已經機智地學會了如何避開立下flag，不然到時候輸了就真搞笑了，他可以一die以謝天下。
記者們被感動了，多好的孩子啊……不卑不亢，謙卑有禮，比起對面那個！一點都不配合媒體采訪，甚至還動手動腳的何葉遠！咱家葉君衍好多了有木有！
就應該這樣的人得到宇宙的眷顧，橫掃帝國！
有些快要變成葉君衍後援會一員的記者大叔熱淚盈眶，對着準備上懸浮車的葉君衍一頓猛拍——感動之餘，倒是沒忘記自己的本職——瞬時通稿就發出去了：
《獨家猛料！葉君衍最愛牛奶味的營養沖劑！》
《不卑不亢的新生代偶像，他值得這世間一切美好》
真慶幸葉君衍沒看到，不然他一定會羞射一下，然後沾沾自喜，恩，他也覺得自己值得這世間一切美好——接着這世界最美好的新生代偶像腆着個臉就去李觀蕭家要吃的。
不！他并不是去蹭吃蹭喝的！葉君衍嚴肅地糾正了自己。他是犧牲自己的尊嚴，去敵方陣營巨巨那裏打探何葉遠的消息！
他樂颠颠地給李觀蕭發了一條消息：“我等會就去你家，準備好食物招待我。”
——正在處理前線事宜的李觀蕭看了一眼這條來自葉君衍——被自己歸于緊急聯系人的最高權限一列——的消息，放下手中的文件，給在自家休息的大廚發了一條消息。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夠，帝國未來的繼承人，無數人心中的夢，他準備親自去廚房，展現一下高超的廚藝。
等葉君衍到的時候，已經有滿滿一桌的食物等着他來臨幸——全按照私人會所的标準，還被李觀蕭夾雜了私貨，某些菜狠狠地給打了一針營養劑。
行色匆匆的小地球人剛進來，把外套交給候着的機器管家，李觀蕭已經坐在主位上托腮看着他了：“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一開口，葉君衍就知道這一定是個陷阱！只要他開口問了，肯定是有關于羞辱自己的話題！他決定不回答！于是他诶嘿嘿一笑，并不接話。
李觀蕭換了個姿勢，看葉君衍已經毫不在意地開始張口了，這次是真的嘆了口氣：“每次看你吃飯的樣子，我都有同一個想法。”
葉君衍在夾菜的空隙，完全沒心情去欣賞面前美如畫的基友，他随便支支吾吾兩聲，就當應了。被敷衍的李觀蕭也不生氣，就這麽盯着他。
被如此深情的碧藍眼眸盯着，葉君衍竟然也覺得吃不下飯了……他艱難地咽下一口腿肉，扯着嗓子問：“你幹嘛？”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特擔憂地繼續：“你這麽閑，不會是要破産了吧？你放心，有需要的時候就來我這裏，哥哥罩着你。”
李觀蕭往他碗裏倒了一大份綠葉菜：“……我的資産夠你這麽吃上一個紀元，你放心。”
“我不愛吃青菜。”葉君衍鼓着臉嘟囔，被敲了一下腦袋，他才安靜下來吃了第一口蔬菜，邊吃邊問：“那你在想什麽？”
“我圈養了一只稀有生物，是不是該去星際動物保護協會那裏領個證？”金發皇子支着下巴，神情特別迷人特別認真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