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紀師堯回家跟易泊文提了遇到林喬這事,易泊文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抱着紀師堯聞了聞,皺着眉說:“一股火鍋味和煙酒味。”

紀師堯樂了,“那你倒是放開讓我把外套脫了啊。”

易泊文沒松手,在紀師堯耳邊說:“你的味道我都喜歡。”

這嘴可真甜,紀師堯繼續問他:“咱要不要謝謝林喬?”

“不用,”他把腦袋埋在紀師堯肩上,“慢慢就習慣了。”

“啊?”這事還帶習慣的啊!

易泊文笑出聲,“你是我的人,他不敢虧待你。”

喲喲喲,這被包養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洗完澡紀師堯趴在床上看書,說起自個可能要失業,易泊文正拿手機玩着游戲,頭也沒擡,“沒事,正好我養你。”

紀師堯樂了,“靠你那破漫畫?”

他放下手機,往紀師堯這邊挪了一下,伸手摟住紀師堯,笑道:“破漫畫?你不也買了?”

紀師堯沒想到他會發現,“你看到了?”

易泊文樂呵呵地朝着紀師堯笑,“看到了,要簽名嗎?”

“瞎嘚瑟!”紀師堯笑着罵了一句,這事紀師堯原來沒打算告訴他,太矯情!可他知道了更好,紀師堯喜歡易泊文的漫畫這件事,易泊文怎麽可以不知道?

最近卷毛每天都樂得不行,整天抱着他的碎花小抱枕相親相愛,紀師堯試過把它的抱枕給藏起來,它回回都能聞着味找出來,紀師堯出大招把小碎花鎖了起來,結果卷毛悶悶地蹲了半天牆角,不吃不喝絕食抗議,易泊文在一邊看樂子,說:“你跟咱小閨女鬧什麽?”

紀師堯只好把小碎花還給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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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師堯跟喬執安說起這件事,他又怪紀師堯沒好好養狗,喬執安對卷毛的溺愛簡直是種病,沒治。

也不怪紀師堯這麽折騰卷毛,實在是易泊文最近沒工夫搭理他。易泊文最近有個漫畫放在雜志連載,又接了幾個插畫的活,忙得別說睡覺了連飯都吃不上。

“你一直這麽拼嗎?”紀師堯撐着腦袋看他。

易泊文頭也不擡,“嗯。”

對話進行不下去,紀師堯索性拎起地上打滾的卷毛出門。

紀師堯下樓攔了輛車,打車回了他爸媽家。

“師堯?”紀師堯他媽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紀師堯朝她笑了笑,“沒事,就是來找您說說話。”

紀師堯媽連忙搖頭,“這句就不是實話。”

“媽,”吃完飯紀師堯逗着卷毛,媽媽在一邊織毛衣,他突然說,“今晚我不走了。”

“啊?”她停下動作,轉過頭看着紀師堯,問他:“你是不是在外邊受什麽委屈了?”

紀師堯搖頭,“沒事,就是不想折騰了。”

“累了啊?”紀師堯媽松了一口氣,“那沒事,在家好好休息。明天讓你爸給你打豆漿喝,你小時候最喜歡喝。”

紀師堯點頭,“好。”

紀師堯給易泊文的手機發了短信,告訴他今晚不回去,然後直接關機。

在家睡得早,第二天六點多就醒了,一開機發現屏幕上塞滿了短信和未接來電,全是易泊文。

他撥了回去,易泊文接得很快,“在哪兒呢?”

“我爸媽家呢,”紀師堯有些心虛,“昨晚我媽說想我了。”

“我還想你了呢!”說完通話就被挂斷。

紀師堯對着屏幕樂了,心說你不是忙着沒時間理我嗎?

吃了爸媽做的早飯,然後帶着卷毛打車去上班,到了公司樓下紀師堯才開始發愁,他總不能帶着卷毛上班。

于只好找了家做寵物美容的店,把卷毛在那寄放了一天,沒想到只是那麽一天而已,下班去接卷毛的時候,紀師堯差點沒認出來。

誰能告訴他這蘑菇頭是誰?

店主還抱着卷毛問紀師堯:新發型好看嗎?

紀師堯默默地抽了抽嘴角,然後問他:“……多少錢?我刷卡。”

店主笑得特別和藹可親,“2499。”

紀師堯捧着卷毛回家,一開門,卷毛就撒了歡。

易泊文怎麽把小碎花放在門口……

“回來了?”他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紀師堯換了鞋走過去,他熬了湯,味道聞起來還不錯。

紀師堯認錯态度良好,見人就說:“我錯了。”

易泊文指着櫥櫃,“再拿個湯勺給我。”

“幹嘛呀,你手裏不是有一個嗎?”

“打你。”

紀師堯自然沒有去拿。

易泊文吃飯的時候一般不怎麽說話,今天更沉默,可紀師堯沒覺着他心情不好,反倒像是特別累。

于是問他:“你昨晚又通宵趕畫稿了?你不用這麽拼吧?”

他給紀師堯夾了一筷子青菜,“接下來能休息半個月。”

卷毛依舊抱着小碎花相親相愛,易泊文捧起卷毛仔細看了看,“這新發型真潮,還一股香水味。”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發型,”紀師堯伸手摸了摸卷毛的蘑菇頭,“喬執安估計得跟我拼了。”

“咱閨女怎麽整都看好,”易泊文拎着卷毛往浴室走,“但這味兒還是洗了吧。”

紀師堯在浴室門口看着易泊文給卷毛洗澡,他心裏好像慢慢就溫暖了起來,這麽說挺矯情的,但就是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再也不是了。

“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紀師堯靠着門框說,“你別跟我置氣。”

易泊文樂了,“我要跟你置氣你還能在這見着我啊?快去把咱閨女的小毛毯拿過來!”

紀師堯立即照辦。

第二天上班,盧菲菲神神秘秘地約紀師堯去茶水間,紀師堯打着呵欠泡咖啡,問她:“什麽事?”

“你是不是周五離職?”她往外探了探,确定沒人之後回頭繼續說:“我聽說,咱們公司的中高層都會有重大人事調動。”

“哦,”紀師堯沒什麽興趣,“我又不是高層,而且我就快離職了。”

盧菲菲搖頭,“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如果鄭經理要升職,他不就能保住你了嗎?”

“他憑什麽保我?”紀師堯笑了笑,“你別瞎琢磨,我已經打好離職申請了。”

盧菲菲嘴角微抽,“這事還能這麽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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