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紀師堯每回陪着鄭曉銘撸串,基本兩個結果,吃到吐或者喝到吐。

這回是後者。

鄭曉銘費半天勁才把紀師堯弄回家,把人往床上一扔直接走人,反正紀師堯每回都能把自個灌成這副德行,他已經懶得再管。

鄭曉銘剛關上門,就看到易泊文從電梯裏走出來。

這個場面就很尴尬了,鄭曉銘想解釋什麽又覺得太多餘,于是問易泊文:“我這有備用鑰匙,要給你開門嗎?”

易泊文看了他一眼,點頭,“開吧。”

這回他倆吵得兇,易泊文連鑰匙都沒拿,鄭曉銘給他開了門之後就把備用鑰匙留給了易泊文,走前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紀師堯就那德行死倔,你別跟他計較。”

易泊文點頭,心說我要是跟他計較那我早被他給氣死了。

紀師堯全然不知,裹着被子睡得安安穩穩,第二天醒來只覺得餓。

家裏沒現成吃的,冰箱裏就兩袋面包還是易泊文買的,紀師堯拿出來看了看,已經過期了只能丢到垃圾桶。

正愁着呢,鄭曉銘電話就打過來了,“你人呢?”

“在家呢。”

“沒點別的事?”

“沒啊,就是挺餓的要不您給我送點吃的來?”

“滾蛋!”鄭曉銘直接挂了電話。

紀師堯對着電話嘆氣,鄭曉銘這脾氣往壞了說就叫狂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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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達那邊的活已經開始收尾,他頂多再幹一個禮拜就能撤了,昨天易泊文突然出現給他整得都有陰影了,他倒是不怕見易泊文,他就怕人家不想見到他。

可無論怎麽說,活還是得幹。

接下來幾天倒還真沒見着易泊文,直到他把誠達那邊的工作做完了,也沒再見過易泊文。

鄭曉銘天天催他回事務所,回去了等着他的就是積壓的工作一堆,他不喜歡在家工作,就直接在事務所熬夜。

鄭曉銘也沒走,大晚上的兩個人煮了一壺咖啡,對着喝。

“我怎麽淪落成這樣。”紀師堯搖着頭嘆氣。

鄭曉銘坐在窗邊掃他一眼,“你就知足吧,跟易少和好了吧?”

“沒呢。”紀師堯有些洩氣。

“還沒呢?他不是都去找你了嗎?”

“什麽時候?”紀師堯心說我怎麽不知道。

“上個禮拜啊,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那天。”鄭曉銘回憶道,“我給他開了門啊,他沒進去?”

紀師堯回憶了一下那天是哪一天,“你怎麽不早說?”

鄭曉銘:“我這不是說着嘛!”

紀師堯也沒心思再加班了,拎起包就走,“桌上的文件你記得簽名,我先走了。”

鄭曉銘在身後罵了一句,紀師堯沒聽清。

第二天,易泊文在家收到一個快件,寄件人那一欄明明白白寫着:紀師堯。

他拆開一看是一張旅行的宣傳單,看着還挺眼熟,這還是他拿給紀師堯的。

易泊文立馬給紀師堯打了電話,紀師堯心情甚好,“東西收到了?”

“你什麽意思?”易泊文問他。

紀師堯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說:“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那地兒嗎?我一直等着呢。”

易泊文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宣傳單,“行啊!去!”

紀師堯心情甚好地收起了電話,易泊文在家對着手機發愣,紀師堯讓你去你就去,你還能不能有點脾氣了!

想着想着就樂了,他是真想紀師堯了。

那天晚上,鄭曉銘給他開了門他也沒在紀師堯那兒多呆,他怕紀師堯突然間醒了,他不知道該跟紀師堯說點啥。

說我們和好吧?

那可不行,這樣他也太沒脾氣了。

易泊文前段時間總去一家俱樂部,早晨送完紀師堯去上班直接就去俱樂部報到,紀師堯下班的時候他還在俱樂部,還得紀師堯去找他。

紀師堯看過他攀岩,易泊文平時就挺帥的,攀岩的時候更帥。他每天在那爬來爬去,紀師堯還真有點發愁,他這樣子太招人。

那天下班早,紀師堯在路上買了一袋糖炒栗子,打算邊等他邊剝着吃,可易泊文那天沒攀岩,也沒穿運動服,坐在邊上跟人談事。

紀師堯喊了他一聲,“易泊文。”談就談,靠那麽近幹什麽!

易泊文回頭朝紀師堯招了招手,回頭接着跟人談事。紀師堯看了看易泊文身邊的那男的,小樣長得挺好,不過估計年紀還小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紀師堯湊近了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這家俱樂部除了攀岩還會帶背包客到一些沒怎麽開發的景點,他倆談的就是這事,跟易泊文談的人是這俱樂部的一個向導,去的是葉子嶺。

易泊文跟紀師堯介紹,“這位是方教練,別看他年輕,經驗特豐富。”

紀師堯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他經驗豐富不豐富的跟紀師堯沒關系,不過易泊文笑那麽開心事是怎麽回事?

方教練跟紀師堯打了招呼,“別客氣,叫我方進就好,”然後轉頭跟易泊文說:“易哥我還有點事,你随時聯系我啊。”

方進走開後,紀師堯問:“你想去?”

易泊文把一份類似宣傳單頁之類的東西塞進包裏,笑得特神秘,“帶你去散散心,包你滿意。”

滿意的是你吧!易哥!

紀師堯把整袋栗子遞給他,“回家給我熱一下。”

易泊文摸了摸袋子,問他:“這不是熱的嗎?”

紀師堯沒搭理他,讓你熱就熱,瞎廢話什麽!他直接往門口走,突然聽到易泊文在他身後笑了起來,他追上紀師堯,“哥,你吃醋的方式真特別!”

紀師堯還是沒搭理他,易泊文繼續在紀師堯耳邊絮叨,“真不是那回事,這不是看你最近工作忙嗎?想讓你放松一下,你要不喜歡他,咱換個向導?”

易泊文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太逗了,紀師堯沒忍住笑,“你煩不煩,不換!”

易泊文跑前頭給他開車門,嘴上還說着:“行,聽你的,全聽你的。”

易泊文以為紀師堯是真的不待見放進,這事他也就沒再提。

這都過了快兩個月了,紀師堯也不知從哪找着的那張宣傳單頁,易泊文明明記得自己扔掉了啊!易泊文對着宣傳單較了半天勁,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方進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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