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殘土豆

周謹言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咳咳,”放下茶杯,李承乾說道:“謹言,你自幼養在皇宮,咱們也見過不少次,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人才。”

“太子殿下謬贊了。”

李承乾接着道:“你要是真想娶我皇妹,做我皇家驸馬,這樣你看可行?”

“?”

周謹言不解的望着他。

“你放棄長樂,其她适婚的公主,甚至父皇寵愛的高陽,我都能讓父親賜婚給你。”

李承乾得意的笑道:“論起漂亮來,所有公主當中,可有不少過于長樂呢。”

周謹言面色古怪,“太子殿下莫非以為我是看中了長樂的美貌?”

李承乾漫不經心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你娶長樂是個大丨麻煩,娶其它的公主,卻不一樣。”

周謹言嘆了口氣,說道:“為了長樂,我不惜得罪長孫家。太子殿下若是以為我僅僅為了美貌,呵呵...”

李承乾緊鎖眉頭,“這樣可行,我另送你二十名貌美無雙的宮娥,只要你肯放棄長樂,什麽都好說。”

“都貌美無雙,怎麽還有二十個?”周謹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太子殿下,怎麽就不能認為我和長樂是真心喜歡吶?”

“真心喜歡?”

李承乾一怔,有些茫然,這種感覺他也有,見到好看的女子,他也會有如此的感覺,但當這種女子他發現能随意得到後,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很快就會消失,反而有些膩歪。

他上下打量一眼周謹言,再次勸道:“謹言,不是我說你,你經歷的還是太少了。若是見多了女子,就會發現這一切都不過是狗屁,什麽真心喜歡,女人其實也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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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言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這李承乾果然和杜荷是一類人,怪不得能走到一起造丨反。

李承乾說的口幹舌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海藻急忙給他滿上。

李承乾望了她一眼,随即道:“謹言你再好好想想,算是給我一個面子。”

他低聲道:“等我将來當了皇帝,一定會重重感謝于你。”

“多謝太子殿下看重,只是長樂的事情,我.......”

李承乾打斷他的話,“先不提此事,等我走後,你再想想。”

周謹言嘆了口氣,他現在對這李承乾半點好感欠奉。

正要送客,忽然聽李承乾道:“這衣裳看的奇怪,是在哪裏裁縫?”

海藻臉色一紅,低着頭道:“奴不知。”

“那是我送給她的。”周謹言語氣淡淡:“是我偶然突發奇想,讓裁縫所制,太子殿下,覺得此衣如何?”

李承乾起身,伸手去摸海藻伸手的衣服,“這衣裳我甚是喜歡,你......”

海藻吓了一跳,繃緊身丨子,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躲過了李承乾的手臂。

李承乾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收回手臂,不鹹不淡道:“謹言,我有個不情之請。”

周謹言皺皺眉頭,“太子殿下請說?”

“把此賤婢送我如何?”

李承乾眼中露丨出一絲貪婪,不識擡舉的女人。

海藻渾身一顫,軟丨軟的跪在地上,面色凄苦的望着周謹言。

“太子殿下,這是我枕邊丫鬟,只怕?”

李承乾心裏大怒,瞪着他,“我能送你十個宮娥,你一個小小的丫鬟都舍不得?周謹言做丨人丨不丨能丨太過小氣。”

“太子殿下,”周謹言面色平靜,“莫說十個宮娥,縱使再多十倍,百倍,千倍,那些宮娥也換不來她的一根頭發。”

海藻呆呆的望着周謹言,眼眶發澀。

“好,好,”李承乾哈哈大笑,“真是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的種。”

“過獎過獎,”周謹言也笑道:“癡情不敢說,我是風丨流不下丨流,就好像對于長樂的感情,真的不能再真,不是其它公主能夠比拟。”

李承乾深深吸了口氣,點頭,“你很好。”

說着拂袖而走。

跟來的內侍姓劉,他瞪了眼周謹言,尖着嗓子道:“周謹言吶,你這是做什麽?你得罪誰了,知道嗎?”

“滾!”

周謹言端起茶杯,頭也不擡。

“你?”劉內侍瞪大眼睛,“你敢趕我走?”

“阿大,把他趕出去。”

身高強壯的阿大,從一側走了出來,劉內侍敬畏的看了他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阿大随之退下。

周謹言放下茶杯,笑道:“你準備跪到什麽時候,還不起來。”

海藻不起,紅着眼睛道:“郎君,你,你得罪了太子殿下呢。”

周謹言哭笑不得,“得罪就得罪了,他還能把我吃掉不成?”

“都是因為我。”海藻分外自責。

“沒你的事情。”周謹言說道:“他來目的很單純,就是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放棄長樂。”

海藻依舊跪在地上,擦了擦有些紅腫的眼睛。

“好了,起來。”

走到面前,周謹言把她拉起來。

“所以你的事情,不過是他轉移尴尬,想要緩和氣氛的手段罷了。”

“那也怪我。”

海藻還是無比自責。

周謹言忽然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你告訴我,你想不想進宮?”

“啊?”海藻小丨嘴微張,似有不解。

周謹言笑道:“啊什麽啊?他若是看重你,你日後能飛黃騰達也說不定,不喜歡?”

海藻吓得又跪在地上,惶恐道:“海藻只想一輩子伺候郎君。”

“好好想想,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周謹言誘丨惑她,“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機會呢。”

“郎君,我真的不願意,我不喜歡他。”

周謹言拍了拍她的小丨臉,“起來吧,最近不要單獨出去。”

“為什麽?”海藻說道:“東市的生意?”

“前期的事情交給福伯他們去做。”周謹言沉思道:“雖然我不相信他會把你虜去,但要真的這麽幹,陛下估計也就是訓他兩句。”

海藻自自幼生活極苦,對于一些不丨公的事情,多有耳濡目染,現在一聽周謹言這麽說,頓時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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