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打賭
“阿羅,你是不是心悅于我?”馮骁的聲音低沉帶着笑意,但是卻又平添幾分暖意。
白绮羅眼眸半閉,她沒有答話,像是睡着了一般。馮骁又更靠近她幾分,“我知道,你特別喜歡我。”
白绮羅突然睜開眼睛,她一拳怼了上去,馮骁迅速閃過,跌坐在地上,笑的厲害:“沒打着啊!”
白绮羅坐了起來,她撸袖子:“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她一把将馮骁扯了起來,馮骁倒是沒有什麽力氣一樣,順着她的動作,“媳婦兒,你打的時候可以選擇打臉的。”
白绮羅歪頭想了想,說:“我又沒跟你結婚,你這是占我便宜。”
對于占便宜的人,一定不能給他好果子吃,白绮羅咣當一拳頭就打在了他的小腹,馮骁順勢一倒,整個人摔在了床上,他順勢一拉,白绮羅竟然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上。
白绮羅:“………………”
她撐住了他的胸膛,勉強爬了起來,冷冷的盯着他:“你這王八蛋是占我便宜吧?”
馮骁眸光漆黑深邃,他搖頭:“不是!”
馮骁一貫都是帶笑的,但是現在卻不同,他整個人都深沉極了,與以往的他一點都不同。馮骁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細膩的臉蛋兒,慢慢的落在她的頸子後,想也不想,他突然就按下了她的頭:“這樣,才算。”
他親上了她,舌頭瞬間就進入她的小嘴兒裏,白绮羅很甜,甜的像是一只蜜糖,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就熱了起來,舌頭盡情的攪動,手指更是擁緊了她。
她腰肢纖細,馮骁覺得,自己可以一手就将她圈住了。
他抱着她一個旋身,将她壓在身下,他盡情的汲取她口中的所有甜蜜,他從不曾靠她這樣近,往日蜻蜓點水,總是與此不同,馮骁縱情親吻。白绮羅卻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沒有什麽讨厭的感覺,甚至,有一點點喜歡。可是,他們這樣做對麽?
白绮羅的小手兒慢慢的擡起,馮骁立刻伸手握住,他抓住她的小手兒,按在了枕頭的旁邊,越發的深入:“…………唔!”
幾乎是頃刻間,他就感覺到自己一口的血腥氣了。
白绮羅,咬了他。
緊接着,她擡起膝蓋,千鈞一發,馮骁閃開,他靠在床邊,低聲:“你想對我做什麽!”
他揪着襯衫的前扣,倒是一副差點被白绮羅怎麽樣了的樣子。
白绮羅撐着下巴看他,一字一句:“色狼,就配得到這樣的下場。”
馮骁覺得一緊,好懸,他躲得厲害,不然還真是上下受創,那也太慘了。
他微微的後退,抵在床沿,說:“你別過來哈!”
白绮羅:“…………”她撓撓頭,怎麽覺得哪裏不太對呢!
她眨眨眼,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樣閃了閃,她突然就站了起來,說:“我覺得,你有點沒意思。”
馮骁:“咦?”
白绮羅來到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此時外面已經落了一層雪,白茫茫的,銀裝素裹。她直接出門:“我要堆一個雪人。”
馮骁:“…………”
他确定,這個小姑娘是醉了,誰要是說她是裝的,他跟誰急,不過這麽冷的天,他可不會讓她出去。馮骁立刻跟上,說:“阿羅,現在外面還冷,我們明日再出來可好?”
白绮羅回頭白他一眼,說:“滾開!”
兇巴巴的!
馮骁低聲笑,說:“而且雪這麽小,也堆不起來啊?明日雪多了,我們再做好不好?而且,這麽冷很容易傷寒的,咱們也得注意身體對不對?”
白绮羅才不肯呢,她最倔強了,很難聽從別人的話。她推馮骁:“你走開,你怕冷就回房間,我要自己玩兒。”
馮骁使勁兒抓住她的手腕,白绮羅掙紮,卻被馮骁将她從背後圈住,圈在懷裏,說:“不許胡鬧,要聽話。”
白绮羅:“不許管我!”
“就要管你!”馮骁打橫将她抱起,說:“乖,我抱你回去休息。”
“不去不去!”白绮羅又掙紮起來:“不想睡,不要睡覺!你別攔着我,讨厭讨厭鬼!”
她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相當無奈。
馮骁無奈的小小,說:“現在的雪很小,堆不起雪人,要不,我們換了厚衣服出去玩兒好不好?”
白绮羅瞬間停下自己的躁動,睫毛顫了顫,問:“出門?”
馮骁微笑:“對,出門,你看好不好?”
“好!”白绮羅回答的十分響亮清脆。
馮骁重新拉着白绮羅回自己的房間,不多時就給她穿上了厚厚的大衣,她這個時候倒是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好似沒有比她更乖更懂事兒的小姑娘了。
馮骁掃她一眼,呵了一聲。
真是會迷惑人!
不過,總是有人甘之如饴了,例如,他。
兩個人都穿着厚厚的大衣,馮骁又将自己的帽子給白绮羅戴上,她小巧的一張臉更乖了。
馮骁拉着她,二人一同出門,剛到出院子,就看到馮家的車子開了回來。
老馮與馮嬈下車,疑惑:“你們這是幹啥?”
馮骁微笑:“阿羅喝醉了,不喜歡在家裏待着,我帶她出去玩兒。”
老馮:“這個……天氣?”
不過又說:“你腳受傷,別自己開車,去哪裏讓司機送你們。”
馮骁微笑說了好,他拉着白绮羅一同上車,馮嬈輕聲問:“要不,我陪着你們吧?”
哥哥是個瘸子,嫂子是個醉鬼,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的照顧他們的。
馮骁挑眉笑,說:“阿嬈啊!你看見那邊的那個路燈了麽?”
路燈散發橘黃色的暖光,馮嬈點頭,“看見了。”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
馮骁微笑:“你如果跟着我們,就是比那個還亮的電燈泡。”
馮嬈眨眨眼,總算懂了,她鼓了鼓腮幫子。
馮骁:“回去,睡覺,別管我們的事兒哈!”
頓了一下,又說:“也別尾随我們哈。”
馮嬈:“………………我才沒有那樣的愛好呢!”她努努嘴。
不過又一想,還是叮咛:“哥哥要好生照顧嫂子啊!不能讓人欺負她,今天那樣作壁上觀是很不好的,很不爺們。”
馮骁:“可是,我也沒有用武之地啊!你們不都很能嗎?能被媳婦兒照顧和保護,我很榮幸。”
老馮嘴角抽了一下:“行了行了,丢人玩意兒。你們去吧。阿嬈回去睡覺。”
馮嬈點頭,聽話的跟着進了屋。
司機很快的啓動車子,他問:“少爺,咱們去哪兒?”
白绮羅也睜着大眼睛看他問:“咱們去哪兒?”
馮骁微笑:“去警備司令部。”
他十分的坦然:“這件事兒,他們可別想甩鍋。”如果不是他們沒有讓宴席妥妥當當,他們阿羅哪裏至于喝醉的要半夜三更出來玩兒?
司機:“……哦!”
車子很快的往警備司令部開,白绮羅撐着下巴,笑眯眯看着馮骁問:“我們去那邊幹什麽?是劫獄嗎?”
車子一個打滑兒,馮骁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大冷天,司機愣是搞出一頭汗,他趕緊:“對不起對不起,少爺,我會小心。”
馮骁沒在看他,反而是捏捏白绮羅的臉蛋兒,笑說:“劫什麽獄啊,老喬傍晚就被放出來了。”
他擡頭看了看時間,差幾分鐘十二點,他說:“反正也不能堆雪人,我們打雪仗吧?”
白绮羅:“好呀好呀!”
她很高興,不過很快的,她伸手拉馮骁的耳朵,嘟嘴抱怨:“你哄我!我們兩個人,怎麽打雪仗?你這個大騙子,馮骁是個大騙子。”
這個時候,她還很清楚面前的是誰呢!
馮骁微笑:“兩個人也能打雪仗啊!警備司令部玻璃特別多,我們在院子裏比賽,看誰砸的玻璃多。”
車子嘎吱一下,又是一個打滑兒,司機要哭了:“對不起對不起……”
白绮羅眼睛亮了起來:“好啊好啊,那我一定會勝的!”
馮骁:“呵呵,你知道我小時候的诨號是什麽嗎?”
白绮羅好奇:“什麽?”
馮骁:“混世小魔王!呵呵!厲害吧?知道什麽意思吧?幹壞事兒!我就不可能輸。”
白绮羅不信,嗤笑說:“吹牛!”
馮骁:“那等一下比賽啊!我讓你知道,我是多麽厲害!咱們先聲明,你要是輸了,你不許哭鼻子。”
他靠在車上,車內一絲絲的光亮讓他有些忽明忽暗,不過白绮羅一點都不怕,習武的少女不能認輸!
她冷哼說:“到時候,可別是你哭鼻子!一個大男人要是哭鼻子可要丢人了哦!”
白绮羅叉腰,說:“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馮骁:“呦吼?要不……我們添點彩頭?比賽哪裏能沒有彩頭?”
白绮羅:“好!”
“這樣好了。”馮骁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贏了,你這個公主就贏得了我這個惡龍,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親我也是可以的。”
車子又是一個打滑兒,白绮羅終于忍無可忍,說:“你開車的技術好差啊,要不,我來開吧?”
馮骁的視線落在司機身上,他哆哆嗦嗦:“我可以,我一定好好的!我一定!”
馮骁懶得理他,微笑:“阿羅覺得怎麽樣?如若我贏了,那麽就是我贏得了公主,你讓我……讓我親一下就好。你看,怎麽樣?”
白绮羅想了想,總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不過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怎麽?我們阿羅不敢了呢?如若不敢,也沒有關系的,我不介意。畢竟,就是玩一玩嘛!”馮骁的激将法用的很輕飄飄,如若是平常的白绮羅,怕是要揍死他了。可是現在的因為微醺而迷迷糊糊的小醉鬼愣是沒有聽出話中的不對勁兒,她果然中計了,豪爽:“比就比,誰怕誰啊!我才不會輸!”
馮骁微笑:“那就好。”
司機眼看前面就是警備司令部,透過後視鏡看一眼他們家少爺,嘤嘤,他們少爺果然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熊樣兒。忽悠人的功力真是與日俱增啊!他要是有他們少爺萬分之一的能力,也不至于至今還是個光棍兒,嘤嘤嘤!
車子走到大門口,立刻被攔住。
馮骁果斷的搖下車窗:“是我。”
雖然馮骁已經離開陸系,士官還是敬了個禮。
馮骁下車,“我也不為難你,你等我一下。”
他進入崗亭,直接撥通了陸孝勵的電話,此時陸家大宅燈火通明,煙霧缭繞,衆位臉色都不是很好。聽到馮骁電話找,陸孝勵起身接電話:“小五子?”
馮骁開門見山:“我和阿羅打算來司令部院子裏打雪仗,跟你打一個招呼。你跟門崗說一聲?”
陸孝勵:“???”
打……雪仗?
馮骁:“你放心,我們不進辦公樓,就在院子裏玩兒。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陸孝勵總是覺得哪裏不太對,不過卻說:“當然可以,不過,大晚上怎麽不睡?”
馮骁呵呵:“還不是拜你們所賜,阿羅喝醉了,我總不能讓她在我家折騰吧?正好下雪了,我們就找個地兒打雪仗。”
陸孝勵:“…………………………………………”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把電話給門崗。另外,以後這種事兒不用問我。”
馮骁:“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禮數我還是懂的。”
他把電話遞給了門崗,果然很快放心,車子開到了院子裏。
白绮羅穿的如同一只小企鵝。她做了一個伸展運動,說:“馮骁,你如果現在叫我一聲爸爸,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馮骁微笑:“白绮羅,如若你現在叫我一聲好相公,我也可以考慮讓一讓你!”
白绮羅:“哼!”
馮骁:“哼!”
兩個人胡放狠話,随後低頭開始弄雪球。
門崗的士兵專門安排了一個人過來,其實他們是相信馮團長的話的,他既然說不進門,那麽就一定不會進門的。但是既然少帥安排了他們過來幫襯着,他們自然也要遵守命令。
只是……他們這是互相放狠話?
好玄幻!
馮骁擡頭,看向一旁苦哈哈的司機,說:“去門崗那邊接一桶水過來。”
白绮羅叉腰:“你作弊哦!”
馮骁:“你也可以用啊!怎麽就是我作弊?我不是想讓雪球變得更結實一點嗎?”
說真的啊,就算用石頭砸玻璃也未必每一扇玻璃都能砸碎,更不要說是沒有什麽威力的雪球了。不過,馮骁覺得自己還是有數兒的。北方長大的孩子,這點小困難都不能克服,真是白瞎他混世小魔王的稱號了。
他微笑:“來來,哥哥教你怎麽制造一個結實又牛逼的雪球,這可是我小時候挨了無數打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白绮羅看他往雪球上淋水,疑惑:“為什麽要這樣?”
馮骁:“等一會兒凍上了,更結實啊!你那個雪球,跟個棉花似的,有屁用啊!”
兩個人也不怕冷,蹲在那兒準備武器,眼看倆人準備的雪球都團成了接近籃球的大小。士兵疑惑的很,不是……打雪仗嗎?這是要砸死人吧?
不過他也不敢多話,十分的安靜,就默默的看着,眼看這兩位玩兒的不亦樂乎,內心覺得相當的迷茫,果然,有錢人的小愛好,讓人很不懂啊!
這邊倆人團雪球團的不亦樂乎,而另一邊兒,陸孝勵覺得自己眼皮有點跳,他看着身邊的幾人,緩緩說:“馮骁帶表妹去司令部打雪仗了。”
房間內幾人面面相觑,總覺得這事兒多少有些玄幻,不是那麽值得信任。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過去打雪仗?馮家院子也不小,他們不至于玩不開吧?”老周覺得自己挨過打的地方又疼起來了,眼皮兒也一直跳,這感覺……不是很好啊!
而同樣感覺不好的還有其他人,其中,後勤部長說:“那個,他們不至于一把火燒了司令部吧?”
他雖然官階不高,但是因着跟陸大帥年限最久,關系也最密切,因此也能在陸系占有一席之地。而他這個人以小心謹慎出名,做事情十分的小心。
馮骁:“那不可能。”
就算白绮羅發酒瘋,馮骁也沒瘋,他是斷然幹不出這個事兒的。不過,雖然幹不出火燒司令部的事兒,但是以馮骁的性格,他們好的的跑到司令部都足以讓人覺得不安了。
陸孝勵遲疑再三,說:“備車,還是我去看看。”
陸大帥:“坐下。”
他終于開口了。
陸孝勵看向他,說:“我不放心。”
陸大帥頭都沒擡,“你聽說他們在司令部就擔心的親自過去,若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陸家是怕了他們老馮家。既然知道他不能幹什麽,那麽就繃住了,做大事兒,不拘泥于小節。更要穩住,沉得住氣。若是這麽簡單的兩點都做不到,你就真是讓我很失望了。”
陸孝勵嗤笑一聲,認真說:“這有什麽沉得住氣沉不住氣的?馮骁是我兄弟,小白是我表妹,既然如此,我過去看一看不過分吧?爸,你是從整個陸系考慮。但是我只是從關系遠近的角度考慮。而我不覺得這個時候過去有什麽不妥當。”
老周:“大帥,我也覺得不是什麽要事兒。要是你們實在不放心,我過去看看?”
這個房間裏,除了少帥之外也就是他跟馮骁關系最好了,說起來他去看一看倒是沒什麽的。
“行了,這件事兒聽我的,誰也不許去。我倒是不信他們還能作出花兒來?”
到底能不能作出花兒,馮骁切身可行的為大家演示了,可以!
他試了試其中一個雪球,遠遠的助跑,“看我的!”
猶如扔鉛球一樣,奮力的将自己手中的雪球抛出了出去………………呦的一聲,雪球咣當一下子順着這股力道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一樓的玻璃上。
噼裏啪啦!
玻璃瞬間,碎了。
馮骁淘氣一笑:“帥不帥?”
白绮羅:“我也可以!”
她鼓足勇氣,學着馮骁的樣子助跑,啪啦!
另一個玻璃也碎了!
原本還看熱鬧的士兵:“………………”
院子裏溜達守衛的巡邏小隊:“……………………”
他們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了,但是眼看着二位傻乎乎的團大雪球,還不明所以呢!現在,懂了。那麽,他們是該不該管?
又一想,不管不管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們還是別湊上前找茬兒了。
大抵是感覺到了周遭圍觀人員的糾結,馮家司機小馮馮立刻:“沒,沒事兒的,等一樓的玻璃砸完了,也就結束了,二樓也夠不着啊!”
白绮羅聽到他這個話,呵呵:“你是覺得,我打不到二樓以上?”
小馮馮尴尬臉:“不是不是!”
他默默的退到一邊兒不敢說話了。
白绮羅轉身上了車子,一個甩尾,将車子開到了樓前的空地上,她帥氣的甩車門下車。
周遭甲乙丙丁立刻生出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白绮羅抱着一個雪球就退到了遠處,她很快的沖刺,随即飛快的以車子做踏板,兩三下沖上,使勁兒一躍,三樓的玻璃啪啦一聲,碎了!
“卧槽!那是少帥的辦公室!”
白绮羅從車上跳下來,得意洋洋:“厲不厲害?”
馮骁立刻鼓掌:“超級厲害!我媳婦兒果然是名不虛傳。”
馮骁和白绮羅你來我往,玩的十分的快活,原本受了少帥叮囑的門崗士兵悄悄的退了出去,默默的跑回門崗,他哆嗦着手撥通了陸家的電話。
陸家的電話再次響起,陸孝勵似乎心有感應主動起身接起了電話:“你好!”
電話那頭是士兵哆嗦的聲音:“少、少帥你好。我是,我是……”
“直接說事兒。”陸孝勵覺得一定出事兒了:“什麽事兒?”
“馮、馮團長和白小姐的雪球,砸、砸了、您的、您的玻璃。”
陸少帥原本因着緊張而蹙緊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幾分,他說:“行了,這我知道了。砸了就砸了吧。都是小事兒。這樣的小手兒就不用單獨禀告。”
他還當是什麽事兒,不過砸了他的玻璃罷了,算是什麽大事兒?
他說:“不必大驚小怪的!他們沒做其他的事情吧?”
“那、那倒是沒有。”
陸孝勵更加舒緩了幾分,他說:“以後這樣的小事兒不必禀告了。”
“是!”果、果然大人物都是見多識廣,不介意這種小事兒嗎?他挂掉電話,噠噠噠又跑了回去。
因着少帥覺得不是大事兒,其他人也就放下心來,衆人圍觀這二位的騷操作,因為腳受傷的緣故,馮骁基本就把目标放在一層的玻璃上,而白绮羅倒是不管那些,上上下下都有涉獵。
雖然白绮羅武力值爆表,可是到底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眼看他們馮團長這麽坑自家未婚妻,理直氣壯的占便宜,衆人都默默感慨,要不說人家身處高位呢。
這年頭,臉皮不厚一點,不僅媳婦兒難找,連往上爬也困難啊!
兩人玩了好一會兒,眼看四層小樓,只有四樓有幾間房幸免于難,其他都可憐巴巴的露着大窟窿,馮骁轉頭問:“我們誰打中的多?”
“白小姐!”
白绮羅高興:“馮骁,我贏了哦!”
馮骁:“還有幾個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也許我更厲害呢?”
白绮羅:“手下敗将何以言勇!”
她将馮骁厚厚的大外套脫下,說:“看我的厲害!”
馮骁:“算了!”
白绮羅:“咦?”
馮骁:“我認輸了。”
白绮羅挑眉:“為什麽?”
馮骁:“按照我們一人一個的頻率來,就算是我全都打中了,你全都沒打中,我也是輸的啊!那麽最後幾個,我們打與不打又有什麽意義呢?你說對吧?”
白绮羅歪頭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馮骁微笑:“來,幫你給外套穿上。”
他問:“幾點了?”
“四點一刻。”
馮骁:“我也累了,好幾宿沒好好睡了,媳婦兒就當疼我,咱們回去可好?”
白绮羅雖然醉了,但是卻也記得他好像确實很久沒有休息了,她說:“那麽回去吧。”
她倒是也不矯情,很快的主動上車,馮骁擺手:“哥幾個兒再見哈。”
随後也上了車,他雖然是不想讓阿羅脫外套,怕她傷寒,但是也确實是有些疲累了。他終究不是鐵打的。馮骁上車靠在白绮羅的身上,說:“你贏了。”
白绮羅立刻得意的挺了挺胸,說:“對啊!我贏了!嘿嘿。”
她格外的高興呢!
白绮羅:“就說了你不行。”
馮骁:“阿羅啊,其實,評價一個男人,不太好用不行這樣的詞兒的,你這樣,我就很想跟你證明一下我很行了。”
馮骁話裏有話,白绮羅卻沒有聽出來,她呵了一聲,問:“那剛才是誰贏了?”
馮骁索性:“那行,你既然贏了,就可以來享用你的獎品了,我就躺在這兒,随便你親。”
“嘎吱……”
車子一個哧溜滑兒。
馮骁:“你他媽到底會不會開車!這一路上,你滑多少次了!”
司機:“對不起對不起!”
他委屈極了,嘤嘤,他怎麽就不能對他們少爺的騷操作視而不見呢!
不過好在,大抵也實在是受不了他開車的這個狀态了,馮骁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在出新的幺蛾子。
他送阿羅回房,白绮羅其實也兩夜沒睡了,剛才玩耍又耗費了不少力氣,她有些困乏,揉了揉眼睛。
馮骁:“既然這麽累,就別洗澡了,好好睡一覺吧。”
他低下身子為她把鞋拖了,随後又幫她脫外套,白绮羅雖然很困,卻盯住了馮骁,冷飕飕:“你想幹什麽?”
馮骁失笑:“我能幹什麽?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好嗎?來,我幫你脫好,你睡着我就走。”
他輕輕的拍着阿羅,白绮羅盯着馮骁,若是細看,就可見他眉眼間有一絲疲憊,整個人也不是那麽有精神,想來他這段日子真的很累了。
她輕輕的拉住了他的一根小手指頭,說:“躺到我身邊。”
馮骁挑眉,作勢拉緊自己的衣服:“你想要對人家做什麽!”
白绮羅翻白眼,嘔吐狀:“惡心。”
她哼了一聲,重重一拉,馮骁也倒在床榻上,白绮羅:“陪我睡一會兒。”
馮骁:“!!!”
白绮羅:“老老實實,睡覺!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把你剃成禿子,然後剁掉那個!”
馮骁躺在她的身邊,微笑:“你知道嗎?你這樣奶兇奶兇的,一點都不吓人。”
白绮羅:“我幹嘛要吓人?我就是切切實實的警告你!你如若亂來,我就直接讓你知道結果。我不是恐吓,是陳述。”
酒醉少女說起大道理還一字一板的呢!
馮骁順手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說:“好,不亂來,我們睡覺。”
他低聲:“我也真的有些累了。”
白绮羅點頭:“我也是……”
說話的功夫,眼皮兒就耷拉下來。
馮骁看她這個小模樣兒,忍不住笑了笑,他想了想,湊上前,與她更接近了幾分。
白绮羅悶哼了一聲,馮骁拉過被子蓋在二人的身上,他盯着她粉潤的唇,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不過很快的離開,并不久留。
白绮羅:“快睡!”
馮骁微笑:“好!”
二人蓋着被子,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十分的明媚,一夜的飄雪之後,奉天又多了幾分涼意。
不過美好的一天,總是從早上開始,雖然涼了一些,卻也不讓人覺得日子難過。只是,凡事兒都有例外,如同,現在。
陸大帥指着七零八落,碩果僅存的幾個玻璃,強壓着怒火,說:“這就是你說的……小事兒?”
陸系一幹軍官眼看現在這個場景,默默的惆悵不少。
陸孝勵眼看着窗戶這副幽靈鬼屋的死樣子,深深的吸氣呼氣,說:“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他擡頭往上看了看,說:“說來也是,這麽高怎麽砸中的!”
門崗小哥兒:“是白小姐砸的,她助跑之後踏着車子抛出去的。”
陸孝勵覺得有點牙疼,果然,傳言也不是全然不可信。最起騎對白绮羅這部分還是實實在在可信的,她真是能作死的性子啊!
“他們也真是能,帶着石頭來砸玻璃,我看馮骁是越來越出息了!他……”
“不,不是……”門崗小哥兒覺得自己得說清楚,不然大家還以為他失職了。
“不是石頭,是雪球兒,他們用雪球兒砸的。”
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他認真:“真的,我沒撒謊,真是雪球兒。”
“沒撒謊?雪球兒能有那麽大的力道?你糊弄鬼呢吧?”老周是不相信的,本來能夠砸到四樓的玻璃已經很玄幻了,現在告訴他這些碎玻璃還都是雪球兒砸的,他哪裏能相信?
“真是的,你們可以回辦公室看,真的找不到石頭的,因為,就是雪球兒砸的。他們給雪球兒淋了水讓它更堅固,這麽冷的大晚上,凍得也快……”
剩下的話,不用解釋,只要回到辦公室看一眼,想來就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陸大帥:“後勤,後勤,趕緊聯系人換玻璃,這大冷天,像什麽話!”
陸大帥繃着火氣,蹭蹭的進了門。
後勤部長低聲:“我就說我昨晚眼皮兒跳的厲害,果然在這兒等着呢!嗚嗚。”
他默默的跟上陸大帥的步伐,只不過卻是去安排這些事兒。
陸孝勵看着窗戶,又看大家都聚集在院中,想一想,竟然還笑了出來,他哈哈大笑,弄得周遭的人莫名其妙,深深懷疑他是不是讓小五子氣瘋了。
好半響,陸孝勵終于笑夠了,他擺擺手,說:“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他看着一個個脆裂的張牙舞爪難看的玻璃,嗤了一聲,感慨:“還真是……一點都不辜負那些傳言啊!”
陸副官低聲:“少帥,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再說,馮少爺也不是針對您。”
陸孝勵:“我當然知道他不是針對我,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說到底,就是于涼心挑事兒惹出來的麻煩。馮骁這麽做,也是理所當然。不過……”
他頓了頓,說:“你盯住于涼心,看着她走,我不想在奉天在看見她。”
“少帥放心!”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麥秀琪小姐明天抵達奉天宣傳新電影《秋之楓紅》,她已經來過電話裏了,想要明晚與您敘敘舊,不知少帥有沒有時間?”
“再說吧!”
陸孝勵看着玻璃,顯然沒有将麥秀琪放在心上。陸副官也就不在多說什麽,畢竟,替身再好,在正主兒面前也顯得相當的無關緊要了。
陸孝勵回到了辦公室,他撥通馮家的電話,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被接起來,清脆細膩的女孩子聲音:“你好,這裏是馮公館。”
陸孝勵:“阿嬈吧?我是你陸三哥。你哥呢?讓他過來接電話!”
馮嬈:“我哥還沒有起床。”
他說:“去給他叫起來,讓你哥過來接電話。”
馮嬈小手兒纏繞電話線,說:“不行的,陸三哥。我哥和我嫂子睡在一起,如果叫我哥哥接電話,會吵醒我嫂子的。我哥和我嫂子都會很生氣的。再說,他們昨天很累了,睡得也晚,需要好好休息的!所以,我不能幫您叫人。陸三哥,您下午再打來吧。”
陸孝勵:“……………………………………”
你,不需要說的這麽詳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