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吞
吃飽喝足的酒吞坐在走廊上喝酒，正好碰見牽着手走過的連若二妖。“怎麽，要來喝一杯麽？”
一目連道：“既然大江山的妖王要求，我等怎能推辭？”說着便和般若坐到酒吞身邊。
酒吞豪氣十足地飲下一杯妖酒：“可是有事？”
一目連點頭：“怎麽說，大天狗與我等也有交情，不能不管。”
酒吞嗤笑一聲：“當初荒川勸他，汝也勸他，汝見他聽了嗎？”
般若有些好奇地看着一目連，一目連對他搖搖頭，般若只能嘟着嘴繼續聽下去了。
“到底，還是不能不管。”一目連拿起一只酒杯，“那狐貍也算是你與茨木的紅娘。”一飲而盡。
“哼！”明明是自己與茨木之間兩情相悅，才沒有那狐貍什麽事呢！他至多，至多是幫忙戳破了那層紙罷了。
一目連把酒杯放下：“晴明說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知道了。”
一目連牽着般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狗崽==
姚瑚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大天狗，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态去面對他。是坦白，還是隐瞞？只要一想到他會用厭惡的神色看着自己，姚瑚就覺得心拔涼拔涼的。愛是穿腸□□，偏偏還躲不過，古人誠不欺我。
“妖狐。”大天狗看着早已經醒來卻因為不知道怎麽辦而閉着眼裝睡的姚瑚。
姚瑚無奈地睜開眼：“大天狗大人……”
“你不必為難。”大天狗說，“從始至終，你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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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之間這麽哲學了？姚瑚看着大天狗：“小生……我不明白。”
“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也是你。”大天狗說，“你不需困擾。”
“……”所以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就是妖狐，而大天狗喜歡的就是妖狐？但是，她記得很清楚，自己過去的一切，在現世的一切，不可能作假。難道說——
姚瑚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一篇小說，名字忘記了，是說女主角本來以為自己穿越了但是後來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出意外的瞬間穿到了現代然後再穿回古代，但是因為在現代時間太久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所以說——是這麽回事麽？
但是，這不只是個游戲麽？
姚瑚不明白。
仔細想想，這個世界，還有許多與游戲不同的地方，比如主線劇情的消失。黑晴明是不在了嗎？還是說已經被消滅了？或者根本沒出現，亦或是還沒出現。酒吞為什麽與茨木感情那麽好？還有——“副作用”到底是什麽？
姚瑚想過很多假設。除了上面的一種，還有一種比較有可能的可能是，她并不是穿到游戲中，而是同人文或者同人漫裏。作者的私設以及癖好讓這個世界和真實的游戲有所不同，所以會有差別。那她，到底是什麽角色？是狗崽的主角？還是酒茨的配角？不管怎麽樣，這個身體都不是她的。
“妖狐。”大天狗看着她臉色變幻莫測，暗嘆一口氣，“我不會騙你的。”
“叩叩叩。”
姚瑚和大天狗同時看向門外。神樂拉開門：“晴明說，今晚要開酒會，一起來吧。”
姚瑚看着神樂，眨眨眼，點點頭：“好。”
大天狗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酒會在鬥雞之後開始，今晚你要和我一起上場嗎，妖狐？”
“好。”暫時，想躲一下。
==鬥雞==
“妖狐！”
“了解！月刃！”姚瑚一揮折扇，把對方的連在一起的式神們直接打到全員覆滅。
椒圖：嘤嘤嘤……
接下來的一場，對手是打火機，惠比壽，椒圖，妖狐，和大天狗。
“……”看着那張覺醒前的臉，姚瑚有些不爽了。在看到對面妖狐和大天狗那膩歪的表現，姚瑚更加不爽了。于是——
先把大天狗突死，再把妖狐突死，然後把爺爺突死——勝。
“……”神樂看着黑着臉的姚瑚，感覺帶她來鬥雞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之後幾場，妖狐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一上場就搶一速就把所有狐貍（妖狐管狐三尾狐）和天狗（大天狗鴉天狗），沒有狐貍和天狗就突茨木酒吞，要是以上都沒有，他就直接突陰陽師。
“……”敲，敲可怕！神樂有些方。
“呼——”連勝幾場，姚瑚感覺身心都舒暢了。“回去吧。”她朝同伴們一笑，驚起一衆冷汗。
座敷悄悄問：“妖狐是怎麽了？”
螢草搖頭：“之前見他與大天狗鬧掰了，可能是發洩吧？”
般若捧着面具：“大概是吧。”
一目連就靜靜看着不說話了。
回到寮內，櫻花樹下燈火明亮，晴明，博雅，還有各位式神聚在櫻花樹下小口飲着酒。大天狗坐在博雅身邊，在鬥雞成員回來的同時擡起頭，看向姚瑚。
晴明招手：“崽，過來吧。”
姚瑚有些不情願地坐在晴明身邊，大天狗旁邊。
晴明把一杯酒遞過去：“這可是酒吞的妖酒，平時可喝不到。”
“謝謝。”姚瑚接過酒杯，輕輕晃動着，然後一飲而盡。
“豪氣。再來！”晴明熟練地操起酒吞的葫蘆，給姚瑚斟滿。
姚瑚一直低着頭看酒杯，或是看着晴明，就是不往大天狗身邊看。晴明也像是什麽也沒發現一般，只是斟酒，說上兩句。“崽啊，咱們寮有了你，那真是太好了。”
“崽啊……”
“崽啊……”
“崽啊……”
姚瑚看着酒杯裏的酒，晃着晃着，手裏的酒杯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四個變成了八個……好多好多酒杯，好多好多酒。
“崽啊……”
說起來，晴明為什麽要叫我崽呢？姚瑚眯着眼睛，看着不停搖晃的晴明，那頭披散着的白發十分好看。她拿起自己的一縷頭發——白的。
白發的晴明，白發的妖狐，白狐之子，晴明……
一瞬間，腦海中有什麽閃過——“爸爸。”
“……诶？”晴明頓了頓。博雅和大天狗也看向姚瑚。
“爸爸。”姚瑚把酒一飲而盡，把酒杯一抛，撲倒晴明身上，“爸爸……”
晴明整個人僵住了。
“爸爸爸爸爸爸！”姚瑚在晴明身上蹭了蹭。
大天狗和博雅的臉都黑了。
“博雅，不是，我……”
“爸爸~”
大天狗伸手摟着姚瑚的腰，把她扯向自己。
“爸爸！”姚瑚慘烈地喊着，仿佛要跟自己親生父親生離死別一樣。“你放開我！混蛋！我，小生……我！”姚瑚用力掙紮着。
其他式神默默的退開來，姑姑把幾個年輕的式神帶回房間，一目連把般若帶走，酒吞拿起酒葫蘆，和茨木轉移到走廊上繼續喝。博雅黑着臉拉起晴明，快步走回房間。
“爸爸，嗚嗚……小生，我，小生……”姚瑚被大天狗按在懷裏，然後——“嘔——”
“……”大天狗看着一片狼藉的衣服，再看看打着酒嗝不知所措滿臉潮、紅的姚瑚，輕嘆一口氣。
“對，對不起嘛。”姚瑚推開大天狗，“小生不是故意的。小生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大天狗把外衣脫下來。
“小生不知道。”姚瑚耷拉着耳朵，“大天狗大人……”
“我在。”大天狗抱住她。
“大天狗大人。”
“我在。”
“大狗子！”
“嗯。”
“大，嘔——”
“……”大天狗看着髒兮兮的裏衣，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換衣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