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姚瑚
“嗚哇！”一陣離心力後，姚瑚的屁股重重地着地，“好痛！”他摸摸屁股，眼角迸出淚花。
“妖狐。”
姚瑚猛然擡頭：“晴明？”
晴明背着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真的要這麽做麽？”
“……？”
“即使，會為此丢掉性命？”
“……？？”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晴明一拂袖，轉身離開了。
“……？？？”
周圍的場景忽然一閃，姚瑚出現在一處山坡上，身邊是浴血的大天狗。“大天狗大人！”他忙過去拍着大天狗。
“唔……”
“大天狗大人！大狗子！不要睡啊！”姚瑚吃力地扶起大天狗，“馬上帶你找晴明。”
“呵……”大天狗似乎輕笑一聲。
“撲哧！”
後心一涼，姚瑚低頭，就看見大天狗的爪子（大概是爪子）往回一縮。他踉跄了一下，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大天狗……”他倒在地上，冰涼的泥水玷污了他的衣服，他的白發。
大天狗掙紮着站起來，無神的雙眼看着他：“為了吾之大義，總需有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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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去你他娘的大義！姚瑚張張嘴，無法發出聲音。随着生命的流逝，雙眼漸漸發黑——啧，就這麽死了，真是不值。
===夢？===
姚瑚睜開眼，入眼便是熟悉的黑翅膀。大狗子……他眨眨眼，夢？
“醒了？”頭頂上傳來熟悉的聲音，姚瑚卻不禁打起冷戰。那只從背後穿透的手，就是現在這只撫摸着自己發頂的手吧？面前這個溫柔的大妖，就是那個為了大義以他血祭的大妖。姚瑚知道這麽想不對，但是，這種想法一旦産生，就無法抑制。
“抱歉。”姚瑚低聲說。
“怎麽了？”大天狗擡起他的臉。
姚瑚垂着眼，推開大天狗的手坐了起來：“……小生出去一下。”說完，自顧自地穿上風雅之士的衣服走出門。
一走出共同的房間，姚瑚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他知道這樣不好，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喜歡大天狗，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他對自己做過的事。還是，先分開吧。姚瑚走到町中，看着不遠處的燈籠，心（nao）緒（dong）遠（da）飄（kai）。
如果那真的不是夢的話，那他腦海中的關于現實的記憶又是從何而來？他又為何會有女子的記憶？他到底是誰？
不知是否是到了時間，不少陰陽師都聚集在町中。也不知道是打鬼王，妖怪退治還是鬥雞。陰陽師中大部分都是長得一樣的晴明，還有個別神樂和源博雅。看着密密麻麻長得一樣的人群，姚瑚從心覺得，除了游戲，還有什麽情況會這樣？他果然只是處在一個游戲中，身邊的一切也不過是一串串數據。仔細想想，自己居然和一串數據戀愛了，真是滑稽。他撲哧一聲，笑了。
“崽？”
姚瑚回頭，身後是晴明帶着五個式神：茨木，酒吞，螢草，姑姑和座敷童子。“晴明大人。”他微微一笑。
“酒醒了嗎？哎呀昨天你一直拉着我喊爸爸，大天狗怎麽拉都拉不開呢。”晴明搖着折扇。
姚瑚僵了僵。自己居然發酒瘋了！？還喊晴明爸爸？“呃，抱歉。”
“沒事沒事。”晴明擺擺折扇，“不過是多了個兒子，我還養得起。”
“……”
“就這樣，我先走了。”晴明說，“對了，來這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天狗在找你呢。”
“知道了。”
“小兩口有什麽矛盾，要說出來嘛~哼哼，像我和博雅就很好~”
“……你快走吧。”晴明大人你OOC了你知道嗎？姚瑚頭上垂下三根黑線。
晴明領着五只式神，走到了鬥雞的燈籠下等待，不一會兒便進入鬥雞的舞臺。
姚瑚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出町中。大天狗正站在櫻花樹下，姚瑚一出來，便看見他低頭看着手心裏的櫻花花瓣。
“大天狗大人。”姚瑚叫道。
大天狗擡頭，看着他。
“真相，到底是什麽？”
大天狗看着他：“你看見的，都是真的。”
姚瑚走過去：“那麽，你真的殺了小生？”
大天狗皺眉：“你在說什麽？”
“小生說，你是不是，殺了小生？”
大天狗把櫻花花瓣随手放下了：“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麽，昨天的夢，是怎麽回事？”姚瑚看着大天狗的眼睛，把他昨天的夢一字一句說出來。越聽，大天狗的表情越不對勁。
“你們讓小生喝酒吞的妖酒，不就是想要小生回想起過去的事麽？”
大天狗咬咬牙：“晴明……”
“……？”
大天狗閉上眼，胸部猛烈起伏了幾下，睜開眼說：“那不是真的。”
“……所以，真相是什麽？”
大天狗抿抿唇：“真相……”
“嗯？”
===我就是真相===
聽完真相的姚瑚的表情是(O A O)這樣的。他們所處的世界是游戲，這個游戲的世界也的确是安倍晴明在大天狗的請求下鑄成的，然而——大天狗請求的原因是姚瑚是晴明的式神，為了能獲得晴明的認可必須通過考驗，那就是——即使毫無記憶，即使身份有變，兩人還能相知相愛。
“你同意了的。”大天狗說。
幾乎猜到了真相然而又被誤導了的姚瑚：“所以我之所以會有現實的記憶，也是晴明搞的鬼？”
“是。”
“酒吞的妖酒讓我看的，也都是晴明的計謀？”
“是。”
“那我們看見的晴明呢？”
“除了這座寮裏的晴明，其他都是紙人。”
“式神呢？”
“……都是紙人。但是，現實中都是存在的。”大天狗想了一下，“不過，酒吞和茨木和我們一樣，般若和前風神似乎也是。”
“鬼使黑和鬼使白是受閻魔大人之命前來試探的。”
“……”這個世界就是設計來追妻的是吧？
“還有，博雅是被晴明騙來的。”
“……”
“那我們，怎麽回去？”
大天狗別過頭：“這個，不急。”
你不急小生急啊！小生還想抓住晴明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大天狗的請求明明是他自己的需求吧？姚瑚覺得腦海中有什麽漸漸剝落，那喜愛惡作劇的晴明大人得逞之後的笑容漸漸顯現。總覺得被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