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芙蓉帳(39)

芙蓉帳(39)

“陛下駕到——”

舒樂:“……”

媽的, 溫容前腳來, 周綏後腳就來,這可來的真快。

此時此刻, 溫容還在美人榻旁跪着, 周綏卻已經直接進了殿中。

鳳栖宮中由于舒樂方才晨起不久,內殿的簾帳還沒有全部拉開。

半遮半掩之間,只看周綏伸手撩開層層簾帳,不緊不慢的信步走了進來。

直到那身绛紫色的龍袍, 在舒樂面前停了下來。

殿中除了周綏身後的福全, 一共不過寥寥三人。

周綏自然一眼便看到了溫容。

溫容松開扶着舒樂的手,重新站起身, 又一掀衣袍跪了下去:“臣溫容拜見陛下。”

周綏卻不叫溫容起來, 嘴角帶出一個笑意:“這還未到晌午,不知溫江軍來朕的皇後殿中有何要事?”

溫容還沒有開口,舒樂便扶着雕欄站了起來,先一步道:“陛下莫怪, 是臣叫弟弟過來陪臣談談心。”

周綏的視線在溫容身上停了半晌又移開, 向前兩步攬住了舒樂的腰。

然後抱着舒樂,兩人一同重新坐回了美人榻中。

慣性那舒樂體內那東西又入了一段, 舒樂整張臉都白了白,下意識便要咬唇忍住。

而周綏卻直接鉗住舒樂的下颌, 将他的臉擡了起來,在舒樂唇上吻了又吻。

将舒樂未出口的悶哼和低吟全部沒入了唇齒之中。

現在已洩了瘾,神志又十分清醒, 舒樂根本就不願與周綏在之溫容面前多做糾纏,整個人僵硬的厲害。

而周綏牢牢将舒樂控在懷中,自然感覺到了他與昨夜的不同。

舒樂掙不開周綏,只能伸手去推:“陛下……臣弟還在此處,望陛下……”

“望朕什麽?”

為了掩人耳目,舒樂在鳳栖宮中依舊着了女裝,一條描金的繡帶穿在腰間。

周綏的手在那條繡帶上擺弄半晌,輕輕一拉,繡帶便頃刻間散了開來。

雖然鳳袍寬大,沒有露出什麽,但整件衣服卻頓時垮在了舒樂身上。

只要他微微一動,便能露出些什麽。

周綏親自為舒樂理了理鳳袍的領口,又在他唇角親了一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望朕自重?小将軍,你昨夜在朕懷裏爽的人事不知之時,如何不叫朕自重?”

舒樂:“……”

可以,這個調調,他很喜歡。

舒樂面色越發難堪,剛剛被周綏親出幾分紅豔的唇也迅速的褪去了血色。

他張了張口,啞聲道:“臣昨夜不知……”

周綏輕聲笑笑,将舒樂的一只手抓緊手掌裏把玩,神色中滿是興味,又道:“不知什麽?不知你是如何抱着朕求朕狠狠要你,還是不知你昨夜有多少風情?”

周綏似乎興致上頭,有些按耐不住,又傾身過去在舒樂顫抖的唇上輾轉片刻:“小将軍的身子真是令朕十分喜愛,有些姿勢,怕是連你最喜歡的照月樓裏那些花娘都擺不出來。”

舒樂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狠狠伸手扶住了一旁榻邊的雕欄,似是只有這般才能勉強保持着自己的姿勢。

周綏抱着他坐在榻中,居高臨下的看了看至今仍跪在地上的溫容,低聲道:“若是梓童當真不記得了,朕可以緩緩說與你聽聽。”

“不!”

舒樂陡然發出一聲拒絕,只是那聲音只片刻後又弱了下去,他搖了搖頭,“不,陛下……臣求求你……別說。”

周綏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舒樂如玉的面頰,柔聲道:“朕的小将軍總是這般喜歡撒嬌。”

直到感覺到舒樂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周綏才似低哄般的道:“好吧,你今後聽話一些,朕便不提了。”

舒樂扭過了臉,不再給溫容一個眼神,亦沒有再試圖從周綏懷中掙出去,像是已經疲倦極了。

周綏緩緩拍着舒樂的背,這才對依舊跪着的溫容道:“雖你與舒樂皆為舒弘毅之子,但如今舒樂已入主中宮。于情于理,你都應避嫌才是。”

溫容雙膝跪地,恭敬道:“陛下所言極是。今日是臣行事不周,還望陛下恕罪。”

周綏道:“今日看在皇後的份上,朕便不與你追究。若有下次,朕自不會輕饒你。”

溫容又拜:“臣謝過陛下。”

周綏笑了笑,接過福全手中的暖茶親自喂舒樂喝了幾口,直到舒樂皺着眉說不要了,才又自己小飲幾口,将茶盞又遞與了福全。

周綏喜愛的揉弄着舒樂白皙修長的手指,像是随口般對溫容道:“如今鎮國将軍府只有你一人手中握有虎符,整個府中榮譽皆系于你一人之身。”

“無論是你兄長舒樂,還是舒老将軍,朕相信他們都希望你謹言慎行,盡到将軍之責。”

溫容又深深磕了個頭:“陛下英明,臣自當牢記。”

周綏怎麽看溫容怎麽都不順眼,卻也知道要恩威并重,賞了一句,“站起來說話吧。”

溫容拍拍衣角,站起身來,依舊垂着頭,一副任聽教誨的姿态。

周綏撫了撫舒樂垂下來的烏發:“你與溫容還有何要講?”

舒樂冷淡的看了溫容一眼:“臣沒什麽可講。溫容,你回去罷,無事不必再來這裏。”

此言正順了周綏之意,他揮了揮手:“既然如此,你便退下罷。”

溫容又拜了兩人一次,視線不經意間略過舒樂,隐忍的神色一瞬而過。

他向殿門退去:“哥哥定要注重身體,容告退了。”

直到溫容的身影消失在鳳栖宮中,周綏才讓福全一并退了下去,接着将舒樂重新攬入了懷裏:“怎麽神情這般不愉?氣朕了?”

殿中再無外人,周綏的動作便也少了收斂。

他在舒樂腰間的手向下,直接便摸到了含着的那物,親昵道:“梓童難忍嗎?”

舒樂:“……”

滾,滾滾滾。

見舒樂垂眼不答,周綏也并未生氣,反而似哄似勸道:“你身子不好,此物能助你調理內氣,護養茓道。今後與朕歡好之時才能更為受用。”

舒樂:不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教別人怎麽玩,而不是被別人玩來玩去。

舒樂被那物折磨的氣力全無,歇了一段才堪堪養回來些力道。

他将周綏的手從自己身上撤了下去,扶着雕欄站起身來,接着便在周綏面前跪了下去。

周綏沉下了臉,冷聲道:“小将軍這是何意?”

舒樂也不顧已經散了的鳳袍,直直給周綏行了個大禮,澀着聲音道:“昨夜之事,臣也不知為何會……”

像是難以繼續接下來的話,舒樂面上難堪無比,卻又咬了咬牙,跪道:“只是臣乃男兒,幸得陛下饒命,在宮中虛充皇後之位。”

“可臣是武官出身……就算身死,也不願屈卧男兒懷中。”

舒樂身子本就不好,幾句話說完氣力已失了大半。

他跌在地上,仰頭望着周綏,祈求道,“昨夜的事,懇請陛下忘了吧。”

周綏低頭向下看去,那人绛紅色的鳳袍已經散開,露出的肌膚在鳳袍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而那肌膚上還有他疼愛過的痕跡。

分明如此誘人,卻要口口聲聲求他放過。

周綏嘴角邊的笑意近乎是惡劣的,他低下頭,伸手撫了撫舒樂的側臉:“方才梓童才答應朕要聽話,現在卻似乎已經忘了。”

“不過若是忘了,也沒有關系。”

周綏的手指劃過舒樂身上的傷痕,目光幽深,“朕向來不介意多提醒将軍幾遍,還是小将軍想要朕親自去将軍府……與你父親和妹妹一并說說,朕是如何疼愛你的?”

他聲音中充滿了惡意,卻又清晰無比,“舒婉儀倒是好說,只是舒老将軍……戎馬半生,怕還從沒有見過男色之美。”

這是周綏剛抓到的,舒樂屢試不爽的軟肋。

果真,舒樂面上剛剛恢複幾分的血色又再次褪了下去,他張了張口,像是想說什麽,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舒樂終于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極輕極淡,只一瞬間,便消失在鳳栖宮陳舊飄散的塵埃裏。

舒樂閉了閉眼,話音卻流利了許多,他揚起頭:“陛下想要臣,如何聽話?”

周綏想了想,在舒樂的耳垂上輕咬了咬,幽聲道,“朕不喜你無故見溫容與林季同,亦不喜歡你擅自與女子暧昧。”

舒樂道:“臣知曉了,以後不會再見他們。”

周綏又道:“朕不喜你出宮。”

舒樂慘笑一聲,緩緩道:“陛下……如今臣武功全無,亦無錢財買通宮人。這深宮對臣來說如同懸崖之下,又如何爬的上去。”

周綏卻似乎極為滿意,他将舒樂拉了起來,抱進懷裏,極為寵愛的在他額前吻了吻:“既然如此,便留在鳳栖宮中,做朕名副其實的皇後罷。”

作者有話要說:  周綏:先弄進宮,找個機會弄一弄,再威脅一番,是朕的人啦!

樂樂:呵呵……

溫容:呵呵,真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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