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

一通狂吻之後,袁清遠早已不知不覺地擡起手圈住陸越澤的脖子。

他雖然回應地不夠激烈,但是絕對細致纏綿。他的舌和陸越澤的舌頭攪在一起,陸越澤蠻橫地在他的口中肆意翻攪,他便追逐着那根舌輕輕舔舐,嘴唇緊貼着對方的唇輾轉厮磨。

慢慢的,陸越澤似乎受到了他的影響,也變得溫柔起來,輕吮着他的唇瓣,舌尖來回描繪他的唇形。

他們忘情地親吻,情到濃時,不知誰先掀起了誰的衣服,互相撫摸着彼此的身體。

摸到難以自持,陸越澤從駕駛室跨過來,放下座椅,将他禁锢在身下。

兩人一上一下的疊在一起,狹窄的車廂使他們貼得更緊,袁清遠仰頭便對上了一張百看不厭的面孔。英俊的五官比起當年剛毅了不少,也帶了幾分滄桑感,卻依然帥氣迷人,令他怦然心動。

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熱,仿佛有一簇小火苗在眸底燃燒。被他這麽直勾勾地看着,袁清遠渾身發熱,胸口不由自主地劇烈起伏着,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yu望,那顆深埋在心底多年的情yu火種被瞬間點燃,強烈的xing欲像火山噴發一樣洶湧而至,他主動把手伸向陸越澤的兩tui之間……

在qing事方面,袁清遠這些年來一直很克制,也可以說随着年齡的增長他對這種事越來越無感。他就像個隐藏在都市裏的苦行僧,天天過着清心寡欲的生活,時間久了,他都懷疑自己是否喪失了xing能力。

直到遇到陸越澤,他才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沒這個人便不行。

當他握住陸越澤的yu望時,下腹傳來了一股久違的腫脹感,他的手在替陸越澤上下lu動的同時,他自己的那根東西随着手裏熱物的脹大變得越來越ying。他擡起另一只手,悄悄地解開褲扣,朝裏面探去。不料,一股蠻力突然扯下他的褲子,連帶着內褲一起拽了下來。

si處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讓他有種從未有過的羞恥感,他有點難為情,又悄悄地期待着。

他感覺陸越澤擡起了身體,一陣摸索之後,又壓了下來,然後一根滾燙的ying物抵在了他的pi股上。

那根東西帶着股蠻勁,一貼上來就朝最隐秘的地方鑽。

一股撕裂般的刺痛從下.ti直湧到腦門,轟炸着他的神經。

他捏緊拳頭,忍着痛說:“你能輕一點嗎?”

嘴唇立刻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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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澤一邊吻他一邊慢慢向裏推進,動作倒是柔和了不少。

袁清遠仰頭回應着他的親吻,刻意忽略xia.身傳來的不适感,把注意力全放在這個吻上面……

出風口呼呼地吹着暖氣,車頂照明燈散發着昏黃的光線。

緊緊交纏在一起的兩人已經褪去了外衣,暖氣與燈光就像一層天然的保護屏障,将他倆柔柔地包裹。

外面不知何時已有漫天雪花從天空中飄然落下,停靠在路邊的黑車轎車随着飄蕩的雪花搖搖晃晃。時而輕緩,時而激烈,蕩出一車旖旎。隐忍的低吟、粗重的呼吸和rou體的碰撞聲此起彼伏地交織在一起,宛如一段奇妙的旋律,令人迷醉。

……

袁清遠一直都很配合,他雖然沒有得到多少快感,那個被攻城掠地的地方甚至是麻木酸脹的,可他的心裏卻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只要是陸越澤給他的,即使是疼痛,他也照單全收。

陸越澤同樣感到滿足,并且還有一種征服的快感,以及失而複得的喜悅感。

他本以為會一鼓作氣暢快地做到最後,在他快要發洩出來的時候,身下的人突然推了推他,說:“不要she在裏面好嗎?”

他愣了愣,用力ding了幾下,一聲求饒混合着細碎的shen吟在他耳邊響起。

“求、求你了……拿出來……she好麽……”

陸越澤低頭堵住他未盡的話語,兇猛地choucha起來,在連着動了幾十下後,抽出那個東西,将濃稠的液體she在了他的肚子上。

剛剛發洩過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袁清遠見他還是那副老樣子,看不出開心與否,連忙半撐起身體似讨好般向他索吻。

陸越澤眯了眯眼,湊上去親了一下袁清遠的嘴唇,分開時冷不丁地咬住他的嘴皮,向外拉扯了一下,随後擡起頭說道:“你真是事多。”

袁清遠知道他在怪自己不讓他she在裏面,想了想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把埋藏在心裏的秘密全說出來。

“你先起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陸越澤看見前一刻還很溫柔的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心中略感不安,固執地壓住他,“有話就這麽說。”

袁清遠無奈地一笑,這樣暧昧的姿勢,況且他們還衣衫不整的,怎麽正經的聊事情?

“我要說的話,你聽後可能會感到不可思議,你還是坐回去吧。當年我離開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我們之間沒有第三者,袁一是你和我的孩子……”看見陸越澤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轉為疑惑再漸漸變為震驚,袁清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說,“你先坐起來,我慢慢跟你講。”

陸越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回到駕駛室裏的,他的腦子裏猶如鞭炮齊鳴般噼裏啪啦地響成了一片。他好像突然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想不通袁一為什麽是他的孩子,他和袁清遠同為男人,為什麽會有個孩子?

心中的疑問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渾濁的思想上,随着想法的飄忽不定,束縛得越來越緊,卻尋不到終點。思想掙脫不開,疑問沒個着落,陸越澤感覺自己的頭快要裂開了。

他不停地深呼吸,努力平複情緒,等他緩過來時,袁清遠已經将他倆的身體處理幹淨了,并且幫他穿好了衣服和褲子。

車內響起袁清遠溫和的聲音,語氣輕輕的,如同午夜收音機娓娓道來的故事一般,帶着點憂郁的、苦澀的情感緩緩飄進陸越澤的耳中。

“袁一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他的本名叫袁思澤,思念的思,陸越澤的澤。因為他有讀寫障礙症,他寫不好自己的名字,我才給他改名為袁一。”

……

“當年我突然消失了,其實是躲回老家生孩子去了,我這種身體,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很怕別人知道我的秘密,我怕被人當成怪胎、異類,這也是我不喜歡和外人打交道的原因。”

……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she在裏面吧?我怕懷孕……我不想再經歷那種過程,偷偷地躲起來,偷偷地生,無法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甚至連上個戶口都很困難。袁一小時候吃了很多苦,他慢慢長大了,有可能也會經歷我曾經歷過的事情。你上次說我緊張他,對他幹涉得過多,他一直被蒙在鼓裏,就像我隐瞞你一樣,他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管着他,出了事誰負責?”

……

“當年我有想過将實情全告訴你,可我嘗試了很多次都開不了口,大概是自卑感作祟吧,我怕你接受不了,我怕你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所以我逃走了……但我放不下你,生完袁一後我忍不住跑去你的學校找你,你卻已經出國了。有時候我在想,我們的緣分是不是太淺了?一不留神就錯過了二十幾年,如果你今天不來找我,我們大概又錯過了,而這次有可能是一輩子。”

……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甚至還會怨恨我,但你能不能看在袁一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袁一是你的兒子,他身上流着你的血,為了他……你不要走好嗎……”

……

說完這番話,袁清遠已經精疲力盡了,不過心裏倒是有大石落地的感覺。

那些一直困擾着他、本來已經在心底紮根的苦惱,如今終于連根拔起了,他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而放松之餘,他又有些擔憂,在整個講述的過程中,陸越澤表現得特別沉默,直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還以為陸越澤容不下他和袁一,一時忐忑不已,他正想說點什麽打破這個沉默的僵局,只聽身邊的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我、這麽不值得你信任……”

暗啞的聲音裏帶着一絲隐忍的顫抖,袁清遠聽得心頭一緊,連忙朝旁邊望去,而陸越澤已經轉過身體,将後背留給了他。

那個寬闊厚實的肩膀仿佛瞬間塌了下來,陸越澤一動不動地垂着頭,身上隐約散發着悲涼的氣息。

須臾,袁清遠發現他的肩膀微微地抽.動起來。

他在哭?在發抖!

一股巨大的悲傷如海嘯般席卷而來,眼淚奪眶而出,嘩啦啦地直往下淌,袁清遠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聲淚俱下地向他道歉,因悲傷過度說起話來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越澤,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對你,你打我罵我吧,只要你能消氣,叫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瞞着你了,我錯了,真的錯了,你說句話好嗎?不要不理我,你這樣,我很難受……”

袁清遠從沒哭得這麽傷心、徹底,他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令人絕望又無法挽回的局面。

他沒想他會把陸越澤傷得這麽深,看着對方傷心難過,他只覺得心裏很痛,痛得快要死去。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大概只有哭才能讓他稍微好受一點。

到後來他說過什麽話,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不停地在道歉,眼淚也一直沒有斷過,直到哭得頭昏想吐,雙眼發黑,後面的事情他便完全不記得了……

他是在一張酒店的大床上醒來的,厚重的窗簾遮擋住所有的光亮,恍惚之間,他分不清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

房內很安靜,除了他自己,他感覺不到第二個人的氣息。

他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打開床頭燈,目光四處尋找。

果然不出所料,屋內沒有陸越澤的身影。

他無意瞥見牆上的挂鐘,整顆心陡然一沉,此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對方是不是早就登上了飛去國外的航班?

來不及細想,袁清遠立刻下了床,抓起外套就朝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大門忽然打開了,陸越澤提着一個飯盒站在門外。

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袁清遠發自內心地笑了,而陸越澤見他打着赤腳,不禁皺了皺眉頭。

“先去穿鞋,刷牙洗臉,再來吃東西。”陸越澤大步踏進來,順手帶上房門。

“好的。”

袁清遠洗漱完畢後從浴室裏走出來,看見桌上已擺好了吃的,陸越澤正坐在一旁擺弄着手機。

他走過去坐在對方的身邊,端起桌上的小米粥,喝了一口問道:“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哦。”

……

吃到快見碗底的時候,袁清遠裝出輕松的樣子,湊到陸越澤的面前,低頭瞧他手裏的手機,“你在幹什麽?”

“跟我的助理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陸越澤擡了擡手臂,手機屏幕霎時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聽說你的公司出了些問題?”

“嗯,問題不大,只是解決起來比較麻煩。”

“那你要趕過去解決嗎?”

陸越澤扭過頭,向來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上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因為你,我錯過了今早的航班,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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